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两个世界的少女》云起月落

6、第一目击证人

　　运气很好的是再次进到审讯室时并没有人再次把她拷到暖气片上去，也许是因为之前那件笑掉人大牙的乌龙事件，所以让这些警察对她的厌恶情绪减轻了也说不定。不管怎样这得以让她能够坐在椅子上，安静专心的听赵志鹏诉说他发现被害者的经过。
　　“说起来那个杀人犯真的是相当残忍啊！我当时一看见那个女孩子就先拨了112再拨了110，真的是，差点儿吓尿啊！”
　　赵志鹏很是安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怎么说呢，其实刚才警察给你看到的那个根本就不是案发现场一开始的样子。那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是躺在地上的，而是跪在地上的，她的背后有一个竹子做的大十字架把她架在那里，用绳子绑住的双手是合十放在胸前的，我当时看她被绑在那里，打完112和110之后，觉得她还活着，就把她放下来了。”

　　“那那个女孩到底是被什么杀死的吗，是被刀，还是掐死的？哪里有伤口？凶器他们找到了吗？”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胸口有一个大血口子！应该被刀杀的吧，但是警察也没有说找没有找到凶器，只是一个劲的逼问我，我是不是凶手。”

　　“警察为什么就那么认定是你干的呀！”

　　“因为……”他犹犹豫豫，断断续续，明明是个男的却做出一副扭捏的样子，‘因为’了半天，还因为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林安然哼哼了两声骂了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才团团吐吐的说：“可能是因为当时我全身都是血吧！当时看见那姑娘，胸口都是血，打电话之后就用手捂在那里呢？我只想着怕她失血而亡，哪想到她还是在救护车来之前就死了！”

　　听到这里，林安然简直无语了，只想骂他，蠢货！

　　还没骂呢，早上那个审讯她的蒜口警察迈着大步子脚下生风的走进来：“他怎么坐在这里！他有资格坐着吗！”就又被他扣在暖气片儿上，那蒜口警察还深深的看了一眼门口那年轻警察一眼，叫他老实学着点，这才是对待犯人应该有的态度！

　　“你在这儿好好想想，老实交代，你现在交代的越早判刑判的越轻，你越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以后量刑越重，你自己掂量着点儿啊！”

　　“哎哎警察叔叔你别走啊，您把我绑着挺难受的，要不然您给我找个小凳子我好坐一下呀”

　　“哎呦喂，我这还拷了位大爷”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敲林绮梦的脑袋，说一句敲一下，说一句敲一下。敲的她一阵头晕：“赵志鹏，你搞清楚一点儿好不好，你在这里的身份是什么呢？以为你是来度假的还是领导来视察！还要凳子！您蹲这儿吧啊！”

　　这话说的林绮梦只觉着自己犯蠢，是啊，自己以为这是哪儿啊？人家把你拷暖气片上就是为了让你不舒服的呀！你舒服了还招个屁的供啊？就一个字，蠢！还叫人叔叔，你是疯了吗？

　　“哥，哥，你别走，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给您交代一下我这个那天早上干了什么？”林绮梦还交代什么呀？她还啥也不知道啊，她只能问赵志鹏啊？跟精分一样，就在那儿小声的问赵志鹏那天早上他几点出来的，那个蒜口警察一看他玩儿这招，装人格分裂是吧！当警察傻吗？这里压根儿就没人跟他玩儿，没人信好吧！
　　算了，装就装吧，只要他肯说，说就好说！

　　赵志鹏也挺配合，一看她问就说自己是早上五点钟起床，五点半出的门儿，反正他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行程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他寝室哥们儿。
　　林绮梦又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出去？他说因为早晨英语要晨读读的挺大声的，所以他一般都在小树林那边人少，比较不会打扰到别人，那天早上也是他大概读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早上上午两节没有课，所以八点多钟才从小树林里面往外走，准备到校外去买过早，结果就看到死者跪在那里，他当时以为死者犯病了结果蹲下来一看死者左心口正在滴血。

　　“哥，你看我虽然说没有证据证明我没有杀她，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她呀，我跟她一无怨，二无仇的，这可真不是我！再说我们学校大门也没有门禁，那个点儿什么人都能进去也什么人都能出来，更不要说还有一段围墙根本就没封上，校外人要进来真的非常容易！”

　　“还说这老三样呢？好，你就蹲着吧！”那蒜口警察一笑，抬腿就走了。

　　“那个警察为什么不听我们俩解释啊？”林绮梦有点儿想不通，但她转头一想，自己刚才一面问赵志鹏一面说话的样子也确实有点儿像神经病。想着跟警察解释不通，那就再问一问赵志鹏看一下他是不是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他到现场的时候被害者还没有死，那么说不准其实他是看见了凶手的。

　　“我跟你说，这种什么摆造型啊，有寓意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变态干的，他一般在杀人之后还会到现场去观看一下，看一下警察来查案的样子呀！甚至会配合查案，一般都还会再留一些纪念品，你觉得你报案之后警察来了期间，围观的人群里面有比较奇怪的人吗？”

　　“这我还真没有注意，我就注意到我把手堵住胸口的时候，血好像已经没有流了，我就跪在那里，地上全是血，我当时整个人都当机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拨的110和120。然后警察就来了，因为我全身都是血，所以警察直接就把我给扣着了。”

　　林绮梦一听他这样说，气的整个人都炸了，披头就训他：“你以为你谁呀，百万富翁啊！没有钱你居然敢去扶人家，你以为只有扶老人是要赔钱的呀，我跟你讲，你扶年轻人也是要赔钱的呀，没有监控，你敢去扶人，真是胆大！难怪抓你！”

　　“好了，你别生气了！其实你来之前我一直很惶恐！但是你出现在我身体里以后，有个人和我处在相同的境遇里，我觉得不是那么害怕了！”
　　“我可不这么觉得！我现在快怕死了！”
　　林绮梦觉得赵志鹏把自己拖进奸杀案里就是欠自己的，赵志鹏也这么觉得！所以他更加柔软的对她说：“你知道当我知道他们要在一周以内给我定罪的时候我都快要哭出来了吗！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这里的这些人根本不在乎怎么破案，谁犯的罪，而在乎的是自己的工作什么时候完成！就像业务员完成业绩一样！这真的是太恐怖了不是吗？”
　　“他们要在一周以内破案？时间这么紧！你听谁说的？”
　　“都这么说！”
　　“亲口说出来吗？”
　　“不！是一个人说，但是我觉得其他人表示了认同！”
　　“那个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谁？”
　　“就是那个刚刚把我们带回来的警察。怎么了？为什么问他？”
　　“他这句话不应该告诉你的！这算是一个失误！这说明要么他性格鲁莽，要么他就是个新人，啥都不懂！我记得他手上那块表是Piaget的ALTIPLANO Ultimate Concept 腕表，不是他这种小警察负担得起的。再看他的皮鞋，明显手工制作！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他家肯定不是一般的有钱！”
　　“哈！你在这方面还真的是在行呢！”
　　“谢谢夸奖！”自己的一点点小爱好，竟然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真的是好运：“我觉得我们的突破口就是这个人！”
　　“为什么？”
　　“这里的所有人都觉得你是犯罪分子，或者说他们不在乎你是不是犯罪分子而你挺不过一周就会招认！”
　　“他也这么觉得！”
　　“是的，他也怎么觉得！”林绮梦笑一笑说道：“但是他年轻，鲁莽！明明是个富二代，在什么情况下会来做警察？”
　　“这是他的理想？”
　　“对！或者说他嫉恶如仇，并且希望所有犯人都被绳之以法！年轻，所以天真！有钱，所以不惧怕后果，因为他永远都有后路！他是这里最有可能为你翻案的人！所以他是你要争取的第一个人！要让他相信你并没有犯罪！”
　　“不是我！”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我要争取的人！是我们要争取的人！”
　　你还真是计较呢！赵志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