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街上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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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晉元的《龍象般若功》是來自同人作品世界的拓展版。
那部同人作品裡有說一般凡人練武，外功易練，內功難成。
而內功修習中入門又是一道極難的門檻。光是找到氣感就足以把很多人擋在真正武道的大門之外，這方面劉晉元就是上佳的範例。
找到氣感之後又要控制這股天然之息，用它遊走經脈，溫養壯大，等能形成小周天循環，才算是真正入門。除非有極高的明師指點，否則世上九成的武者完成不了這一步（僅限同人作品世界）。
但《龍象般若功》則完全不同。這本密宗寶典另闢奚徑。根本無需修煉者找什麼氣感！更不用說搬運真氣了。《龍象般若功》居然是一種通過練外功而得到內功的武學！
沒錯！《龍象般若功》只需要你照著秘笈上的動作練，不知不覺中就能讓你的內息自然流動，去疏通你的經脈，拓寬你的竅穴。工夫花到了，內息就能自己完成小周天循環！然後神功自成！達到第一層境界。內功修為至此就算是完全入門了。
這時再談氣感和真氣搬運根本就不是問題！修煉者在毫不知覺之中就跳過了內功修煉的最難入門關！更逆天的是，這種練法沒有走火入魔的危險！真是逆天無比。
這門功夫入門就講究以外控內，讓修練者無需氣感也能調動氣血擴展竅穴打通經脈，《龍象般若功》的第一層境界突破，氣血入丹田化為內息，貫通經脈形成周而往復的小周天。
這是真正的內外兼修，內功突破的同時，血肉筋骨也大大強化，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也和別的功法有所不同。
劉晉元自己憑著強於一般人的精神力，在修練時也能隱約感覺到身體的一些細小變化，並估摸著自己也許能正常修成《龍象般若功》，擺脫武學廢材的身份。
其實，劉晉元也知道真正對自己身上死脈的問題有幫助的佛門武功，應該首推「易筋經」、「洗髓經」兩大經書才對！
但可惜的是在傳承空間裡，劉晉元找過很多有少林寺存在的不同世界，發現洗髓經不是每個世界的少林寺都有傳承保存，易筋經倒是每個有少林寺武俠世界都有存在，大部分的功效也確實能改善他身上的死脈缺憾，但他還是沒有選擇任何一個世界易筋經為傳承。
原因是修練起來太花時間了！
從基礎武俠世界標準的金庸小說世界裡的易筋經，到被神化的港漫龍虎門世界的易筋經，雖然都有辦法改善個人的筋脈體質，但劉晉元發現他要修練有成、真正改善廢材資質，不花個十幾二十年是不行的。
如果是一般東方玄幻武俠世界的廢材背景，不論花多久時間易筋洗髓來求得一個天資改善、脫胎換骨的機會都是值得；但對身在仙俠世界又有其他仙俠傳承的劉晉元來說，卻不是這樣的。
在已經有佛門神通修行之法的情況下，劉晉元真心覺得花時間去找易筋經的傳承真的不太符合經濟效益。
加上他已有選了一些同樣能改善體質功能的傳承，所以後來他還是並沒有挑選大名鼎鼎的易筋經，反而選了某本同人小說裡的《龍象般若功》。
追根究底，也是因為劉晉元本身就記得前世流傳的許多版本的易筋經，另外他想這個仙劍世界也有達摩的存在，仙俠世界的達摩留下的易筋洗髓經總該比一般正常武俠世界的高端吧？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浪費菩提樹的能量去獲取易筋經的傳承了。
懷著這種想法，劉晉元對肉身的修練其實是比較鬆懈的，至少沒像對神念靈魂的修行那樣上心，他總想著等身體長大些再來打熬筋骨，要知道除了《龍象般若功》、《現在如來經總綱》，他還挑選了三本專門鍛鍊筋骨的外家拳法沒動呢。
但今天小月如那天真無惡意又意外的打臉實在太犀利了，劉晉元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仔細算算，小月如修成《龍象般若功》第一層大約八、九天，以九天來計算的話，練到第七層也就三年多的時間，雖然之後要練到金輪法王達到第十層的境界要四十多年，但也是夠驚人了。
這證明了小月如的資質可是在金輪法王之上啊！
就算刨除仙劍世界是高級的仙俠世界，有天地靈氣之類的加成，也證明小月如資質絕對頂天去，不愧是仙劍一前期主要女角之一。
相較之下，劉晉元對比自己修練《龍象般若功》的進度，內心已經內牛滿面了。
突然，他又想到仙劍一劇情開始時李逍遙可是被月如捅過一劍的，虧得趙靈兒妹子捨身才撿回一條命；現在如果是一直修練《龍象般若功》練到十四年後的月如，那時候會不會收不住力量把李逍遙直接分屍啊！？
劉晉元抖了抖，正胡思亂想間，突然他眼前熟悉的青光一閃，他恍惚中像是看電影般地看到了一個畫面，那是他略熟悉的蘇州城外的野外樹林裡，一個穿著藍白色衣衫的黑髮雙馬尾小姑娘，正哭倒在地，抽泣的看著身前一片必須以馬賽克遮掩的「東西」。
畫面中，地上那「東西」漸漸拉近，劉晉元是愈看愈心驚，等他看清是什麼後，地上一片赤紅與驚愕不瞑目的慘狀嚇得他從那畫面中脫離，清醒了過來。
「Oh！ My God ! What the hell……」
飽受驚嚇的劉晉元一口鳥語噴出。
「表哥？你怎麼了？」
小月如看著突然抖一下，然後滿頭大汗亂叫的劉晉元，不解的問。
劉晉元拿出絲帕擦擦頭上冷汗，不時回憶剛剛看到的可怕景象。
太可怕了，那是說不口的慘狀啊，尤其地上那「東西」還火燒豬頭臉熟臉熟的……
劉晉元打了個冷顫。
等冷靜下來後，他露出好久不見的大叔微笑對月如說：「月如啊，咱們很久沒有出去逛街了，等等一起出去逛街好不？」
…………
雖然劉晉元邀請小月如去逛街壓馬路，但小月如正是孩子心性，她對「早安健康體操」（龍象般若功）這遊戲正是在興頭上，相反對逛街已經不像幾天前那樣熱衷。
劉晉元說好說歹，答應了許多條件，最後甚至都想動用《大悲陀羅尼咒語》的附屬功能來幫她洗洗腦時，小月如才終於恩準今天不玩體操遊戲了，逛街遛狗去。
於是蘇州城移動風景，林家惡少出遊團再次出現在蘇州城大街上，不過本該是主角的劉晉元這次貨真價實的當了背景人物，整個出遊團一切以小月如為優先了。
眾人東竄西逛了一個早上，小月如成功的忘掉早安健康體操，快樂的在大街上跑來跑去，充分發揮她熊孩子的能力把街坊搞得雞飛狗跳。
中午時眾人到蘇州城最大的客棧用餐，進入客棧大廳後劉晉元還是沒看到那個長年關注目標人物算命仙，便直接帶人上了樓，去林家專有的包廂用餐。
包廂裡任由小月如隨便亂點菜，在等菜時，劉晉元無聊的從包廂雅間的窗子看向外面的街景，打量恢復繁忙熱鬧的街上行人商旅；這時他偶然看到有兩個穿著類似道袍的人正由外面蘇州城中央大街上走過。
這兩人一大一小，前方的是個似乎剛成年的青年，後方是個比自己大些的小女孩，雖然離兩人有些距離，但劉晉元還是可以確認這兩人男的帥，女的可愛；且這兩人走在街上，氣質有如鶴立雞群，徐徐而行，悠然自得，彷彿有個罩子隔絕了內外，周圍街道的喧鬧與瑣事似乎都侵擾不到他們。
劉晉元一下子被這兩人吸引了目光，他在蘇州城逛了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氣質不凡的人，他心想應該是外地來的吧。
不過畢竟隔了一段距離，劉晉元也再難看得更清楚了，而且不多久就見兩人遠離了窗戶可見的範圍。
劉晉元心底暗暗有些可惜，他可都還沒看清那大帥哥的臉呢！
…………
午飯休息完後，小月如又活力四射的殺向蘇州城大街去，劉晉元這移動背景自是稱職的跟在後頭，畢竟他在蘇州城也有自己的發展計畫，雖然目前身子還小，什麼都做不了，但多走走多觀察些地盤總是好的。
在又悠閒的逛了一個時辰後，劉晉元終於發現林月如今天的活力表現比起之前實在好了太多；要是之前，她雖然還是蹦蹦跳跳的，但也能看出一些如流汗之類的疲態；但現在怎麼看都覺得逛了這麼久，她一點都沒累著，連汗也多少。
（「嗯？怎麼覺得月如的體力變好了？之前逛到這時候差不多應該都有些累了吧？」）
劉晉元打量小月如，估摸：（「該不會是因為修練完《龍象般若功》第一層，所以月如的體力耐力都變好了？咦？不會吧！？」）
他有點不敢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那教小月如武功讓她體質變強，現在看來實在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正胡思亂想間，轉過街角，看到一間規模甚大的藥鋪前圍了一群人，喜歡熱鬧的小月如馬上帶人圍了上去。
蘇州城很大，藥店與醫館自然甚多，可不是遊戲裡區區一家藥鋪那樣寒酸；這裡的醫藥業如古代的中國一般是醫藥分業，病人在醫館看病後拿著醫生開的方子去藥店拿藥。
除非是如江老神醫那樣自己開藥鋪的大名醫，不然一般來說是藥店規模比較大，財力比較雄厚。
圍了一群人的正是蘇州城最大的藥鋪「保寧堂」，是個在蘇州城開業已經數十年，甚至更久的老店，除了一般的中草藥材，珍貴的高級藥材和成品的丸散膏丹也是很齊全。
林家堡是武林世家，自然有自己專用的跌打治傷大夫與藥鋪，但規模是比不上「保寧堂」，所以林家有時也會到「保寧堂」補充藥材的。
只見今日「保寧堂」前圍了一大堆人，議論紛紛，劉晉元連忙讓人去開路，免得想看熱鬧的月如自己鑽進去而失去眾人的保護。
等進入人群中一看，發現是有人在爭執，從旁人口中聽到，原來是有人生病拿藥，先前在別家藥鋪拿藥吃了幾次都沒好，後來換來「保寧堂」抓藥，一帖下去卻是口吐白沫，渾身抖動不止，到了早上終於閉氣而亡，現在病人的家屬正抬著屍體理論著呢！
「保寧堂」規模雖不小，也有些門路，但那病人家裡有人是城裡的補快，雖只是小吏，但據說也有後台，和太守有些沾親帶故；而且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真的出了人命問題，所以「保寧堂」也不敢隨意打發，而是忙讓自家的坐堂大夫來診視。
但那位沒啥名氣的大夫診視後卻發現病人的確是用劇藥過量而中毒致死，這劇藥也正是病人家屬照著方子昨天由「保寧堂」那抓取的。
「保寧堂」的掌櫃自然喊冤，一直堅持自己給的藥份量絕對沒有問題，完全是照病人家屬的藥方子來給藥，當時還提醒過抓藥的人份量極重要小心的。
但掌櫃的也知這是自家有關係的大夫所做的診視，卻也做不得假，實在讓人費解。
劉晉元看著那個沒啥印象的大夫，突然想到：（「話說這陣子林天南伯父把蘇州城裡有名的神醫大夫一股腦的全請進林家堡幫伯母診視，吃睡研究都在堡裡，難怪保寧堂那位坐鎮的老名醫不在，那可是僅次於江老神醫的大夫……而是個沒名氣不太認識的大夫出來檢視。」）
劉晉元再看了一眼，突然「咦」了一聲。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有人分開人群走到病人前，其中一人是剛剛看到的氣質出眾的小女孩，身後還有很吸引劉晉元目光的那名大帥哥。
那女孩穿著一件藍底黑紋的長袍，年紀不大，但容貌出眾，一雙明眸大眼閃閃有神，五官精緻，秀麗端莊，年紀雖小，但氣質成熟，舉止不浮不躁，讓人覺得甚是不凡。
病人的家屬本想阻止那女孩接近，但她身邊那名大帥哥身上氣場甚強，只是一眼就讓病人家屬不敢動彈。
女孩說道：「可以讓我看看這位病人嘛？」聲音清脆悅耳，甚是好聽
在旁邊帥哥的護持下，她輕輕檢視病人的眼瞼、指甲、舌頭之處，微微皺眉。
她忽地拿出數根金針，飛快地在屍體的數處穴道扎下，然後輕抬右掌，對著屍體胸口連拍數下；動作之快，旁邊無一人來得及阻止。
「妳這小丫頭在做什麼……」
病人的家屬一看女孩作賤屍體，大怒，正要喝叱，卻看到那屍體胸口猛地一陣收縮，然後屍體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還吐出一些黑水。
之後女孩雙手輕點金針，病人身上肌肉一陣收縮，最後終於穩定下來，接著病人發出一陣陣低低的鼾聲，竟是睡過去了。
看到死人復活，在場的蘇州城眾人除了劉晉元外全都訝然，小月如更是瞪大了眼睛，一下看著病人一下看著收針的女孩。
將金針收起，女孩輕輕說：「他暫時沒事了，但傷了些元氣，等清醒後要好好休息幾天，補些安神調養的藥。」
頓了一會，她又對藥鋪掌櫃和病人的家屬說：「可以讓我看看在貴堂抓的藥和先前留下的藥渣嗎？」
聽到女孩的話，病人家屬和「保寧堂」的掌櫃才大夢初醒般的動起來，確定了病人真的死而復活，所有人看著女孩，眼神都帶著敬畏與不可置信。
看著沒人去拿藥，女孩一陣皺眉，回頭以有些求助的眼神望向那大帥哥，大帥哥眼一皺，正要有動作時，有一個清脆的童聲由另一邊傳來。
「紀掌櫃，請將貴堂進貨的那批藥物都拿出來給這位道長姊姊看吧，還有汪家的諸位，病人先前喝的藥渣是否還有剩，若有則請取來吧！另外，大夫開的藥方子也都最好拿來。」卻是劉晉元出聲提醒了眾人。
劉晉元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魔力（其實是精神力），讓在場的眾人都冷靜了不少。
看到是蘇州城新風景惡少團的小名人劉晉元，在場眾人幾乎都認識。
蘇州城有頭有臉的商家其實都知道劉晉元不止父親是舉人老爺，本人更幾乎被蘇州城第一人的林天南視作半子，自身又有早慧聰穎的名聲傳出，所以雖然其年紀甚小，但背後影響力卻大，「保寧堂」的掌櫃與汪家的人遲疑一會，還是照做了。
在汪家的捕頭和「保寧堂」的掌櫃來和劉晉元…或說是保護劉晉元的林家管事套交情時，「保寧堂」進貨的藥草，病人家屬在「保寧堂」抓的藥草，之前在別的地方抓藥而沒煎煮完的藥草和煎剩的藥渣，還有大夫開的藥方都被拿到現場。
那小女孩在「保寧堂」的伙計把草藥拿出來後便蹲下察看，劉晉元也沒機會和她有什麼交流，他也正忙著抓住小月如，不讓興致勃勃的她跑上去搞亂。
等東西都湊齊後，女孩仔細比較著數份藥草與藥渣，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在眾人的環顧下，證明了病人、「保寧堂」和大夫開的方子都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病人在「保寧堂」之前抓的草藥！
原來先前病人看病後去別家藥鋪抓的藥草都是假藥，所以病人服了許久仍是不見好轉，為此那開方子的大夫不知情下只能逐漸加強其中幾味主藥的份量，連帶其中一味劇藥的份量也超出一般正常安全用藥。
而病人家屬後來換了價格比較貴的「保寧堂」的草藥後，等於直接將大劑量的劇藥讓病人服下，自然造成病人身體無法承受而休克過去；幸好病人只是閉氣過去，胸中仍有一口生氣猶存，才能被路過的女孩，現在被街上眾人稱為小神醫，給施針救了回來。
劉晉元一聽那女孩的解釋便覺得有些不妙，連忙讓身邊的林家管事讓那猛套近乎的補快去通知蘇州城的官府，同時帶人去查之前抓藥的藥鋪，還偷偷交代了一些事。
林家管事雖有些不明所以，但因林天南早有交代過若是劉晉元有要求需得完全服從，他也就按下疑惑，照著劉晉元的交代去做。
這一邊，劉晉元才轉過去看那已被稱為神醫的女孩，以及更吸引他目光的大帥哥，誰知一看卻發現兩人都已不見，問了一下才知道在補快開始動作時，眾人眼睛一花，兩人便不見了。
在場的人都認為這兩人一定是神仙下凡來救人，有些人還直接跪在地上念念有詞，其中那汪家眾人一方面安置「死而復生」的親人，一邊直嘮叨著要去廟裡上香之類。
而回到隊伍的小月如不甘的說：「那位很神奇的姐姐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家還想好好認識她呢！」
劉晉元說：「她救了汪家那名假死之人，在街坊中已造成轟動，若是不走必不得安寧…不過，月如，我們也許很快就能再次見到他們了！」
「咦？真的嗎？表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她啊？」
「嘛～緣分到了就會再見的，月如，女孩子家別嘟嘴，也別拿眼睛瞪人；我想我們也許很快很快就能再見他們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街上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