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肆卿

11、第 11 章

　　作为熟悉的人，顾问和杜昂在死磕“欧阳晴雪”。
　　“杜昂，帮我继续写，我累了。”顾问伸了个懒腰，移到了电脑桌旁边的椅子上。
　　“嗯。”杜昂把做好的水果沙拉放下后推到顾问面前，坐下开始写文。
　　剧情发展到欧阳晴雪与六号男配相遇。男配六号对欧阳晴雪美丽的彩色双眸惊叹不已，一见不忘，二见倾心，最终表白被拒后温柔的说：“没事，我会等着你的。”……
　　顾问翘着二郎腿，吃着沙拉骂：“人总是要为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犯贱，醉不行。”咽一下，接着说：“这个女的有什么好，除了长了一头鸡毛似的彩色长发和跟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子外，还有什么好！凭什么咱儿子们就得爱的死去活来？要我说，男一和男二，男三和男四在一起都比和这个彩色鸡强！还有这个男配六号，什么暖男吗，简直是个圣母，不对，绿茶婊！咳咳……”
　　旁边的杜昂连忙递过去一杯水，拍拍顾问的背。
　　“咳，没事了，咳……”喝口水，顾问接着说：“要我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挺好。”
　　“怎么讲？”杜昂看了顾问一眼，挑了下眉。
　　“你想啊，”顾问把随手沙拉放到一边，甩甩手，身体前倾，靠在电脑桌上，“普通女人喜欢啥，逛街，淘宝，嗯……还有帅哥，化妆等等等等。像我这样的普通男人喜欢啥，喝酒，看球，打游戏，闲着没事看点小电影解解压，画风就不一样啊。”
　　一顿：“刚才我说了，女人认为的暖男，有时候我觉得就是男人中的绿茶婊，相应的，男人认为的萌妹子，女人可能会认为是装纯卖蠢。这也是一个矛盾。”
　　喝口水：“再说了，不少媒体称，中国男女比例出现严重失衡，到2020年，中国处于婚龄的男性人数将比女性多出3000万到4000万。也就是说，平均五个男性中将有一个找不到配偶，将有数千万的男性同胞成为“光棍”。森森的压力啊！所以说，男性之间内部解决也挺好，为社会做贡献！”
　　杜昂看着因为激动而脸有些泛红的顾问，微微一笑，猿臂一伸，揉了揉顾问的头发。带点弹性的自来卷，和自己的直发很不一样。“嗯。”把手拿下来，微微握拳，然后松开又去写文了。
　　“摸头长不高！”顾问理了理发型，抱起装着沙拉的碗，窝在椅子上开始吃。
　　打字的“啪啪”声中夹着新鲜的水果被咬碎时的“咳次”，一片安和。
　　“你妹妹来短信说，你爸你妈让你回家看看。”杜昂说着话，手也没有停下。
　　“啧，顾思给你发短信不给她亲哥发，胳膊肘向外拐。”顾问把空碗往杜昂那儿一推，“坚决不回去，上次装病，大上次说家里破产，大大上次说我妹妹找了男朋友，结果那次回去那次相亲。”
　　“哦，那就不回去了。”
　　“哎，孝顺懂不懂。回去彩衣娱亲还是要的。要不，干脆你跟我一块回去吧。我爸我妈我妹一见着你，比见了我还亲，你和我一块回去，没准我妈一高兴，忘了相亲这回事了。”
　　“……，”杜昂想了想，“行，但要先把解导师的文写完。”
　　顾问把解亦写的大纲拿出来：“那快写，接下来的剧情是……我的妈，还有男配七号！”
　　“嗯，”杜昂翻过一页，“集齐七个可以召唤八号。”
　　顾问翻了个白眼：“嗯，还可以召唤九号，十号，十一号，一直到一百号？！”
　　“没，就到十五号。”
　　“……”顾问把杜昂拉起来，往宿舍门外走：“当我死了吧。现在解亦爱干嘛干嘛，老子不干了。”
　　“可是……”
　　“什么可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人不怕贱人磨！走，就定今天的车票，朕要回家，回家！”
　　晚上八点，听见敲门声，顾母把门打开，看见自己家儿子和老邻居的儿子一前一后站在门外，连忙迎进来。
　　“爸，妈，我回来了。顾思呢？”
　　“顾思公司有事，明天下午回来。”顾父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合上报纸，摘下眼睛捏了捏鼻梁。
　　“伯父伯母。”杜昂后进来。
　　“小杜啊，来就来吧，还带着东西，这让你阿姨我多不好意思。”顾母的语气中带点埋怨。
　　“一点水果而已，不提东西感觉缺点什么。”杜昂摇摇头，换上拖鞋，把水果放进厨房冲洗池，用水泡一会儿。
　　“小杜，你父亲还好？”顾父和杜昂的父亲关系很好，彼此之间是老同事，老邻居，老朋友。
　　“很好。这是A大那里的特色茶，您尝尝。”杜昂说着，把茶叶放在茶几上。
　　拿起装茶叶的铁桶，打开闻了闻，顾父点点头表示感谢。
　　“小杜啊，在学校多亏你照顾我家儿子了。”顾母给杜昂倒了杯水，“我家孩子就是不踏实，啥都要跟你在一起。”
　　杜昂斜睨了顾问一眼，嘴角一勾：“没有，从小都在一起，习惯了。”
　　“哪儿习惯了？”顾问声音抬高：“谁需要他照顾了，老子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嗯，你照顾我。”杜昂说着，递给顾问一个橘子。
　　“哼”了一声，一边剥橘子去了。
　　顾母笑着摇摇头：“惯出来些毛病，以后怎么找媳妇儿？”
　　“哼，只要有魅力，媳妇儿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嘴贫，魅力你赶不上小杜，我看那个……”
　　“伯母，顾问刚回来就不谈这些事了吧。”杜昂冷着脸打断。
　　“哦……”顾母心里暗骂自己上来了兴致，居然忘了杜昂还在旁边。
　　顾问语气中带着点调侃：“某人魅力比我大，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啥？”顾母又来了兴致，“小杜啊，还没女朋友啊？你喜欢什么样的，伯母帮你找。”
　　沉默了一会：“话多点，性格挺活泼的，爱吃水果，个子比我矮，受得了我的沉闷”看了顾问一眼，“可爱点的。”
　　“哼，谁可爱了……”嘟囔着，某人的耳廓泛点粉红。
　　“哎呀，”顾母一拍手，“我这刚好有个，你肯定喜欢。”
　　顾父一抖报纸。
　　“我闺女顾思，你看咋样。”顾母很开心。
　　一时静默。
　　“不行！”顾问猛的站起来，凳子倒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怎么不行？”顾父声音中有点冷。
　　“我妹妹那么好，嫁，嫁，嫁给他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扯着杜昂袖子出了门，“我把杜昂送回家，一会回来。”
　　杜昂被扯了个踉跄：“额，伯父伯母再见……”
　　“这孩子，就是舍不得他妹妹。”听着脚步声渐渐离远，顾母叹口气，顾父喝口水，拿起茶叶桶端详……
　　“你给我回学校去！”到了楼下，顾问一甩杜昂胳膊。
　　整了整袖口：“不是你要我陪你回家的吗？”
　　“我后悔了还不行嘛，快回去。”
　　“后悔什么？顾思明天回来？”
　　“滚，关她什么事儿？就是不想看你。”
　　朦胧月光下，杜昂伸手摸了摸顾问泛红的耳廓，微微一笑，抬起顾问的下巴，在唇上浅浅印上一吻。
　　顾问愣了一下，一把推开杜昂，红着脸：“滚，给我披星戴月的滚！”
　　杜昂也不回话，转过身，喃喃：“死小孩。”
　　“杜昂，你别以为说的声音小我就听不见了！”
　　杜昂身子一僵。
　　看着杜昂走远，顾问抿了抿唇，又说：“额，那个……太晚了，到家给我发个短信，我……我爸妈让我照顾你。”
　　“呵，哈哈哈……”顿住，杜昂失声笑了出来。
　　“喂，笑屁啊！”张牙舞爪。
　　……
　　杜昂并没有去学校，反而回了自己家。十一点，杜父已经睡了。
　　放轻脚步上了床，给顾问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很快就有了回信。闭上眼，勾起嘴角，把手机放在枕边：晚安，祝一夜好梦。
　　月色正好，一夜好梦……
　　第二天，解亦接到催稿的电话，直奔宿舍楼，结果看到人去楼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语歌？”
　　“嗯，解导师啥事？”
　　“你还在为学生会卖身？”
　　“不是卖身！”一顿，“是……”
　　“我给你找了个人替你，你歇会儿吧。”
　　“真的假的，谢谢！”
　　“呵，真的。”最后两个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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