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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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术法，金光罩着的指尖，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划了一道，莫祁云用他手心的血打开了一面屏障，似乎是通到了哪里。然后上面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赫然是多日不见的凌寒！
莫祁云将自己的思虑告诉凌寒，对面的人表示愿意一试。
“呐，那你接着啊！”莫祁云说着便将手中的纳宝袋沾了点自己的血，然后就通过面前的屏障抛了过去，相隔如此之远的两个人就这样把东西传到了对方手上。凤扶岑和薄奚不是不知道仙界有这样可以通过一面屏障就见面的法术，樗理交代她们事情的时候就用此汇报了仙尊，只是她们不知道，原来还可以传递东西？
凌寒接过纳宝袋，还未用力，那里面的东西便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凌寒的手里躁动得厉害。无奈，只好将东西又传了回来。
“我不行。”
“无妨，反正我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魔界会从这边进攻。既然你也没法用它，那也不用耗费仙力从这穿过来了。好好看守晔煜城，以防万一。”莫祁云将纳宝袋收好放进自己的怀里，少见的严肃与凌寒交代着。说了几句便关了屏障，转过头来换上一副笑脸和凤扶岑说话。他说：“没办法啦，只能你我二人一人使一把剑，以防万一，对抗魔界。”
凤扶岑不明：“使剑？使什么剑？”
莫祁云见她不明白，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啊，这纳宝袋里的上古神器是一把双剑，名‘平旦’。可我只使得了单剑。刚刚你也听见了，凌寒也不能将这剑控制住让它安分，所以，只能由你我来使了。”
一旁的薄奚听着也有了疑问，她也不明，纵然凤扶岑能使得了那神器，可毕竟法力低微，保不准还不如凌寒过来呢。听刚刚他和凌寒的对话，似乎也是可以将人从那里传过来的，为何不让凌寒在魔界进攻仙界时带着在晔煜城的仙家们就此过来呢？
她不明，便问了。莫祁云这样说道。
“也对，你们还是不知道的。我与凌寒之间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东西，甚至是可以从千里之外就通过这屏障到了对方面前。且不说每传一次东西，便要沾染我们自身的血液，耗费仙力，这传人过来的法子也只对我们二人有用。何况每次传人过来要耗费大量的仙力，那他就是过来，也没什么大用的。”眼神换了关注的人，对着凤扶岑，他又说道：“所以，为了仙界，为了你能有个好地方修炼，和我一起练剑吧！”
知道了原由，凤扶岑知道，她是躲不过了。她答应了师傅到仙界更用心修炼，可不能才到仙界没多长时日就没了修炼的地方。虽然要她和莫祁云一起练剑，她万分不愿意，可她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倒在床上，凤扶岑想，她还是多睡一会吧。
凤扶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深夜了。可能是还在担心她，薄奚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窗户开着，桌子上的烛火轻轻摇曳着。凤扶岑自己披着披风手里拿了件披风轻轻地披在熟睡的薄奚身上，走过去准备将窗户关上。
一袭白衣，一声轻笑，窗边传来那人温润的声音，说：“醒了？要过来坐坐吗？”
本想过来关个窗户便好，却没料到这深夜里那人还没休息去。睡了太长时间再睡恐怕也睡不着，夜里坐坐也倒无妨。凤扶岑轻轻一跃便出了窗户，站在屋顶的青瓦上，头顶是浩瀚的星空，将黑夜点缀的分外迷人。
“你的伤还没好，之前给你吃了一颗丹药应该还算顶用，再吃一颗明日应该就好了。”莫祁云坐着，伸出的手指捏着颗黑色的丹药递给站着的凤扶岑。凤扶岑也不客气，接过药扔进嘴里，跟着也坐了下来。
两个人也没谁再言语，静静地坐着，各有所思。
凤扶岑自幼便在夕壹山修行，不知为何，她感觉师傅一直不喜欢她，她以为是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努力，所以师傅才不待见她。所以，她比别人都更勤奋，忘了日夜的去修炼，却从来没有在夜里抬头看看夕壹山的星空，是不是也是这般美？师傅，是不是也见过这么美的夜空？
凤扶岑在想她的师傅，莫祁云却是陷入了他在鹡鸰的幻境中。那日的他并非没受什么影响，他也听到那所谓的鹡鸰曲在耳边回响，迷雾间出现一个曼妙的女子身影。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察觉到他进了幻境，一个简单的口诀便从环境中脱身而出。只是，鹡鸰曾说，幻境里的是他们所经历过的最痛苦的事，照凤扶岑和薄奚当时的状况来看，应该不假，可是在他幻境里出现的女子，他似乎从未见过，那她是谁？
夜很深，星很亮。等再回过头看这屋顶上的两人时，早已没了踪迹。而那旁边的窗户已经紧紧关上了，隐隐约约能看见摇曳的烛火被人吹灭。
凤扶岑又做梦了，按薄奚的话来说，那些应该都是梦。她的梦里有男人有女人，有欢快的笑声，有悲惨的嘶吼，有湛蓝的大海和娇艳的花朵，也有鲜艳的血液和这热的火焰……都是她不曾相识的男女，破碎的画面快速的闪过。明明只是梦，凤扶岑却难受的要命，脑子又像在幻境时涨的发痛，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师妹……师妹……醒醒……”
如同溺水的人被一只手抓住，虽然力气不大，却足以给她希望，自己冲出水面。
薄奚早上起来便看见凤扶岑不太对劲，像是在做噩梦，她摇了摇睡着的人，喊她起床，然后那人便猛然间睁大了眼睛，吓了她一跳。可是，睁开眼的那人却似乎这么一会也不见呼吸，她赶紧摇着喊着，吓得她眼泪滴滴答答就下来了。
“师姐……我没事……”一声呼唤，让薄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胡乱的擦着眼泪，将凤扶岑扶了起来。询问道：“真的没事？做噩梦了？身体没事吧？”
“嗯，噩梦。身体好多了。”
薄奚在房子里的这般哭喊在还算静谧的早晨自然是被莫祁云听到了，等他刚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门便从里面打开了。两个少女站在门里，一个眼圈红红的，另一个还算好，虽没有红润的脸颊，但是气色还算不错。
“薄奚，你大早上的哭得那么悲壮小心扰了这家客栈的客人清梦，出来收拾你！”莫祁云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把纸扇，说着话，在薄奚头上轻轻敲了下。
被打的薄奚赶忙解释道：“师妹做噩梦了，醒来不呼吸我肯定吓坏了！”
收回去的那只手顿了下，然后莫祁云转头看向凤扶岑问道：“噩梦？”
“只是梦罢了，无碍。”跨过门栏，女子从莫祁云身边走过，下了楼梯，薄奚亦跟了上去。
片刻，莫祁云转过身看着两人消失的楼梯口，自言自语道：“嗯，只是梦罢了。”
不知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听。
等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妥善，凤扶岑终于要跟着莫祁云去练剑了。
客栈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经常会客人在此饮茶赏景。只是清晨还未有人过来。莫祁云命薄奚在院子口看着，他和凤扶岑就在里面练习。
化出自己的剑，莫祁云让凤扶岑先使一遍，他好看看两个人如何配合。凤扶岑不说话，直接舞动手中的剑，来来回回，高高低低，一套剑法套路究竟，莫祁云看了个了然。然后便与凤扶岑说了他们间该如何配合。其实归根结底就是阴阳调节。莫祁云使得是较为阳刚的剑法，而凤扶岑刚刚展示的却是极为阴柔的。那把平旦双剑与其名字一样，黑白交替之时，亦是阴阳调和之时。所以，他们之间一刚一柔正好与那平旦合了。
于是乎，每日清晨，三人各司其职，一个在院门口把手，另两个便在里面练剑，几日下来也将那挥剑的默契练了个七八。也就是这短短几日，魔界便已经开始正式进攻华溪镇——通往仙界的必经之处。
华溪镇，那些本应飞升的人因为心里的执念太深无法飞升成仙，只能成为半仙的人居住，也因此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结界。这里的半仙都是一心向善，求三界安稳。而仙界也派来许多仙家隐匿在华溪镇，一旦魔界来犯，自然出手迎敌。这么一来，整个华溪镇都是仙界的一层防护罩。所以，在魔界的人夜袭华溪镇时，所有的人都一起出动。莫祁云三人在第一时间便赶到了镇子最外面的城楼之上，明亮的灯火将城楼之下的魔界之人照的清清楚楚，华溪镇的结界已经被打出一个窟窿，魔界的人与华溪镇的人便隔着一道破碎的屏障对峙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