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来自天照院奈落》KenDmr

32、碾压

　　山壁上，被荒草树木覆盖的隐蔽区域，雅子和黑子野正趴在那里。他们一个端着狙击-枪，一个手拿望远镜，配合默契地击杀了所有意图通过这块区域的敌人。

　　在山壁的另一边的战场，由坂本带领的攘夷军成员和高杉带领的鬼兵队正与幕府军的主力部队战斗。

　　几周前，攘夷军收到消息，幕府的一支主力部队会通过西边，绕路到后方，计划与天人联军形成合围之势，将攘夷军全部清除。

　　恰好，在幕府军行军的路线上有一个适合伏击的地方，经过实地侦查后，他们便决定在这里对幕府军发动奇袭。由坂本和高杉带队埋伏在旁边的树丛中，而雅子则带着黑子野占据制高点，守住唯一的路口。

　　“我们换地方。”

　　再次击杀了数个敌人后，雅子估计敌人也快确定他们的位置了，果断选择撤离。他们从山壁上绕下来，走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黑子野拿起望远镜开始寻找下一个合适的地点。

　　“雅子桑，山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

　　雅子接过望远镜一看，果然在视野中看到几个黑色的点在以一定的速度移动过来，就好像是——

　　“是天人的飞舰！”

　　迅速做出判断，雅子转身就朝主战场的方向跑去。

　　“你去通知坂本，我去找晋助，分头行动。”

　　战打到一半突然出现敌方的支援，这在以前也是有过的，但这一次，雅子却没有理由地感到心底发慌。就好像被猫爪按住尾巴的老鼠，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时，那些从远方驶来的天人舰船，在越过山川后都放慢了速度，以主舰为中心向两边分开，停在了战场外的高空上。

　　主舰控制室内，身穿联盟军制服的黑发男人站在大屏幕前，下达了对地面的炮击命令。等到通讯关闭，一直靠在门边的马董忍不住感叹了声。

　　“不管幕府军，直接进行无差别炮击吗？怎么说他们好歹也是我方成员吧？可真是够狠心的啊，上尉阁下！”

　　“都是猴子，有什么区别？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同情他们。”

　　面对男人的反问，马董嗤笑了声，然后提剑离开，准备等炮轰结束后就下去找武士对决——如果还有活着的话。

　　五分钟后，当天人发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雅子已经赶到了主战场，正一边应对敌人，一边寻找高杉的踪迹。

　　“快找掩体！趴下！！”

　　卧倒的同时，第一批飞来的炮弹也触到地面炸裂开来。近在咫尺的爆炸声，震动的地面，飞扬的尘土……跑起来，可能被飞散的弹片击中，趴在地，也可能被炮弹直接打中。

　　——活下去，靠的只剩下运气。

　　然而，明白了这一点，雅子还是在炮击不那么猛烈的时候，站起来继续寻找高杉。

　　小心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炮弹，被弹片击中就直接将它挖出。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人人自顾不暇，也就没有谁注意到她异于常人的修复力。

　　就在这时，数枚飞弹朝着雅子的方向而来，来不及多想，她直接滚到最近的掩体后面。

　　连续的巨响仿佛就贴在耳边，瞬间抹去她世界的其他声音。

　　等到一切平息，耳朵和脑内只有一个频率的声音在回响，雅子整个人都觉得晕眩难受。她痛苦地抚着脑袋，半跪在地上，晃晃脑袋想要将这种感觉驱散，但是无济于事。

　　过了好一会儿，耳鸣的感觉减弱，雅子撑着刀站起来准备继续寻找，却在听觉恢复的那一刻，听到——

　　“——趴下！！！”

　　声嘶力竭的吼声清晰地传入耳中，回眸的刹那，看到的就是向她奔来的高杉，还有那张脸上她从未见过的惊恐表情。

　　下一秒，世界被大片白光和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淹没。

　　第二波炮击降临。

　　……

　　……

　　……后背被碎裂的弹片打入

　　……耳边依然是震耳欲聋的响声

　　熟悉的痛感侵袭神经，尽管如此，雅子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幸好她在最后反应了过来，迅速将冲过来的高杉扑倒在地，想想现在的情况，如果换做是他，怕是已经走在去三途川的路上了。

　　爆炸声渐止，雅子放松了控制力道，被压住的人瞬间挣脱禁锢，一把扶住她，快速却仔细地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对上高杉激动至充血的双眼，雅子想要让他安心，然而还没说完就被喉间上涌的血腥堵住了剩下的话。

　　“——雅子！”

　　“只是之前被冲击波波及到了而已，没关系的。”

　　为了不让自身秘密暴露，雅子早就拔出了后背的弹片，此时伤口应该都修复了，看不出曾经受过严重的伤。虽然吐血不在预料中，但她很确定自己并没有事。

　　然而，高杉显然不会听她的。

　　剩余还活着的鬼兵队成员也在这个时候围聚了过来，高杉给他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后，直接抱起雅子，朝驻地的方向退去。

　　在雅子高杉他们面对轰炸的时候，坂本那边也受到了同样猛烈的袭击。

　　天人的舰队不分敌我，从未使用过的武器在更高更远的地方，对地面的所有人进行了连续两次炮火攻击。这下子，攘夷军也意识到中了陷阱，然而比起他们，幕府军更加不能接受这样的发展。

　　“那群天人是疯了吗？不管我们的性命了么！”

　　“笨蛋！你们被抛弃了啊！”

　　哪怕这些人是属于幕府那边的，是敌人，坂本也无法坐视他们被天人杀害。他弯腰架起一个受伤的幕府士兵，准备带着剩下的人撤离。

　　“唰——”

　　无声无息的攻击从背后而来，直取他拉着伤员的右手。手筋被光剑切断，无力的手再也拉不住背上的人。

　　“这就是地球的武士吗？为了救敌人而丢掉了自己的武器，现在又要丢掉性命……真是让人失望啊！”

　　举起的光剑随着最后一个感叹词的落下而挥下，然而，臆想中的死亡并没有降临。在觉眼感觉到有人出现的那一刻，马董就转移了攻击，却意外的只是擦到了什么，没有击中。

　　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外，成功救下坂本的凪已经和剩下的战友汇合，准备撤回驻地。

　　“竟然能够在我感知到后还躲过我的攻击，难道是……”

　　没有急着追上去，马董随便挑了块石头坐下，然后掏出兜里的通讯器，拨通了一个电话。

　　同一时间，远离战场的东边，只身潜入攘夷军驻地的星炎看了眼通讯器上的名字，躲到某个角落接通了电话。

　　“马董大叔，什么事？”

　　“你不是说过，来地球是为了寻找一个同族人吗？我刚刚遇到了一个星狐，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瞳孔一缩，星炎语气依然平淡：“哦？说说看。”

　　“是攘夷军那边的，金发，似乎是位女性，速度太快没看清。”

　　心知马董遇到的不是她想找的那个人，星炎却还是打算往战场跑一趟。之前她因为感觉到攘夷军那边有星狐的气息，所以误以为要找的人藏在里面，没想到却牵出来另一个同族人。

　　关闭通讯，同时身体一偏，躲过突然而至的攻击。

　　“天人？”

　　因为躲闪的动作，兜帽滑落，星炎灿金的竖瞳一下子暴露无遗。这让发现入侵者的桂心底一凌，握刀的手收紧，眼神也锐利几分。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远方升起的信号弹将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力过去。

　　“求援信号？”

　　“如果不赶快赶过去的话，迎接你的可能就只有战友们的尸体了。”同样抬头看向天边的星炎突然说道，“毕竟——联盟军为了彻底打垮你们，可是提高了可使用武器的等级。”

　　“——武器等级提高？”

　　“你们的顽强抵抗终于让联盟军失去了耐心，为了结束战争，他们解禁了战争之初不允许使用的高等级武器。在双方实力差距悬殊的情况下，你们就如同那些柔弱的小草，一炮下去，全部灭亡。”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低下头轻声说道：“……个人的弱小带来个人的悲剧，族群的弱小带来族群的悲剧，国家的弱小带来国家的悲剧。如果想要改变这种局面，那么就努力吧，努力让联盟承认你们，在宇宙获得话语权。——不过，就算这样，被天道众盯上的……也只会……”

　　后面的声音低不可闻，星炎重新拉上斗篷帽子，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她的速度之快，让桂根本就来不及阻拦。

　　星炎的话包含了太多信息量，来不及多想，桂将它们全部记在心底，就立马跑去安排救援和后续应对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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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这章对应原著里坂本手被马董刺伤那一战
2.雅子就是仗着自己死不了，拿身体当肉盾用（第一次觉得“不死”在剧情扩充上太便利，又发了糖呢）
3.天人联军就是拿幕府军当诱饵，先无差别炮轰两波，然后下放雇佣兵“割草”
4.星炎的一番话来自自身经历，她认为星狐母星的现在（一颗死星）就是地球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