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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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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了一场大冻灾,咸宁县的物资相当匮乏,即便如此,为了讨好两位京官,杨泉还是想尽了办法准备了丰盛的宴席。
“两位大人,我这小县本是物阜民丰,可遭了这冻灾之后能拿出手的也就这点东西了,恳请两位大人恕卑职招待不周之罪”
“有劳杨大人,我二人来到府上已经给您添了麻烦,又何来得罪之说,大人放宽心便是”
看到王焕和柳布衣并没有多加责怪,杨泉长舒口气,忙用眼神差使婢女上前服侍,自己则早早退下,嘱咐衙役为两位大人烧热水洗漱。
饭食下肚,又用热水泡了澡,王柳两人一路疲惫一扫而光,二人相视一眼,决定夜晚视察咸宁。担心有县令在,百姓有苦难诉,两人并没有通知县令随行,而是托婢女转告一声随即出门。雪一直在下,不见停息,道路上的积雪已经到了人的小腿,天也完全黑了下来,大街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只是在县衙围墙外有几个瑟缩成一团快要冻死的人。柳布衣打着灯笼,本想再向前走找一户人家询问情况,谁知刚一抬脚便绊上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王兄,你看,这是什么”柳布衣移过灯笼,照向脚下的黑影,谁知这一照不要紧,二人皆是吓了一跳。柳布衣踢上的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由于在雪地里躺了太久,身体已经僵了。
王焕赶紧伸手去探地上的人的鼻息,“幸好,还有气”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他带回县衙吧,说不定还能救活”
“柳兄且慢,你我皆知县衙招待我二人已经甚是不易,若是再带回一个拖油瓶,岂不是……”
“王兄,这人已经倒在我们面前,你我皆是修读孔孟伦理之人,怎可见死不救?我在守丧期间也曾涉猎岐黄之术,我自己就能救活他,不会给县衙添麻烦的”
“罢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将他带回县衙吧”
得到了王焕的同意,柳布衣轻轻抱起地上的人。这人瘦瘦小小,看身形相貌应该是个女孩,面色惨白,嘴唇乌青色,头发上也满是冰碴。布衣看得心疼,不由加快了脚步,也顾不得脚被冻得生疼,一路小跑回到了县衙。
把女孩放到床上,柳布衣便吩咐婢女取来两人泡澡用剩下的热水给女孩擦拭。杨泉听说两人回来了,忙令衙役送去姜汤让他们取暖,自己也前来问安,谁知一进门就看到布衣把姜汤往一个陌生女孩嘴里灌,王焕在一旁站着,一脸无奈。
“我说布衣啊,这孩子牙关已经咬紧了,怕是救不活了,你就别再硬撑了”
然而柳布衣并没有理会王焕的劝阻,突然他眼睛一亮,仰头灌进嘴中一口姜汤,顺势喂给女孩。王焕和杨泉俱是一惊,还没等回过神来,布衣突然间喊了一声,“她喝进去了”。王焕刚要上前阻止,布衣已经喂给女孩第二口,第三口,转眼间,一碗姜汤就这么被喂完了。
“柳兄,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做岂不是毁了自己的清誉”
“无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清誉又算得了什么?这碗姜汤灌下去,估计明天这孩子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