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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婚姻悲剧草草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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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灿看着新房里巨大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两人亲密相偎笑容甜蜜,说不出的讽刺。
病床上父亲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与母亲的声泪俱下,还是把她逼着嫁过来了。结婚两个星期了,丈夫借由公司事忙,没有蜜月。她的的确确还是小女孩心性,婚前几天的接触让她对这个谈吐不凡相貌堂堂的男子有了极大的好感,只是心里那一丝始终存在的戒备,让她无法对这个男人打开心房。
婆婆很不好相处,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那眼神里都是不满意。
她的手只会画画写字,偶尔拉拉小提琴,洗衣做饭这种自小就绝缘的东西,她自然是不可能会的。
她性格极傲,不肯承认有自己做不好的事情。所以她什么都学着去做,第一天做饭切西红柿的时候,就差点把手指削掉一层皮肉。不过最后做出来菜的效果她还是很满意的,卖相不好,但是味道不差。
只是那天晚上婆婆借口出门会友,公公陪同一起离开,陪着她的只有忙碌不已的丈夫。
“不用强逼着自己去做饭,没关系的。”萧盛行的声线很温柔,他把高灿手上的手指抬起来放到唇边,轻轻吹气,脸上的神色是满满的心疼。
高灿抿着唇,压抑着的委屈爆发出来,趴在他怀里哭的像个孩子,把这么多天的苦闷都发泄了出来。萧盛行怜惜地给她擦眼泪的时候她想,这辈子跟他一起过了,也不是太坏。
连爸妈都不要她了,她能依靠的人,就只有萧盛行了。
从此以后她更加卖力地做饭,在她的努力钻研学习之下,她也能勉强做出卖相不差的饭菜来了。衣服也会分门别类该送洗的送洗该用洗衣机洗的用洗衣机洗了,只有一点她一直做不好,就是洗碗。每次她一洗碗就跟打仗似的,“乒乒乓乓”吓人的很。
萧盛行搂着她无奈地问过很多次:“你这是干什么呢?还赌气啊,这些事都有保姆去做,不用你费心的。”
高灿每次都只是倔强地抿着唇,也不答话,被说得恼了还会扑上去咬他的耳朵,大小姐脾气。
这日子过的不顺心中带点顺心,高灿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和萧盛行是为什么结的婚了。
现实总是容不得人沉沦的,在你迷醉虚假的表象是,它会用响亮的耳光把你打醒。高灿听说过很多豪门龌龊事,但是她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么苦情的角色。
女人太敏锐了,枕边人出轨太容易被发现了。
她给萧盛行脱外套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领结和早上出门的时候不一样了。她只会打最容易上手的四手结,而现在萧盛行的领结显然不是这样了。她故作镇定地把视线移开,让他去洗澡了。
她告诉自己,可能是他觉得这个结不合适,才自己重新打过了,别多心。
只是这之后,就忍不住处处留意起来。
萧盛行衣服上的香水味,萧盛行公文包里的东西,萧盛行一天的行程。
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只是高灿就是觉得不对味了,她觉得萧盛行说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萧父萧母看她的眼神都是驱逐嫌弃。她知道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她慌张地试图留住萧盛行,想让他在家里多陪陪自己。
萧盛行很包容,原本不时的晚间应酬都推了,陪着她在家看无聊的电视剧,耐心十足。
高灿也加倍的对萧盛行好,除了黏着他,什么都顺着萧盛行,连早上刷牙的牙膏都给他挤好了。她怕萧盛行嫌她烦,所以他进书房的时候她就不跟着,搬了张椅子坐在书房门口,眼巴巴地等着他处理完公事出来。
“跟我进去吧,你在里面等也是一样的,你在外面等着,我反而要分心的。”
萧盛行劝了她很多次,可是高灿都是摇头,私人空间一定要给足,不然他一定要烦的。自己在外面和在里面,肯定是两种感觉,隔了一扇门,门里门外就是两个世界,她愿意给时间让萧盛行喘口气。
后来她怀孕了,萧盛行看她的眼神更加温柔,几乎最开始害喜反应大的那些天都陪在她身边,公事都放下了。
原本不怎么搭理她的婆婆也亲自下厨给她煲了几次甲鱼汤,因为她喜欢喝芦荟汁,还每天给她准备了送来,这是之前从来没有的待遇。
她一颗心渐渐安了下来,还嘲笑自己多心,当初怎么会这么想。
这样的好日子直到有一天她提前从父母家回婆家路上的突然起意,她忽然想到丈夫的公司看看,顺便给他带点吃的。让司机绕到一品粥买了萧盛行喜欢的粥品,她兴冲冲地去了萧氏集团总公司。
她肚子有五个月了,穿着衣服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司机杨叔小心地护着她,把她带到公司门口。当初他们结婚是大家都知道的,两人相携的照片在报纸上也占了好大的版面,所以前台对这少夫人的到来没有进行任何阻拦。
因为要给萧盛行惊喜,高灿特意叮嘱了前台不要告诉他,才放心地挺着肚子上了专用的电梯。
然后看到了让她撕心裂肺的一幕。
她看着自己亲手打开的门里,两个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其中一张脸很熟悉,正是每天深情款款陪着自己的丈夫。她忽然觉得很恶心,捂着嘴扒拉了门外助理桌边的垃圾桶就吐,天昏地暗。
小助理显然也是没料到门内是这么不堪的,他甚至不知道这里面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他涨红了脸,知道自己的饭碗被自己给砸了。瞄了扶着肚子吐的少夫人一眼,唉,真可怜。
在萧盛行的怒吼下小助理慌慌张张地把门关上了,门合上发出的声音让高灿清醒了一些。杨叔给她纸巾擦了嘴,她也不知道忽然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在小助理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杨叔,把粥放下吧。”
这个憨厚的中年汉子照着做了,然后站到她身后,轻声地说了一句:“不值得。”
“那女人是谁?”问的是助理,敢在办公室里这么乱来,那女人肯定在这里上班,才好这儿方便。
小助理反正已经干不下去了,也就一五一十说了:“她是秘书长,平时都是她在打理萧总的日常事务,因为和您结婚说要避嫌,才招了我进来。”
原来是早就勾搭着的,高灿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狗男女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