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作死不代表就不会死》lliu

7、1-7

　　跪下忏悔！

　　大蛇丸的木叶崩溃计划之后，三代火影死亡，木叶损失惨重。死亡忍者数量仅次于九尾袭村事件和不可公开的宇智波灭族，而除了杀人以外，大蛇丸在林川的提点之下更是放了一把大火。
　　虽然宇智波族地奇迹般地一点损伤都没有，以及宇智波佐助在此次事件中明显的不作为，都让木叶现存的上层十分不满，但是他们一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宇智波佐助在这件事中扮演了危害木叶的角色，二是宇智波佐助随身携带的那朵火焰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到见面都想绕路走的程度。也就敢在林川不在场的情况下声讨一下牢骚两句就到头了。

　　自来也坚决拒绝当五代火影，准备出去找千手纲手顶岗，顺便带着鸣人出去修行。林川在两人准备离村的那天一脸笑容地找上门来。
　　自来也对于佐助是抱着一种怀疑态度的。因为能被大蛇丸招揽，即使拒绝了都能让大蛇丸笑脸相对的人可真的不多，不过看自己的金毛弟子一脸蠢相地忙不迭答应的样子自来也就说不出什么话来，也好，留在身边观察一下也行。
　　“佐助佐助，你怎么想起来和我们一起出行呢？卡卡西老师那边你交代过了吗？”鸣人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欢快劲儿，天蓝色的眼睛就像澄澈的天空一样没有阴霾。
　　林川见状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卡卡西？啊，我忘记了怎么办。”他淡定地看着鸣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烦恼。
　　倒是鸣人一脸担忧地说道，“那等你回去了还不得被卡卡西老师念死啊。”
　　“没关系。”林川那张俊脸上露出一个十分迷惑人的笑容，嘴里说着恶毒的话，“我管他去死。”
　　鸣人和自来也都脸皮抽搐。鸣人转移话题，“我发现佐助你最近总是笑呢？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啊，最近发了一笔财。”想到高价卖出的那些地，林川的笑容加深了一点，看的鸣人突然有点脸热。
　　“佐助你比女孩子都漂亮。”鸣人没过大脑地将到了嘴边的话都吐了出来。
　　林川摸了摸脸，思考鸣人是二少爷的官配这件事究竟有多大的可信度，于是他问，“比小樱好看吗？”
　　自来也：噗——
　　鸣人却认真地思考起来，过了半天之后，他肯定地点点头，“比小樱好看。”
　　自来也：…………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和我爱罗比呢？”林川再一次向鸣人询问，毕竟那个也是鸣人的好基友，话说二少爷在鸣人心中的地位究竟有没有传说中那么高啊，有点好奇的说……
　　“当然是佐助好看，佐助比小樱都好看呢。”鸣人一脸天然地回答道。
　　自来也：…………怎么办，不好吐槽啊摔！水门快来朝着鸣人的脑袋踢两脚，不能让他误入歧途啊啊啊——
　　或许是四代火影业务繁忙中，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唔……我原本以为你很讨厌我。”林川记得在原时间轴里，鸣人一开始是很讨厌佐助的，只是后来经历了很多之后才被二少调|教（nue）成了一个忠犬受（抖M）。
　　“呃……那个……一开始……”鸣人挠挠头发，傻笑着说，“其实一开始大概是嫉妒你啦，长得又好看，学习又好，家庭幸福美满的。但是自从那次看到你在宇智波大门前一脚踹碎了骨头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你也和我一样，毕竟我们都没有家人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同……同……”
　　“同病相怜？”林川仿佛没有听到鸣人一脸蠢样地揭他老底戳他伤口，淡定地将话茬顺了下去，“还是感同身受？”
　　鸣人也没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多么白痴的话，闻言有些崇拜地看向林川，“佐助你懂的真多。”
　　“所以你是因为那个才对我改观的？”林川深觉哪里不对……
　　“还有后来那次，你那团烧死再不斩的火，酷毙了！”鸣人朝林川竖起了大拇指。
　　……
　　二少，我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中抢了你的基友？

　　一直默默围观的自来也都快被这俩人背后仿佛冒着粉红泡泡的背景给闪瞎眼。他独自咽下一口老血，一边垂泪去了。
　　“对了，佐助。好色仙人会很多很厉害的忍术呢，咱们跟着他修行，总要学两个拿得出手的吧。”鸣人终于想起来被遗忘很久的自来也，用胳膊肘捅捅林川的胳膊，挤眉弄眼的扮鬼脸。
　　“这样说来，我的确有个术想学呢。”林川将眼睛转向自来也。
　　“放心吧，好色仙人肯定会教给你的。”鸣人拍着胸脯毫无愧疚地将队友卖光，“好色仙人你会的，对吧。”
　　自来也虚着眼睛看向林川，“你想学什么？”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飞雷神之术，听说自来也前辈是四代火影的师傅，所以想向你请教这个。”林川一脸正直。
　　自来也：…………

　　三人到旅馆不久，自来也就被街上一个野女人给勾搭走了。鸣人撇撇嘴吧，拉着林川回了他们的房间。
　　“好色仙人果然还是老样子。”
　　“呵呵。”
　　“佐助你很开心？”
　　“是啊。”
　　“为什么？”
　　“因为啊……”
　　房门被“唰”地一下子拉开了。一张久违的脸出现在林川面前。
　　“因为啊，我等的人终于到了。”林川话音刚落，人却已经握着不知何时抽|出的剑冲了上去。
　　宇智波鼬冷着脸用一只苦无格挡住林川的利剑，口中说着轻蔑的话，“愚蠢的弟弟，你还是这样的弱小啊……”
　　林川一脚踹出，两人翻身站在走廊上相互对望。鼬一个月读将林川拉进了他的精神世界。

　　天地皆是红色，像血液一样浓重。
　　“终于啊……”林川脸上带上了放肆的笑容，他朝鼬伸出手，仿佛在邀请。“宇智波鼬，终于……再见面了。”
　　“渴望杀死我吗？”鼬一直挂着一脸高高在上的表情，“可是你如此弱小，弱小得连被我杀死的资格都没有。”
　　“啊，真是怀念的语句。你当年就是这样说的呢。还有什么吗？让我想想，啊，对了。”林川一脸虚假的惊喜，“等你获得和我相同的眼睛的时候，才有资格……是这样吗？时间过去太久，我记不清了。”
　　鼬有些疑惑，他不曾对面前之人说过这样的话，即使他的确打算马上就说一些类似的。
　　林川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就算妈妈会不开心，我也觉得，还是应该杀死你吧……”
　　鼬闻言嗤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却在最后看见一双绝对不同于一般勾玉的形状的写轮眼。
　　！！！
　　“万花筒……”
　　林川接住了因为月读被破解而脱力倒下的鼬，贴在他耳边亲密地说道，“错了哦，是永恒的万花筒。”他抬头对看过来的自来也和鬼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就提着鼬的身体飞快地跃出旅社，转眼就消失在了一片月色中。

　　宇智波鼬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绑住了，这并不能难倒他，只是很简单的挣脱术就可以解决。但他没有急着脱身，而是看向了倚在门口面向月亮的身影。
　　“醒了？”林川侧过脸来问了一句，然后又看向了天空，“多美的月色啊，就像他们死去的那天一样美。”
　　“你想要给他们报仇吗？”鼬跪坐在林川身后，双手被反绑着。
　　“不。”林川却摇摇头，“我不知道了。”他神色迷茫地说道，“我原以为，我会在你倒下的那一刻就毫不犹豫地抽刀砍下你的头颅，用来祭奠那些死去的人。可是想想，妈妈都没有这样做，我就更没有这资格了。”
　　“更或者，我不觉得我应该就这么杀死你，让你一无所知地、自以为是地、幸福地死去。比起死，痛苦又充满悔恨地活着不是更加折磨人么？有时候死亡才是天大的恩赐。”
　　鼬疑惑地看向林川神色阴冷的脸。
　　林川露出一个带着深深恶意的笑容。
　　“听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鼬不说话，也没反对。
　　“有一个孩子，叫宇智波佐助。他七岁那年，他的哥哥宇智波鼬杀死了全族上下所有的人，包括他们的父母，并且抛下他，叛逃了。他的人生从此只剩下了仇恨，他拼命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于是抛弃了他的同伴，背叛了他的村子，投奔了不怀好意的大蛇丸，只因为他能给他更强大的力量。”
　　鼬皱起了眉毛。
　　“几年后，他出手杀了教导他的大蛇丸，出发去寻找他的仇人——他的哥哥。两个人进行了一场决斗，最后他的哥哥终于被他杀死了。”林川露出一个让鼬毛骨悚然的冰冷笑容，“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人，告诉他，他的哥哥会杀掉全族人，是因为村子下了命令，而他哥哥为了保护他甘心接受了一切。啊，多伟大的爱，不是么。”
　　“佐助的怨恨不仅没有因为哥哥的死亡而消散，反而因为知道了‘真相’而越发浓烈。他发誓要向木叶复仇，然后他与‘宇智波斑’合作，与木叶为敌，他杀死了很多人，他甚至不介意世界毁灭。”林川不理会鼬突然变得骇然的表情，继续说道，“他一步步在走错，失去了一切，最后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过去，他通过永恒的万花筒之眼来到了过去，回到了灭族之前的一天。他将未来告诉了父母，希望阻止一切悲剧的源头。”
　　林川突然暴怒地将两人之间的桌子整个掀翻了，他用一双颜色深沉的眼睛看着宇智波鼬。
　　“他希望宇智波不要再被灭族，希望爸爸妈妈都不要死去。”林川站了起来，挡住了月亮的光线。
　　“但是这一切，再一次被毁了，再一次的，被你给毁了！”林川语气诡异地轻柔，“妈妈临死之前还说着佐助不要怨恨，可是佐助怎么可能不怨不恨呢？！”
　　“佐助……”
　　“万花筒被迫封印，力量弱小，没能保护所有想要保护的，眼睁睁看着血流遍地。你听到了吗？这满室的哀鸣。那是妈妈想要安慰她恨意冲天无法回头的小儿子啊。”林川捧着那朵火焰，眼角淌下一串眼泪，“这是宇智波牺牲了血肉骨和灵魂化作的诅咒，这是妈妈的眼泪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这一次连灵魂都消散无踪！”
　　“这怨恨会诅咒所有伤害宇智波的人！”林川突然咧开嘴角大笑起来，“你的眼睛快要看不见了吧，那是诅咒啊！永堕黑暗的诅咒。他们都已经魂飞魄散了，你怎么不去陪他们呢？！你怎么还不去陪着他们？！！”
　　“佐助！”
　　“不要叫佐助！佐助已经死了！他早就死了！”林川伸出双手狠狠地掐住鼬的脖子，眼神冰冷无情，“佐助已经死了，这儿活着的只是他的躯壳！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佐助也死了，那就只剩下你了，鼬，只剩下你一个了。去陪他们吧，魂飞魄散吧！”
　　鼬立刻挣开了绳索，想要拥抱住失控的弟弟，却被林川一把推开。他伏在地面上猛烈地咳嗽着，眼泪争先恐后地从他眼中冲出来。
　　林川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鼬，眼中永恒的万花筒就像凝固的血液。他的目光冰寒刺骨，声音也冒着丝丝寒气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逼死宇智波的火影已经消亡了，还剩下志村团藏、长老团、根、木叶、晓、宇智波斑……一个都逃不掉。所有人都要用血和灵魂来祭奠。”
　　“佐助……”鼬睁大眼睛看向弟弟，却一点都无法将眼前的人和那个小时候对他软软地撒娇的孩子联系到一起去。泪水不停地从他眼眶滴落，仿佛这一辈子的眼泪都要在此流干。
　　“妈妈是爱你的，妈妈用她和全族人的生命爱着你，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盼着你回头！你看不到吗？你难道看不到她的眼神吗？她为什么没走？为什么不离开？！因为她心里还存着幻想，她希望你和我们一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算她已经猜到了后来会发生什么，就算她猜到她的佐助会因此而绝望，她还是留下来祈求你！”
　　“可是你做了什么回报她？你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入了她的身体！”林川的眼角淌下了一滴鲜红的血泪，“你杀了她，杀了父亲。杀了那么多人！为了村子的和平？宇智波狭隘腐朽？最腐朽的是木叶吧，你为什么不去杀光木叶所有的蛀虫？！混蛋！只能让那些爱着你的人为了你的理想付出生命，你这个混蛋！宇智波鼬！”
　　林川动作快得看不到影子，一脚揣在鼬的膝盖让他整个人跪倒在地。
　　“给我跪下忏悔吧！宇智波鼬。”
　　他缓缓抽出自己的剑，“刷”地划向鼬的脖颈，却只斩断了鼬一条发辫，那剑就悬在鼬脖颈正上方，却怎样都落不下去。林川的手颤抖着，连同他的灵魂似乎也颤抖起来，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那早就消散一空的少年佐助的面孔，他虽然总在镜中看见，此刻却仿佛浮现在眼前。
　　他……早就死了啊。
　　宇智波佐助，早就已经死了……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林川在强求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川突然神经质地大笑了起来。
　　鼬抬起头来看向他，却只见那少年脸上泪水混着笑容，还有着疯狂的失落和扭曲的悲伤。
　　林川收回了剑，没再看鼬一眼，他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挺直脊梁走出了宇智波的宅第。
　　宇智波鼬披散着头发，怔愣地看着那背影渐渐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样，瘫坐在地上默默无言。他像失去了信念一样茫然无措地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砸出一小朵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