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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无题 ...

  •   回到府里,下人见出去时还好好的妃红妆被裴琛抱着回来,两人身上十分狼狈,立刻有人准备热水好方便他们洗漱,有人备好干净的衣物和巾帕,还有人眼尖的看到妃红妆腰上的血迹,猜测有人受伤了,立刻慌张的去请住在府里的医女。
      等裴雅雅她们回到府里,就看见府里无比热闹,每个人行事都无比慌张,一名身着素服明显看上去像是个医女的女子,跟在一名小厮身后,脚步匆匆。安画见了也立刻跟了上去,毕竟她知道受伤的是她服侍的主子。
      裴雅雅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自己回了房,走之前她跟肖副将说,“红妆美人的伤口要是遇上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来找我,我或许有办法,现在我回房休息了。”
      肖副将点头示意,于是她一个人走了,他见她的确是往她住的院子走也就没有再想什么,此时又有人叫他,他便大步迈开走了。
      裴琛就坐在离妃红妆床榻不远的桌子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小厮领着医女进门,见了裴琛倒吸一口凉气,就要见礼,裴琛扬手示意不用,声音有些沙哑:“先看看她怎么样了,伤口有没有毒,给她包扎一下,热水备好了?”他顿了顿,“医女包扎过后就给她擦擦身子,头发也洗洗。”
      医女听了,赶紧将随身自带的药箱打开,坐到床边,把了把脉再看了看脸色和伤口,判定伤口无毒,只是伤口过深,要用针穿了羊肠封几针。说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个黑色小瓷瓶,对裴琛解释道:“用针穿过皮□□合伤口时,会感到剧烈疼痛,为了让小姐不至于感到痛苦而剧烈挣扎,要先敷上麻药让伤口四周皮肉麻木,这样也就不会觉得十分疼痛。”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飞快的穿好针,示意丫鬟将黑色小瓷瓶里的麻药给妃红妆敷上,安画进来时正好看见,她急忙上前接过丫鬟手中的瓷瓶,再拿了一把剪刀,将伤口四周被血液粘连在伤口上的衣物剪开,再敷上麻药。
      医女见了对安画露出个赞赏的笑,随即上前快准狠地开始缝合伤口,心里还在想幸亏老娘女红做的还可以,缝伤口不会缝得歪歪扭扭留下一条难看的疤痕,说起疤痕……将军应该会去找些涂了用了就不会留疤的灵药给小姐用吧?!
      心里不管再怎么想东想西的,面上还是一脸严肃正经,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打了一个结,用剪刀剪掉剩下的‘线’,医女呼出一口气,将手放入一旁用来洗手的热水中,对安画道:“接下来的清理工作就交给你啦,要记得时刻盯紧了,伤口有可能发炎,若是小姐身上发热了,要及时将温度降下去,不然就麻烦了。”
      安画点头,很自然的吩咐其他人去将热水抬进来,她绞了绞帕子,刚要动作却又想起裴琛还在房内,猛然转头盯住他,一脸为难地欲言又止。
      裴琛从医女进房后就一直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一群人忙忙碌碌,目光落在那个他熟悉的惨白的容颜上,双手握紧,像是在极度忍耐着某种情绪。阿秀……阿秀!他突然起身,在安画的眼神下,像是终于忍耐不住的出了门,脚步急促,带有几分仓惶。
      安画定在原地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又强做镇定的转身给妃红妆细细擦拭身体,最后几名丫鬟一起努力给妃红妆洗好头发,安画又抱了一张较大的巾帕给她绞干头发,细细捏好被角,放下床帘,再走到碳炉前查看碳火烧的旺不旺盛。
      做完这一切,她再仔细地检查一遍,将窗户关严实了准备转身坐到床榻前守着妃红妆。这一转身又看见了裴琛,心里疑惑他是何时进来的?不是走了吗?但她什么都没有表示,最初没有调来服侍妃红妆时,她对将军府里的主人裴琛是好奇而仰慕的,直到……
      裴琛没有心思理会一个丫鬟对他害不害怕,他看着床上那被床帘遮住的人,道:“下去吧,我来守着就好。”说完自己挪了张软榻对着床。
      安画得了命令,安静的退下了,出了门还不忘回身将房门关好,至于一男一女独处有碍名声这种事,瞧裴琛对妃红妆的态度,相比之下也不是个什么大事。于是,房内只留下了裴琛和昏迷的妃红妆两个人。
      裴琛看着安安静静的妃红妆,过了一会儿,忍不住从软榻上起来,走到床前掀开床帘,默了一会儿脱了鞋子翻身上床。他侧了侧身子,调整到舒服的角度,一只手从她脖颈下穿过去,一只手小心避开伤口缓缓收紧。
      随后他安心的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会儿。
      我从黑暗里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子不能动弹,顿时吓得神智一清,动了动手脚这才发现是有人抱着我才导致我不能动,而且感觉是个男人,这是让我更加惊吓的发现。
      #我的床上居然有个男人!#
      #我居然被一个男人抱着躺在床上!!#
      我的脑海里顿时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画面,一时觉得脑仁都在痛,一时又觉得没脸见人。还好,我看这帐子像是将军府我的闺房。抽了抽嘴角,强制按奈下各种想法,兢兢站站地抬眼去看毁了自己名节,且敢在将军府拥自己而睡的男人是谁。
      一看到那张脸,我木着表情低头瞌眼,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梦个鬼啊,天哪,天塌了吗?我是真的没看错吧,抱着我的是裴琛!居然是裴琛!!是镇国将军裴琛啊!!!
      之前我还在跟安画讨论要如何让他感到愉悦,好让自己在将军府名正言顺,我不过受伤醒来,事情的后续发展怎么就这样了?!同床共枕什么的,有些快啊,这速度……快得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啊……我等会儿该怎么说?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求来个人解释给我听啊!就是随便来个小丫环也是使得的啊!!!!
      重要的是!我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正在我内心疯狂咆哮暴走之时,裴琛动了!我立马僵住身体,双眼紧闭,试图营造我还没有醒过来的假象。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我被放置在床上,躺得笔直,耳边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擦声,有婢女进门放置热水,将绞脸用的巾帕打湿绞干递给裴琛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丫鬟又将热水端了出去,室内一下子平静下来。
      我忍了忍想要睁开眼去看裴琛走了没,却又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渐渐近了。
      然后?然后就没动静了!
      我张开眼想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却看见裴琛站在床前目光灼灼得盯着我,脸上一热突然又想起之前他被控制时,那双掐住自己脖子得手,心里一凉,不由自主地对他表现出害怕。
      见我这副表现,裴琛脸色难看起来,他转身不让自己再吓到我,沉声道,“你腰上的伤口需要换药,我去叫丫鬟进来。”说完大步走到门口,停了一会儿又压抑道,“你不要害怕我,阿秀,我很难过。”随即打开门出去了。
      我呆了呆,心里一痛,等安画进来我都还沉浸在那句“我很难过上”。
      随后我养伤的日子里,裴琛再没来看过我,每次问起她们都说他在忙公务,最近妖魔在南国各地屠杀百姓,将士们都在疲于奔命,裴琛这个将军自然不得清闲。我也就不再问起,也不知是我近日来睡得太多还是其他缘故,虽然安画告诉我裴琛没有回过将军府,每晚我却感觉到他的气泽。
      接近年关了,府里开始采纳年货,帐房拨了银子让裁缝进府给大家裁制新衣,虽然世道不好,大家还是想好好过一个新年。
      我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换了一身浅色棉衣裙,在安画的服侍下出了房门准备到处走走,也是这次外出让我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裴琛。
      他身边跟着几个男子,身穿跟肖副将一样的盔甲服饰,看来也是他的几个副将。裴雅雅也跟在他身后,没有穿戴锦衣华服、珠钗环配,只着了一身劲装,头发高高束起作男子打扮,见裴琛停下脚步,也随他看过来,见到我她扬起笑脸很兴奋的挥手致意。
      裴琛看了看这边,眉头紧皱,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大步迈开朝这边走开。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我只好停在原地,望着渐渐走进的他,心里一动,绽开一个笑容。
      他走近的第一句话是:“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说着将身上披着的大衣取下来披在我身上,还紧了紧,“伤口好的怎么样?!再过十几日就是新年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这几日有些忙,我努力抽空陪你过年,新年那天我们一起守岁。”
      紧张的呼出一口白气,翕动双唇抬头看他,忽然想起洛神妃叮嘱的玉佩,“阿琛,”我唤他,一脸认真的要求,“能不能把之前你拿走的玉佩还给我?”
      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攸的用力,神色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用那如黑玉般的眸子紧紧锁住我:“阿秀,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我摇头,“不,我没有想起什么,只是那个玉佩我觉得很重要,说不定……”
      他收整情绪,打断我,“好,阿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不管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不管你恨不恨我。
      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来了……我冷静的想着,心里蔓延的不是感动而是悲哀。
      回到院子,我突然很疲累,收了裴琛派人送来的玉佩后,就觉得困倦不已,也没有胃口进食,便让安画服侍着安寝了。
      我合上眼,梦里的世界光怪离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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