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之镜花水月》虚芜

2、第 2 章

　　连着抓了几天的小鱼，今天总算抓到几条。学着偷偷摸摸看人家烤鱼的样子，他总算也烤了几条半生不熟的鱼解解馋。

　　啃完鱼，他甩着两支胳膊在山路上来回晃悠，看见一茬又一茬的人走进姑苏蓝氏大门。他歪歪头，仔细听着他们说话，好像是说来听学的。

　　听学是什么呀？为什么这么多人来？是不是很好玩啊？

　　半夜，他避开设了结界的大门，偷偷摸摸从后山进来，准备翻墙进去看看什么是听学。他观察了好几天，发现每个人都带了一些漂亮的小东西，于是他在路上行人那里“借”了两坛据说叫“天子笑”的叫酒的东西。

　　哎哟嘿！这个墙还不是很好爬啊！摇摇晃晃地费了一些时间，总算爬到可以坐的地方了！

　　呼呼！好累！

　　等等，那坨白白的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呀！吓死我了！

　　“嘿嘿！好巧！”是这样打招呼的吧？

　　蓝湛冷冷地看着这只小凶兽，几年了总算想出来，只是一出来就爬姑苏蓝氏的墙，该说他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他比老虎厉害多了。

　　“送你！”小凶兽憨笑着举起他的小爪子，两个雪白的白瓷酒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小凶兽看见蓝湛不理他，委委屈屈地瘪瘪嘴。

　　“我就是听说你们这里有听学，是不是很好玩？我也要。”

　　哼！不理就不理，我自己找。

　　蓝忘机看见他转身，拔剑迎上。小凶兽反应极快地避让，几个回合下来，二人居然不分胜负。

　　生来不凡的人，总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蓝忘机的不凡在于他从小就悟性天分极高，别人十六七岁还在筑基期，最多金丹期，而他已经到了渡劫期。如今居然这只小凶兽能和他过招这么多次还不落下风，真是难得。旋即转换剑的方向，一剑挑断系着酒瓶的绳子，两瓶酒在空中飞起落下，很清脆的声音响起。

　　“喂！你陪我天子笑。”我都还没有喝过呢？哼！

　　“这一瓶，就当我收了。”小凶兽一听，眼神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揣起另一瓶酒飞上屋顶坐下，喜笑颜开道：“那这一瓶，我可以自己喝了？”

　　“你收了我的天子笑，那我就拜你做师傅吧？你们不是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那我应该喊你什么呀？师傅？父亲？还是……唔？唔唔唔？”

　　蓝忘机见他越说越离谱，扔了一个禁言术，道：“跟我走！”

　　“唔唔唔”你还没有说我喊你什么呢？

　　蓝忘机将他带到蓝曦臣和蓝启仁面前，道：“叔父，兄长，此乃后山穷奇凶兽。”

　　小凶兽一听，愤愤不平：“唔唔唔唔唔！”你才凶兽呢！

　　蓝曦臣笑着对蓝忘机说：“忘机，你先把他的禁言术解开。”

　　小凶兽张牙舞爪，“唔唔唔大凶兽！”

　　“哎我可以说话了？”

　　“他说得一点都不对，我说要拜他为师，应该喊他师傅还是父……父亲”哇！这个有胡子的怎么这么可怕？

　　蓝曦臣笑道：“你既不能喊他师傅，也不能喊他父亲，他的弟子，必须是我们蓝氏的弟子才行。不过，你可以喊他忘机？”

　　小凶兽转身对蓝忘机道：“忘机？哪个鸡？山里面那个吗？咕咕咕的那个？”

　　蓝忘机拿起剑紧紧握住又放下，小凶兽再次委屈地看着他，再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蓝曦臣。

　　“算了，你还是叫他蓝湛吧！”

　　“哦……”

　　小凶兽试探地喊了一声：“蓝zanzan阿zan？”

　　蓝忘机：“闭嘴！”

　　“阿zan，为什么我没有名字？”

　　“阿zan？我跟你一样叫蓝什么好不好？”

　　“阿zan”

　　“湛！”

　　“zan”

　　“湛！”

　　小凶兽试探了几次后，终于大声喊了一声“湛！”

　　“湛，我也要名字。”

　　蓝湛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像小婴儿一样的单纯明亮。“婴，你的名字。”

　　“婴？我的名字？”

　　小凶兽指指蓝湛，再指指自己。“湛？婴？”

　　蓝忘机点点头。

　　小凶兽开心得咯咯大笑，“婴，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哎，不对。

　　“可是你为什么有两个名字？那个机？我也要。”

　　蓝忘机简直无语了，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