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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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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有一个地方名为醉城,那里没有生老病死,全靠五颗还魂珠维系着一切,珠在城在,珠无城亡,还魂珠又名为夙玺,可以令死者复生并得永生,因此几百年来许多人都在寻找夙玺的浪潮中湮灭,但至今还是有一些疯狂的人固守着执念寻找着它,寻找着那个神秘的而美丽的传说!
----《醉城录》
“啪!”一本书从女生手中滑落掉在涯边,涯并不高,涯下便是浪涛汹涌、无边无际的大海,浪花不停的翻涌着击打着涯壁,似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愤,女生赤脚站在涯边,海风轻轻吹拂起她白色的衣裙在空气中摇曳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雅而诡异的微笑,眼睛深深的注视着海底,眼神中满是掩饰的兴奋,仿佛那海底有她所期待的此生中最挚爱的东西一般,良久,女生丝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海底,溅起几米高的海水,渐渐的在水声中淹没她的知觉与呼吸沉入深海之中。
“今天早上,在xx海岸边,一名游客发现一名溺水女尸,年龄约在二十岁左右,身着白裙,死者面部带着微笑,警方调查后与其家属联系,该死者生前曾多次出现精神错乱的症状,据此,警方初步判断该死者属于自杀,但在近几周,本市连续出现类似自杀案件,这些案件是否另有隐情……”,少女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牛排,不过这无聊的生活出现一点刺激的事情才有趣不是吗?对于范晨这样丰衣足食的大小姐而言,生活真的是无聊透顶。
“晨小姐,我们接下来的日程安排是学习钢琴!”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对正在切牛排磨蹭的范晨提醒着。
范晨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餐具丢在一边,面无表情淡淡道:“我知道了。”,自她六岁的记忆起,她就从来没有自己安排过时间,就连自己吃什么也是每天由人安排好的,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虽然不用再担心食物问题,但她失去的终将是自由与快乐
每天都会有十几个保镖和私人管家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她,她真感觉自己像是在坐牢,最悲催的是,她从小就没有见过她的父母,她甚至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知道他们健在于世,她也问过她所有的管家,但他们都不肯透露一句关于她父母的事,她的一切似乎都被她的父母安排好了,几岁该做什么,关于她的事他们全部知道,但是对于他们她全然不知,在这样大的房子中没有一个亲人对她来说似乎已不再恐惧,孤独或许是她唯一的伴侣,久而久之,她开始抵抗他们的安排,逆反心理犹如魔咒驱使着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范晨起身向楼上走去,一只纤细嫩白的手轻扶着扶手,一双沉静的眸淡定的瞥了一眼站在楼下的黑衣保镖阿其,不急不躁地踏着优雅的步子迈上了楼。
回到房间后范晨迅速换上了一套佣人的衣服,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切工具与衣物装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中,打开窗户范晨翻身爬了出去,将绳子的一头栓在窗户边的一个铁管子上,另一头围着自己的腰系了两三圈后,用力使劲扯了扯绳子便拉着绳子向窗下一步步蹬着墙壁迅速下滑,到达地面后范晨用装在塑料袋中的剪刀将绳子剪断,然后拿出一条丝巾围着自己纤细的腰肢绕了一圈打了一个蝴蝶结,挡住了残留在她自己腰间的绳子,低下头提着黑色塑料袋向大门外走去,因为范晨曾出逃过很多次,大概已了解了保镖们的基本动向,于是这一次她轻而易举的便躲过了保镖们的视线,更何况她穿着佣人制,梳着大妈辫,一般人肯定会认为她只是一个去扔垃圾的小佣人而已,因此,看守大门的保镖大哥很自觉的打开了大门放范晨出去了。
走出别墅后范晨长舒了一口气,走了一段路程便闪身拐进一个巷子中,将自己偷放的摩托骑了出来,潇洒的向着远方扬长而去。
范晨总觉得这一切都顺利的不真实,这不禁让她想到一句话: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不知为何她的心总是有些慌乱烦躁,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左眼皮也很配合的跳了几下,一阵风拂过撩起了她耳边的发丝,范晨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于是勉强的勾了勾唇,突然,一辆黑色的摩托开着高马达疾驰而过,范晨的心微颤了一下,低骂道:“疯子!”,不想后面又有几辆黑色的小车气势磅礴的开着高马达疾驰而来,范晨来不及多想迅速将摩托停在路旁,一辆车驰过却不料枪声夹杂着空气在耳边轰鸣而过,接着一连串枪声响起打破了这条偏僻公路上所有的宁静,范晨惊恐的屏息蹲在摩托车后,极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可是随着远方“轰隆”的一阵爆炸声响起范晨便再也无法镇定,即使这一切很快便重新归于平静,范晨茫然无措的望着前方不断失控升起的黑烟和肆无忌惮燃烧的熊熊烈火,嗓子似乎被什么黏住了一般,这一刻她竟连一丝声音也喊不出来,只有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静静滑落。
一道疲惫的身影从浓烟中渐渐走出,破旧的衣衫,汗水与血水浸湿了他的头发,就连他那俊逸的面容此刻也镀上了一层血,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一张牛皮纸,即使如此狼狈他的嘴角却依然挂着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男子走到范晨眼前时范晨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惊恐中还未回神,直到他带着一丝沙哑的低沉男音平静问道:“你会开摩托?”,范晨被这沙哑低沉的声音扯回心神盯着眼前一身血腥味的男子怔怔的点了点头,男子盯着范晨未干的泪水看了一会伸出手轻轻抹掉似笑非笑道:“你哭了?是吓哭了吗?”
范晨没有回答,男子毫不客气的坐上摩托道:“小姐,能否载我一程?”,范晨先是愣愣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拼命的摇了摇头,男子低头轻笑了一声,伸手拿出抢抵在范晨额头上问道:“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