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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14 ...

  •   虽然我文笔不好,又和原作者撞梗(也是醉了
      但是还是想坚持写完它,毕竟都已经写到现在了……
      只是为了确认我原本的发表时间,不会去更新前文了——虽然我一直在修改前文。

      果然两周后,巴黎日报上刊登了上海沦陷的消息。
      三兄弟围着餐桌坐了许久,任由桌上的饭菜由热便冷,一口没动。
      “我要回去!”明台说道。
      明楼闭上眼一言不发,随后面无表情的拿起面前的筷子,“阿诚,吃饭!”
      阿诚应了一声,乖乖的执起碗筷,明台还僵坐在那,嘴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吃饭!”明楼又重复了一遍。
      明台刷的站起来对着明楼怒斥道,“大哥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么,我们是在巴黎这里安全了,可是大姐呢!我没有大哥你这么冷血,我怎么可能放心姐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阿诚看不过去,扯了扯明台的胳膊,“明台先不说目前情况你到底会不会的去,就算你回去了你又能做些什么呢?大姐把你送出来,你又跑回去不是白费了大姐的一番苦心么?再者大姐也是见过风浪的人物,你要相信大姐的能力!”
      道理明台都懂,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楼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他愤慨。
      明楼用筷子敲了敲餐桌,这是极没有教养的行为,也显示着明楼不耐烦的程度,“你在这里就要服从我,要么吃饭,要么滚回房间去!”
      “不吃就不吃!”明台憋着怨气,跑回了房间,摔门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里。
      明楼何尝不担忧,血脉相通十指连心,他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着急。明镜在信里再三叮嘱让他照顾好明台,他不能让明台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毁了明镜的安排。
      阿诚伸手掰开明楼扣紧握着筷子的拳头,四条血痕赫然在目。他自然是知道明楼的想法,虽然心下不舍却又无从劝慰,唯有静静的望着明楼,守着明楼。
      而对明楼来说,陪伴足矣。

      泪水噙在明楼的眼角,泪珠落下,滴在阿诚的心上。

      过了良久,阿诚开口道,“大姐也是估算到了眼下的情况才会舍得把明台送出来,明家怎么说在上海滩也是赫赫有名,就算是日本人应该呢不至于……”
      “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去相信日本人的大东亚繁荣计划。”明楼扶着额头苦笑道,“毕竟我们人在巴黎,任何事都是爱莫能助阿。”
      我这就去发电报,让我们在上海那边的人盯紧一点,防范于未然。
      “不,若是被发现了,只怕会引火上身,反而至大姐于危险之中,”明楼的手覆在阿诚的手上,紧紧握住,“还是我来给汪芙蕖写封信吧。”
      阿诚点点头,回握住明楼。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好在担惊受怕的日子没过多久,明楼他们就又收到了明镜的电报,内容简单大致不过平安二字。
      要在日本人的枪口下平安,想来也是付出了极高的代价。

      明楼又在证券所兼了一份差事,阿诚跟着他在做起了证券分析师的助手。阿诚学理科的,对经济更是一窍不通,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们在巴黎等待着,等待着暴风雨临近前的宁静的终结。
      终于新政府开始筹备,国内的任务来了,先是香港然后是上海。

      明楼和阿诚并没有直接回明公馆,而是在和平饭店的顶层租了一个套房。
      明楼离开上海太久,很多关系网需要重新铺设,军统和共产党的两边的联络点还没联系上。他需要尽快的摸清上海的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在稳定地基之前他还不能回去,他需要让汪芙蕖清楚的察觉到,他与大姐明镜之间有隔阂,他明楼可以变成他们那边的人,更要让汪曼春也这么认同才行。

      从接到回国任务的开始,阿诚就尝试与明楼谈论这个话题,但每次都被明楼顾左右而言他。
      汪曼春绝对是明楼的计划里一枚重要的棋子,也一直是阿诚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来的一路上明楼与阿诚探讨过各可能性,明楼谆谆教诲了许多注意事项,唯独每每提到汪曼春便点到为止。
      阿诚很清楚,即便明楼在巴黎期间,他们之间也仍有书信往来。明楼并不避讳,之前回上海过年的时候,明楼曾约她喝一杯咖啡,还是让阿诚打的掩护。
      明楼并不嗜咖啡,只是读书时和同学交际免不了。
      在他看来咖啡不像茶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是每个人的手法不同,所以煮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或许喝咖啡时坐在对面的那个人,也会决定这一杯咖啡究竟是醇香还是苦涩。

      “去76号,去见汪汪曼春。”
      明楼正式被任命为新政府的官员的那一天,在自己新政府的办公桌前,很自然的下达了这个指令——没有给阿诚喘息的机会。他直到这是免不了了,汪曼春对明楼的爱慕是他们极有利的钥匙,但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76巨大黑色铁门逐渐打开,多年不见的汪曼春出落越发美艳。
      他们在雨中拥抱,在林间散步,就像一对分开许久的恋人。
      阿诚开着车,缓缓跟在他们后面。一方面他很清楚眼前的画面不过是和假象,即便是美若天仙,这个手上染满爱国人士鲜血的汪曼春,明楼也绝对不会动心的。另一方面他仍旧不免感觉胸口被重石压着,比起所谓的妒忌,他更讨厌这种被试探的感觉,这根本就是一场考试,测试着自己的承受能力。

      当夜他们是在汪芙蕖的府里用的晚餐。
      明楼一直在观察这阿诚,阿诚表面上不懂声色,在餐桌上面对汪曼春的询问还编排了明家大少爷不少桃色新闻。只是餐桌下他的右腿会在明楼与汪曼春刻意亲昵时不自觉的抽动。

      晚餐后,两人回到饭店了的房间。
      明楼倒了两杯红酒放在桌上,取下架在鼻子上的金边眼镜。
      他根本没有度数,是狙击的一把高手,只有在证券所及看文件才带它,纯粹装饰,增加一点老学究的气质。光线折射过玻璃镜面,阿诚觉得比起学者,还是衣冠禽兽更恰当。
      “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明楼示意阿诚坐下,自己则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夜上海灯火阑珊。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战争似乎与这个城市毫无关系,上海依旧做着它的十里洋场,只是这莺歌燕舞下,却是危机四伏。
      明楼拿起一杯红酒,与桌上的另一杯轻轻砰了一下,“一开始那确实是一个任务。那时候我刚把你送去巴黎。”说道这里,明楼停顿了片刻,投以阿诚一个略显羞惭的眼神,继而说道,“汪芙蕖虽然是我的老师,但那个时候因为国军内部的关系不算特别融洽,而汪曼春一直对我抱有好感,原本我只是想借着这条线进入汪芙蕖的府邸,但后来确实是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彼时的汪曼春岁月静好,明楼又处于情感空窗,或者说是急于脱离内心深处对阿诚的那份情愫。
      战争只看结果,成王败寇,谍报工作也是如此,手段不用其极,其中包括感情。明楼不喜欢利用感情,却也不可避免,戏演多了,万一入了戏就会分不清真假。
      一个如此靓丽的女孩对自己痴心一片,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吧。他也曾被爱情冲昏,迷失了自己。只是爱的火花璀璨而短暂,只用和信仰融为一体,这份爱才会持久弥坚。
      今日再见,说不触动自然是假的,但汪曼春身上的胭脂香味早已被血腥所覆盖,聊剩下的只有对当初这份感情的美好怀念罢了。

      明楼将自己与汪曼春的原原本本的过程都告诉了阿诚,语气平淡,像是诉说旁人的故事。
      “所以说大哥你真的爱上过汪曼春是么?”
      明楼扯了扯嘴角,反问道,“那么你呢,你对你哪位欧洲的女朋友呢?”
      阿诚倚靠在桌子上,一点一点体会着杯中的红酒。他们这两个活在黑暗中的人,能够情意相通,已是幸事,再去细究曾经过往就是矫情了。明楼向自己和盘托出,便是希望他们之间没有间隙,人若是互相猜忌便会有了可乘之机。他们两人的身份,不仅仅是恋人,还背负这整个战区的命运。
      “是我浅薄了。”阿诚答道,“但是……”
      他将自己的酒杯放回桌上,走到明楼身边,将明楼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然后猛地按住明楼抵在落地窗玻璃上,将口中温热的红葡萄酒哺了过去。
      香醇的红酒刺激着舌尖上的味蕾,阿诚的舌头长驱直入纠缠着明楼,用自己所有知道的技巧挑逗着。他吮着明楼的舌尖,嘴唇,来不及吞咽的红酒从嘴角滴落下来。
      “有一点是大哥你错了,我可从来没有怀疑你。”阿诚粗喘着,抬手抹去嘴角的湿润。双颊绯红,目光流转,是得意,也是魅惑。
      回应他的是明楼有力的臂膀,他被明楼一把将拽入怀里,阿诚挣了挣,“大哥?”
      “别动,让我好好闻闻你的味道。”
      明楼深埋在阿诚颈间,大口呼吸着——属于阿诚的味道,干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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