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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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十九年冬神奈川
视频的事，柳生很快联系了管理论坛的学弟帮忙。这位管理员学弟以前曾与柳生同在学生会共事，处理问题能力一流，迅速封贴处理，并私信了发帖人要求删除。
发帖的小姐姐是个剪辑大触，因为太喜欢柳生和仁王，剪辑完过度兴奋，一时间没有注意自己的视频里暴露了柳生的私人信息。收到了管理员信息后，小姐姐就立即删除了帖子和视频。但有趣的是，在管理员询问相关信息的时候，却意外得知，视频素材并不是小姐姐自己拍的，而是从一个柳生后援会聊天室里拿到的共享文件。
“对方说，共享文件的这个成员，声称自己喜欢录像，曾经有几次拍到前辈，因为前辈太帅了，所以忍不住想要分享给大家。但我看这些录像，似乎是跟踪偷拍，”学弟在电话里跟柳生报告进展，他感叹，“即便前辈们升到高中部了，但人气一如既往地高，之前还很羡慕前辈们来着，现在觉得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不小心就被各种拉郎YY，还被偷拍曝光私人生活。
柳生笑笑不可置否，目光投过窗户，看向对面有些年头的高层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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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立海大网球部的各位正选，都曾经或多或少了解后援团给自己和队友对手拉了无数个CP。之前粉丝们都是暗戳戳给他们写文P照片圈地自萌，也没有给生活带来过多不便，所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最近竟然兴起了跟踪偷拍。
柳生明白，粉丝的喜欢是他们的荣幸，但这份喜欢，目前却隐隐有了踩踏他们底线的趋势。
“所以你要怎么处理？”被柳生夺命连环call过来的柳，拿起柳生分享的聊天记录看了一眼：“这位走技术流的剪辑小姐姐，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凭借这种事情加了偶像的line账号吧。”
柳生没有回答，而是把记录又往下拉了拉：“说实话，本来我是想着解决自己被跟踪的事情来着，结果，呐，看一眼你们自己。”
大概是偶像的询问格外有力量，混迹于各大后援聊天室的小姐姐，非常实诚地告诉柳生，其实每位正选粉丝群都有类似现象，更有甚者，有些聊天室还倒卖正选使用的文具书本毛巾甚至是贴身衣物等，据她所知，单留有幸村精市前辈字迹的练习本已经被炒到了两万日元。
看到这里，被点名cue到的幸村精市挑了挑眉，下意识哇了一声：“干脆开个周边店吧我们，打击非法盗版。”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他，脑海里不由自主蹦出一句话。
——又来了。
“真的吗部长？”不止一次上当的切原赤也瞪大了眼激动地站起来。
“那当然是，”鸢紫发色的少年轻笑一声：“我开玩笑的。”
“部长真是的，”切原赤也泄气：“我都已经想好，要在周边上签‘切原赤也立海no.1’了！”
“很有想法，”笑眯眯的神之子夸赞道：“你先和真田练练字，以后总有销量的。”
看着一口答应的小海带，柳生按了按眉心。
——幸村在说你字丑到卖不出去啊切原！这个智商接手网球部真的没问题吗！
“回归正题，”真田咳了一声，严肃道：“为了安全考虑，这件事还是直接报警处理吧。”
***
从警局回宿舍的路上，仁王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搭档，我们是不是太直接了？”
在这群信奉‘两点之间直线就是最优解’的理性生物团体中，仁王有时会发出一些朦胧柔软的感思——柳生还曾吐槽过他这是‘青春期的疼痛忧伤’。
“大概是我不合时宜的少男情怀又开始了，”仁王自嘲：“我觉得，他们也许没有意识到这是违法的，可能只是满心欢喜地想要留下一些纪念。如果直接被警察带走调查，无论是处分还是更严重的什么 ，这辈子就抹不掉这个污点了。”
“的确是不合时宜的少年忧伤，”柳生点点头：“你知道吗？要是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们仅仅是看客，你要发出这种疑似要原谅的言论，我一定觉得你是键盘侠。”
仁王切了一声。
“要是和你不熟，身为受害者 ，你的这种观点，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圣父。”柳生侧过身看他。
银发的少年点点头：“的确圣父。”
——但他和他却是实打实认识很多年的好友。
“我们的确直接了一些，但这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必担心，”柳生说：“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惩罚。至于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我想，学校、家长委员会，会联络我们私下调解的。”
其余人未必没有想到直接交给校方处理，但没有律法做第一道约束，而是直接对峙，对方或许会抵死不认；情况再差一点，如果校方选择息事宁人，压下这件事，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你说得对，只有曝光出来，才会引起大家重视。”仁王点点头：“后续是走法律流程还是撤案选择原谅，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态度了。”
“所以少年，”柳生推推眼镜：“收起你的愁思，明明自己是受害者……”
话音未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去。
“出事了。”仁王脸色一变：“好像在宿舍区附近。”
“过去看看。”
***
出事的地点在宿舍区对面的小野公寓，听说是一个女子失足坠楼。聚拢在周围的居民们纷纷低声议论，柳生和仁王也凑过去听。
“是之前住在福山公寓的井上太太。”一位四十来岁的主妇叹了一声：“自从那年火灾之后，她就越发不清醒了。”
“他们不是搬去很远的地方了吗？”一个年轻一些的女人问道。
“是搬走了，”又一个人插嘴：“但她精神越来越不好，小井上先生便带她又回到神奈川治疗，上次我去医院还遇到过他们，她已经不认得人了，嘴里念叨着女儿的名字，让人看了心酸。”
“她大概是记得他们之前住在这里，以为来这儿就能看见小女儿了，所以今天趁小井上先生不注意就跑了过来。”那四十多岁的主妇用手绢按按眼角：“哪里知道福山公寓在火灾之后便被强制拆除改建了学校宿舍，唉，真是可怜。 ”
“这里也就小野公寓最高了，她大概是想爬上去看看之前的公寓在哪里。”
“没想到失足就这么掉了下来。”
众人一阵唏嘘。
仁王和柳生对视一眼，悄悄退出来。
两个少年的到来和离去，都没有惊动身边议论的主妇。
“那小姑娘要是还活着，大概也十多岁了吧。”一个主妇不禁感叹，“好好的一家，就这么散了。”
“井上家是可怜，”又有一个知晓内情的女子叹气：“另一家却是天降灾祸，老夫人当场没了，寄养的孩子昏迷不醒，那场火，毁了不止一两家。”
“是姓shimizu吧，是吧，我记得那家夫人是个温婉和善的性子。”还记得当年事情的主妇们很快就七嘴八舌起来。
“听说他们家亲戚在老夫人葬礼上闹得不可开交。”一位夫人抚了抚胸口：“夫人好心帮忙带孩子，到最后却闹得不是人了。”
“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最先开口的主妇示意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不知道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遇到这些事，也是可怜。”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