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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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好奇，像是□□这样的普通处方药，真的也能使人对它像是对毒品一样上瘾么？”BAU六组的办公室里，布莱恩窝在自己的座位上笑眯眯的握着手机，一边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打着字念道。
一周的伤假结束后，销假的第一天布莱恩就一个人兴致勃勃的早早来到了办公室里。也许是真的来得太早的缘故，房间里竟然只有他一个活人，就连一向喜欢提早来的李归然都没到。布莱恩索性再次拿出手机翻出了他这些天的钓鱼目标。
这些天来布莱恩跑开了暗网论坛的事，专心对西莱克斯普兰杰埋头丢饵。到如今他已经一路排除了对方学历造假，收授贿赂，和掩盖医疗事故等可能，第四个最常见也最可能的事，就是使用他作为医生的资格证，乱开处方药了。
西莱克斯普兰杰有个习惯，那就是晚上8点以后受到的短信电话都统一不会回复，然后到次日的早上八点才会重新出现。这个规律不是西莱克斯告诉布莱恩的，而是他自己观察出来的结果。所以布莱恩也习惯了每天早晨的时候，给对方发一句问候。
而今天的问候便是他丢下的第四个鱼饵。布莱恩像以往的习惯一样，在和对方聊天之间状似无意的提出了一个做贼心虚的人可能会十分敏感的话题。如果对方在聊到这种话题时，表现为言语闪烁或者避而不谈想要绕开话题，那么就会让布莱恩知道鱼儿上钩了。
不过让布莱恩觉得有趣的是，在他试探西莱克斯那些话题的过程中，这名接触的脑外科神经医师的反应，竟然都没有上次他在偶然间提起的他的回复时间规律，这个看似无关的问题反应更大。
这引起了布莱恩的兴趣，莫非西莱克斯隐瞒了众人的事情，正和他没到晚上八点便消失的问题有关？
[怎么一大早就留问这个问题？（微笑脸）又和你最近在办的案子有关？]
很快布莱恩的网友西莱克斯普兰杰就回复了过来，布莱恩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钟，八点过五分真是准时。
布莱恩换了一只手撑住下巴，食指点了点下唇思索着，然后用左手飞快的打字道：[是的，最近在办一个类似的案子。（嬉皮笑脸）你知道的，我只有心理学的学位，对于药剂学实在是一问三不知。想起我倒是有懂这个的朋友，所以这不是来问你了嘛。]
骗人的啦，如果真的有不懂得他也只会去问隔壁组的同事，那个拥有同时拥有化学博士学位的瑞德童鞋的。但布莱恩却想看看西莱克斯，到底会不会认真的给他解答一些专业知识问题，又或者是想办法敷衍过去。
消息发送出去以后，布莱恩盯着手机等了足足了一分多钟那边才迟迟发来一段消息。
[□□是中重度疼痛的镇痛药，算是很普通的处方药而已。确实会有瘾君子因为没钱，而在药店购买这个充数。它的成分和□□的成分差不多，作用也差不多。只不过这种药品会在让人兴奋以后，有很快产生抑制作用，所以有的人一次性服用相当大的计量造成过严重后果。]
奇怪，布莱恩一字一句的看着西莱克斯的这个回复，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却又找不出来。因为他确实是丝毫没有避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反而是认认真真的给布莱恩做了详细的解释说明。一般来说，这样根本不能判断但布莱恩就是直觉不对。
[所以其实每次都按照医嘱的计量服用，就不会上瘾么？]布莱恩凝眉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把话题进行下去。
这一次西莱克斯的回复得很快，[是的，一般来说按照医生规定的计量服用的话，是不会有事的。只要按照规定的计量。]
这一个消息几乎是在布莱恩发过去没多久，就回了过来。好像西莱克斯在想要回答布莱恩那个问题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太多思考，脱口而出的回答。
还没等布莱恩打好下一句回复，西莱克斯又发来一句。[不过有时候如果症状加重的话，医生也得加重药量。吃久了毕竟还是会有后遗症的，但是我相信只要算准了计量来用，就不会有问题。]
布莱恩盯着西莱克斯最新的回复，总觉得他不停的强调按照规定的计量这句话，实在有些奇怪。这不像是一个旁观者的态度，更像是身处其中的人。难道西莱克斯普兰杰医生背后的故事，只不过是他其实是一个瘾君子？
那真是太无趣了。布莱恩摸摸嘴唇，失去兴趣的回复道，[那西莱克斯，你遇到过那些到医院里喊痛，就是为了医生给他开这种类型的药的病人么？]
[那就太多了，不过我是脑外科的医生，倒是并不常碰到。急诊科那边才更容易遇上才对。]不一会儿西莱克斯又发来了回复。然后接下来他又对布莱恩发出了邀请，[什么时候再碰上要来纽约这边的案子，记得告诉我一声。也许我们可以出来见个面。]
[当然，这次也谢谢你了。]布莱恩用有始有终的礼貌回复，结束了每天早晨的撩闲惯例。之前在家时，布莱恩确实用他手上拥有的资源，对西莱克斯普兰杰这个人的背景资料进行了一番调查。
西莱克斯没有撒谎，他确实是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学生。而偷偷违背规定，用FBI的内部权力调查了一遍西莱克斯挂名的银行账户，收入支出却十分正常。找不到对方的任何马脚，但布莱恩却实在不甘心这一次的铩羽而归。
就在布莱恩埋头苦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嘿，早上好布莱恩！你今天来得可真早。”是李归然到了。看着李归然熟悉亲切的华裔面孔，布莱恩的思绪跑远了。也许他该拜托李归然帮忙监视一下这个普兰杰医生，但是得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行呢？
“早啊，李。你才是一如既往的早到呢，我只是因为一周的假期在家里呆烦了罢了。”布莱恩一边想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一边笑眯眯的扬起手冲他挥了挥。“听说今天又会是一个新的案子？”
“是呀，没有一天是轻松的。”李归然走到自己的专属区域里坐下，苦着脸回道，“我和你这种工作狂可不同，早知道被调进BAU会那么累，当初我就应该在应聘表格上写我的意向是网络监管部门…”
“哈哈哈，那起初让你兴起加入BAU的念头的原因是什么？”布莱恩将手上的手机锁屏，将精力投入了一天的工作和与同事相处之中。其中和拥有一手让大部分网络监管部职员都黯然失色的骇客技术的李归然聊天，就是布莱恩平日里喜欢花费时间的所在。
“嗯…大概是电视新闻吧？”李归然在看到布莱恩一脸你别糊弄人的表情下，连忙解释道：“真的！我之前就是因为看到电视新闻上经常会出现的，那个五组的JJ面对媒体说，他们又破获了一起什么什么案件，觉得很帅，才决定了要加入FBI后选择进入行为分析小组的。”
这…这真是出人意料的单纯动机啊…布莱恩有些哭笑不得。这难想象一个每天都能在暗网里恣意巡游的人，看遍了那么多的黑暗，竟然还能出淤泥而不染，保持这种那么单纯得可爱的想法。
甚至这孩子脑袋里那十分明确的是非观，知道想要当暗网里的义务警察，首先除了十分危险外，也是违法的行为。所以才会每当查到一个可疑站点或者IP后，都会老实提交报告给网监部门，确实十分难得。
之前布莱恩发给他的和那个论坛相关的报告，现在大概已经被网监部门列入了重点观察项目吧。只是不知道像那个论坛那么有组织性质的庞然大物，什么时候才能被端掉。
只发现一片叶子，并不代表你就要把那片叶子拔下来。放任它生长开花，也许才能真正的连根拔除。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办公室里的空位也在逐渐被人填满。狄龙是第三个来的，大约是他们俩人今天都出门出得早的缘故，自从开始了每天接送导弹上下学的日常，这还是狄龙第一次闯入前三。
紧接着拉斐尔和克劳德也互相拌着嘴抵达了办公室，看他们手上拿着的咖啡，估计是一路从咖啡店里吵到了这里。等到肯汉密尔顿大叔也到了以后，没过多久法斯本德先生就拿着一沓崭新的案件档案推门走了进来。
这本来是布莱恩进入BAU六组以后，每天都会看到的场景，但是今天法斯本德先生背后跟着的那个人，却让他一下子从迷迷糊糊的睡意中惊醒过来。
精致剪裁的西装革履打扮，梳理得当的发型和不偏不倚系在颈脖上的领带，还有那昂贵的尖头皮鞋。在他那如同绅士的伪装下，普通人的迟钝神经根本无法感觉的可怕，在布莱恩敏感的神经和洞察真实的眼睛里，毫无遮挡。
所以当布莱恩额上冒出一片冷汗，拼命压制着自己想要逃离出这个房间的冲动时，被狄龙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还好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正准备讲解案件信息的法斯本德身上，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布莱恩的模样。
“这一回的案子比较独特，所以我请了BAU四队的特别顾问汉尼拔莱克特医生作为支援。”法斯本德先生开口的第一句，便介绍了对方的身份。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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