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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成了龙子龙孙天家骨肉 ...

  •   等楠子苗经过一个长长长长的黑暗空间以后,一睁眼,却见自己躺在一个不伦不类的房子里。洗的发白的宫纱帐子,边上是一个不用说,就知道是自己亲娘的妇人,因为她那带着柔柔风情的俏鼻红唇,透着精明利落的眉眼,都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娘一模一样。见她醒来,那妇人激动的说道:“苗苗,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说到这里,滚滚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
      楠子苗弱弱的叫了声:“娘!”而后便被自己的声音给雷了个里焦外嫩,呆着脸便再也说不出话来,苍天啊,大地啊,有没有搞错,怎么会是童音,,,,,,是童音,,,,,,童音,,,,,,童,,,,,,音。。。。。。鼓足勇气低下头去看自己,又小又弱的手,向她昭示着自己尚十分幼小的年龄,,,,,,那个什么,不是要让她化解情人的诅咒吗?那为什么自己会以如此幼小的年龄出现呢?难道古人已经发肓早到稚龄之童就要谈情说爱了吗?妈蛋的,这,这是变态情人吗?整个一变态恋童癖!
      楠子苗正在神游天外之时,却不妨被自己隔世老妈一把抱在了怀里,不住口的夸道:“苗苗,好苗苗,乖苗苗,真是聪明精细的人儿!再叫一声,再叫一声。”
      楠子苗呆了,前世的时候自己老妈可从没这样夸过自己啊,这,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时间倒转了三百年!于是楠子苗又弱弱的叫了一声:“娘,渴了。”
      那名妇人立时转过身去取了碗水倒给了楠子苗。楠子苗喝了一口,呃,古代的水怎么这么苦啊!苦得都难以下咽了,可是那水在嘴里停留的时间越长却觉得越苦,最终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那名妇人嗔道:“这孩子怎么这样!”
      楠子苗心中有些安心,这才是自己老妈的常态,不过她倒也不怕,直接苦着脸说道:“苦!”
      那名妇人说道:“好了,好了,不是水苦,是你自己嘴里苦,多喝几口,就不苦了。”
      楠子苗无奈只得又喝了几口,勉强咽了下去,确实觉得自己嘴里好多了。又道:“娘,我这是怎么了?”
      那名妇人语气温和却一脸正色的说道:“心里知道就行了,但以后不许再这么叫了,这要让别人听去了,可不得了。”
      楠子苗呆住了,这什么叫心里知道就行了,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而且以后不许再这么叫,那要叫什么?那位好心的天使大姐来给她指个明路啊!犹豫再三,楠子苗决定冒险一问,虽然以自己老妈前世的精明,很可能被识破,但好歹自己现在披着一张少儿无知的面孔,总比一直这样浑浑噩噩的要好的多吧,再说,看这样子,也是件不能说于别人听的事,问了,顶多也就被嫌弃笨了,不问,以后不定出什么玄蛾子呢!于是就摆出一幅傻乎乎的表情问道:“为什么啊?”
      果然楠子苗立时被自己老妈给嫌弃了:“这孩子,病傻了不是?你得管夫人叫娘,这是规矩!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就叫我姨娘,也还一样是我身上掉下的肉,这点谁也改变不了。”
      楠子苗脑中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娘是个偏房妾室,那自己就只能管正房夫人叫娘,而对自己的亲娘只能叫姨娘了。不过,要这么说那自己也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了,那怎么这周围连个下人都没,什么事都得自己老妈去牢累呢?不过为了避免一下子问太多,自己的这个老妈就会起疑心,楠子苗决定这种小事,以后慢慢再去了解也不迟。四下转了转头,说道:“妈,我想出去看看,这屋里闷死了。”而后心中暗想,不能叫娘,那叫妈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结果楠子苗立刻就迎来一顿迎头痛批:“怎么又叫起了妈,活该我就是你老妈子不是?还出去,想都不用想了,到时见了风,又病重了怎么办?这回你捡的这条命啊,也是托了绅哥儿的福,可惜咱们这有没福,绅哥儿还是去了,你钟姨娘哭得眼都快瞎了,听我一说,还是把绅哥儿剩下的药给了你。你要再有点什么,你对不起我不说,你对得起绅哥儿和你钟姨娘吗?!”
      楠子苗悻悻的不再说话,心中暗想,自己这老妈也忒毒舌了些,对于这么大一丁点个孩子,也舍得一顶顶大帽子掼下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受得了。不过听老妈的话,自己的病应该和那个绅哥儿一样,结果他一命呜呼归西之后,自己吃了他死后剩下的药,加上命大,这才捡了条小命回来,动动细胳膊小腿,觉得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了,于是再一次冒险问道:“娘,大夫说我这是什么病啊?”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是痢疾,御医给开的药也不管什么用,最后还是栋鄂老大人知道了报到了上面,皇帝才没拂老大人的面子,给绅哥儿赐了金鸡纳霜,可绅哥儿那会已经不成了。”
      楠子苗只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不够使了,就这么个破屋子里一些陈年旧物,自己娘身上一身洗的发白旧衣服,竟然能用得动御医,绅哥还能得到皇帝的赐药,这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啊???光这些还不说,她在佩服自己老娘毫不忌讳敢让自己吃死孩子剩的药之余,又感叹这古代还真是落后,随便一个像痢疾这样的在二十世纪都不用去医院,直接到街上的药店里拿两片泻立停就可以搞定的小病都能让御医都束手无策,从而不得不提前到阎罗王哪去领便当。就这样一个落后的朝代你不好好发展自己的医疗,造福百姓的生命与自己钱包,却去玩什么诅咒!再不然你发展一下自己的科技也行啊,别到时候让别人把死的揍的一百多年都要沦为半殖民地的亡国奴,一百多年的亡国奴,一百多年的亡国奴,一百多年的亡国奴,都说重要的事情都说三遍,楠子苗郁闷的找不到可以让她把这话说三遍的人!!!!再说这话对别人说了也没用,她得找到这个帝国的最高当权者,看他能给自己的兄弟绅哥儿赐金鸡纳霜上来看,这还是能见着面的,这自己好歹也是吃这药好的,估计等自己全好了,就能去谢个恩什么的吧,到时候自己可得好好露露脸,以便让这个皇帝在当权的时候趁帝国还算昌盛的时候能够以防万一。不过也不知道现在的皇帝是哪个,三百年,那按说是在康熙晚年了,这当的康熙大概整天忙着防着自己那帮子天天为了夺嫡而杀红了眼的儿子们吧,不过,这样的老人适合打温情牌。康熙大帝,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冒充的小神童来也!!!你做好了准备没有?!
      妇人见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出神,只有一双眼在那里神彩飞扬,便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运气的,这次你能捡条小命也真是不容易。先在屋里老实两天吧!”
      楠子苗嘴里没有说话,肚子却是咕咕叫了起来。
      妇人听了赶忙道:“饿了,也是,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火上熬有米粥,我去给你盛些来。”
      不多时那妇人出了屋子,过了好一会才端了碗梗米粥回来。妇人喂她喝了几口,便听见门外有响动,妇人忙放下了碗,站起了身。福身施了一礼道:“给夫人请安,三小姐已经好多了,只是身子有点虚,夫人但请放心,小孩子将养几天就好了。”
      楠子苗向门口看去,见进来一个一身加宽加长版肥大旧旗袍的妇人,一张说黑黄的脸上顶着个大脑门,粗眉毛细眼睛,让楠子苗不由为自己还未谋面的老爹的审美感到着急。
      夫人一抬手虚扶道:“罢了吧,苗姨娘,这几天也够你受累得了。”说罢坐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楠子苗的额头,而后说道:“这丫头倒是熬过了这一灾,只可惜了绅哥儿,本是不折不扣的龙子龙孙,论起来还是当今圣上的亲长孙,结果却把命误到了这个一棵药上。三爷英年早逝,就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我却没给照看好,日后死了,到了地下也无颜去见三爷。”
      几句话,如同一道霹雳把楠子苗给打摸不着南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再有,自己的爹英年早逝,为毛啊,上辈子自己是单亲家庭,有妈没爸,这辈子又是老爸翘辫子,老妈守寡,等等,刚才自己老妈说了一个夫人,还提到了个钟姨娘,这也就是说,一个男人挂掉,三个,甚至更多的女人都要守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虽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却还是森森的感觉到太不公平了,严重的不公平!不过,慢来慢来,自己的那个便宜兄弟绅哥是皇帝的亲长孙,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是皇帝的亲孙女了,哇哇哇,这可比玛丽苏小说中的女主角还要苏上N倍的设定了,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天家骨肉皇室血脉了,那些什么贵族们在自己面前是不是都弱爆了?!这可是天生的苏,胎带的苏,只要好好活着,以后便有着享不受的荣华富贵了,她正在这一颗少女的玛丽苏心纷飞不止时。
      却听苗姨娘赶忙安慰道:“夫人也是尽心竭力了,绅哥儿这病就是到了外面,没有宫里的赐药,也难熬过去,何况咱们几个圈禁在这园子里的娘儿们,难为夫人您还为这事惊动了栋鄂老大人,他做亲爷爷的心冷肠硬,咱们能有什么法子。这还是赐了药,已经是难得了。”
      这话犹如一记闷棍把楠子苗给打蒙了,什么?被圈禁了?!圈禁了。。。禁了。。。了。。。这这这,三阿哥是谁来着,好像是胤祉,不过他好像没有英年早逝吧,至少比康熙要死的晚,那那那,难道现在的皇帝不是康熙不成,不行,得问问,这个问题一定得问问,可怎么问呢,问当今年皇帝是谁,估计被老妈拿大耳刮子抽都是轻的,重了说不定自己刚捡到回来的小命就又没了。那问现在是哪一年,这个虽说要好一点,但估计也要被当成脑子烧糊涂了,甚至被人怀疑不是本尊了。楠子苗左思右想,最后脑中灵光一闪,有了,自己可以问问那个死了的绅哥,大名是什么,不就知道现了轮到了哪一代吗!此计甚妙,楠子苗都忍不住想为自己的智商点赞了。
      栋鄂夫人听了苗姨娘这话,却是哀哀哭了起来:“这绅哥儿没了,咱们这些个女人却还去指望哪个啊!当初求我爹上书皇帝时,我也是拼死一试了,能赐了药救了绅哥儿更好,要是真惹了皇帝大不了赐咱们娘几个一死,一起上路倒也热闹,反正他连自个的亲儿子都下得了手。”
      苗姨娘听了只得劝解道:“事已至此,夫人也看开些吧,就算不为了旁人,也要为了三位小姐不是。”
      栋鄂夫人抹了泪眼道:“而今连绅哥儿都没有了,咱们这娘几个还有什么指望,不过在这园子里挨一日期是一日罢了。”
      被栋鄂夫人的重男轻女雷得已经无法形容的楠子雷的心此刻一颗玛丽苏少女心已经变得拨凉拨凉了,连自个的亲生儿子都要下手,这皇帝指定不是康熙了,于是抱着打灭最后一丝幻想的问道:“娘,绅哥儿的大名是什么啊?”
      出乎意料,没人怪她多口,栋鄂夫人奇怪了看了她一眼后,反倒是赞道:“难为你这丫头有心了,不枉永绅素日里跟你亲。”
      楠子苗眼前一黑,永绅,永字辈,这跟五阿哥永琪是一辈的了,永琪的爷爷是雍正那个大暴君,不用再说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就是被他自己亲爹给干掉的——爱新觉罗弘时那个倒霉蛋。

      楠子苗将养了两日,身子骨刚好一点,这园子里就又死了人,钟氏伤心绅哥儿之死,没撑两天也就一命呜呼了,不知是刚刚经历了绅哥儿之死,众人的眼泪都流干了,还是因为不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或者是不能指望上带自己出去的亲人,反正这次没什么人哭,宗人府里来了两个人,一卷破席就收了钟氏的尸体出去了。倒是楠子苗起了唇亡齿寒之心,哭了个眼红口哑。
      于是这偌大的一个院子里,便只剩栋鄂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还有苗姨娘和楠子苗她们五个大大小小的女人了。
      不过经历了这两件事后,楠子苗也深深的意识到,在这缺医少药的古代,生病是一件多少可怕的事,而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于是从此每天苗姨娘起来忙活一家五口人的早饭时,她也就跟着起来,跑步,压腿,来增强自己的体质。
      旁人都道是永绅死后,她没了玩伴,一个人没事瞎折腾,也就没人理她。
      只有苗姨娘在一个月后,当晚上人们都睡去后,苗姨娘点了蜡烛把楠子苗叫道跟前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真是半点不错的,既然你有这个心,那这本书就给了你吧!”
      楠子苗接过后一看,是一本厚厚的线装书,但跟书房里的那些书不大一样,没那些书来的规矩,封面上面写着:回风剑三个剑拔弩张的大字,不由愕然,这是什么,传说中的武功秘籍吗?原本这世上还真有这东西。
      苗姨娘语气有些飘渺的说道:“学了这本书,这园子就再也困不住你了,你本就不该是这里的人,命中如此,不如随了你的愿。”
      楠子苗目瞪口呆的说道:“老妈,你这倒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书为什么不让两个姐姐也学呢?娘还教我学满文和蒙文呢!”
      苗姨娘语气飘渺而又坚定的说道:“你姐姐学了这些会招祸的,而你本不就是祸罪根苗,也不会再怕这些了。”这话直到很多年后,楠子苗才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而从此楠子苗开始了她一个人的学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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