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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二章 帮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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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帮忙
清晨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最近睡眠真的很糟糕。看着东方渐渐吐出鱼肚白,又是一天开始了,请的假也快要结束了。可一堆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一大早便开始头疼,我提醒自己今天是周五了,得赶紧想办法。
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扰民,硬是等到时钟指向九点一刻了,才拿起手机。
先是打总机转陈政委,电话那头总是嘟……嘟……传来盲音提示没人接听。我十分怀疑支队总机接线那些丫们压根就没帮我转,每次他们总是在我饱含热情的嗓音,“喂,麻烦帮我转一下陈政委!”之后。像是自动语音播放器似的,“您好!请问您是那位领导?”
我哪是什么领导,我只能如实告诉他们我是老百姓,还是一个求着他们政委给予帮助的老百姓。
所以我十分悲哀地想丫们压根就没帮我转。
如此反复地拨打了几次无果后,我恨得牙痒痒,别过头看着窗户外面,是明晃晃的太阳。
晃着晃着……
神似恍惚中,我正坐在一辆白色牌照WJ0111111北京现代ix25车上,车停在xx支队大门前。门岗的哨兵忙不迭地小步跑来为我打开大门,瞅了一眼这个白色车牌所属xx军区总部的特殊性,双脚并拢“啪”给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冲他手一挥,“去,去把你们主任给我叫来。”
哨兵“啪”又一标准军礼后转身小步跑远。
不一刻,那个两杠两星的中校李俊勇同志满头瀑布汗正以拉练速度跑至我跟前,“啪”标准地给我敬个军礼,脸色煞白。
我眯起眼觑着他,小样……
哈哈……
我笑得太高声,以至我从恍惚中醒来,外面明晃晃的太阳直晃得我眼睛疼。
哦!青天白日的我在YY啊!nnd,我就不信我这辈子治不了你,等着。
好无助,我沮丧着脸盯着手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突然,我想起昨晚收到的那条短信。
“嘟……嘟……”电话很快通了,我清清嗓子想要声音尽量谦卑柔和。可是电话里太吵,我几乎是用喊的,“喂!您好,周参谋长”
“什么事,说,那是草,那有草你看不见吗。”对方的声音很高很严厉。
“啊!什么情况,我是夏天。”我吓了一跳,连忙报出自己名字。
“哦!夏天啊,不好意思,我这太忙了,我没看来电显示。”对方声音立马一百二十度转变,极度地柔和。手机里面那种嘈杂的声音也渐变渐小,像是他背到一个安静地方,“今天太阳打西边出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起昨晚他给我发的短信,“一起想办法吧!”我没回复,有点讪讪的。
“你能帮我问下陈政委,我那事怎么样了,我实在是联系不上他。”我心里有一丝忐忑。
“好!没问题,问好了,给你回复。”他答应得很爽快。
“嗯!太好了!谢谢您!”
“不客气!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电话里他又开始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帮到我,可是没办法,时间紧迫。
病急了果然会乱投医。
挂断电话后,我对着手机怔怔出神,这个周参谋长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对我的事倒是挺热心。可是这样的热心又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满头愁绪,不想再理。
我开始整理衣物,准备明天搬家,一番整理归置后,一天的时光也就这样亦尽了。
深夜凌晨,电话突兀想起,如午夜幽铃。
这个热心得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参谋长大人的具体热心表现就是,让你从睡梦中爬起来接电话,时间是凌晨一点。
“在干嘛?”声音温柔得让我从馄饨睡意中立马清醒无比。
“在睡觉。”我无声,张牙舞爪,隔空猛抓空气状。
睡眼惺忪的我狭隘地想,这个点打电话来,这丫绝对不是在问我是不是在睡觉,他绝对是在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在睡觉,可又发作不得。
我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遇到困难,有人主动向我伸出援手,我没有理由不接着,世事维艰!
可又……
我恨恨地咬牙切齿暗自腹排你丫有病啊中选择虚与委蛇。
我虚与,“您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啊?”声音甜甜如沐春风,实际上困意涟涟,我恨不能凌迟了他,没办法,谁叫我现在有求于人呢。
“加班到现在。”声音干净利索。
我委蛇,“那真是辛苦,你们真是不容易,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身体是革命本钱。”
“早已习惯了,肚子饿了,你饿不饿,我请你吃宵夜吧。”说这话好像我就在坐等他这个宵夜似的。
我继续虚与委蛇,“我不饿,谢谢您,您快去吧,别饿坏了,饿坏了,祖国人民都心疼。”这么晚跟你去宵夜,我就是饿了八百年了我也不会去的。
电话那头嬉皮笑脸的,“那你心疼不心疼。”
我“……”
我真想撂电话,去你丫的,我跟你不熟。
可是我眼睛适时晃过了胡警官的身影,求人就是志短。
虚与委蛇的结果就是,我同意明天和他见面,因为实在是太诱惑了,我准备赴约。
一个晴朗的午后。
并不是什么豪华的餐厅,我刚走到餐厅门口,便有漂亮的迎宾小姐迎了上来。我跟她说已有约,便由着她领着走到一处靠着窗户有屏风隔断的座位上。
服务员引领我坐了下来,周宏博已在对面坐着了,见我来了展齿一笑,桌上他面前的咖啡还剩下半杯,看来他已到有一会儿了。
我抬眼望去,整个餐厅因被一块块人为隔断的屏风相互遮挡着,显得光线不是很好,至少我现在感觉很压抑。
“喝点什么?”他问。
“橙汁。”我答。
“请慢用!”服务员很快端上饮料,然后退居到边上立着。
抿了一口橙汁后我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问他,“电话中,你说你会帮我,怎么帮?”
他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自我进来至落座他眼睛从我身上又移至脸上,没有一刻离开过。见我问他,不急不温地答道:“先想办法让我出场,不然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会引起非议。”
听上去还挺真挚的,这让我一愣,不由地盯着他,想看出个所以然来。见我茫然看着他,他忙又解释道:“唉!我们毕竟是部队,不同于地方上。”
这话立马像一股电流击得我一怔,想着那天那个人会那样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要是他也能这样跟我解释解释该多好。
是的是的,可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引起非议。
我戚着眉问道:“是让你先粉墨登场,然后长袖善舞吗。”心想参谋部的人果然都喜欢耍个计谋什么的。
参谋部,搁三国里那可是诸葛亮混的职场啊。这丫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哈哈……是这意思,粉墨登场,长袖善舞。”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两句话,像是很欣赏我给他的这两个词。用手挠挠头,嘴角勾起笑痕,“这话我爱听,以后多说说。”嬉皮笑脸的。
我沮丧地问:“可我有什么办法上你粉墨登场啊。”
他看了我一眼,想要提醒我,想想又似觉得不妥,“有什么办法,你自己想啊,陈政委不是答应帮你,你可以到支队门口,要求见他,不过,这个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我惊道:“啊!上次派出所就是以我打电话报警的事把我抓起来了,还去啊?警察又来抓我怎么办?”
“你傻啊!你不吵不闹,只要求见领导,警察也来抓你啊!”他笑着看我,一副我脑瓜子不好使的表情。
我有点不好意思,干笑两声,“呵呵……也是噢,”想想又急急道:“那要是有警察来抓我,你必须第一时间来救我,我可不想再去派出所了。”
我现在的确有点草木皆兵。
他含着笑,一副很了然,这个你放心的无害表情。
总觉得他让我站他们支队门口没他说得那么简单,至于他有什么目的,我现在还想不明白。即使是雷,这雷我也趟了,别人铺好的台阶我何乐不顺势而下,这样我就又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想起胡警官下周就出差了,急急地道:“我去你们支队要求见政委,你就能粉墨登场了?”我想旁敲侧击一下。
“那也没办法,现在只能这么办。不然你再想想其他办法。”我看见他眼睛中有一丝紧张闪过,好像真怕我不同意转身就走似的,接着又道:“至于我怎么登场那是我的事。”
我想了想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突然想起我取保候审的事,我试着问道:“参谋长,你知道是谁帮我办的取保候审吗。”
说完我期许地盯着他,希望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心里有一丝紧张。
我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后挠挠头:“是部队。”
“啊,是部队啊,”我隐隐有一丝失望,原来是部队,原来不是那个人。
“怎么?那你以为会是谁啊?”他看着我的眼睛追问道,像是要窥探里面的秘密。
我忙掩饰住失望神色继续问道:“取保候审后必须是由民警送回来吗?”
我心中有些疑惑,想要弄明白,那天和我一起取保的人好像只有我被民警接走啊,想着如果不是那个送我回来的民警跟房东打了招呼,我现在也就不需要找房子搬什么家了。
没想这个参谋长的答案却让我更迷惑,“是部队不方便接,才让民警送你回来的。”
这也太扯淡了吧,部队好心到把我保出来还细心地把我接回来,这怎么可能,我有点不太相信这个参谋长的话。
我原来一直以为是李俊勇把我保出来的,不放心可又不方便接才让民警接的我,可是那天他说不是他,而现在这个参谋长又说是部队保的。
真不知道哪个说法可信。我有点怀疑地盯着周宏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