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生怼》十月一年

5、第 5 章

　　不得不说，这一剑刺得还真疼。
　　索兮仙君利落的将剑抽出，愤怒的的看着我：“你也是魔族？为何要救他？”这是一个问题吗？可我实在没有力气回答她。
　　七寿慌乱地将我带回魔族，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云傲去了哪里，还有天边的那一道光笼着一个什么人。在魔族的日子，伤口不流血也不愈合，只是深可见骨，可以看到我的骨头是黑色的，每日疼痛不减，我常常疼得睡着又醒来，着实很累。
　　骨头发黑，只有一个可能：那把剑，不是普通的剑。魔君告诉七寿：“这把剑应该是空蓝。空蓝剑原本是魔界第一代魔君的剑，煞气极重，后来仙界一位仙尊将魔君打败，将空蓝带回了仙界。想来在仙界也无人将这煞气炼化，若不是为了对付七寿，恐怕也不会拿出来。那位索兮仙君飞升不久，修为应当不高。七寿刚刚修炼成魔，但就近日作为看来也不好对付，仙界若是派出一个修为高的，会觉得丢自家脸面，又怕降不了七寿，只得拿出这空蓝。”
　　魔君说：“这空蓝剑气，只有历代魔君可解，不解便会日日受疼痛折磨，直至全身骨骼黑透，僵化成石。七寿你若想救这女子，只需答应我两件事，我便救她。其一，救她之后将她送走，不再相见。其二，归顺于我，只为我效力。”七寿没有回话，但是我知道答案。
　　因为当我再次醒来，我已身在离慕留给我的屋子里。伤口已经愈合，一条红痕静静的躺在那里，告诉我一切曾经发生过。魔界黑暗，我又不清醒，不知道已经度过了多少时日，我也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我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去哪里。这才想起来那日来不及看云傲去了哪里，还有那天边的那道光，不知道缘何想得我心烦意乱。看看太阳，正是下午听书的好时光，索性就往茶楼走去。
　　茶楼内我惯常坐的位置已经有人，是个衣白如雪的公子，正闭目养神，他很好看，比初见时的离慕好看。可是他和离慕一点儿都不像，却还是不禁让我想起坐在那里的离慕，顿觉没有听书的闲情逸致了。转身欲走，那个人却出了声：“恒生，你来了。”
　　是不是我与离慕分别太久，已经记不清他的声音？这声音分明与我记忆里的离慕一模一样。我回头，那公子依旧闭着眼。难道我竟然出现了幻觉？但是随即我看清楚了，公子薄唇轻启，声音是离慕那种温暖如玉的声音，他说：“恒生，过来坐。”
　　我转身走了，心里不免暗自猜测：这人若不是魔族或者妖怪，就是疯子。原因有三：其一，这人长得这般好看，声音也出奇的像离慕，若是假的，应是幻化而来，鬼魅大白天的也不至于出现，就只剩妖或者魔了。其二，他知道我的名字，前不久我才从魔族回来，那还有些可能知道我，或许是只魔。其三，我自认从未见过他，他这样子熟络的样子，想必是装出来的。这世间民风淳朴，不是坏人，就只能是疯子了。这么一想，我头也不回，兔子一样地溜回了屋子。其实，离慕若是回来，定是可以回这屋子来寻我的。所以我更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推断是妥妥的。
　　然而午夜时分，却有人敲响了我的门。我从门缝之中只看见一个背影，从前七寿倒是这样背对着我的门站过，但此人衣白如雪，让我瞬时想起来白日里的那个公子，难道，他实际是鬼魅么？一般鬼魅白日里是不敢出来的，但是若是级别够高，或者有特殊的辅助，也不是不可能。白日里将大部分力量放在抵制阳气上，晚上......晚上，他是来害我的？
　　我思量一番，想到若是来害我的，关着门也逃不过去，索性开门看个究竟吧。可是我打开门，半个人影也没有。一阵风吹来，让我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