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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疗伤,情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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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情动
“尊上,属下办事不利,请责罚”,
楼阁之上,白衣男子临窗远望,半晌,回过身来,看着伏在地上的五个黑衣人,清泉般的嗓音从口中溢出,
“失败了?为什么?”
“是剑庐的人,他们,插手了”,
“哦,怎么个插手法,他们,不是一直不理会这种事的么?”
“剑庐边界,属下与执剑之人交手,没想到他硬接了我一掌,借着我的掌力窜入了剑庐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只是一片衣角刚刚飞入剑庐内,就有三个人出现了,接下了他,还有他的两个同伴,属下等人不是对手,而且那三人还说了这样的话,”
“什么话?别让我再问了”。
“是!为首的那个人说,‘此剑已经认主,若再有人对此人不利,就是与我浔阳剑庐为敌!各位还是请回吧!’属下只好回来复命,请尊上定夺!”
“下去吧,每人五十鞭”,
黑衣人个个额头见汗,五十鞭,组织里的鞭刑,哎。不过再怎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是!属下告退”。
“浔阳剑庐么?影子”,
“属下在!”
“去查查,是哪个人得了宝剑,还有他的同伴,都是些什么人,尽快报给我”,
“是!”
这个人,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如同黑夜中的魅影,只留下两声。
十日后。
“少爷!你又偷偷舞剑了!剑仙前辈不是说了,内伤没有好彻底,不能动武的么!”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进屋去行了吧,你可别念了!”
“呵呵,二弟,这可不能怪青衣啰嗦,谁让你自己不听话呢。”
“吼吼!大哥你也来教训我!”
屋顶上跳下来一个人,人模人样的,举止却很跳脱,这人当然是剑人啦!李执收了剑,挑挑好看的眉毛,
“哟!这不是‘贱~人~’前辈嘛!又来啦!”
“嘿嘿,小兄弟,我这不是为了看看你的伤势么,好点了吧?”
“呵!多谢您关心,能走两步了,怎的?今儿个不看剑了?不看,我可收起来了”,
“哎!”剑人挤眉弄眼的,“别别别,我这不是看看你,顺便哈,顺便来看看你那把宝剑嘛!给我瞧瞧?”
李执把剑抱在怀里,一手支在桌子上撑头,摸了摸眉毛,影一他们暴露的时候,李执也摸了几下眉毛,这是习惯使然?
“好啊,今天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呀?”
‘啪!’剑人的衣服像是个百宝箱一样,从胸口掏出来一个青花酒壶撂在桌子上,李执深吸一口气,骤然睁开双眼,
“醉清风!”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剑人,他一脸得意,
“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赶紧给我喝一口!”看着酒壶再次回到剑人手中 ,剑人抱着酒壶向李执摇摇食指,
“哎,咱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美酒,我也只弄来了这一壶,这就巴巴地给你送来了,就为了看看你那把剑,你就说给不给看吧!”
‘砰!’地把剑放在桌子上,也不离手,因为李执这剑奇怪得很,一离开李执的手,就变成破铜烂铁,连木头都劈不开,
“给你看,可以,不过先给我喝一口再说,就拿来”,李执向剑人勾勾手指头,剑人就像丢了魂儿一样“飘”向李执,
“少爷!你现在不能饮酒!”青衣出口阻拦,而邹逸之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看见李执拿着酒壶就要往嘴里倒,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想把酒壶抢下去,李执下意识的把酒壶往自己这边缩,这下好了,这会儿两个人的姿势是这样的:邹逸之两条胳膊支在椅子扶手上,脚没站稳,就像要把李执圈进怀里一样,两人面对面,只差两指的距离就要“啵”一个了,屋里的人都愣了愣,邹逸之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回过身来,站直退后立正,握拳掩饰嘴角
“嗯咳!二弟,把酒壶放下,剑仙前辈说你近日不可饮酒”,
李执僵硬的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就连声音也有些僵硬,
“哦。。哦,知,道了”,
剑人转转眼珠,只能撅了撅嘴,拿着酒壶跑了,到邹逸之身边还“威胁”道,
“喂,小砸!不许到我师兄那儿去告状!”又瞅了青衣一眼,作出恶狗扑食状,“还有你,也不许去,不然,哼哼!走了!”边走还边念叨,
“今天真倒霉!剑没看成,差点赔了酒!”
少了一个人,似乎更尴尬了,青衣可不想受煎熬,找了个理由跑了。邹逸之也不好再待下去,找借口说剑尊找他也走了,李执莫名其妙。
夜半时分,李执的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脸上带着犹疑、挣扎,一步步开进李执的床榻,李执睡得很深,剑尊每日给她送来的药里,有安眠的药材,可以让李执睡个好觉。那个人停下来了,就立在李执身侧,缓缓俯下身子,慢慢靠近李执的脸,双唇相隔不到一指,他停下来了,惊讶自己的行为,
“他是我二弟,是个男人啊!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我。。”,邹逸之皱紧眉头,如触碰到了不可触碰之物一般弹跳开来,狼狈地撞在桌角,桌上的茶具撞得叮当作响,惊醒了隔壁的青衣,急急向李执屋内奔来,
“谁在那儿!”邹逸之不明情绪的忘了李执一眼,走了。
次日清晨,李执嘴里叼了一个肉包子,含糊不清的问青衣,
“青衣,你看到大哥了么?”
青衣此时还在为昨日深夜来访的人是谁而疑惑,没有听到李执问的话,李执等了一会没有回音,看看青衣,那妮子正在戳碟子里的包子,戳得惨不忍睹,拍了拍她脑袋,
“嘿!一大早想什么呢?我问你看到大哥没,不好好吃饭,看看这包子!怎么得罪你了,都给人毁容了,去叫大哥来吃饭”,
“哦。。哦”。
“叩叩叩”,
“邹大哥?起了么?吃早饭了”,没有声音,青衣把耳朵贴近门,再敲一敲,“邹大哥?你在么?我进去了哦?”摸摸下巴,青衣很奇怪,“哎~真奇怪,莫不是出去了?进去看看”。
“少爷!邹大哥不见了!”
李执一口包子卡在嘴里喷射而出,“什么?不见了?不在房里?”
“是啊,我敲了好几次门,见没人回应,我就进去看了看,邹大哥的佩剑不见了,再去马厩一看,霁月也不见了!”
李执坐回椅子里,眉头紧锁,“不告而别?是有什么急事么?可,就这么急?连声儿也不吱就一个人走了?”想到这里,李执有点小忧伤,这是不把自己当自己人看,有事也不通知自己一声,也没有让自己帮忙的打算,嘿!帮什么忙呢?现在自己有伤在身,能帮上什么忙?自嘲一笑,
“算了,走就走吧,坐下来陪我吃饭?”
“少爷,你不去找邹大哥啊?”
“找?怎么找?去哪里找呢?我的伤没好,剑尊前辈说我哪儿也去不了,坐下吧,吃饭”,
青衣看李执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只好收声,吃饭。
卢河边,一人在策马飞驰,溅起水边点点泥土。
“吁!”
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把自己摔在草地里呈大字型,邹逸之看着纯粹的蓝天上飘荡的朵朵白云,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晚自己的行为,感到恶心,羞耻,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喜欢上一个男人了么?”狠狠地锤了几下草地,放声喊了两嗓子,
“啊!!啊!!啊啊啊!!”骨指分明的大手覆上眼眸,苦笑一声,麻痹自己,
“不会的,我是正常人,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渐渐地,身心俱疲的他竟睡了过去,霁月有点担心自己的主人,卧在邹逸之身侧,看着周围的动静。
万剑山上,李执躺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而青衣,在剑庐外与影一几人说话。
“哎,画扇,昨天半夜,邹逸之骑马出了剑庐,你和大小姐知道么?他是有什么急事么?”画扇一下子上前揪住影三的领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影三虽然想让画扇对自己亲近点儿,可也不是这儿粗暴的法儿,刚要重复一遍,画扇突地松开了抓着影三的手,影三一个屁敦儿坐在地上,画扇可不管,就在那儿自言自语,
“昨个儿半夜?就走了?难道。。”凿了凿手心,恍然大悟,“啊!昨儿半夜进小姐屋的人就是他?!”可她又不明白了,邹逸之为什么半夜进小姐屋子啊?影一作为头目,适时地出了个声,
“我只知道,他对大小姐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半夜匆匆离开,因为剑庐不让我们这些暗中的影卫进入,所以大小姐的安全都交给你,画扇了,但是,你是怎么做的?半夜里有人进了大小姐的屋子你居然不知道,等你知道了追过去,人早就没影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画扇作为影卫一员,对影卫的各个头头儿还是很敬畏的,因为能当上头的人,吃的苦是她不敢想象的,所以她对影一又敬又怕,影一训话她也不敢狡辩,只得低头听训,这个时候影三也不敢乱说话,怕帮了倒忙,影一也只是说说,他知道,跟着来的这些影卫里,画扇武功最低,但即便如此,她的武功也算得上高手了,她没发现邹逸之进屋,只能说邹逸之武功高于她,不能怪她,缓了缓语气,
“算了,下不为例,你在大小姐身边,要时时刻刻警惕着,知道了么?”
“知道了!”
“嗯,你回去吧,我给阁里传个信儿,让他们查查邹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