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小法的旅程》purecolour

13、12重逢重逢

　　伊尔弥照例在杀人。
　　上次回家后，一切生活工作还是井然有序地进行。
　　扔出最后一根钉子。
　　杀完了。
　　回家。

　　他一直没有去天空竞技场履行约定。是无意，也是有意。家里交待的任务不少，而且，想不引起注意地绕到竞技都市，不太容易。这是客观原因。主观原因是，他在观察离开主人后，雪獒的反应。
　　留意了快一年，结果雪獒毫无动向。
　　伊尔弥猜它在准备什么。

　　他的猜测很快有了答案。
　　刚才，雪獒忽然离开了。
　　从他身上消失地彻彻底底。
　　看着自己恢复本色的念力，伊尔弥想，它是找它主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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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这边，需要解释吗？

　　@@/\/\/\/\/\/\/\/\/\/\/\又见面了的毛虫兄弟分割线/\/\/\/\/\/\/\/\/\/\/\/\@@

　　对伊尔弥自称“雪獒”的，其实也就是拉法上一世弄丢小命后见到的“判官狗”。
　　感应着拉法的能量波动，它瞬移到了竞技都市，出现在刚才拉法站立的天台护栏上，眼睁睁地看着主人向大地飞扑而去。
　　又再晚了一步。
　　但是这次，不会有事。

　　飞坦不耐烦地让明显认不出自己声音的拉法好好清醒了一下。
　　两人站立在宽敞的斜顶上。
　　飞坦发现这家伙长高了不少，有点不爽。
　　从刚才的动作看，能力也有所进步。
　　不错嘛，小子……
　　飞坦得出了将拉法完整带回去的成功率。

　　拉法心情十分复杂。
　　飞坦没有对他一击毙命。但是落到他手里仍然十分危险。
　　能否打过飞坦不是问题的核心。自己能否顺利逃脱是当务之急。
　　对面的家伙不会留给自己任何空隙。

　　主人……
　　楼顶的雪獒已经能幻化出完整的人形。一双平静的碧蓝眼睛里流动着金晕。
　　以路斯克·格列之名，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程度吧！

　　竞技都市是个充满火药味的城市。各种地上和地下的争斗、赌局每天在这里上演。黑暗的街巷或是偏僻的广场，经常可见逞凶斗狠的人群。
　　人们对此习以为常。
　　警察睁一只眼闭一支眼。
　　□□从未浮上人们日常生活的台面。
　　这是底线。

　　诺斯拉银商大厦的门头是否公共场所的一部分？
　　现在围在大厦门前的人群会说出他们的答案。

　　大厦门的斜顶上，两道飞速移动的黑影让警察望而却步。
　　玻璃顶没有任何损坏，二楼的外墙上却开了几个大洞。
　　灰尘弥漫。

　　拉法的右肩一片血迹，估计是粉碎性骨折。
　　如果是比赛，这算关键性得分……拉法闪躲着飞坦毫不留情的攻击，心想给你十分，你放过我吧……
　　缩回左肩险险避过一刺，拉法想起右手无法顺势攻击或者防守，一时非常后悔。飞坦抓住这个空隙，狠狠给了拉法的腹部一下，然后结束了攻势。
　　踉跄后退几步，左手抚着腹部，剧痛让拉法开始吐血。内脏受伤了。
　　细长的金眼弯曲起来，像是很高兴地，飞坦宣布他“玩够了”，接着又下令：“走吧”。

　　啊……竟然捡回一命。拉法庆幸。飞坦，你还没有成功哦……

　　三米开外的飞坦突然发觉不对劲，打算冲过来制住拉法，可是双腿却不怎么听使唤，摇晃起来。
　　用“凝”可以看见，飞坦背后趴了一只青蛙。
　　这几秒钟的空档让拉法抓住。他又具现出一条水桶大的蝌蚪，接着将念凝在双脚上，一次性发动蝌蚪的斥念作用，弹飞到五百米开外。

　　一分钟后，飞坦恢复了行动力，立刻向拉法逃逸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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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能够靠其他障眼法避过追击，但是，完全不够宽裕呐。
　　楼顶的人影倏地消失了。

　　强忍疼痛的拉法边吐血边跑。现在，他逃脱的可能性由10%降低到5%了，刚才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如今他的速度对上慢了一分钟的飞坦仍然是不够的。而且，即使用衣服压着吐血的嘴，也顾不上右肩的伤。一路留下的血迹让自己的行动显得愚蠢可笑。

　　钻进一条小巷，拉法猛然停下脚步。
　　有一个人站在小巷中央。
　　拉法想说这位兄弟，在下正在逃命，可否让路。对方却冲着他单膝跪下了。
　　“以布罗格列之名，重新回到路斯克·格列大人的身边。”
　　他这已经够混乱了！拉法想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一脚踹开，已经能感觉到飞坦的气息了！
　　“失礼了。”

　　追来的飞坦只来得及目睹一个一身白的家伙将拉法抱起，然后两人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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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现实主义？什么叫超现实主义？
　　拉法坐在不知道哪个深山里，听救了他一命的家伙讲故事。

　　这家伙自称布罗格列，在这个故事里，拉法听说自己该叫路斯克·格列，是这个布罗格列认定的主人。

　　他们在久远的时光彼端相遇，一个认定了另一个，另一个也接受了这个追随者。之后，他们约定相伴一万年。
　　接着阻碍就出现了。
　　创世神要消灭得到禁忌之力量的路斯克·格列，将他放逐到蛮荒的角落，规定他不断重生，消耗力量，直至完全消失。神也就省心了。
　　离开之前，路斯克留给布罗保命的一点力量，布罗紧紧抓住这点机会，艰难度过了万年，终于找到主人被放逐之地。
　　然而神跟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这一次重生的路斯克，也就是拉法的上辈子，秦法，灵魂力量已经非常接近平凡人。神制造了一场意外，要在布罗格列面前将他主人的生命夺走。
　　这一次死亡后，路斯克将无法再以人形重生。
　　布罗冲了出去，抢在主人死亡之前将主人带到亚空间。把当时主人留给他的力量归还大部分，让主人恢复到了最初的幼体形态，自己的力量也消耗殆尽。
　　能量微弱的两个人被弹到了现在这个世界。
　　然后布罗潜伏在主人身上沉睡。
　　其他的拉法自己清楚。

　　呵——拉法打了个呵欠。
　　真老套的故事。
　　“那么你是为了履行和路斯克的万年之约来的？”
　　“可以这么说。”布罗格列微笑。

　　据他自己说，他是什么“雪獒”？难怪头发的颜色这么怪，发根出来是白的，末梢却是黑的。他就是那只“判官狗”啊……水泥车过来的时候，那个“见义勇为”的也是他吧……
　　拉法揉揉刚被治愈的肩膀，好累。

　　“你之前都在伊尔弥那家伙身上呆着？”
　　“是的。你原本的力量开始苏醒，我被排斥出来。所以暂时躲到那个少年身上，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积累力量。”
　　“然后你就找到我了？”
　　“是的，一旦能独立行动，我就开始找你。”
　　谢谢，我感动死了。
　　拉法没有什么真实感。但是看看对方如此认真……
　　“那么，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主人呐……
　　“我叫拉法，请多指教。”
　　布罗还是微笑，蓝色的眼睛像深沉的大海。
　　“请多指教。”

　　布罗告诉拉法，他现在的名字布罗格列，是认主之后加的两个字。
　　拉法想起他那个什么伟大的主人的姓就是“格列”。
　　为了节省力量，布罗一般呆在拉法身上睡觉。
　　拉法感觉，与其说自己多了个法宝或是式神之类，不如说自己被鬼上了身。

　　自己真是他的什么“主人”？
　　拉法不信。
　　不是布罗的讲述有多少破绽，也不是布罗对他的态度多虚伪。

　　“拉法，你太弱了。”

　　看看，这是仆人对主人说的话么？

　　为了节省力量，布罗现形都用的原型，就是只白色大狗。看着一只狗嫌弃自己弱，不论这只狗外形多拉风，当事人的感觉都不会多好的。

　　“错了，我不是狗，是雪獒啊……”

　　拉法心里吐舌头。这个也是麻烦，干吗没事偷听他的心声。
　　再说了，雪獒不也是犬么。

　　“……”布罗不想说话了。

　　让拉法靠在自己的身上，布罗似乎回到了万年前的时光。那时候的主人也是这样，穿着宽大的衣袍歪在自己身上，长发随风飞舞，经常挡住他的视线。嘴里念叨着布罗你怎么能长那么丰厚的毛呢，怎么这么暖和之类毫无意义的废话，却让自己感到平静安详。当时，他刚得知族群已将他驱逐，他永远也不能回到群狼身边。虽然本来就不曾后悔，主人听起来不着边际的话语却传入了心底，永远追随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相伴的那么多旅程，那么多战斗，那么多流光溢彩的星夜……似乎都在昨天。

　　实际上短短十多年前，自己还在那个空间孤独绝望地挣扎。

　　身后被一个大脑袋拱了拱。拉法想，也许这个家伙实际上挺可爱……虽然一对湛蓝的眼睛总是若即若离的，像是沉浸在回忆中。他伸手，摸摸那个毛乎乎的头。

　　已经……很满足了！
　　布罗闭着眼睛，感受着万年久违了的亲近。

　　路斯克·格列，我会将属于你的交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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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布罗大狗相伴，是件不错的事。
　　可以当成随身软垫、随身床铺。野外生活品质提高不少。

　　拉法没忘了自己在躲蜘蛛旅团。上次遇到飞坦，归根结底是怪自己一时忘形，太嚣张了。
　　现在拉法老老实实，该步行步行，该上力气上力气，决不轻易用能力。
　　有时他也想到，西索回到竞技场发现自己跑了，会不会生气……
　　结论是不用操心。
　　反正不论西索生不生气，自己都不免被揍一顿。
　　唉。
　　还有，从飞坦眼皮底下溜走，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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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法发现自己还是不用操心。
　　不论怎样，下次见面也还会是流血事件一桩。

　　比斯姬，你儿子我有难啊……

　　说起来，不知道凯特怎样了，找到金没。
　　其实他自己现在也算失踪人口了。
　　手机什么都在竞技场房间里呢。
　　眼下他不打算借助任何文明设施，也不打算投奔任何文明组织。
　　目前状态：隐居中。

　　满世界闲逛的拉法一天遇到一只迷路的“小羊”。
　　“小羊”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吓哭了。
　　拉法郁闷。
　　他只不过是多少个月没剪头发和换衣服了而已。
　　而已！
　　金发“小羊”的哭声让他不耐起来。
　　“闭嘴，否则吃了你！”
　　“小羊”噎住了……

　　呵呵呵……有人乐得躲在一旁看戏。

　　所以他才觉得自己不是这个家伙的什么主人。哪有仆人对主人的尴尬袖手旁观的！
　　拉法调整心态，再调整表情，又默默调整了下语气：
　　“小朋友？你迷路啦？哥哥带你去找你妈妈好吗？”
　　十足人贩子腔调……拉法鄙视自己。
　　重新调整了下心态。拉法继续努力：
　　“哥哥是拉法。你叫什么名字？”
　　小羊眨巴眨巴眼睛，有反应了。
　　“酷拉皮卡。”
　　“噢~~酷拉皮卡~~~你好啊~~~”
　　拉法告诉自己要耐心耐心……

　　基本上，他还算个好人。

　　抱着小羊，拉法在山林里左转右转。
　　这里简直像迷宫。
　　不少隐蔽的人工痕迹，有部落在这里居住。

　　一根暗箭飞来。
　　拉法抱着小孩敏捷地闪开。
　　又是几根竹箭，速度和力道都不同寻常。
　　边躲边用了“凝”，拉法印证了心里的猜测。
　　“不要攻击！我只是想把孩子还给你们！”
　　回答他的是静默。
　　这群人身手不错。拉法感觉到平稳的念力波动。
　　“我把孩子放下，然后就离开！”既然你的族人找来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小家伙。
　　拉法蹲下身，想放开叫酷拉皮卡的小孩。然而小孩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善意，拉住了他的衣袖，又开始闹了：“不要走……陪小酷玩嘛……”
　　拉法黑线了。
　　“去，小酷乖~~~，你爸爸妈妈来接你罗~~不要闹了，不然爸爸妈妈不要你罗~~~~”
　　“叔叔不要我了~~~~”
　　叔叔……
　　拉法青筋。
　　他哪里像叔叔！
　　流浪一年多而已。
　　而已！
　　“去吧~~去吧~~~去找你妈妈吧~~~~”
　　快点滚蛋吧……
　　拿捏了下力道，拉法推开了小孩，然后飞也似地逃开了。
　　背后没有攻击追来。

　　跑了一段，前面冒出两个人。
　　？
　　拉法想孩子不是还给你们了么……还想怎样？杀我灭口？
　　对方只有戒备，没感觉到杀气。拉法想不会是来感谢他的吧……

　　“这位年轻人，请问你从哪里来？”
　　“我从远方来。”拉法毫不脸红地回答，又添了句“要到远方去。”让路让路！
　　提问的男人脸上显然出现了一丝好笑。
　　“那么，请您稍等，我们希望您收下一点出门在外用的东西。”
　　这……
　　真是好狗运……
　　拉法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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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始倒计时了……
检查了几遍，突然想到，也许有的亲对酷拉皮卡被在下写成“小羊”有疑问，那是“迷途小羊”的暗喻，让在下把它们都加上引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