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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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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我这么问很傻是不是,我经常会问一些傻傻的问题,好让我能融入这个世界。我记忆力一点都不好,我就连我昨天晚上吃了什么做过什么都已经记不得了。但我却依然记得小时候外婆家院子里的一大片向日葵,记得高中时闷热的午后偷偷的回头只为了看一眼那个个子高高的另我心动的男生,记得成人礼那天他送我的向日葵耳钉,那冰冷的钢针穿透我的耳垂,刺痛的感觉,从此我的耳朵不再纯洁。
“你说什么?”那个叫法兰的金发少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在想,我对这个地方不熟悉,而且又没有认识的人,我对医术颇有研究。”我没想到自己有如此大的勇气,我本是一点都不想同这些人有交往的,可是到了这个地方我必须找到最值得依靠的大树。
“大哥,我想可以吧,他还救过法兰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而且他会医术,可以帮我们疗伤什么的。你说呢,法兰。”那个棕色头发的女生说着。
“我想也是吧。”法兰习惯性的揉揉后面的头发。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利威尔摆了摆手,往前走。
“那我们帮你搬家吧。我是伊莎贝尔,这是法兰,刚刚那个你也知道是我们大哥利威尔。”伊莎贝尔有些兴奋的说。活泼的女孩子,不是我能应付过来的类型。
“我是路琪,那就谢谢了。”我干干的笑,摆了摆手,她不会也把我当成男人了吧。
本来东西就不多,只有钱,没有衣服,可以说什么都没有,然后将东西搬到了利威尔的房子里,房子不说是很大,却也不小,他给了我一间房间,并告诉我不要把地板弄脏,不禁觉得好笑在地下街这么脏的地方也会有洁癖。随便的收拾点东西,盘算着有些东西是需要买的,然后走到客厅看到了坐在凳子上三人。
“这里是哪儿?”只见利威尔拿着刚要放到唇边的茶杯顿了顿。
“地下街。”随后他将茶杯递到嘴边。
“啊?”我没有听懂他说的话。“我想问这里有什么?”
“什么意思?”
“背景什么的。”
“哦哦,我跟你说吧。”伊莎贝尔给我讲了巨人,三个墙壁,三大兵团,还有王的事情。故事很长,让我有些昏昏欲睡,只是在他的语气中我听到他们从未见过大海,荒漠和冰川,了解到巨人如同丧尸一般可怕,明白调查兵团有多少人会丧生,还告诉我了立体机动装置。
我揉了揉头发,将短发放到耳朵后面,“哇,这是什么。”伊莎贝尔有些惊讶的说。
“耳钉。喜欢?”我看着她。
“这是珍珠吧。”法兰将手凑近我的耳朵。
“是。”我将耳钉摘下放到他的手里。
“大哥,你看是真的珍珠啊。”法兰将耳钉递到利威尔面前。
“你是怎么弄到的?”伊莎贝尔看着耳钉。
“别人送的。”我挠挠头,本不是很名贵的东西,有一次逛街看到了它,当时不知怎么也蛮喜欢的,前任想都没想就买了一副,送给我当礼物,后来剪了短发忘了摘下。许是我一直看着耳钉深思的缘故,利威尔将手晃到我眼前我才回过神来。
“如果你喜欢我送你就好。”我看着伊莎贝尔脸有些微红。
“那这算不算定情信物啊。”只见法兰有些得意的笑笑。
“抱歉,我是女人。”我终于说出来了,因为我怎么也不相信我会被看做是男人这一说。
“啊?我就说,男人哪有长这么俊俏的。”换做法兰脸红了他尴尬的挠挠头,利威尔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不过看着他还在仔细辨认。
“我只是穿的中性一点,再怎么说也看不出我是男人吧。”我将衣服拽了拽。然后我凑近伊莎贝尔,摸了一下她的耳垂,“要扎耳洞吗?”我看着她的眼睛。
“嗯。”
“帮我拿一根针,冰块和酒精,谢谢。”我对法兰说。
“伊莎贝尔,你耳朵将不再纯洁了。”我笑笑。她或许没听懂,一直不说话。“痛的话叫出来就好了。”
我将针刺入她的耳垂,她只是闷哼了一声,好坚强的女子,看来我要重新认识她了呢。用酒精消毒完,将耳钉帮她带上,“很适合你。”我将镜子递给她,看不出她的表情,用胳膊杵着脑袋,想着以后就和他们厮混在一起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等我醒的时候,法兰和伊莎贝尔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旁边空空的感觉很是不适应,只剩下利威尔在我对面看着书,身上不知被谁披上了外套,香皂的香味扑面而来,这样的味道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最喜欢赖在外婆的怀里,闻她身上浓浓的香皂味,那样的味道让我很安心,成人后我用过许多香水,香奈儿,兰蔻,迪奥,省下三个月的伙食费也要买一瓶香水,只为了找到幼年时外婆的味道,现在我找到了,并享受着这免费的味道。
“醒了?”慵懒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
顺从的嗯了一声,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他们呢?”
“去办事情了。”利威尔缓缓的翻了一页书。
“为什么同意我住下来?”
“没有什么原因。他们两个不是都同意吗?”
“可是你是老大啊。”我笑笑。
“为什么将那么珍贵的耳钉送给伊莎贝尔,贿赂?还是?”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信任。
“哪有什么珍贵,不过是她喜欢就给她罢了,最珍贵的已经被我买了,还有什么不能送人的呢?”我斜着头看着利威尔说。
然后我起身,“哦对了,谢谢你的外套,我很喜欢...”没有继续说下去,然后走到房间。
只剩下利威尔一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或许对我已经有了敌意,但是无妨,没有什么攻不破的城墙。
想着想着,又有些困。
还是如同过去的日日夜夜般被饿醒,有些迷迷糊糊,摸黑走到外面,打开房门,还是按着记忆里家里的构造走,总是会撞到墙,这种感觉让我害怕,却不敢吭声,这里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我永远都走不出去,时间越长我越来越慌,撞墙的频率也越来越高,突然感觉有个很大的力气从背后抱住我,我挣扎了一下想要叫出来,他捂住我的嘴,让我更加贴金他,我感觉到他的呼吸,从无尽的黑暗里听到他说“怎么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