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随》衣冠带剑

17、第 17 章

　　客观上算，时间是速度的函数，而速度的相对性本就表示着它本身的特殊，或许用“特殊”这个词并不恰适，一如我经常行文用词的斟酌将就，因为对时空的阐述一如我对文章的撰写般肤浅，文采的浅显尚难掌控激烈搏发的情绪，但至少那样的我还有一腔悲愤热血、感伤怜悯或自怨自艾等类的情感，还能将文章写成几人或几十人，还有期望是几百上千人的心声。
　　但叹起时光不免有些自妄自是了，我本是对它尚不知索然的，我的生命时光也该才算在人生旅途的新奇兴奋的阶段，何以用明亮的眼去究尽旅途的终点，人生的落寞？我尚自明不明，更不希冀会唱和着他人的心声，况且这文字拗口晦涩，又岂有人能唱出悦耳的旋律，而我自己？五音不全，六艺不兴，从来是不会唱出入音律的歌来，偶有情趣的自哼，在同道旁人耳中也是难辨其曲。
　　既然自己尚不明知，他人绝不闻所知，有何必大费周章？
　　我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背负累身的人，不论年轻年壮，因为从前至此他一直在走，在这条未曾见过同行者的路上，或许这还算不上一条路，它太过阻塞，太过飘渺。但在他眼中是的!他走过的已成世人眼中的路，他还未走过的是自己心中的路。
　　又一个交叉路口，遇到一群他道中人，行顿将息。“噫！肩重路长，坐下歇息一番吧。”
　　“哈！”张望着他们路的远方，不见希冀，不见失望，埋头而坐。
　　“何至一人？不若共与。”老者希声朗朗。
　　“嘁！你们认为崎岖不成道的，我倒以为已是唯一的路。看，那些走得人多的路，不是一眼可尽的就是前人已经走过的，既已身在大荒芜中，走过的路，看得见尽头的路，又岂能走出这荒芜？只有这条未然可知的路，才可能是那条可以走出去的道。”
　　“吁！孤鸿尚不南飞。”“人力有时穷，何致无所道？”“不类群者多自累，不知谓者多自昧！”......
　　已记不起这故事是何时听说的，听说所说的，或许是一夜泛黄的老版印刷书里，也许是哪天诡变反复的梦里，也许是一次回忆。
　　还记得最终是没有去成，那片地方的哪里都没有去，“不知彭郎多负心，大姑小姑待嫁今。”的小孤山没去，“南国胜锦绣，內韧见白崖。”的南国小长城没有去，“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太白书台亦没有去。这些说好的憧憬都清楚的记得着，就连发觉她消失前的那一瞬场景也都无比的清晰。绿色的出租车，中年清瘦的女司机，闪红的路灯，不远处商场促销活动中传出的激昂乐声，玻璃楼门如水般映着伍彩红色身影，迎着笑向着这边招手，郭晓慢两步出现在她身后，微蹙着眉，高出半个头......
　　后语：在水一方，所谓伊人。伊人照红妆，清风过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