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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穷尽此生,机关算尽 ...

  •   可是赶到公寓,她连找都不找就又坐在床边叹起气来,那些个好东西她当时也没多想似乎一股脑全给了凌云,刚刚怎么给忘了。
      眼看已过三点,怎么办怎么办,药方可以先给他,那一味缺的明天就能寄到,可这味到哪里去补。如果明确配不成,她也不想去陪笑吃这顿饭,何必浪费时间呢!
      陈意想来想去,万里长征她都走了一半就这么回头一辈子被这事憋屈死,怎么都不甘心,两相权衡,只好打电话给汪明博,死马当活马医吧!
      汪明博很快接通电话,陈意小心翼翼地自报家门:“汪经理,你好,我是宣传部的陈意!”
      “我知道是你,呵呵,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们的陈大公关怎么想起我来啰。”
      “汪经理你可别取笑我,是这样,我找你有一件特别特别急的事,您现在有时间吗?这个还得当面才能说的清楚。”
      那边汪明博想了想,回说:“行,凌总这会正在开会,你到办公室来找我。”
      陈意火速赶到汪明博办公室。虽是铁定了心要厚着脸皮开口,可真见到汪明博后又实在难以启齿,总不能跟他说,让他帮自己偷回曾经送出去的东西吧。硁硁次次半天说不到重点,汪明博看着她笑:“你就说吧,不是很急吗?”
      陈意看看时间,只好咬牙说道:“汪经理,你有没在凌总车上或是办公室看见过一个八角形的锈色的小盒子?”
      汪明博一听配合地仔细回忆道:“这个要是有我一定见过,不过没什么印象,凌总从没有过什么小盒子。”陈意明知是这个结果,可还是掩饰不住失望,惯性似地说:“他肯定有,你再想想?”虽说是肯定,只是说给汪明博听的,自己根本不肯定,人家转身就扔掉也说不准。
      “那盒子有多大?”
      “不大,一个巴掌差不多。”
      汪明博又想了一遍:“办公室肯定没有;公寓也没有,他最近很少住;车上没见过,如果真有的话那可能就在他家里。”陈意本来还想悄悄偷出来呢,一听在他家里,心里的小气球,噼里啪啦全破掉。
      汪明博见她这副样子问:“我给你直接去问一下凌总?”
      陈意赶紧摇头:“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刚要走,一时又想到,自己坐过两次凌云的车,每次都是不一样的,他不可能只有一辆车,对呀,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想不到,于是问汪明博:“凌总,凌总有几辆车?”
      汪明博被陈意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她急的直冒汗,也不忍心再逗她:“要说凌总的车,这公司的车不都是他的嘛,不过常坐的就两辆,一辆是我开的206,一辆是他自己开的966。”
      “你有966的钥匙吗?”
      “什么意思?”汪明博警觉地问。
      “汪经理,我知道下面的话我根本不该开口,可能在你看来完全就是不知轻重,可我还是要说,不管你怎么看我。”陈意说每一个字时都盯着汪明博的眼睛,哪怕他以后看见自己吐口水呢,这个口她也要开:“我要悄悄去跟他借个东西!”陈意的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汪明博跟了凌云十多年,从他上高中的那会就跟着他,他比任何人跟凌云相处的时间都长,他知道这个陈意不比其他人。
      汪明博没有立刻流露出嫌恶的表情,甚至平静地让陈意慌张:“966一向是凌总自己开,别人不让碰的,我没有钥匙。”
      “那他的钥匙放在哪里?”陈意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真怕汪明博一把把她扇死,或者立刻拿起电话报警。
      “办公室里吧,应该。”汪明博居然还能平心静气地回答她,果真是高人。
      “汪经理,我要是去凌总办公室把他钥匙偷出来,违反咱们公司员工条例第几条?”汪明博一听这话,一直绷着的表情开始变化,最终变成大笑,扶着椅子直不起腰来,在他眼里陈意一定实在太好笑太可笑,这种只有六岁智商能说出来的话居然从一个成熟女人的嘴里说出来。
      等汪明博笑完:“你这个丫头呀,你以为凌总的办公室是什么地方,什么人想着什么东西都能去拿的?”
      “我知道,我从后面的电梯进去,借用之后立刻物归原主!”
      陈意明明不知道密码,还故意透露自己知道电梯的事,汪明博神色果然有异,他想了一会,笑着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好好的非要偷他的钥匙干什么?你倒是讲个缘由让我听听。”
      “找盒子!”这次换陈意平静如水地说出这几个字,这就像擅长冷笑话的人的表演。
      汪明博又是一阵笑的不轻,可他突然收住了一切表情:“你就别去偷了,等着,我去给你‘偷’去,什么了不得的盒子,我也见识见识。”
      汪明博真的去凌云办公室把966的钥匙拿来放在陈意手里,他只想确定凌云和陈意到底到什么程度,这个事凌云向来讳莫如深,只有他自己去探求答案。
      和汪明博一起下到停车场,陈意迫不及待地开车门进去找她要的东西,汪明博提醒:“你轻点翻,凌总不让人碰他东西,别让他看出来,我不好交待。”一会又问:“怎么样,找到没有。”
      陈意相信自己的潜意识,他觉得凌云应该是个识货的人,那么珍稀的东西不会扔掉,可是车上就这么大,一眼就看过来,哪有什么鬼盒子。
      抬头问车外的汪明博:“这车上还有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能装东西?”汪明博想想,伸手过来果真拉开一个设计的很巧妙的暗格,里面还真有东西,陈意一眼看下去,她要找的不就在最上面摆着呢?
      也来不及看其他东西是什么宝贝,赶紧出来对汪明博千恩万谢,汪明博看她手上果真拿着一个盒子,拉着急着要走的陈意问:“你把盒子拿走,凌总万一要是发现没了,怎么办?”
      陈意笑笑:“这么个破盒子,他要能想起来才奇怪呢,没事的!”
      汪明博看了看那个极隐蔽的暗格,喃喃自语道:“我看不一定吧!”
      “汪经理,求你别告诉她,我很快用完就还回来,拜托,千万别让凌总知道!”
      不等汪明博回话,一边道谢一边早飞出去几米远。

      晚上六点,一切在慌乱中准备就绪。
      只等于国海进她这张网。
      六点已经过一刻,于国海没来,陈意焦躁地等着,他不来其实也在她的计划可控范围之内,那样的人不会跟她讲什么信用,只是他今天不来,她就要花更多的时间促成这件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陈意的希望之火也越来越小,从包间跑到大厅等着,无意中向外张望时恍惚觉得看到林果的身影,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林果从苏州又转站到上海,按理下周才会回来,下意识追出去看,从背影看真的是她,只是陈意看到她就后悔,因为林果正被一个男人搂着进了同一家酒店的客房部,这个男人不是凌风,绝对不是凌风!
      瞬间觉得天雷滚滚,脑子里冒出十万个为什么,她真的想不通,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林果不是深爱着凌风吗?这真让人意外。
      这边陈意没空疑惑,因为饭店里突然涌进一群人,直冲着陈意走来,里面有于国海的司机:“于总说是你请客!”
      “啊……”
      “哪个房间?”
      “2号包间!”
      “2号,大伙都往2号走。”
      于国海的司机招呼大家,陈意紧随其后,问:“于总呢?”
      “有酒喝吗?”司机回头问陈意。
      陈意勉强点点头。
      “那赶紧上菜。”
      陈意站在外面不愿进去,于国海自己不来,却把公司里的装修工人全喊了来,陈意只准备了五六个人的标准,结果呼啦啦坐了十三四个人,这个老狐狸!
      结果一顿饭刷爆了陈意一张银行卡,她真是哭笑不得!在这公司存了大半年工资,全是为于国海服务的!
      心头一片愁云,她不是雷锋,也无意争它凌云集团的劳模,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她到底想干什么?
      回去之后冷静下来的陈意又有些庆幸,今天这顿饭万幸于国海没来吃,可想而知如果他来,无论过程怎样,陈意最终都会把药方拿出来给他,那么结果呢?凭着于国海那种疑心极重的性格,他不会相信陈意,二来只会加重他的排斥心理!
      所以说是万幸!如果还想有突破只能用别的方法。
      陈意觉得自己想的脑子都疼,这一行的饭真不好吃,幸好她不是为职业上的建树。
      这些天,跑遍这个城市大小所有中药店,可是这终究和创作时收集素材不一样,完全像个无头的苍蝇。
      她也奇怪自己有最近的资源为什么不用?于是她就不停地给家里打电话,她奶奶讽刺她:“在外面那么多年统共打的电话都没有这半个月多。”
      这临时抱佛脚也是学不到真东西的,无非是从一头雾水走向山重水复,理论的东西她一句也听不懂,老太太说一句,她就问三句为什么?最后老太太急了:我不是他的私人医生,你问那么细我没法答!
      这一句才算是惊醒梦中人:于国海是有私人医生的,对呀,他一定有私人医生的,所以无论他跑多少家药店都不可能问到开药方的人。
      搜索范围一下了集中到了几个人身上,陈意一个个排除,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叫仇先闻的身上。多方打听清楚后,花钱挂了个他的专家号,陈意准备会会这个仇先闻。
      应该说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这次还不成功,那么她就认怂。

      最后一搏前,陈意回了一趟公司,她竟不知道自己在于国海这条路上已经走了这么远,她已经没力气了,她好累,这一年她之所以能够那么努力这动力不得不说来源于她内心的亏欠,也许只有不停的付出才能让自己内心觉得安宁吧。凌云曾劝诫她:你要更用心才行。
      现在的她算是用心吗?

      凌云有个习惯,如果当天需要出门的话他会把车停在门口的广场上,如果不出门,一天都待在公司他的车就会出现在地下车库里,而且他从不迟到,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每天都会比所有人早到一小时,晚走一小时!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匆匆踩点的上班族从来都碰不到他的原因。
      陈意要想不碰见他只能比他还要早!她先去地下车库确认966是不是停在那里,她要悄悄把这盒子放回去,那天故意让汪明博误会自己和他有特殊关系,是觉得能成功,舍小我保大我,现如今于国海的事希望已经近乎为零,她不能让汪明博继续误会凌云,这种事实在是拿不到台面上说。
      悄悄送回去,再和汪明博打个招呼,把这事圆过去,省得她以后做噩梦。
      一大早,明明就不可能有人,可陈意还是蹑手蹑脚的,不敢发出大的声响。
      清晨会有清洁工打扫18楼,她可以趁机进到凌云的房间拿到车钥匙,只要动作够快,就不会有问题,来回只要十五分钟,给她十五分钟,陈意边走边在脑子里构思着这次冒险行动。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胆子会这么大。
      陈意在走廊尽头盯着保洁,她第一个打扫凌云的办公室,拖完地还要通一会风,等打扫完下一个房间再回头关前一个的门,这中间的间隙就是留给她的作案时间,陈意心跳到达顶点,瞅准时机,飞快地窜进凌云办公室。
      真后悔上次没和汪明博一起过来看看钥匙放在什么地方,她可没时间慢慢找。
      正准备下手翻,突然里间的门被打开,凌云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抬头看见陈意,他显然很吃惊:“你在这干什么?”
      陈意这个闯入者,比凌云更显得意外,她慌乱中大叫起来,像见鬼一样。
      凌云快速低头检查自己着装,然后问:“你叫什么,我有什么问题?”他对陈意的反应很是不解!
      “我,我,我的问题!”
      “那麻烦你解释一下清晨六点出现在我办公室的原因!”凌云坐在椅子上等着审判她。
      陈意在心里懊恼,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睡在办公室,百密一疏呀!见他坐下,更紧张:“我……”她现在语言能力几乎为零,只会说一个结结巴巴的“我”字。
      她不是豪放的人,如果她是秦晓靥,直接来一句:我暗恋你很久了,想来表白之类的,这句话一出立刻能转被动为主动,包他什么老板想怪怪不得,追究也追究不起来,只是陈意天生不是那种人,有些话这辈子她都说不出口。
      凌云见她始终不说话,又打量她一番,看来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陈意试着岔开话题:“凌总这么早就来上班吗?”
      “我昨天没回去。”
      “噢!”
      “可是怎么办,我还是想知道你来干什么?”
      “凌总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一大早我不想说谎,不想骗你,所以你也不要逼我。”
      凌云不再说什么,挥挥手让她走,他对她怕是已经绝望了,陈意心情复杂地飞速逃离现场。

      “仇主任,你好!”
      “小姐,你知道我这里是看男科的?”
      “仇主任,我看起来像是分不清男女的样子吗?我不耽误你做生意,就直接说明来意了,我来是想和您谈一谈合作的事!”
      “合作?什么意思?”
      “仇主任和于国海于总很熟吧!”
      “不认识。”
      “仇主任如果再想一想可能就会记得。”
      “你到底有事没事,我的病人成千上万个,哪能都记得住。”
      “您不记得他没关系,您自己开的药方总归会记得吧?”陈意从包里拿出还原好的药方。
      仇先闻拒绝理会陈意,并不看那张纸上写的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叫下一个进来了!”
      “仇主任,我也是花了1200块买的您的专家号,你总得给我10分钟说明来意吧!”
      仇先闻警惕地看着陈意,陈意比他更不想浪费时间,解释说:“我就直说吧,这张是我还原的您给于总开的药方,这药方治什么病就不用我多说,我呢就明人不说暗话,于总非常信任您,从来没有怀疑过您对他的忠心,所以他才会找你。当然这张药方他本人肯定没有,您不会给他,我想您一定和他说这是最专业最顶尖的,他对您更是深信不疑,只是你我都知道,这个药方并不是最好的,甚至是中下等的,你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因为自己配不齐最好的!其实于总的毛病只是十几副药的事情,但是您却让他多吃了两年的苦,这两年的罪其实是白遭的,我说的没错吧!”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想干什么?”仇先闻警惕地朝门口看看,压低声音问。
      “仇主任,在这个城市您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业内专家,这件事如果哪个不明情况的外人知道,恐怕砸的不止是您的招牌吧?”
      “你说的倒轻巧,在中药这个领域只有敢说话的,你也要拿的出货来,没有药材你就是开出天书来有什么用?”
      “那也看是什么药材。”陈意说着从包里又拿出另一张药方,这是奶奶另外开的。
      仇先闻接过去看了几眼,面部表情终于开始变化:“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能开出这个药方?”
      “仇主任,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不然我可以直接拿着去给于总,在他面前拆穿您,这会你这家诊所估计都被砸的稀巴烂了。你先看看药方,如果您看的明白,我们才有再接着聊的必要。”
      “这药方根本就配不齐,只存在于理论中,这个你就是告诉于国海我也不怕。”
      “你是权威,他当然相信你,只是如果你配不齐,我却配的齐,那又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我干了一辈子中医……”
      “您干了一辈子,敌不过别人世代相传。我知道您不信,所以今天特意带了一些过来,放在您秘书那里,现在您忙,我就不打扰,等您忙完,给我个电话就行,不过我的耐心有限,保不齐忍不住就会去找于国海。”

      陈意从仇先闻的工作室刚出来,仇的秘书就紧跟着追上来,让她回去。
      “陈小姐,你到底想怎样?”很明显,仇先闻已经妥协。
      “我说过了,我想跟你合作。”
      “怎么合作?”
      “帮我引荐。”
      “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不是帮我,是为了挽救你自己的名声和前途,”
      “我不明白!”
      “请说!”
      “你有这个药方自己大可以真接去找于国海,至于我会是怎样的下场应该和你没关系吧,你出于什么目的绕道来找我?”
      “我看大家都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吧。你知道要想毁掉一段信任可能只需要一件事,但是如果要建立信任可能要花上几年十几年甚至是一辈子,实不相瞒,我没有时间,现在我们两人手上各握着对方想要的东西,没有不合作的道理!”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再回头反咬我一口?”
      “于大夫,我今天从第一句开始就是把话往敞亮了说,就是想让你看到我的诚意,这笔交易更不能见人的是我,不是吗,你在这行这么多年,所谓家有家法,行有行规,我虽然不知道这规矩是不是相通的,但也差不到哪去,我今天冒昧来找您,既不合家规,也不合行规,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保守秘密!”
      “我需要时间考虑。”
      “仇主任,仇大夫,我就是给你10天考虑,你能改变什么结果呢?无非又多10天的忧心和烦恼。不如咱们痛痛快快地就把这事给解决了,你放心,我舒心,何乐而不为?”陈意此刻才知道什么叫耳濡目染,奶奶的那一套东西果真还真是上得了台面的,自己从小光是看着也学了一些。
      “你说吧,怎么合作!”
      “我目的很明确,我就是冲着那块地去的,我要于国海把地卖给我!”
      “小姑娘,我看你口气倒不小,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吗?于国海的地是人能在他面前提的吗?”
      “别人不行,但是你可以!因为马上你手里就将拥有攻克他多年顽疾的法宝!我想一块地任它再怎么珍贵,都比不得让一个男人后继无人吧?”
      “把你的计划全部说出来,我需要权衡,你知道,于国海那样的人我得罪不起!”
      “当然,我不会让你有一点为难,其实你不用做什么,你只要告诉他自己研究出了能彻底根治他那毛病的药,见到效果的中途把我介绍给他就行,这样你过去的一切在我这里自然会一笔勾销,而他也怪不到你!”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还有个问题!”
      “嗯。”
      “你这是公司行为还是个人行为?”
      “个人行为,但具体为了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好,我同意合作!”
      “其它成份的药材我相信你都有,这两种是你那没有的,这里是六副的量,那我就坐等仇主任的好消息!”

      陈意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做,当她终于用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方式让一个比自己大近20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可怕。
      可是她没有办法停下来,这是她目前能走的唯一一条通向正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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