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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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烈没有出声，或许在所有其他人看来都是如此，只有慧玲一个人听到，或者说看到，金圣烈的嘴唇动了动。慧玲的瞳孔一下子收缩又放开。
“你-，该-死-了”
“你-，该-死-了‘’
每一句话，都像刀割在慧玲的心上。难道，这个世界只有我们该死。难道，世界只是容不下我们两个。是命运，还是丑恶的人心？鬼敏锐的察觉出慧玲的不对劲，看着慧玲的呼吸急促起来 “没事，等着我带你出去”鬼朝着慧玲做出一个安抚的笑，心里却知道，一刻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是，鬼感觉到衣角轻轻的重量。
慧玲轻轻牵住了鬼的衣角。
“不走了，陪我说会话吧”
鬼一下子仰起头，抑制住即将流下的泪水。
“别哭，咱们～以后～”
鬼制止慧玲费力的说话。“我知道，咱们以后可以住在一个小镇子上，找一个平常的院落，你可以给我做衣服了，我负责赚钱养家。咱们还可以出去走走，看看远方，去看看大明国是什么样子。等你老了，就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在一起的时间”
慧玲累地闭上了眼睛，眼角却有泪水划落。
慧玲瑟缩了一下，鬼赶紧把大氅搂的更紧，却只能感觉慧玲的头一点点滑向胸口，最后只剩下一声呓语。
“阿赫，我好冷”
怀里温度不再，寒风呼啸而过。
鬼仰天的嘶吼，似像发出一个不像音的音阶。
“慧玲你冷，我抱抱你，抱抱就不冷了。
你骗我对不对，你怎么会死呢，对，你没有死，昨天你还好好的呢”
鬼慌乱的把脸贴上慧玲的脸，却只感觉到和自己一样的温度，以及毫无任何呼吸。
就这样抱着你到地老天荒吧，鬼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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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的队伍赶了过来，绕过鬼与金圣烈会合。
李允眯了一下眼睛，觉得奇怪，只是兜帽挡住了鬼怀里人的脸。
李允小声的询问金圣烈“那是谁？”“崔慧玲”“什么，中殿怎么会在那里”
“你的中殿，被流弹击中，准确来说现在已经死去了”“这是怎么...”李允静默了一阵。
“还是按照中殿的礼制安葬了吧，毕竟是我对不起她”
说话间，鬼一直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李允两人，抱着慧玲的手一再缩紧。
“现在你们满意了了吧，你们就是要让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不过现在任何人都阻拦不了我们了”
鬼抱起慧玲，一身洁白，亦如前世。一步步向外走去，在鬼的目光下，士兵们不自觉的让出一个出口。
“金圣烈，三日之后，地宫决战，咱们的恩怨也该好好算算了”
“我正有此意，不过今天就算清楚好了”
鬼没有驳斥，两人就这样向地宫方向走去。
“在我看来，你就不该让慧玲卷入此事之中，你是觉得我们害死了慧玲，其实害死她的正是你。王早就想除掉你，靠近你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
鬼此刻的表情也是混合了后悔与悲怆。
“我以为你会好好保护她，她不是对你很重要吗？”
“我不能把慧玲和明熙混为一谈，让明熙死去的是我，却是你的诡计。让慧玲死去的是你，却
是我的过错。如此，今日之后，我们彼此两清吧！”
鬼小心翼翼的把慧玲放到软榻上，回头就给了金圣烈重重一拳，金圣烈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却没有还手。
“也好，这一拳就当是我把慧玲带走的代价”
“你什么意思”
“慧玲今日就是中殿了，理应得到中殿之礼厚葬，难道你要让她随便葬在一处，蒙受不清不白的耻辱，像你一样被世人诟病？”
“金圣烈，我要你去死”鬼使出全身力气攻击，却处处受制。
“你现在是打不过我的，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然后就把慧玲带走。你，唉，就好好告别吧”
鬼爬到慧玲躺着的软榻边，轻轻抚摸她的脸。
“你说，我们怎么就是不能在一起呢？无论是在世人面前，在天意面前，在任何世界，都没有能在一起厮守的机会，这是为什么呢？”
“我要守卫这空城，作为李家王朝的守卫，他们却觉得我要篡位。我要和你一起离开，他们又认为我背弃承诺，要你再也不能和我一起走。天地之大，竟无你我容身之所，生不能同龛，死不能同穴，何其可悲”
鬼也是无语泪流，把慧玲有些脏了的脸擦洗干净，换上一个新的洁白的大氅。
金圣烈走进来，示意时间到了。鬼把慧玲抱到金圣烈怀里，一面絮絮叨叨。
“慧玲最爱干净了，一定要让她干净漂亮。还有她怕冷，你把这外套抱紧一点”
终于，两人交缠的手松开了。
“我知道”金圣烈也是叹了一口气“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明熙的转世，原本以为找到了，没想到竟是慧玲。不然你也找找慧玲的转世吧，生命那么久，总要有个寄托”
“慧玲死了，我也就像死了一样。即使找到了转世又怎么样，那也不是我的慧玲。”
金圣烈抱着慧玲走远了。
鬼呆呆的站在地宫门口，感受慧玲的气息渐行渐远。
天意，何必如此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