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名》牙子狸

5、痛苦

　　“你的出现就好比日出，染红了我的世界”看着偶像剧里男主对女主的深情告白林希突然看不下去了，因为这句话有人对他说过，拿起遥控一把关了电视，就靠在沙发上静静想事情。
　　眼尾扫到客厅上的合照那是自己和鸿儒，从照片上鸿儒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林希则是平静地毫无波澜，两年时间不长不短两人一直纠缠到现在，也许去卜上一挂别人都会说是孽缘。
　　也许是自己平静得诡异吧这半年鸿儒几乎把自己呵在手心里，想到美国那次林希眼里影着复杂，林希在想或许有一天他对自己用完了耐性就会放自己离开？呵呵~
　　刺耳的门铃声把林希的思绪拉回，这个时候是谁？鸿儒的公寓从来都没有人来过，踏进这里的都是只有鸿儒和他，一打开门就看见一身蓝色西装的男子站在门前，只见男子端敬地道：“你好林先生，夫人请你谈一下”
　　夫人？想到一些小说情节打量了一下男子道：“鸿儒的家人？”见男子轻额林希突然有些好笑，自己是不是应该收一笔钱然后离开鸿儒？
　　咖啡厅，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香味，眼前一身贵气的夫人就是鸿儒的母亲吧，还没等林希开口对方就介绍道：“我是鸿儒的母亲，你是林希吧”
　　对方打量的目光林希并不觉得讨厌，应该是内心的期待吧，微微点头：“你好”，鸿母一笑，还是有着挡不住的风华：“林先生，知道我这次找你的目的吧”不浮不娇是个孩子怪不得阿儒那么喜欢。
　　林希勾起一抹笑：“是让我离开鸿儒？”挣扎了两年，自己却还是在原地转着圈。
　　只见鸿母捂住呵笑：“林先生很聪明，不过，我想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家一趟见一下我们”突然发现这孩子挺可爱的。
　　林希的笑僵在嘴边：“我听错了吗”见家长？跟鸿儒？呵呵
　　鸿母看向窗外正在嬉笑的人群笑了笑：“其实我一开始并不赞同”然后转向林希“可，那孩子却把我们打动了，啊儒那孩子个性很倔强就像他爸爸那样，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我们老了不想折腾了，跟阿儒提过叫带你回家一趟他偏偏说怕吓着你，所以说啊这煤啊还得我们厚脸皮的来说”
　　突然变得慈祥的鸿母让林希有些错愕，低垂着眼眸搅拌着已经透凉的咖啡：“夫人，知道我跟他的事情吗？”勾起一抹讽刺，爱情吗？
　　鸿母愣一下，看着林希平静的脸：“难道是阿儒暗恋？不是在交往吗？”本来想调查的，结果被儿子威胁了，唉儿子大了就飞了。
　　林希只是侧头静静地看着窗外神情有些恍惚：“也许吧，我以为夫人是过来警告我的，呵呵”然后自己是否就可以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过着平静的生活。
　　鸿母心里暗骂道：臭小子，该不会强迫别人的吧，怪不得不敢带回来，如果让你爸知道就死定了！有些暗悔道：“那个小希啊，都两年感情了，两口子就该好好过日子，如果阿儒对你不好，就告诉我我肯定帮你的”
　　小希？该过去就过去吗？呵呵，眼里闪过讽刺，林希：“我大二的时候认识鸿儒的，之前我在想自己一定好好努力让爸妈过上好的生活，毕竟是家里的独子，然后娶一个漂漂亮亮的老婆”扫了一眼有些僵硬的鸿母继续道：“他就这样走进我的生活了，我有时候想这是不是孽缘呢，我这样都能碰见他”说完林希就静静地看着鸿母。
　　鸿母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呵呵，小希啊也许是缘分呢，阿儒他性子是强硬一点但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你的”她的好孩子！
　　林希思考一下点头：“缘分？可能吧”见鸿母露出喜意，笑了笑：“缘分真是奇妙的事情，大学的时候被开除学籍，被朋友排斥，还有父母”看着完全笑不起来的鸿母，林希：“我并不是倾述什么？只是我的期待断了”以为她是来解放自己的，如果知道是这样自己是不会答应出来的。
　　鸿母好想捂住自己丢尽的脸，她的好儿子啊！干的都是什么事啊！看着巴不得离开自己儿子的林希，鸿母发现自己儿子在别人眼里居然好差劲！
　　鸿母唉了口气道：“小希我知道你心里有苦，但阿儒他！唉，我跟你说过我们都是被阿儒打动的，我第一次看见他喝得烂醉回到家嘴里吶吶地说你的名字”见对方还是一脸平静，接着道：“他爸知道他喜欢一个男的后，气得把他打进了医院，都出血了啊但还是第二天就出院了说他要守着你”说到这里鸿母眼里一下湿涩了！
　　“而已他还警告我们不要私底找你和调查你，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偷偷跟林婶学做菜，反复练习阿儒他从小就是被我们捧在手里长大的，这些粗活他从没有做过林婶跟我们讲起他的手切伤、被油溅伤时，我是多么的心痛，想到算了吧，我们老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偷偷擦着眼泪的鸿母斜了一眼有些复杂的林希，见他看见过来继续擦着泪水。
　　林希递过纸巾道：“那个，我，你擦擦吧”自己并不是冷血的，总感觉好像自己在欺负一个妇道人家？
　　“谢谢”鸿母接过纸巾低头慢慢擦了擦，只是眼里闪烁的一道道的精光，儿子啊，你妈我就帮你帮到这里了，以后开得靠你自己啊！
　　“小希啊，你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下次的时候可以见到你跟阿儒一起回家，你们也不小了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或许也很好”鸿母留下了一句暗示的话就起身离开了。
　　林希出神地看着窗外，或许吗？自己能忘掉过去介绍鸿儒？或许他没有错吧，爱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太阳高挂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太阳雨，蒙蒙地洒在窗上，街上的行人向躲雨的地方跑去，喧哗的大街只剩下打起伞的一两个行人。
　　不到一个小时雨就停了，站在咖啡店门口闻着雨水清凉的气息迈脚走了出去，带着湿意的砖地；经过僻静的小巷，小巷深处好像传着婴儿哭啼的声音；遥远的祠庙里，和尚一边敲打着木鱼一边滑动手里的舍利子，嘴里呐呐着：求知而得之，求为何求，知为何知，世人为求而得之，世人为知而求之
　　回到公寓入目的就是鸿儒围着围裙端着菜出来，见林希回来了鸿儒笑道：“今天公司没有什么事，我提前回来，你还没有午饭吧，我煮了你喜欢的鱼”
　　前来劝说的鸿母和提前回来做饭的鸿儒让林希不得不连在一块想，一直的情绪突然爆发一脸讽刺地看着鸿儒道：“怎么了？不问我去了哪里？还是你知道？”他还想自己怎么样！
　　端着菜的鸿儒立刻僵在了原地，带着一丝小心问：“小希，你怎么了？”，林希笑了笑：“呵呵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想问你想我怎么样，是不是逼死我你才，安心啊”尖悦的撕心裂肺，向前一把挥倒端着的鱼汤，滚烫的鱼汤溅在两人的身上。
　　鸿儒一把拉起林希的手急急问道：“你手烫到了，先去擦点药”说完拉着林希往客厅走去，林希神情激动地一把甩开鸿儒的手：“滚，你给我滚”脚一个滑摔倒了在地上不由闷哼了出来。
　　见鸿儒着急地想扶起自己，林希把自己圈缩起来把头埋在两膝间声音带着沙哑：“别碰我，别碰我乌乌”一直压抑在心里两年了，林希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鸿儒觉得自己的心一阵窒息，眼里却是林希无助般的哭泣，两年了，把他困在自己身边两年了，他闹过，逃过，鸿儒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哭过，就算被所有人抛弃他还是倔强地瞪着自己。
　　鸿儒荒废般坐在地上，愣愣着看着对方的倩影沙哑带着颤抖的声音：“小希，别离开我，好吗？”耳边却是对方低泣的无助。
　　两人就这样坐着，直到林希哭着哭着再也哭不出来才从地上爬上安静地走回房间，鸿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自己还是打动不了他，是自己伤他太深还是天意弄人“呵呵呵”宽敞的客厅响着穿透虚空的声音，好像好像从很遥远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