《某个灵王预备役》素雪尘

23、学业结束

　　我是被你困住的兽，所以我要把对你爱意化作啃食你身心的獠牙，这是我报复。
　　——藤原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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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武身刃和舞风鹰分别变成斩魄刀后，平原的景象立即消弭成怪石嶙峋的巨大洞穴。这里也有其他人与释怀同时得到了斩魄刀，他们看见释怀挂在腰间的两把斩魄刀时，皆是一愣。

　　“雏森同学，你的斩魄刀是一对吗？”某个好奇的男同学作为众人的代表发问。
　　“并不是孪生的，不过，它们应该也算是一对…吧…”释怀自己都有点不确定。
　　“真的呢，护手的花纹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
　　“大概是人格分裂。不过，必要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也能重合为一体。”
　　“人格分裂？！那也得是主人也人格分裂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的现状吧？难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
　　释怀故作头疼地挠挠头，就算被人说中事实，她也不敢承认。

　　“不如去问问老师？”某个较细心的女同学小声地点醒好奇的众人道。
　　“但我想到时再说。”她还没做好会被人围观、和被老师问东问西的心理准备。
　　“老师现在就在外面哦，要不我陪你一起去问？”
　　看来大家都十分好奇老师会有什么样的解释和说法，因为他们几乎是连推带拉地把释怀拽出洞口。
　　释怀正在想脱身之法时，一抬眼就看到在洞口前来回踱步的藤原。

　　“你们这是想把释怀怎么样？”
　　冷着脸无言地扫视众人一瞬，藤原忽然就对拉扯着释怀的众人笑得十分“温和可亲”。
　　“不…我们只是、只是……”释怀身旁畏惧着什么的某同学声音有点颤抖，说着，他便猛地缩回搭在释怀肩膀上的手，面对着藤原一手摸头一边赔笑。
　　“你们没看到释怀她十分不乐意被你们推拉着吗？”藤原继续笑着，然后开始放杀气。
　　“不…不不……对、对不起！释怀同学，我们…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众人语无伦次地说完皆一窝蜂地逃了，不一会，洞口外就只剩释怀和藤原两个了，而带他们来这里的班主任在离他们尚远的地方，似乎完全无意过来打扰他们。

　　“你在这里干嘛？”面对着藤原，释怀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虽然对藤原帮自己解围心怀感激，但面对他，释怀就是无法好言相待。
　　“当然是在等你出来。”
　　然而，藤原早已习惯释怀对他的恶言相向，因此他的笑脸始终都没垮下去。
　　“我不需要你在这等我。”
　　释怀开始怀念曾经那个看不清藤原真面目的自己。
　　虽然释怀以前就觉得藤原的笑容后掩藏有许多东西，但那笑意后所掩藏到底是冷漠疏离还是坏主意，都是感受不到的，但现在……

　　“干嘛不高兴地板起脸？”藤原收起笑容，走到释怀身前一米之外处托着下巴看看释怀，又看看她腰间的斩魄刀，“我只是对你会拥有什么样的斩魄刀充满好奇而已。”
　　见藤原正经起来，释怀也不好继续找茬：“它们分别叫武身刃和舞风鹰，由风武神分裂而成。”
　　释怀其实不愿多提自己那古怪的斩魄刀，于是她禁接着就转移话题问：“你的斩魄刀呢？叫什么名字？”
　　“我的斩魄刀名为‘碧涟麟’，是水系的。”
　　藤原的手搭在斩魄刀那有着鳞片花纹的护手上，说话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想必他对自己的斩魄刀很满意。虽然释怀也并不讨厌自己的斩魄刀，但她还是有点羡慕他。
　　“听说拥有水系斩魄刀的死神都很温柔。怎么样？很适合我吧？哈哈……”藤原志得意满地笑着。
　　“……”释怀无语。——难怪他会那么满意。

　　“你们又在一起啦，还真是恩爱。”
　　一个调笑的声音突然在释怀身边响起，随即就有人搭上她的肩膀。
　　“雪奏，不要用这种语调说话，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释怀懒得纠正她玩笑话里的错误语义，因为那样只会没完没了，“你的斩魄刀叫什么名字？”
　　雪奏刚要答话，又一个满溢着喜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呐，呐，告诉你们哦，我斩魄刀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一样美丽，你们想不想知道它叫什么？”
　　“不想。”在场的三人立马黑着脸，异口同声地应道。

　　“你们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跑近后的十六夜月，脸上的笑容即刻消失，并抱起臂用凶恶的眼神瞪着释怀他们。
　　“想知道。”在场的三人只得再次暗觉无奈地同声应道，因为他们都怕了这位大小姐那自说自话的唠叨功夫，如果他们不就着她的意思接话，她就会噼里啪啦地在他们耳边说个没完。
　　“那我就好心告诉你们啦，它就叫做‘樱吹雪’。”
　　十六夜月高傲地仰起头说完，还自我陶醉地闭上眼，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我的斩魄刀名为‘星花火’，是火系的斩魄刀。”雪奏不再理会十六夜月，自顾自地说道，“你们两个的呢？”
　　“我不想再提它们的名字，藤原你帮我说吧。”
　　听完十六夜月和山本的斩魄刀名字，释怀更为自己的斩魄刀感到自惭形秽了。
　　“了解。首先，我的斩魄刀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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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学生们才带着各异的表情陆陆续续地从刀魂宫出来。

　　得到斩魄刀后，课程应该又会增多吧。——看着众学生各异的神色，释怀自顾自地想，同时在心中祈愿着：希望新课程能让学院生活变得更有趣。
　　而结果——
　　自从拥有斩魄刀后，主要课程果然都改成与斩魄刀有关的了。比如每日必修的“与斩魄刀的心灵交流”；比如如何熟练地运用自己那独一无二的斩魄刀来战斗；比如为了得到解放斩魄刀时所需的体魄和灵力，从而进行超越自身“极限”的各种实战训练等等。
　　而释怀和藤原等几个已经学会始解的学生，还要额外接受如何“将刀魂实体化”的特别训练。

　　释怀和藤原是在第五个学年的初期学会始解的，山本和十六夜月则是在第五个学年的第二期。其余几个会始解的同学，释怀基本上就没记住他们的名字，她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会的始解。

　　第五学年的中后半期，释怀和几个资优生都当过好几次后辈们去现世时的领班，这让他们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临近毕业时，老师还给他们这些会始解的学生特例放了几天假，说是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他们了。还有就是顺便让他们认真考虑一下，毕业后到底要去哪个番队，选好后老师就会帮他们通知那些番队，让他们派死神前来考核——据闻，这些都是优等生的特别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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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借些钱给我，成为死神后发工钱了再还你。”放假当日，因想事情而被十六夜月跑掉的释怀，只好勉为其难地求助于赖死在她身边的某人。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借钱是要干嘛？”藤原微眯起眼，满脸探寻地看着释怀。
　　“这几天我想回去看望奶奶，我担心成为死神后会没有时间回去。”对着藤原，释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我早就想去你曾经生活的地方看看了。”藤原立即就兴味盎然起来。
　　“随便你，出入瀞灵廷的通行证也由你搞定，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释怀就不想再理会藤原地趴到桌子上，准备在除他们之外空无一人的优等生专用教室里小憩一会。
　　“明白，但你可不要偷偷跑掉。”藤原说完就瞬步出去了。

　　释怀已经习惯了藤原对她的好，而藤原也习惯了对她好。释怀知道这不是件好事，但就算她再怎么无视他、或对他恶言相向，他也还是会满脸堆笑地靠近她。即便她已十分认真、万分老实地对他声明自己喜欢的人是冬狮郎，他也还是会满不在乎地对身边的人昭示他对她的感情。
　　可事情并非糟在藤原的厚脸皮上，而是糟在释怀心里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抗拒藤原对她的好。

　　释怀很肯定自己还是喜欢着冬狮郎的，但她似乎又有点喜欢藤原。所以，她很困扰，因为她觉得自己即便在日后，也还是更喜欢冬狮郎。
　　但是，冬狮郎喜欢的人是小桃，但也并不见得藤原不会在日后遇见更喜欢的女孩子。
　　综上原因，释怀最近一直在纠结个不停。

　　“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卑鄙吗？”释怀曾这样质问藤原。
　　——明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冬狮郎，还那样对她纠缠不休，是想让别人觉得她不知好歹、或是希望她变心呢？若她真变成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他还会喜欢她吗？……或者由始至终，这都是他的一场试探。
　　“你想说‘爱一个人就不应该让她感到为难’吗？”藤原说这话时，他那独属于男人的强势气场突然全开，收起笑容满脸认真的他，在那一刻可说是锋芒毕露：“抱歉啊，我的确是个自私的男人，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卑鄙，因为我可是在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在爱你。
　　“如果你的爱人方式是不让对方困扰的话，那我的爱人方式则刚好相反——我就是要让她不断地困扰为难、不断地烦恼，最好让她日夜都想着我、念着我、再也离不开我。如果不能成为她最爱的人，能成为她最讨厌的人也不错。这起码证明了，我在她的心里占据的分量很重。
　　“释怀，如果你真想让我远离你，那就躲到冬狮郎的身边去吧，要不然……哼哼，你懂的。”
　　当时，要不是释怀自己也有不为人知的鬼畜一面，她真的会被藤原的回答吓到。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会喜欢上我？”
　　“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切都只是恰巧而已——我恰巧爱上了身边许多人中的你。如果真要说一个理由的话，大概是你有一张让人攻略后会很有成就感的高冷脸吧。”
　　“……”
　　通过那次对话，释怀对藤原的喜欢似乎又多了一点点，因为她喜欢老实的人，因此她更困扰了。

　　简而言之，如果藤原的最终目标是想推倒她的话，她也有让藤原看看她的狰狞脸，破坏自己形象的冲动。总觉得他们俩其实还蛮般配的，老实和虚伪，简直就是异性相吸啊。就是不知道藤原知道她的真面目后，还会不会喜欢她。
　　不过，就算她的心理已成年，可她的身体还完全没发育啊，藤原居然对这样的她怀有欲念，他不要太重口。……搞得她自己都想用这个身板去压倒冬狮郎试试看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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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飞快，放假的日子过得更快，仿佛在一个走神间，释怀离毕业的时日就只剩下十来天了。

　　“听说雪奏选考十番队，而阿月则选考六番队。藤原，你要考哪个番队？”释怀的几个好友中，还没选好番队的就只剩下她和藤原。
　　“我不是说过你去哪个番队，我就去哪个番队吗？”藤原一脸不上心，就像事不关己般睨着释怀：“就算你不说或骗我也没用，反正我总有办法查出来。”
　　“好吧，我告诉你算了，我准备选考十三番队。”释怀深感无力。——她也就随便问问，看藤原这家伙有没有改变主意而已，没想到他是真的准备对她死缠烂打，死性不改。
　　“为什么是十三番？你不去冬狮郎所在的十番队吗？”
　　“这不用你管。”释怀不再理会藤原，准备跟老师要报名表。

　　其实，释怀会选择远离冬狮郎，是因为她没有藤原勇敢，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能坚持接近。
　　况且，释怀曾经的卑劣身份，让她成为一个过于自卑的人，因而她不擅争取，也羞于主动，所以她很害怕会被人讨厌……
　　而她会选十三番队，是因为她用了比较笨拙的排除法——

　　一番队：总队，统领十三番队，负责发布中央四十六室的通知以及召开例行会议。——据说队员都是总队长亲自挑选的，而她这种于总队长而言算是乳臭未干的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吧。
　　二番队：隐密机动队和刑军，负责暗杀以及秘密潜入调查任务等。——据说普通队员都要蒙面，这点释怀不喜欢。虽然释怀体术还行，暗杀她也会，但她可不喜欢做调查和长期跟踪之类的事。
　　三番队：支援队，当需要人手时负责支持除四番队外其它所有番队的队务。——呆在这个番队里也许会很闲，容易对自己过于松懈，也不好。
　　四番队：医疗队，负责紧急救治以及日常医疗保健工作。——释怀鬼道不行，她完全不予考虑。

　　五番队：救援队，负责救援在现世和流魂街净化虚遇到麻烦的死神和见习死神。——释怀对这个队的正副队长有排斥感，所以排除。
　　六番队：贵族专属队，是负责保护尸魂界四大贵族利益的队伍。——队员大多都有身家背景，她一届流民，进去干嘛？
　　七番队：内廷护卫队，负责协助和保护一番队及四十六室。——看队务就知道规矩很多，听说队长也是个很严厉严肃的人，进去后也许会没有个人自由，所以还是算了。
　　八番队：情报队，负责收集情报，统计流魂街东南西北各80个区的各种信息及其它番队的动向。——这个队几乎没架打，会憋死人，排除。
　　九番队：牢狱队，负责审讯，逼问，和监|禁一般的囚犯。——呆在这种队里，她自己都有可能成为罪犯。

　　十番队：巡逻警备队，负责静灵廷内的治安，以及应付紧急情况，发布紧急信息等。——主要是因为冬狮郎在……
　　十一番队：战斗专用队，负责第一线进攻的凶悍队伍，代表尸魂界最精锐的专业战斗队。——这个也许挺适合释怀的，但里面的都是些粗人汉子，她去凑合什么？
　　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负责调测灵波，并监视现世的平均灵压值，负责开发新高科技产品等。——释怀不是技术人员，进去后估计只能当那些科学狂人的跑腿和站岗的警卫。
　　十三番队：净化队，净化虚的主要力量，队员多被派往现世执勤，长年与虚类搏斗。——这个队单独执行任务的时候比较多，去现世也挺好玩的，最好是不用和藤原常呆在一起……就选这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