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来自天照院奈落》KenDmr

19、重聚

　　“天人联军这是要孤注一掷吗？”

　　趴在距离战场稍远的岩壁上，有天然的屏障挡着，雅子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动向。她所在的地方恰好能看到两军交战的情况，也是最佳的狙击地点。
　　天人军队的人数比想象的还要多，在海上已经失利的情况下，他们选择在陆上搏得一线生机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负责陆上作战的攘夷军可能就要吃点苦头了。

　　“嘛……也不一定会吃苦头。”

　　雅子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冲在最前的白色身影，银发染血，身手矫健，硬生生在敌军阵型中开了一道口子，将敌人的步伐彻底打乱。她看了几秒就没兴趣地移开了镜头，然后一个穿着西式军服的人就闯入了她的眼中。
　　这么远的距离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雅子甚至分不清那头短发是深紫色还是黑色，但是仅仅从他杀敌的干净利落、游刃有余中，以及那熟悉的剑术，雅子就可以确定他就是她一直思念的那个人。

　　在高杉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雅子便放心地移开了目光，然后她就发现有一小队天人从一处隐蔽的小路向鬼兵队右翼围去，企图打散他们。

　　放下望远镜，雅子架起枪，对准那一处交战区，等待时机。

　　此时，作为鬼兵队三番队队长的高尾，他正带领队员奋勇杀敌，根本没发现他们正慢慢被敌军从大部队中分隔出来。当他们反应过来时，三番队和攘夷军之间已经隔着好几重敌人。
　　高尾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有冷汗冒出了，之前高杉就提醒过他们，此次敌军人数众多，千万小心别被敌人打散，结果他还是中计了。挥刀将围攻过来的三个敌人砍倒，高尾拿刀的手握紧三分，他已经有了觉悟。

　　“如果连队员都保护不了，我这个队长还……”

　　子弹入肉的声音传来，高尾呆呆地看着周围倒了一片的敌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这难道是「神杀枪」大人？！”

　　这个队员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原本做好壮烈牺牲准备的三番队成员瞬间跟打了鸡血一般，拼杀得更加勇猛，因为他们知道有人在暗处默默帮助着他们。
　　高尾的心情有点复杂，听别人的故事和自己亲身经历果然不一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神杀枪」在普通攘夷志士中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了。

　　“不要恋战！退到树林里！”

　　高杉的命令远远传来，鬼兵队一边杀敌，一边向树林方向退去。敌人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曾经见识过攘夷军在树林中的作战方式，尝过他们以少胜多的苦头，敌人只会尽力拉住他们。
　　三番队的前后都是敌人，现在的他们已经成了敌人的重点攻击对象。秉持着“拉不住攘夷军也要断掉他们一条手臂”的原则，敌人势必不会放过他们，除非能在后方打开一个缺口。

　　“我来挡住他们，你们找机会冲出去。”高尾双手握紧刀柄，低声命令自己的队员。

　　“队长，还是让我来……”

　　“别废话！就凭你们的实力能挡多久？不要到时候全都交代在这里！”

　　“可是……”

　　“别可是！我是队长，这是命令！”

　　高尾懒得再废话，直接提刀冲了上去，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强大实力，让迎击他的敌人都吓住了。看到队员们都冲出了包围圈，他的心中再没有后顾之忧，杀敌的动作越发狠，也不去防守，只是一味地攻击，似有要和敌人同归于尽的趋势。
　　背上被砍了一刀，反手一击将敌人杀死，腹部被刺了一剑，挥刀将敌人斩杀。高尾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天人，他只知道自己的双手已经发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刀，但是心中的一股信念却驱使着他继续拼杀。

　　“……已经是极限了吗？”

　　反手将刀插在地上，高尾单膝跪地，不停喘息。他扫视一圈将他围困住的天人，闭上眼，握刀的手却突然用力，打算做最后的反击。

　　“砰——”
　　血花飞溅，斩向高尾的刀掉到地上，猪头天人握着被子弹打到的右手，痛呼跪地。周围的天人还没反应过来，连续不断的枪声就紧随而来，围着高尾的敌人瞬间就倒了一大片。
　　一个黑色的身影穿梭在天人当中，子弹和刀刃左右开弓。他的速度很快，敌人甚至都还没有捕捉到他的踪迹就已经被杀死了。高尾看着眼前这神转折的一幕，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愣着干什么？赶紧跑！”

　　身体突然被人架起，高尾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带着冲出了包围圈。架着他的人回身将一个东西丢向敌人，然后他们就在爆炸的掩护下，跑入了树林中。

　　“那个……你就是「神杀枪」？”高尾偏头看向身旁的人，精致的五官，即使只有一个侧脸，即使那张脸上沾染了尘土和血迹，也能看出这是一个容貌不差的女子。

　　“……如果你说的是炸了天人武器库，最近给他们添堵的人。”

　　高尾偏过了头，他的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他想起之前自己在队友间八卦「神杀枪」的事，以及众人对「神杀枪」的联想，他有点尴尬。
　　“……没想到「神杀枪」竟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他们还以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高尾的小声嘀咕没有逃过雅子的耳朵，她停住脚步，一脸莫名其妙地转头看向这位同窗：“高尾同学，你对我是「神杀枪」这件事有什么不满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容貌，看到雅子正脸的高尾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他伸出手颤抖地指向雅子，一副见鬼的表情：“你……你……你是井上雅子？！”

　　雅子刚想回答，却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眼神一变，伸手将高尾从地上拽起，带上了最近的一棵树。
　　隐在树冠下，雅子举起枪对准那人所在的方向，静静等待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两边的树丛被撩开，露出了那人异于常人的模样，而扳机也在同一时刻按下。

　　淡淡地扫了眼那个倒在地上的天人，雅子回头问高尾：“你们汇合的地方在哪里？”

　　当雅子和高尾赶到攘夷军营地附近的时候，营地内正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所有人的脸上都被阴云笼罩，就连银时和高杉都难得没有争吵，而是默默靠在一边。
　　虽然战场死人是常有的事，他们也已经习惯了战友的离去，也亲手堆了好几个剑冢，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所有人都活着回来了，除了一个人。

　　“可恶！如果不是我们……”

　　愤怒却无可奈何的话，说出了三番队所有队员的心声。

　　“尸体都没见到就开始抢着认错了？高尾那家伙如果知道你们那么咒他，指不定从哪里窜出来修理你们。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想想之后如何从敌人手里将你们的队长抢回来。失去的生命也好，折断的灵魂也罢，总有你们能做的事吧？”

　　“银时说的对，我可没有教过你们在背后诅咒队长这种事。”

　　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突然出现的高尾，迎着比聚光灯还亮眼的目光，他熟练地露出一个笑容：“抱歉啊，我还没打算让出自己队长的位置。”

　　“队长你……太好了！”

　　惊喜过后，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转到了和高尾一同出现的雅子身上。认出她的人脸上都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不认识的则自动脑补出了一部狗血小说。

　　身为曾经的私塾「八卦之王」，高尾轻易就猜出了众人现在的想法，他挤挤眼调侃道：“你们可别乱想，不然……我们的总督大人可是会生气的。”

　　高尾的话瞬间点燃了大家心中的八卦之魂，鬼兵队和前锋队的人都开始猜想雅子和高杉的关系。他们太想知道真相了，奈何一个太可怕，一个不太熟或者就是不认识。

　　“初次见面，攘夷军的各位，我是井上雅子。听高尾说，各位给我取了个「神杀枪」的称号？”

　　雅子的几句话再次引爆了全场，但她都自动忽略了，而是将目光落到了那些变了模样却依然熟悉的人身上。

　　“……以及——好久不见了，私塾的大家。”

　　视线从一个个曾经的同窗脸上划过，然后是银时，最后停在了高杉脸上。雅子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加深了几分，她快步走到高杉身前。

　　“我回来了，晋助。”

　　然后，鬼兵队的成员就有幸看到他们的总督大人露出了那种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

　　“喂喂喂！！！你们这样旁若无人地撒狗粮真的好吗？这里可是有无数单身狗的军营啊！每个月寄情书也就算了，不间断送痒了脱也就罢了，现在都追到战场直接上演真人版了！你们是不把我们FFF团攘夷军分部放在眼里吗？！”

　　可惜，当事人并没有理会银时的控诉，而是转身留给在场的人两个背影。

　　“……怎么了，你嫉妒啦？那干嘛不去找一个啊？”某个战友开玩笑道。

　　银时呆愣了下，他的态度突然软化了下来，也没有像往常一般张口反驳。提问的人讶异地看去，却看到他耷拉着死鱼眼，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现在再回头，也太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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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o银时：自己选的（单身狗）路，跪着也要走完。
ps：打个预防针……存稿没了，要进入裸奔时期了，我……我会尽力码字的（但是顶不住脑洞太发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