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来自天照院奈落》KenDmr

30、迷幻

　　淡淡的香味浮现，若有若无，雅子轻轻皱了皱鼻子，对这种味道有种本能的厌恶。

　　迷幻剂早已在房中点燃，她不清楚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坂本信息有误，这种试剂混入香中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味道。

　　疑惑尚未解决，在雅子之前进入室内的上杉家主突然转身回抱住她。无法理解这种神展开，雅子忍住想要推开的冲动，斟酌着该如何应对才不会露陷。

　　这样的发展并不在预料中，也和卯野之前说过的不一样。

　　雅子想了想，决定静观其变，然而，抱着她的人却不这么想——

　　上杉家主并不是一个主动且强硬的人，而他的这种态度放在追求喜欢的女性身上，让他的同僚觉得有必要帮他一把。这次的宴会，上杉在多个人劝导下也有点动摇了，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卯野……你没有拒绝，是不是……是不是就是答应我了？”

　　……答应？答应他什么？

　　她不记得卯野说过的需要注意的地方里有关于这个的。

　　眼下的情况不明，雅子果断选择了沉默，然而，她的不回答在上杉的眼中却成了默许的态度。

　　圈在后背的手激动地收紧，强压内心几乎要喷薄而出的雀跃，他略微颤抖地将右手移到女子身前。指尖沿着衣服的纹路一点点下移，很快就触到了外衣的下摆，整个过程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这让上杉更加确信“卯野”对自己的心意。

　　花魁的衣服虽然华丽繁重，但是设计的初衷依然是方便穿脱。

　　只要掀开下摆一角，探入那红色的绸裙中，就能触碰到怀中人玲珑有致的躯体……

　　心中如此想，上杉停留在，遗憾的是，这一次他没能如愿——

　　快速准确地拦下那只想要再进一步的手，雅子的动作看似温柔，欲拒还迎，实则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在上杉反应过来前，雅子反手拉住他的手腕，然后整个人向后一倾，连带着他一起向后倒去。

　　身体从拥抱变成面对面的姿势，在即将碰到地面的时候，雅子成功对上了上杉的眼睛。

　　眼中闪过诡异光芒，男子的瞳孔迅速涣散，在迷幻剂的作用下，催眠异常成功。

　　“……吉田松阳被关在哪里？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宽政大狱被捕的人？”

　　试探性地问了几个问题后，雅子直接转向此行的目的。似乎这个情报的机密性非常高，上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回答。

　　等到再没什么可探听的，雅子松开了撑在上方的手，也没解开催眠，直接一个手刀将上杉击晕，然后身体一移，从他的身下滑出。

　　向后退开几步，轻轻拍了几下刚刚被碰到的地方，她准备找个地方换一身方便跑路的衣服。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锐利的视线扫去，打算制伏闯入者的想法在看清对方的模样后迅速打消，取而代之的是诧异——诧异为什么他会突然来这里。

　　“晋助，你怎么会在这？”

　　高杉没有回答，他先上下扫视了圈雅子，然后冷冷瞥了眼地上躺着的男人，快步走到雅子面前。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没看到，在经过上杉家主身边时，他直接从对方挡路的那只手上踩了过去。

　　“咔嚓——”

　　微小的骨折声在居室内显得异常清晰。

　　“……这样没关系吗？”如果伤的太严重，怕是幕府那边不会善罢甘休，不利于他们跑路。

　　仔仔细细地将雅子有点凌乱的衣服整理好，高杉才回答道：“——我有控制力道。软弱幕府养出的软弱犬兽，即使他因此落下残疾，也是咎由自取。”

　　微微抬高下颚，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眸中流露出对此事的漫不经心，还有隐隐约约的厌恶。

　　雅子觉得，他厌恶的应该是上杉家主本人，或者说是上杉家主做的某件事。

　　心中有了猜测，联系高杉进来后的一些列举动，这份猜测变成了笃定。雅子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在高杉疑惑的目光下，她欺身贴近，伸出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然后仰头——

　　唇角的温软一触既离。

　　“……虽然这样的情况我也能应付，但是……我很高兴。看到晋助出现，我真的很高兴！”

　　从最初的担心，到之后的怒意，积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而全部消散。

　　微甜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动。

　　高杉偏过头以掩饰内心起伏的情绪，但他觉得这样太刻意了，又转回头，迎上雅子晶亮的眼睛，故作淡定地说：“先把衣服换了吧！再过一会儿可能就要被发现了，到时候就不好离开了。”

　　高杉脸上不正常的红色让雅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联系进入这间房后发生的事情，她立马跑到香炉边。

　　“——是催情香。”

　　确认后，雅子果断地将香浇灭，然后拉着高杉进了隔壁的小室内。

　　空气瞬间变得清新。

　　松开手，雅子翻出一早就准备好的便服，开始卸妆换衣了。洗去脸上的妆容，取下发髻上的松叶、珊瑚簪，失去凭依的长发随之铺散开来。

　　当她解开厚重的腰带，脱下最外层的打垮和振袖，准备去除剩下的衣物，一直呆在雅子身后的高杉坐不住了，而雅子也因为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而停下了动作。

　　——尽管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这种时候还是会觉得别扭。

　　“……我去外面等你。”

　　高杉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开房间，但在想到门后就是之前的和室，那里正躺着一个他讨厌的人，他默默选择了背对雅子坐下。

　　“——那晋助可不能偷看哦！”

　　雅子没什么威胁力的警告成功让背对她的人红了耳朵，无声地笑了下，她回身继续换衣服。

　　身后是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即使看不到，也无法阻止思绪往这上面飘去。而且，比起曾经有过的亲密接触，这样背对背的状态更让高杉觉得紧张和无所适从。

　　不能再联想下去了……

　　胡乱地将视线锁定在门框上的一个点，他开始默背老师教过的文章诗词，强迫自己不去关注身后的动静。

　　“晋助？”

　　当雅子换好衣服走到高杉身边，看到的就是他放空的双眼和没有焦点的瞳孔，那上扬的眼角眉梢都因此柔软了不少。

　　很少看到这种状态的高杉，她不禁有点担心。

　　“是不是坂本给的药剂和房间里的催情香混合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这里还有他给的解药，你要不……”

　　“我没事。”

　　再回头，高杉已经恢复正常，就连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也大多消退了。

　　“都处理好了？那就走吧。”

　　撤离途中，高杉将“任务完成”的讯息告诉了负责传递消息的人，然后和雅子一起回到了临时据点。没多久，桂也带着他那边的情报回来了。

　　至此，假扮花魁套取情报的作战完美落幕。

　　关于宴会后续的发展，雅子他们只从八玉那里听到了一些大概消息。

　　据说，最后事件的性质被定义为“游女为同情郎私奔，伤害幕府官员”，卯野所在的梅屋受到了较大的打击，而两位正主筱田芳树和卯野因为在互换后就相携前往宇宙了，所以根本没受到什么影响。

　　于攘夷军来说，这些消息听过便过，毕竟比起它们，还有别的更重要的。

　　攘夷军驻地，议事的营帐内，在雅子详细说完这次取得的情报后，在场的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终于得到了老师的确切消息了……甚至连具体的关押位置都有。

　　拳头握紧又松开，即使面上一片平静，也难掩内心的紧张激动。心底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这不就是你上战场的初衷吗？赶紧去救老师吧，现在，马上！

　　然而，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急……否则会功亏一篑。

　　“……救老师的事情不能急。关押的地方靠近江户，几乎在幕府的眼皮底下，我们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才能行动，务必要一次成功。”

　　在桂发表完意见后，意外的没有一个人反驳。

　　如果是两年前，也许他们就头脑一热去救老师了，现在，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身上背负着更多的责任，他们已经不会那么冲动了。

　　生活再次回到了“上战场、休整、上战场”的循环中，在幕府彻底倒向天人，宣布“攘夷”的非法性后，攘夷军面临的压力也更大了。

　　就是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某天，银时拦下了雅子。

　　“那个……雅子啊，你们女孩子都是住一起的……话说，你有没有见过巴的样子？”

　　心底咯噔一下，雅子故作淡定地回道：“没有啊，她一直戴着面具，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摘。——话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毕竟军队里难得有女性出现，这又没什么。”

　　银时不自然的神情和语气让雅子立马变得警惕起来，如果银时是怀疑巴的身份，那么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毕竟，她可是答应了凪，帮其隐瞒身份的。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巴的脸毁容了，这对女孩子来说可是致命打击，你可不要为了无聊的好奇心去戳别人的伤口。”

　　“——更何况，对于有些女性，见到她素颜的人，要不然嫁给他，要不然杀了他。”

　　雅子的话让银时背后一凉，他一下就想到了私塾时期曾经看过的某本漫画，里面的女战士就是这样的设定。

　　“这是女圣斗士的规则吗？！那你说我要是去掀了她面具，她会怎么样？”

　　冷冷地看了银时一眼。

　　“肯定是后者，还是说你想她嫁给你？”

　　“这两个难道不都是死么？”

　　回答他的是雅子一个大大的白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注孤生吧！！

　　见银时的重点已经跑偏到不知哪里去，雅子也就没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然而，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总是会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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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雅子具有耐药性，对催情香之类的味道本能厌恶
ps：好像之前忘了说了？有话说的小剧场都有基友栗子倾情提供~
——【小剧场之攘夷军日常（七）——温泉（上）】——
战争暂时低落的长草期，正好驻地在一个温泉景区附近，大家一起去泡温泉（设定凪的身份已暴露）。
大家：混浴！混浴！
高杉/银时：不可能的！你们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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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旅馆之后，喜闻乐见男女是分开的，大家都夸张地表示遗憾和不甘。不过很快，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偷窥是温泉的浪漫！”这下大家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高杉：银时，你带螺丝刀进温泉是想干什么？
银时：（背对着他）当然是钻洞了！
高杉：（怒）你这样还算是武士吗？雅子可在对面呢！
银时：谁看你家母老虎了，我偷窥我女朋友有错吗？！
坂本：（从背后一把钳住高杉）金时，你加油！我也有点想看啊哈哈……
银时：（头也不回）如果我发现你在凪进去的时候偷窥，我把你三条腿一起打断。
高杉：（挣扎）坂本你这混蛋……
坂本：啊哈哈哈，我不看雅子，也不看凪，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道的。
坂本说完，温泉里突然安静，连高杉都不挣扎了。
桂：（认真思考）咱们攘夷军……难道还有第四个女人吗？（ps：沙耶的铁面无情已经深入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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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攘夷军日常（七）——温泉（下）】——
银时趁着女汤无人时就去钻洞，在他快泡昏迷之前，总算把洞钻好了，算好时间，女孩子们一起去泡温泉的时候，他撺掇其他几个死党一起过去。
银时：有点雾气不是很能看清楚啊……哎，出现了出现了……
高杉：（低声）银时！你给我记住！
银时：（根本不甩他）不看雅子，我说了我对你家母老虎没兴趣。哎，我看见凪了！你闭嘴不要再和我搭话了！
银时：（自言自语）我靠，凪这两年身材不错啊……哎呀，坐下了……（起身）坂本，你要看你快去。
坂本：啊哈哈哈哈哈谢谢了！放心我绝对不看你们两位的！
三人组：你不会真的……是要看……
坂本：（自言自语）哦哦哦哦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绝对是最棒的……好像是在聊天……哎？怎么向我这边走过来了……哎？黑了？
一根手指直接插过来，坂本惨叫着捂眼阵亡，伴随着对面女汤沙耶的怒吼——
“偷窥女汤的混蛋，天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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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主谋银时，次谋坂本，从犯高桂，一起没了晚饭。
高桂：冤枉啊！我俩没参与！
雅子：（冷笑）不阻止就是默认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