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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谈判破裂
薛明义所说的要照顾和保护好舒悯,自然不是说要自己武逆父亲的意思,把舒悯抢过来,强行让他和自己在一起。第一,这样做父亲不会同意,再者,他也不知道舒悯的心到底是如何的,如果自己强迫他跟自己在一起,那么看不到舒悯幸福,他照样不会心安。
所以薛明义所谓的保护和照顾,便就是在舒悯身后默默的为他付出,照顾他,时时刻刻在他需要自己的时候立刻出现在他身边。看到他和喜欢的人结合在一起,守护着舒悯的幸福,这大概就是薛明义所谓的幸福了吧。
薛明义和孟舒悯去H城过感恩节的时候,薛明利却去了K城。
傍晚时分,曹涧锟收拾得一身清爽,人模狗样地站在浴室镜子前端正衣装,钟禾疑惑地问:“你打算出去?”
看得出来曹涧锟心情甚好,刚刚从钟禾身上得到了满足,他满脸都带着笑意。
他出门前在钟禾脸上摸了一把,道,“约了人谈事,你饿了就自己吃,晚上乖乖等我回来。”
钟禾立刻炸毛,不平道,“X!还乖乖等你回来,你以为我真是被你包养在家,每天就盼着等你回来X我啊!”
曹涧锟哈哈笑,说,“乖,” 然后他就出了门了。
钟禾嘀嘀咕咕道,“还以为我会等你回来呢,“话虽如此,但是却真正地留了下来,给助理发了一条短信,谎称自己病了,然后成了个懒腰,摆成一个大字横霸在床上。
助理立刻回了短信,说道,钟哥,我的祖宗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导演在发脾气呢!
钟禾笑起来,可以想见此时此刻助理脸上崩溃的表情。
他回,导演怎么说?你没把我的事说穿帮吧?
助理,我哪敢啊!我说你接了其他的广告,这边的女二号又总是跟不上进度,你生气了,所以决定先去跟后面的拍摄。
钟禾,说得好!如果他们再催,你就说我腰肌劳损了,要过两天回去,叫他们这几天先把其他的拍了,以免我回来他们又拖我的进度。
助理心里一片哀嚎,但是老板如此吩咐,他也没办法。只能回了钟禾一个,好。
钟禾处理完工作的事情,觉得自己的策略怎么想怎么完美,把头埋在枕头里呵呵直笑,直到笑起来牵扯到了他的肌肉神经,他才警觉到了自己现在身体上的不便。
他趴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腰,喃喃道,”这可不是就是腰肌劳损嘛。”
薛明利身边的人来告诉他曹涧锟想要见一面的时候,他皱着眉道,“他来找我干什么?”
薛家一向和西城的势力不和,前些年的时候本来有打算让西城内斗,薛家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没想到中途冲出来一个曹涧锟,这让薛家暂且打住了收揽S城势力的计划。但是最近薛明义回来,薛家开始对西城那片蠢蠢欲动。按说如此曹涧锟应该很恨薛家的人才对,但是没让人想到他却主动联系了薛明利。
身边的人说,“曹先生的意思是和薛先生见一面,两方虽然一直都偶有摩擦,但是敌人不是一辈子的,利益才是。”
一番话让薛明利沉思。片刻之后,他答应了和曹涧锟见面的事。
见面地点定在酒店,曹涧锟早就等在房间里似乎料定了薛明利会来。
见到薛明利,他笑容度一百八十分,主动向薛明利伸出手,并表示说,“欢迎薛先生。”
薛明利的脸色一直很沉,从他踏进酒店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过好脸色,但是即便如此曹涧锟也能笑脸相迎。
和曹涧锟握了手,坐下来,满桌丰富的佳肴摆在眼前,薛明利却没有想吃的念头。
曹涧锟问,“薛先生,我们是先喝点酒?”
薛明利冷冷地说,“不用了,你约我来是为了什么?大概不会是为了吃饭吧。”
曹涧锟听闻,果然微妙一笑。薛明利跟薛明义比起来果然相差太多了,薛明义是让人摸不透的类型,但是薛明利却十分好掌握。他的喜怒哀乐都全然写在脸上,长期是家里的二子,头上被能力出众的大哥压着,自然内心不会平衡。长期以往,最容易变成被他人利用的弱点。
可惜薛明利自己并未觉察,他的直来直往犯了谈判的大忌讳,连曹涧锟都不忙着讨论正题,他反倒是按耐不住,已经动了气了。
曹涧锟笑,就是笑这么多年来以自己对薛明利的了解,果然应对薛明利比应对薛明义简单容易太多。
曹涧锟浑然不顾薛明利的拒绝,反倒是按照自己的意思给薛明利斟满了一杯子白酒,然后道,“薛先生,先别急,自古以来的习惯都是要做朋友,先喝杯酒,我曹某人今后若有机会仰仗薛先生,还请薛先生给我这个面子,让我喝了这杯酒。”
薛明利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曹涧锟心里何尝不清楚他心里其实并不愿意来吃这顿饭。
曹涧锟也不觉得尴尬,自己端起酒杯干了,然后笑笑地放下酒杯,说,“既然薛先生是个直白的人,那么我曹某也不绕圈子,今天请薛先生来,就是想告诉薛先生,如果先生有意,曹某可以帮助薛先生坐上薛家的头把位置。”
薛明利冷笑道,“帮助我?你打算怎么帮助我,你不过是西城一片不成气候的势力,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曹涧锟嘿嘿笑,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他拍了拍手,身后就有人递过来一份牛皮纸的文件袋。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诡异地对薛明利道,“薛先生可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薛明利满脸不耐烦,粗鲁道,“不知道。”
曹涧锟让人打开了文件袋,把文件放在桌面上,曹涧锟说,“先生请看看。”
薛明利冷着脸,显然也不打算配合曹涧锟的话。
曹涧锟见状,道,“薛二公子,这是薛洺舟先生,您父亲的化疗报告,癌症末期,生命时间不超过半年,你不想知道吗?”
薛明利冰冷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痕,他对曹涧锟的话感到不可置信,曹涧锟的眼睛直直看进他的眼里,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感情和温度的眼神。
薛明利立刻抓起桌上的那份文件细看,上面写着医院的名字,主治医生的签名,诊断书,以及,化疗报告。
曹涧锟又示意人递来另外一份文件,文件右上方的位置有一张7寸蓝底的证件照。
曹涧锟说,“这位是钱大夫是令尊的主治医师,在永爱医院工作,著名的外科医生,给令尊治疗已经超过两年时间,如果二公子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找这位医生证实。”
薛明利突然听到自己父亲得了癌症,生命时间不会长过半年的消息令他难以接受。
他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之中,曹涧锟却已经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用万分惋惜的声音安慰他时候,“二公子,还望接受。"
薛明利对他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排斥来,他放下了手里的诊断报告,甚至不用去确认那份有关主治医师的资料,嘴里喃喃道,”父亲,怎么可能?”
曹涧锟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早已把这一切都完全掌握在手中。
又继续道,“这件事,查出来的时候是两年前,当时薛先生特地飞往国外进行治疗,但是没想到无功而返。但是你的大哥薛明义却是两年前就知道这件事,二公子,你作为薛家次子,居然会不知道?”
薛明利内心颇为挣扎,他知道曹涧锟有意要挑拨自己跟兄长的关系,自己信了他的话就是掉入了他的陷阱,但是他又很矛盾,因为曹涧锟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他没办法反驳,也没办法不相信曹涧锟的话。
他恨恨地吐出“不知道”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跳出来的。
曹涧锟停了停,没再继续激怒薛明利。
他给自己的酒杯又斟满了酒,举起来对薛明利道,“来,二公子,我曹某敬你一杯。如果你看得起我曹某,我曹某一定能够帮助你在令尊走后坐到你大哥薛明义的头上,二公子不像是敢于屈尊的人,和大公子之间的摩擦曹某也略有耳闻,不嫌弃的话,请喝了这杯酒。”
曹涧锟以为自己什么都预测道,却偏偏薛明利还是做出了他意料之外的事。
薛明利被怒气灼烧了心智,整个人都不理智起来,在曹涧锟端起酒杯之后,他瞬间就推开了那杯朝着自己敬过来的酒,透明的白酒全部泼了出来,洒在曹涧锟身上,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起来。
曹涧锟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屋内的氛围仍旧不轻松。
薛明利站起来冷冷地道,“我们薛家的家务事不劳你操心,你自己管好自己的事就行,”然后他带着自己的人径直离开。
曹涧锟身边的人打算拦住他们,却被曹涧锟阻止了。
他虽然被薛明利当面拒绝了,但是也并未感到生气和尴尬,只是说,“不用了”。
身后的人忿忿不平道,“这薛家二公子真是不识抬举,老板你都告诉了他用意,他仍旧不肯合作,也不知道有什么资本如此傲气。”
曹涧锟眼神阴晴不定,最终笑了笑说,“没事,不是什么大事,” 他心里清楚无比地知道,薛明利迟早会回来找自己的,他这颗棋,早已经被自己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