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倾城》清宵无寐

4、欺负人的快感

　　“啪”清脆的声音引得白羽抬眼一瞧，“什么意思？”
　　墨含脸色不好的回道：“这是盟主的必杀令，给您的。”意思就是盟主现在正在满世界追杀您呢。墨含撇撇嘴。白羽倒是不在意，自家老头儿最近脾气有些大他倒是可以理解，他只是好奇“义父要抓我，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呀，你不是应该幸灾乐祸才对吗？”
　　墨含寒着脸，麻木的回答：“属下不敢。三少犯了错，如今我家少主和紫炎少爷正在受罚。”
　　“哦？”白羽来了兴趣问：“真的？义父让他们做什么？是在刷马桶还是后院清理马圈？早知道我就去看看了。哎呀，下次我一定建议义父让他们给盟里的人洗衣服，臭都快臭死了。”
　　墨含的一听，脸黑的都能滴出墨了。白羽不慌不忙的想着各种奇招，墨含忍不住插嘴说：“三少，您就回去吧。您知道盟主拿您没辙，可也不能一直拿我家少爷出气呀。”墨含心里为自家少主愤愤不平，同是盟主的义子，可是这待遇却是极大的不同。每次白羽犯错，盟主都罚轩辕彻和紫炎，于是三少爷就更加肆意妄为。
　　鹰盟盟主有三个义子，亲传武功，每一个都是世上难寻的奇才。而外人不知道的是大徒弟轩辕澈如今是轩辕山庄的少主，富甲天下；二徒弟紫炎也是早已消失的机关术世家方家的后人。比起没有过去的白羽不知道好多少。但是墨含不可否认，白羽的功夫是三人中最高的，活得也是最洒脱的。
　　白羽优哉游哉的，就是不走。他就是要气一气墨含，看他日后还敢拆自己的台否。墨含是轩辕澈的家仆，一直不服气白羽。几年前被白羽问轩辕澈借去一个月后，从此后见了白羽就跑。还是最近几个月，轩辕澈担心白羽在外面闯祸命令墨含跟着，两人才又碰面。但其实一直记恨着当年的事情。
　　“你倒是个护主的，”白羽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的说，“你尽管在一旁唠叨就好，惹烦了我，我就把你的事情编成故事让说书的好好给你说个三天三夜。”
　　墨含一听立马闭了嘴，低下头说：“属下不想回去了，三少自便就好。”然后扭头就出了花船。如果仔细看还可以发现他是同手同脚。想起几年前白羽把他从轩辕澈手中抢过去，竟然给他下了□□，让他误以为春梦无痕，结果三少却将他衣衫不整、独自发情的模样画了下来，还悬挂在花楼里，让别人误以为他是清倌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追着他不放。害得他一度钻在房间里不敢见人，白羽却白白开心了几天，还将他的画像出高价卖人，才逼得他冲到别人家抢了回来。所以，从这以后，墨含只要一见着白羽就躲，再也不敢得罪。
　　花船里琴声依旧，白羽慵懒的醉卧美人怀里，心情好的出奇。

　　白羽乐呵的回到鹰盟时，恰好是轩辕澈和紫炎从禁室里出来，两人都是狼狈不堪，鼻青脸肿，衣服也都是破破烂烂，露出上身结实的肌肉，到时别有一番风情。要知道轩辕山庄的少主可是名声都在白羽之上的第一公子，儒雅偏偏，君子如玉，此时的模样倒是有点小受的味道。紫炎虽说平日里都带着面具，总是生人勿尽的样子，但是面具之下的容颜也是不输轩辕澈的，倒是颇有前朝那个骁勇善战的面具王爷的意思。白羽眯着眼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个人，一肚子的不怀好意。
　　墨含估计已经猜到白羽什么意思，连忙将早已备好的衣服给自家的少主披好，挡住身前的光景，一脸深怕白羽打自己少主主意的模样，看的白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白羽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两位大哥，说：“鹰盟里还有人打得过你们？这是义父亲自动手了。啧啧，义父也太急不可耐了，不知道的以为他欲求不满呢。”
　　饶是轩辕澈这般好脾气也止不住黑了脸，而紫炎的拳脚已经出去了，白羽一个不防，后退了好几步。“喂，你明知我拳脚不如你，还要动手，你也太无耻了吧。”白羽恼恨的看着黑着脸的紫炎。
　　“有比你还无耻的人吗？”
　　紫炎的拳脚刷刷刷的朝白羽招呼而去。“大哥。”白羽可怜兮兮的朝轩辕澈求救，轩辕澈优雅的穿好衣服，慢条斯理的说：“嗯，如果紫炎真要你命的时候我会出手的。墨含，我们走。”
　　墨含低着头跟在自家少主的身后，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哎呀，果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墨含开心的想着果然还是紫炎少爷治的了三少。
　　轩辕澈看着墨含一副翻身奴隶的劲头儿，真不忍心告诉他，白羽已经看到他幸灾乐祸的模样。
　　另一头紫炎的拳头一点不留情面的打来，白羽心里恼火，又还不上手。怎么看，紫炎都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白羽更加的莫名其妙。一咬牙，索性站在那里不接招了。“哎呀。”白羽坐在地上疼得龇牙，“你还真踢我。”紫炎原本要去拉白羽的手又收了回来，他也是一时没收住手，谁知道白羽说停手就停手的。傲娇的留了句“活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羽愣在原地，这算怎么回事？白羽一头雾水，遂即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淡淡的道：“谁要敢算说出去，下次本公子帮你们练手。”只听得周围有轻微的响声，躲在暗处的暗卫落荒而逃。白羽这才优雅的离开。

　　第五章步步筹谋
　　漫天的花雨纷纷，彩色的蝴蝶蹁跹，草色青青，烟光迷蒙。白羽走进鹰盟盟主的书房时，就看到他正看着墙上的画一动不动。白羽径直坐下，低声说：“义父，何苦呢？”
　　是呀，何苦呢？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只能日日夜夜的戴着面具生活，为了心中的筹谋，连一张那个女人的画像也不能留。无名沉声道：“你又何苦呢？厮杀与血腥，是男人的事情，你又何尝不是自己逞能？”
　　白羽举起的杯子停在空中。似乎又看到那一年的烽火。高堂之上，为了母亲疯魔的父亲，逼迫着慕容珩练习苍龙剑的情形。
　　“为什么你拔不出苍龙剑？你是你母亲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能用心点？你既然报不了仇，还活着做什么？”慕容昊疯了，他拔出自己的佩剑要杀自己的儿子。那是的慕容珩只是跪着，一言不吭。
　　年幼的明欢挡在慕容珩前面，哀求着自己的父亲：“父皇不要杀皇兄，不要杀皇兄。”
　　“你问问他，连苍龙剑都拔不出来，他还能做什么？”
　　“明欢，让开。”慕容珩虚弱的声音在明欢身后响起。明欢摇着头，哭着说：“明欢不要。皇兄，你不可以丢下明欢的。父皇，父皇，不要伤害皇兄，明欢愿意代替皇兄做所有的事情。”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要做什么吗？”慕容昊沉声道。
　　明欢爬着去拿过被丢在一旁的苍龙剑，试图拔剑。苍龙剑纹丝不动的嵌在剑鞘里，拔也拔不出来。明欢哭着一遍遍尝试，哪怕是手掌被划出血痕也不在意。慕容珩看着明欢的血被苍龙剑吞噬，想冲过去阻止。被自己的父亲拦住。只得大喊：“明欢，放下剑，放下，快放下。”
　　剑被明欢拔出来了，如苍龙苏醒认主。慕容昊此时才知道原来妻子的精灵血统遗传给了女儿而不是儿子。“父皇，明欢拔出来了，皇兄不能练苍龙剑，女儿愿意练，女儿愿意替皇兄和父皇做任何事情。今日明欢以风月为誓，愿意倾一世之力，杀尽弑母凶手，还父母公道。”
　　于是从那天起，明欢公主因为体弱深居后宫不再出门一步，而江湖上多了鹰盟三少，除了义父无名，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白羽闭了闭眼睛，遮住眼里的神色，淡淡的说：“我心甘情愿。”一饮而尽，吞下满腹的苦涩。“哎呀。”白羽呛了口水，揉着脑袋，看着跳脱的无名，幽怨的道：“义父，你怎么心情转的这么快，你是故意的。”
　　无名已经坐在白羽的对面，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也能听到他声音里的咬牙切齿：“你个混账，谁让你对外胡说八道的。你有琉璃盏吗？琉璃盏是什么用处你不知道吗？你还想十三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
　　“就是这件事情呀，我有我的打算。”白羽敛了心神，正色道：“就像义父所说，琉璃盏没有任何神效，它只是我母亲的私物，可是知道的人寥寥，我要找到我母亲散落在各处的灵石，就必须让天下人闻风而动，打草惊蛇，我才能知道蛇在哪里。”
　　无名沉默了半天，“你知道你有可能为此再也无法做回真正的自己吗？你终归要回到…..”
　　“我知道。就算一辈子无法以真面目示人，白羽也一定要冒这个险。”白羽看着自己的义父，“哪怕我要面对的人会让义父为难。”
　　无名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再也不是当年会哭鼻子的小女孩儿了，如今的白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无名轻叹了口气：“你知道琉璃盏在哪里了？”
　　“知道。几年前就查到了。只是……”
　　“我知道。你担心我会出手阻止。她毕竟与我有恩，为了这份情我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你若已经想好便去做吧。有任何需要，我都会让轩辕和炎去帮你。”
　　白羽垂下头，静静的喝茶。他这一生唯一的谎言就是对着视自己如亲人的两个兄长。只希望他们永远不会有拔剑相向的一日才好。
　　“他们会明白的。”无名好似知道白羽心中所想。白羽不置可否的笑笑。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父子两人的叙旧结束后，白羽就满世界在找墨含了。大哥，他不想打，紫炎，他又打不过，所以，出气还得找经得住大的墨含。当墨含被五花大绑送到白羽面前时，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三少。”墨含垮着脸，求饶。
　　白羽笑意盈盈，说不出的美好，却看得墨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白羽满意的看着墨含说：“你放心，公子我怎么舍得打你呢？对吧。打坏了，我也没办法和大哥交待啊。带走。”暗卫们扛着墨含就离开了。墨含此时恨不得白羽揍他一顿，也不想知道白羽想什么办法治他。
　　“呵呵”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白羽看着已经梳洗整齐的轩辕澈，乖乖的喊了声大哥。白羽心里对轩辕澈是当亲哥哥一样的尊敬，在他面前还是很收敛的。
　　“你要再吓他两次，他日后可连鹰盟也不敢来了。”
　　“反正大哥不会怪我就是了。”
　　“你又要跑出去玩了？”
　　“义父交给的新任务，大哥马上也会有的，不用羡慕我。”白羽还大度的安慰轩辕澈。轩辕澈呵呵一笑，“那我宁愿没任务。”轩辕澈缓缓的独自离开。
　　“大哥你要出去？”白羽脱口问道。
　　“回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