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T]跟囧雪的领证之路》Wodehouse

8、卷一.第八章

　　在权游里面，已经没有珍爱生命这个词了。
　　男神死了自己在这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这样想着，玛莎拉蒂的胆子也大了，她举着剑，一步一步走上这黑漆漆的台阶。
　　这是圆形的塔楼，楼梯也是沿着内壁环形而上，台阶布满了灰尘，黄昏的微光从小得只有个头大的窗口里洒进来，带来的微弱只会让这破落的地方显得更加的恐怖。
　　安静得可怕，刚到二楼，她举剑的手就酸了，不过还是坚持着，头往门口小心翼翼地一探，一丝凉风就拂过了她的耳际。
　　冰冷的剑刃挨着她的脖子，她瞪大了眼睛，因为对方的速度实在让她难以反应。
　　“是你。”
　　史塔克的士兵甲略带失望的放下了剑，警惕的神情也一哄而散，握剑入鞘，他冷漠的越过了她继续上了二楼。
　　“琼恩呢？”
　　她轻声的追随，士兵回头不耐烦的食指放在了唇上。
　　“嘘！”
　　乖乖的闭嘴，又上了三楼。
　　三楼的墙壁上有很多箭孔，地上还有遗弃的锈迹斑斑的铁弓，玛莎拉蒂跟着二楼的士兵粗略的转了一圈，又集合了一个士兵之后继续向四楼前进。
　　到了四楼门口，里面的光亮也很大，玛莎拉蒂走了进去，发现这里有很大的窗户。
　　而此刻的她也放松了警惕，持剑的手放了下来，仔细打量，也走到了窗前俯瞰一番外面的美景。
　　“叮……叮……叮…”
　　熟悉的剑的碰撞声传进了耳朵，玛莎拉蒂一愣，只见刚刚还在身边的士兵都已经紧张的跑了出去。
　　声音是从五楼传来的，她也立即跟着追了上去。
　　站在五楼门口，他们面对的是一场混战。
　　琼恩正艰难的跟六个人纠缠，所幸他胸前有铠甲护住，所以只有他的手臂被砍出了一道血痕，皮肉组织在被切开的衣服里露了出来，鲜血也在不断的溢出，落在地上浸湿了地上的厚尘。
　　而他眉头也不皱，沉着应战。
　　士兵们即刻加入了，而在文明社会习惯了有事找警察还有在人鬼大战里无奈到把自己打晕的玛莎拉蒂面对这种暴力场景，呆了般愣在门口，大脑还在缓冲。
　　敌人死了两个，倒在血泊里，一个胸口中剑，一个人头落地。
　　人头落地的那个身子站直脖子喷涌着血液，地上头颅的眼珠却还转动了几下后身体才给倒下。
　　与上次在尸鬼堆里的腐肉不一样，这次倒地的尸体看得新鲜的肉，还有血的腥味钻进鼻孔，玛莎拉蒂捂着嘴，胃里的盐酸在倒腾，搅和着她今天吃过的腌肉和硬面包，让她反胃。
　　手里的剑掉到了地上，史塔克的一名士兵已经倒下了，撂倒士兵的敌人发现了门口的她，奸笑着朝她走来。
　　敌人越来越近，可难受的玛莎拉蒂不能顾及，在远处应战的琼恩的紧张的眼神里，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巴，难受了一脸。
　　敌人到了跟前，拔剑正欲刺她之际，她喉咙一口热流瞬间上涌，然后张嘴噗的一声，恶心的消化了一半的食物喷了对方一脸。
　　浑浊如泔水的液体顺着对方的脸流了下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在弥散，愣住的不仅是眼前的敌人，还有在场所有的人。
　　他们懵然的看着难受的拿衣袖擦嘴角的她。
　　一秒，两秒。
　　而后琼恩第一个反应过来，在被喷的敌人脸色难看之前，他左手迅速的从要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抬臂用力朝着她的方向扔了过来，直中敌人的后颈。
　　战斗在这一刻又在继续，后脖中了一刀的男人举在头上的剑突然定住，他木然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重重的倒了下去。
　　而这时候的玛莎拉蒂也终于清醒过来。
　　心里有个声音跟她说这是战场，不能成为琼恩的累赘。
　　那声音贯彻了她的脑海，她突然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腰捡起地上的剑，然后“啊”的一声大叫之后，冲着将剑刺向了一个背对着她的正在与三楼士兵打斗得敌人。
　　……
　　结束了，敌人全死，他们死了两个人。玛莎拉蒂毫发无损，不过衣服和鞋子沾了不少血液。
　　偷袭也是很累的，她气喘吁吁的关心的看向琼恩，只见他蹲下身子，撕下了敌人的一块衣服后，淡然的包扎了自己的伤口。
　　没有急着离开，他们还在在敌人身上搜寻，直到一个士兵拿着一个东西惊讶的站起，来到了琼恩身边。
　　“大人，你看这个。”
　　他把一个铁质的小徽章呈了上去，玛莎拉蒂感兴趣的凑近，看到那小徽章黑色的底纹上是一头金色的海怪。
　　“是铁种。”
　　她看着琼恩开口，琼恩点头，面色凝重。
　　“难道席恩又反叛了？”
　　士兵问道，琼恩摇头。
　　“阿莎女王承诺了不会再侵略大陆，而且她刚参加了人鬼之战，兵力受损严重，不可能是她。”
　　“那还能有谁？”
　　“攸伦葛雷乔伊。”
　　琼恩念出这个名字，也收手把徽章放进了自己的衣襟，朝着门口走去。
　　“丹妮莉丝女王帮阿莎夺回了铁群岛，流放了攸伦，如果北境出现了铁种，那一定就是攸伦和他的拥护者。”
　　下楼梯的时候琼恩转头说出自己的推断，士兵点头，也吐露了担忧。
　　“如果是那样就不好了，战争刚刚结束，损耗了六成兵力，而现在军队都留着修缮长城，各主城的壮兵不足两百，要是攸伦趁机偷袭，只怕北境又要陷入战乱。”
　　“所以这一路我们必须倍加小心。”
　　琼恩说完，已经到了三楼，可他突然停了下来，定立了几秒之后，他耳朵贴着楼墙，眉头紧锁。
　　有个士兵像是有所领会，他转身跑向楼上，没一会他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手里拿了根长长的红绸带。
　　“大人，五楼每个窗户都系着这带子，而且南面不远的地方，有人马正朝我们这里赶来！”
　　“你们先下去准备。”
　　琼恩镇定的开口，两个士兵听命的奔向了楼下，而玛莎拉蒂，还一脸懵然的看着琼恩。
　　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钳紧，还没低头看清就被他拉着进了三楼的房间。
　　“你躲在这里，别出去。”
　　把她抵在墙上，他认真开口，而走神的玛莎拉蒂只觉得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性感无比，克制着想亲上去的冲动，她努力让自己淡定。
　　“什么？”
　　“这个给你，如果我们没有上来找你，等人走了你就自己回去。”
　　他说完手伸到腰间把刚刚救她一命的匕首和绣着冰原狼的钱袋塞进了她的怀里，也远离了她。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物品，也终于从花痴中抽离，不太情愿。
　　“我不要躲在这里，我跟你一起走，我不怕死。”
　　在他要消失在门口之前她喊了出来，他愣住，回了头。
　　“你是女人，他们不会让你死。”
　　他无奈的看她，玛莎拉蒂也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眼神里闪过一丝害怕。
　　“白灵会护送你回石门寨。”
　　在大步离开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让她安心的话。
　　靠着冰冷的塔楼墙壁，玛莎拉蒂还在恍惚，楼下的热闹的脚步已经消失。
　　看着他给的匕首，本想把钱袋系在腰带，可又觉得不安心，最后决定把它塞进衣襟也紧贴着胸口。
　　来到箭孔前，她眼睛看着外面。
　　傍晚的天已经灰黄，不至于看不见，但至于看不清。
　　远处的人马愈来愈近，大概有百来号人，而琼恩他们站在河外，一字排开。
　　玛莎拉蒂紧张的盯着，也所幸里面太黑箭孔太小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里面。
　　那群人靠近了，在他们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也呈弓形将他们包围。
　　领头的人是个独眼，他左眼带着眼罩，身体强壮，也很高大，像书里说的攸伦。
　　他们没有马上开战，像是再讨论着什么，然后琼恩和攸伦都下了马，周身的人退开，围成了一圈，像是要看一场表演。
　　两人都拔出剑，相互对峙。
　　玛莎拉蒂瞬间看明白了什么，记得私生子之战之前，琼恩会面小剥皮的时候问过为了避免无辜的人死亡，可不可以只是个人对决。
　　这应该也是一样，琼恩应该是在跟攸伦打赌，如果赢了，就放了他的手下。
　　可他刚刚消耗了那么多体力，现在还受着伤，怎么可能打的赢？
　　她紧张的盯着，手心也在为他出汗。
　　两人比剑，最开始不分上下，而后琼恩渐显优势，他一步步逼近，而攸伦一步步的后退。
　　然而？就在琼恩快要胜利的时候，发生在小指头妓院前艾德跟詹姆兰尼斯特打架的那一幕出现了，一个铁种见自己的主人要输，拿起手中剑刺向了琼恩的小腿。
　　这一幕心疼了所有史塔克的人，玛莎拉蒂看着也眼红咬牙，然混战在这一刻爆发。
　　琼恩跪在了地上，现在混战的中心点，他看着自己的手下，渐渐低下了头。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看穿明白他的无奈跟心痛。
　　攸伦的人是他们的四五倍，史塔克的人除了琼恩都倒下了。
　　玛莎拉蒂捂嘴哽咽，看着他们把琼恩打晕，架了起来绑在了马车上。然后带着他们从长城带来的食物和麦酒，走上了西方的小路。
　　直到箭孔里再也看不到他们的人影，她才敢借着月光下楼，跑过了堤道，寻找还能救活的自己人。
　　看到熟悉的装束她一个个试探他们的鼻息和脉搏，而看到突然动了一下的铁民她就拿着琼恩给的匕首让他们息命。
　　“叫你们偷袭！”
　　愤怒让她不再害怕，手上沾满鲜血的她弄完之后，搜去了他们身上的酒壶。
　　攸伦没有杀死琼恩一定是要利用他达成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琼恩是安全的。而她也要留着一条命，与他再会。
　　她默默的告诉自己，也把还有气息的几个史塔克伤员拖进了塔楼。
　　在不远荒废的田地里抱回来一捆捆引火的干草和枯枝，又找来两块石头取火。
　　手都打破了皮才弄出了火源，架起柴生了火，她又跑到外面找来被铁民丢下的破吊锅，在环绕的河里舀了一锅水烧开后，给他们一个个洗干净伤口。
　　她用的土办法给伤口倒上酒消毒，然后再取火烧掉伤口的酒精，给他们包上从那些死者身上撕下来的柔软的布。
　　安顿好他们已经是深夜，虽然没一个人没有醒来，但呼吸声却越来越清晰。
　　玛莎拉蒂听着那微弱的起伏的节奏，满意的在火堆前她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外面突然传来异常的响动，她警惕的坐了起来，拿起了匕首。
　　慢慢的走向了门口，头悄悄往外一探，看到的是一坨白色的影子。
　　是白灵，它孤傲地坐立在门口，任由夜里的寒风吹拂它柔软的毛发，像极了一个为他们站岗放哨的哨兵。
　　看到是它玛莎拉蒂送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消散，她放下了匕首，在它身边坐下，它抬头，红色的眸子忧伤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直视着前方。
　　“他是你的主人，你知道他的去向对吧。”
　　她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苦笑着开口。
　　“所以只要跟着你我们就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