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日剧]灵能侦探千夜》两仪临

12、第十二章

　　真昼把装着醒酒汤的壶拿到客房的时候，加贺胜带着洗完澡的香波味，正像条死鱼一样平瘫在床上。“你倒是挺不客气的。”她把壶放在床头柜上，“吐的差不多的话就把这个喝了，明早我叫你上班。”转身走到门口后，她被加贺叫住了：“呐，刚才的是你弟弟？”
　　“是，怎么？”她站定了，刚微微回过头就见加贺以不像个喝醉的人的速度一样跳下床赤脚跑过来，搂过她的肩抓住手腕想要亲她。但真昼都没管被握住的手腕，直接用空着的手掐住加贺的脖子推开他并把他反按在墙上。
　　两三秒后，加贺胜感到不止脖子，连手脚也沉重的抬不起来了。他看不到这是真昼的灵力像黑色负重一样压住了他的手脚，只能看着真昼带着他今天都没有见过的可怕表情凑近：“我说小胜啊。希望你能明白，同事们工作之外的生活，不需要你太过操心。最好也别用你看到的部分去判断什么。而且呢，我也不是应召女郎。”说完她倏地收回了灵力又放开手，变回笑嘻嘻的表情望着滑坐到地上咳嗽的加贺：“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和处男做。”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加贺胜，等他气息平稳了之后又道：“总体上来说，我觉得我还算个脾气温和的人。如果刚刚你是对摩耶那么做，现在可能已经是具尸体了。”她甚至蹲下来摸了摸加贺湿乎乎的头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洗过了果然感觉清爽了很多啊，我从今天看见这头发开始就很在意了...喝完汤就睡吧，我还是会叫你的。”

　　一夜无话，或者说从此之后加贺和真昼说话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不敢造次的。除此之外，圭一也变得能不和真昼交流就不和她讲话，真昼也懒得探究她眼中小孩子的心理状态，明明是他跑来强吻她，总不能让她追着去关心他的想法。
　　几天后，真昼和加贺跟着丑岛社长收债回来的路上被一辆熟悉的轿车拦住了去路。黑色的车窗降下来，犀原茜嚼着弹珠糖缓缓探出头：“丑岛，听说你在若琥会地盘上打了一个牛郎。”
　　丑岛用同样没有表情的脸回答：“啊。我们也要做生意的。”在他和犀原茜交谈的时候，加贺在背后偷偷拽了拽真昼的袖子：“她是谁？”
　　真昼还没回答，犀原突然朝她看过来：“千夜，有东西送给你。村井！”她大喊一声，前面开车的跟班立刻打开了后备箱，下车扔出一个捆得像棉虫一样的人来，这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村井一脚踩住他后抬头和真昼道：“他找我们借了一百万说要给你，期限到了他却跑了——”他用脚跟碾了碾地上男人的肚子，男人发出了杀猪般难听的叫声。
　　真昼皱起眉，低头打量了一下那张猪头脸，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是你啊。看来上次之后你日子过得不错。”地上躺着的正是数天前被她暂时开了灵视的神堂——或者说假名叫做神堂的男人，看了两眼后她抬头对村井道：“先不提他那一百万我可是连一个五元硬币都没收到——他的工作可是那个啊，”她晃了晃小手指，“每一个被他骗过的女人都是他的一笔财富，想收账就去找她们要啊。”她说着质询般望了丑岛社长一眼，见丑岛微微点了头这才上前一步，同样在神堂身上踏上一只脚后扬起下巴：“还是说你们要把他的债务交给我们？我个人的话，可是不会出超过一百万的价格的。”
　　“这不可能，我们——”“把他送给千夜，这是你说的吧。”丑岛突然向犀原茜道，“留下这家伙，我会去见熊野...”“是熊仓啦，社长。”真昼小声提醒着。“哦，那就熊仓。”
　　犀原斜倚在车窗上冷冷地盯了丑岛一会，倏地收回，摇上了车窗：“走了村井。”“啊，是，大姐。”村井立刻收回脚小跑回驾驶座不管神堂的死活了，小轿车喷着尾气一口气开走，真昼也放下脚回头冲丑岛社长讨好笑道：“呃，社长，为这点小事勉强您不太好吧...虽然我是很感动啦——”“那就给我收回百倍的价值来。”丑岛上前微微低头瞥了瞥地上的神堂，“喂，阿胜，帮千夜把这家伙一起拖回公司去。”

　　“脱光了吊起来吧？”
　　“不不不还是别了，并没有人想看，会长针眼的。”
　　“诶...与其说想不想看，我们这里本来也没有能吊起一个人的空间吧。”
　　“如果社长命令我的话我就能想办法把他吊起来啊。”
　　一群人齐齐把目光投向最后发言的真昼，真昼耸了耸肩：“之前就说我的能力增加了吧。喂，你再装死的话我就真的要把你全/裸吊起来了。”她冰冷的视线投向地上闭着眼仿佛昏迷的神堂，对方毫无反应，于是真昼轻轻叹了口气：“啊这样啊。社长，您想怎么样？”
　　“那就吊起来看看吧。”丑岛自顾自地走回了办公桌后面坐下，难得露出一丝仿佛感兴趣的笑容。“OK~摩耶，高田，你们往后点站。柄崎哥就不用动了，反正你矮。”
　　“喂！”对抗议的柄崎露出皮了一下很开心的笑，真昼打了个响指。响指落下，原本被丢在地上的神堂整个身体被呼的一下扯了起来，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撕扯着一般吊在了半空，他顿时也装不下去昏迷了，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挣扎大叫起来。员工们和丑岛社长都毫无同情之意的哈哈大笑，只有加贺胜目瞪口呆地看看真昼又看看空中的神堂，半晌才在神堂哀求放他下来的背景声中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么做到的？魔术？”
　　真昼笑呵呵地抱臂望着神堂：“嘛，你觉得是魔术就是魔术吧。神堂君，随便你去找谁，用什么办法，一千万，拿一千万来。”她的声音很温柔，手指指了指眼睛，“能看到被自己害死的人的灵魂，感觉怎么样？不拿钱来，我永远也不会帮你关掉灵视，你就尽情的继续忍受下去吧。”
　　像在配合她的话语一般，神堂的叫声也变得凄惨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到：“我知道了，我给，我给！求求你快把她们赶走！”
　　又打了个响指把神堂放下来，真昼转头向丑岛社长问道：“社长，您觉得这个价格可以吗？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牵个绳...”

　　半个多小时之后，丑岛、柄崎和真昼一起坐在车里，柄崎牵着绳索，另一头绑着神堂脖子上的项圈——他们借着树丛的遮掩监视着不远处正和一个中年女人索要钱财的神堂，神堂虽然脸已经被打成猪头一般，但他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巴却还是很管用的。
　　“说起来啊千夜，”柄崎时不时地拽一下绳索保证神堂没耍花招逃跑，同时随意向后座的真昼问道，“你怎么想起给这小子开眼的，不像你啊。”
　　“怎么就不像我了...不过我原来的确是想了些方法要和他玩玩，这不是不巧家里出了点事嘛。”真昼轻描淡写的回答，“现在这样干脆利落解决问题也蛮好的。我原本倒是期待他们是真有通灵的本事，结果也只是靠一张嘴干些洗脑的营生。”她这么说着脸色怔忡了一瞬，只意在和她随口闲聊的柄崎没注意，丑岛却是从后视镜里瞥到了。他面色无波地回头敲敲车门边上：“钱到了就把他拽回来叫下一个，抓紧时间。”被打断闲聊的二人也忙应是，至于神堂的意见就根本不在他们的考量中了。

　　不管神堂是如何费尽周折豁出脸皮去凑钱，丑岛等人只等他确实收集到了一千万上缴后才给他解开了项圈：“滚吧。”“不不，等一等，我的眼睛...”神堂扑上来抓紧车门想阻止他们离去，真昼笑眯眯地一根根掰开他的指头，一边把它们弯折向后，一边听着神堂的惨叫笑道：“给你留点余兴，接下来的日子陪这些被你亲手培养的，深爱你的孩子们永远一起不是很好吗？也算是为这社会做点你能做的贡献了。byebye。”说完她一把将神堂推到路边的树丛里，前面开车的柄崎当即踩下油门远去。
　　“如果多来几次这样的人也挺不错的嘛。不过就把他扔在那？”柄崎边开车边再次起了个话题闲聊，真昼响应道：“警察迟早会查到他的吧，就算警察没有...”她摸了摸下巴，感觉自己有点想抽烟，“每天被自己杀掉的人拷问，他也会坚持不住去自首的吧，时间的问题而已。对了社长，接下来去吃点什么吗？午饭到现在还没吃呢。”

　　真昼望了一眼甜品店墙上禁烟的标志，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服务员，追加一份巧克力布朗尼。”不能抽烟就多吃点甜食代替吧。旁边的丑岛往吃了一半的松饼上又浇了一次糖浆，而柄崎也喊住过来追加订单的服务员：“我这边也再来一份松饼！”他看着写好订单走远的服务员，嘴里嚼着又道，“最近的服务生看起来都很年轻啊。”
　　“因为是女高中生，出来打工可选的职业也就这些吧——虽然我没当过女高中生。”真昼嘴上说着话，右手食指无意识的敲着咖啡杯沿，“不过真好啊，有时我也想回去高中——”
　　“不不不，你不行的吧。”柄崎喝下一口咖啡后接道，“又不是《水o服与机o枪》...呃，这个好像不太对，应该说《35岁的高o生》？”“喂，太失礼了吧，我才二十出头呢。”真昼不满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柄崎却笑起来了：“反正是会被高中生叫成老太婆的年纪吧。”
　　可恶啊，这话没法反驳。真昼如是想着嘴上还是苍白的辩驳了两句：“我又不是真的打算回去读书...”“你要是读书去了，我可不会保留职位给你的。”丑岛突然插了句话。“怎么社长也这么说！”

　　话虽如此，真昼也只是开玩笑地提起高中生活——她的高中生活在高一第一个学期之后便已宣告结束，之后将近五年的光阴塑成了现在的她。虽然离开圣福教之后又过了相当的时间，但至今的时光也只是在将心中的空洞逐渐填平——而且要说的话，这个空洞还在逐渐扩大，真正能将它填平的事物她到现在也尚未找到。
　　这一天他们的工作又拖到华灯初上的时间才算完成，真昼拿到了奖金，想起自己这一天实质上只吃了点甜食，决定还是在外面吃个饱再回家。她打电话回家通报时又是阿米娜接了电话，同时也得知母亲不在家，而圭一接了阿米娜回家后又出门不知去哪里了。说好给阿米娜带晚饭后挂断电话，真昼不免想了想圭一能跑到哪去，难不成是又去打麻将了...
　　她边走边想，一不小心就走过了原本打算去找吃饭店家的街道，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快走到车站了。这边倒是有几家公关俱乐部，但正经吃饭的店铺反而没有。她快走了两步想转回上一条街道，结果没两步就和迎面而来的另一个女人撞到了肩，撞得两人都后退了一步。真昼抬头一望，有点意外地道：“花？”
　　和她撞到的女人碰巧是一位熟人，只不过真昼认识的御仓花是在正规金融公司负责融资业务的员工，平时都穿着灰扑扑的职业套装，戴着眼镜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但此刻她穿着一套一看就是女公关打扮的粉色连衣裙，化妆也是夜晚工作的女性模样，真昼上下打量她两下，立刻道：“需要我装作认错人了吗？”
　　对面叹了口气：“行了，不用。不过请叫现在的我彩华。你有什么事吗千夜？”“呃，我只是出来吃饭的...”心知彩华应该是花做夜晚工作的名字，真昼没有追问什么，反正花原本也知道真昼是做里世界工作的。她想打过招呼就离开，花却反而抓住她的手臂：“既然没事就等我一会吧，我工作完有事想找你。”“有事？可是我还没吃饭...”“我工作的地方会有饭吃的，我请你客。”

　　十几分钟后，真昼坐在一家俱乐部里吃着服务员送来的套餐，一边欣赏着不远处作为派遣女公关的彩华用女公关特有的游戏教育过分的酒客的场景。“唔，这个海鲜饭好吃...服务员！”招手叫了叫同样在看热闹的服务员，真昼指着盘子道，“麻烦你给我打包一份海鲜饭，账单同样记在...彩华那里。”
　　等真昼吃饱喝足也带好了给阿米娜的晚餐后，彩华的工作才也算告一段落，她坐到真昼身边，打开手机给她看了一张照片后单刀直入地讲：“我想委托你找一个人——以一条彩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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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为止新出现的作品：派遣女公关彩华、秘密关系-老师是同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