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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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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婷婷,你跟张楠同桌,作为班长应该多帮助她和全班同学互相友爱。”班主任撮了小口茶,慢悠悠的说着。做班长的这半个学期我已经深受老师信任,全班信赖了。
“何老师,是她太孤僻了。谁也不放在眼里。”跟老师混熟了,说话也没大没小了。
“婷婷,我跟你说啊。她家庭比较特殊,现在跟外婆一起住。可能缺少亲情的缘故吧,乖僻了点。”
一时间心生恻隐。婷婷,你不可以动摇。那个人正剥夺你的幸福。可是,真是这样吗?
回到坐位还是课间时间,百无聊赖的把头枕在左手上,右手玩弄着一块橡皮。窗外的阳光真大啊。忽然身子僵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口窜入眼帘。小麦色的皮肤,从教室的前门窗口一直到后门然后消失。而那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周围,漫不经心的却又仿佛刻意。我把脸埋在交叠的手臂上,脸上的热度一点点升温,嘴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隐约扬起。
后来即便到了高中,楠楠在争不过我时还会很赌气吐出个名字:“周旋。”而每每她冒出这个名字,我都恼羞成怒,骂道:“死张楠,你有种别跑。把你嘴给撕了。死女人!不许说。”那时的我就像初尝恋爱滋味的少女,初恋的情愫往往最难堪最不愿提及,而那时的日子却是我永世难忘。一个景,一句话,他看着你眼窝里满是疼爱的表情,让你在下一刻幻想着他就是那个众里寻他的王子了,羞涩又徘徊于童话色彩的想像中,自编自导一个个美丽的相遇。那时的我沉浸在想象中,即便生活多么枯燥乏味却总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捂着脸,不愿去想却总挥不去某个身影。
楠楠说初恋是想象的泡沫,只可以去想,一碰触现实就破碎了。过早的夭折,短暂却绚丽一场。
他是七班的班长,我小学同学。跟小蕾住在一个院子里。小学五,六年纪时我们经常能碰到,然后一起上学放学。那时我跟外婆住在从学校到小蕾家的沿途,经常是早上时候他跟小蕾骑着单车来我家催上学,然后我飞快咬住外婆塞给的包子,推着车囔着:“来了,来了,别叫了。”
命运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或许我们一直是朋友吧。
小学六年级我们仨傍晚时一起骑着单车去□□游的食物。回来的途中我把钱弄丢了,天色渐渐暗下去,小蕾担心的留下句:“婷婷不要紧,我得回家了,但让周旋陪你找找吧。”就很不义气的跑了。周旋陪了我一路,后来我还是很不争气的掉眼泪了。二十块钱,在那时小学生眼里是一笔大数目。他把脸别在一边,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记得他把自己袖子送到我面前,我莫名其妙的抓住擦眼泪,结果越擦眼泪越多,越哭越凶跟个小孩子似的。他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任我哭着擦着。
钱没找到,回家时我跟他并排骑车在昏暗的夜色中,白色的路灯明亮到我不敢抬头,生怕对上他的视线。他的手突然像哥们一样搭上我的肩膀,我猛然一惊,下意识的看他。他又把脸别在另边,有意躲开着我。我忽然没了怒气,安静的骑着脚踏车。那晚路灯下拉长的影子是紧密相连的,或许他的手上牵着一根看不见的红线,把我们紧紧拉在了一起。后来一起骑着单车回家时,有时他也会再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有一次我说:“好重,拿掉啊。”
“我喜欢。”
“……”
快小学毕业的时他忽然消失了,小蕾说他搬家了。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上课铃声想起。我定定神,怎么在大白天胡思乱想了呢。
“上课。”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下面让我来读个范例。咳咳。”老师,饶了我吧。肯定又是张楠的作文,你就不能读个别人的,其实……我写的作文也不错啊。刚开始不服气张楠时我也有努力提高写作水平,但每次听过她作文后都会心情低落一小会。果然不是一个等级的,老天真不公平,我想哭。
“大家要多像张楠同学学习学习。平时多请教下怎么写出有感情作文的,多问问她”
语文老师是不知道张楠天生怪胎不合群的性格,还是想以这方式来增加同学间的凝聚力啊?整个教师里一片寒气,画成漫画的话肯定是一片黑线。
“其实我看到张楠同学的夹在作文本里一张纸,上面写的一个诗歌很有意境。张楠啊,可以跟全班同学分享吗?”
语文老师向来先斩后奏,人家才女能说不么。才女略微点头。
“张婷婷,你来读吧。老师刚才读了太多,歇会吧。”居然还要我来读那个才女的东西,救命啊。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讲台边,接过纸,飘逸秀气的字体印入眼帘。
心中一动,我念道:
“每个女孩在小时候都梦想是灰姑娘,以为世界是童话的射影。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它让你变的无比坚强。
每个女孩都握着通往另个世界的钥匙,难过时候躲在那里。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神奇的魔法,它让寂寞变的不再真实。”
楠楠,你是什么时候从自己世界里走出来的呢?寂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找不到容身之处。
如果你没遇到我,是不是会比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