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扰水中月》昨日不见

6、第 5 章 凡世历劫

　　那完全是用高精度机械复制的自己，我们有着相同的模样、相同的仙力、相同的招式，可是它不会思考，也没有痛觉。

　　开始的时候，我节节败退，被她压着打，全身上下布满了伤口，那大概是我这辈子以来最狼狈的时候了。我攻击它的时候，它就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最后还是以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方法，给它漏一个破绽，然后在她的手攻到我腹部的时候，我的手也攻击到它的心脏。

　　看着那个一脸冷漠的自己雾化消失，我放松下来，全身的疲累感瞬间袭来，接着便是一片无边的黑暗，沉重的眼皮控制不住的阖上。

　　感觉才昏过去便痛醒了，能够很清醒地感觉到那不是在表面伤口的疼痛，而是深入骨髓地，像是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刻到骨上，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细细密密地，痛到了极致，却越是痛越是清醒。不知是痛了多久，似是痛到了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像是突然没有了知觉，也没有了力气，终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又是睡了多久，我才醒过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才想起之前的事。我已经不在那个空间，却也不是在东临岛上，身上一层厚厚的泥垢，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我用仙力随意地给身上清洁一下，换了身衣裳就往仙界走。虽然直觉小月和玄凌殿下不会有事，但心里总是感觉不安稳，还是要真的看到确认了才放心。

　　到了仙界，我才知道，我原来在那里面呆了五十年。听到师傅这么说的时候，我真是愣住了，虽说仙人的日子本就是眨眼而过，五十年也真是算不得什么，有些仙人一闭关甚至还可能要几千年、几万年。可是一想到五十年，我就想我在那空间是痛了多久，想起我都还骨头疼。不过我的仙力增长了许多，到了下仙巅峰。

　　事实上，小月并没有什么事，相反他还突破到了下仙，可以幻化成成人的模样，可是玄凌殿下失踪了，他一直没有回到仙界。

　　在分开之后，小月和我遇到的经历并不一样。他遭遇的是一个幻境，在那里他还只是一直不能幻形的一只小兔子。他说他重新经历了从前的岁月，那是他和我还是天天调皮捣蛋，所到之处仙飞神跳。那幻境很真实，真实到他几乎以为那就是现实，让他都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可是当他在心里承认那是幻境的时候，幻境便破灭了，他走出了那个空间，回到了仙界。

　　我的仙力增长过快，境界不稳，于是在仙界呆了一百年，巩固修为境界。然后师傅说，我应该去凡世历劫，突破为上仙。

　　我当了玄凌殿下几百年的小跟班，看着玄凌殿下还没有回来的仙界是那么陌生，突然就好像在之前的千年全部消失了，脑海中只有那么几百年的光阴。在没有了玄凌殿下的那一百年间，我连和小月调皮捣蛋都没有了以前的开心。于是我顺从了师傅的意见，去了凡世历劫。师傅说，我在凡世历劫，便要尝遍所有的酸甜苦辣，体验那些爱恨嗔痴怨，当我悟了，便是晋升的时候。

　　我以前去过凡世，那是跟着玄凌殿下，那时候我从没去过凡世，感觉一切都很新奇，可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去了。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很悲伤呢？我只是直觉当我在凡世经历回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就像在玄凌殿下回仙界之前和之后是那么不一样，至少不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