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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鸣樱)山风和云>>>① ...

  •   那是一片绿得脆亮的山坡草地。春野樱高高地站在上面,微醺的暮风吹动着她的裙子摇摆,夕阳漫天,在她的脸上涂抹了一层蜜色的温柔。一个人的旅行尽管有点寂寞,可内心所体味的所有又的确不是三言两语能诉说清楚。不过这确实是自己内心所梦想太久的东西。卸下沉重的包袱,她坐在上面,莲藕般白皙的小腿被青草挠拨着。

      远处的山峦绵延不绝,是最柔和的弧度。青黛色被不知从何方冒出来的烟雾朦胧成一片。天空中是橙色和灰蓝色的涂抹,像一幅涂鸦,细看又像一幅完美而悠远的画。再久一点的事,自己也能很清楚地记得。完成了任务的时候,少年意外柔软的黑发触摸着膝盖的感觉。

      曲起双腿,她闭上双眼嗅着青草的味道。纤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抖动。

      「嘿,你好。」

      是一个很生动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被别人拍了拍肩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很灿烂的笑脸,笑得很用力很用力。她都怀疑是不是他嘴角快要裂开了。少年的指尖很温暖,刚才触摸着她肩膀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她能想象到少年的手指的螺纹一圈一圈泛着暖黄的光泽。很想做个朋友。这样想着,她也伸出手握住他的。

      「我叫春野樱。你也是旅行者吗?」
      「漩涡鸣人。嘛...算是吧。」他挠挠金黄的头发。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头发是耀眼的金黄,明明很显眼的为什么刚才却没有看到。大概都注意到那张很快乐的笑脸上去了吧。头发和性格很相配呢。一瞬间,她想起了她上一秒怀念的另一个人。黑发黑眸,性格冷淡。果然,连头发也懂得主人的心情。不知道这天差地别的两人为什么会被自己联想到一起。不过仅凭是第一印象就暗自敲定别人的性格也太显得自己没品。她于是耸耸肩膀。

      「所以,要一起吗?我正好缺个旅伴。」他笑的时候牙齿闪得发亮。

      她没由来地心口堵得慌。因为莫名地觉得这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不明白独身旅行去体会适当的孤寂是她装作潇洒的借口。但是漩涡鸣人笑得是那么坦率以至于她开始认为是自己对心事过分在意。其实傻乎乎的话,也就更安心。也会比较容易相互信任。

      那就,一起吧。

      不远处的山坡上有着白色的巨大风车在转动着,脚下的草地像绒毯,木头房子里的炊烟缭绕着升起,渲染着亘久不变的温柔。
      总是想着要去哪里的话,往往是哪里也去不成。这是鸣人对她说的话。不如随心所欲,说不定会发现令人惊喜的景色。当时她望着自己的足尖,沉默良久。如果一切都想象得那么简单,是不是会轻松很多。如果把一切都当做生活的偶遇,那会不会有所谓惊喜起伏。

      那时是暮春,天空还白的像漂洗过一样。山间偶尔会吹来清冽的风,她的粉发常常被吹成乱七八糟的形状。漩涡鸣人会走过去揉揉她的发丝,等到她像个小猫一样终于忍不住要挠人的时候,他又会安静地替她一股股理顺。

      有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追逐着打闹然后不小心就滑下了高高的山坡,漩涡鸣人一急拉着她的手也顺势滚了下去。草地很软想要摔伤也很困难,滚的时候倒是很欢乐,滚完后才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少年支起双臂撑在她身侧,眼睛着闪着异样的光彩,看着她的面庞良久。她闭上眼睛,开始等待。直到一个似羽毛的极其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嘴角。整个过程安静到不可思议,她甚至还能听到绿叶的簌簌之声。

      爱恋什么的就开始悄然地滋长开来。
      在初春还很清晰的对另一位少年的回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揉进时光的尘埃里。

      有时候想到这件事她会很懊恼,她会翻出照片思忖很久,想着那些遥远的,渐渐模糊的,一厢情愿的过去。小草被无辜地揪住,突然迸发出坚韧的声响就是草被揪断的声音。漩涡鸣人拉起她的手,细细地亲吻,声音里带着觉默的温情。他说:
      「小樱是喜欢我的吧。」就像我也喜欢你那样。

      后来不知道怎么这件事也变成了过去。而漩涡鸣人还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鸣樱)山风和云>>>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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