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程小慊

9、动情

　　“我对她早就动情了。”破晓自嘲的笑笑，“当年救她是因为你的女儿，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
　　“当年你把她抱回来，我真的以为我的孩子回来了，一样的在雪里，一样的冰冷、一样的烫伤、一样的无依。我这一身伤痛，却换不回她们母女的一生生命。就算万劫不复，我也要替她们讨回公道。”
　　“沉衣，我既知你心魔作祟，但却鼎力相助，我真不知道这是对是错。”
　　“破晓，你我兄弟一场，我也知是我放不下，但却不想累及于你，我不求你救我，只求你不要受及波扰。”苏沉衣望着九儿，“好好待她，每次看见她，我就觉得是雪儿回来了。”
　　“为了她，也要保护好自己。”破晓起身，“范老头，大爷都要饿死了，有没有什么吃的啊？”
　　“范皖每次见到你们师徒两都头疼。”苏沉衣笑笑跟着离开，还不忘关好门窗，嘱咐好外面的人要好好照看。
　　当日傍晚，九儿才醒过来，只是发现自己是被人搂着的，这熟悉的气味，“师父？”一出声，才发现自己沙哑的不成样子。
　　“嗯？”破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小徒弟看着自己，“九儿，来来来，师父给你到点儿水喝。”
　　一喝便知道是温了好久的温水，嗓子好受了好多，“师父。”
　　破晓把九儿抱到腿上，“我的小九儿，你吓坏师父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破晓咬牙切齿的说，“别让我抓到那小子，否则”
　　“师父，那王妃呢？”
　　“她，至今还未下葬，昨晚找了几只疯狗给啃了，现在呵呵。”破晓目光冰冷，“她一家子都去了，否则岂能如此了事。”
　　“哎算了，她死之前，黏黏叨叨好久。”九儿趴在破晓的肩头，“还说我我不懂女人，我不懂，我看的时候她还不懂呢。”
　　“就是，我家九儿什么不懂。”破晓不以为然，“听说，你去青楼了？”
　　“师父，咱俩再去一次啊，那里的女人。”九儿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好啊，听说江南那边来了一位，你懂得？”一时间，九儿和破晓同时露出猥琐的表情。
　　与此同时，瑞王府内，“姐姐，让朝儿跟你一起去吧？”列朝自从见过破晓便坠入爱河，“朝儿也是担心大哥啊。”
　　“我看你不是担心哥哥，而是相见救哥哥的那个人吧？”列阳对自己妹妹很是了解，不过，既然睿王想拉拢对方，列朝又喜欢那位白衣男子，对自己对睿王似乎都有好处，可以好好谋划一番。“这件事关重大，姐姐先和王爷、大哥商量一下，你稍作忍耐，要是可以，姐姐怎会委屈你？”
　　睿王大厅内，“你是说列二小姐对破晓先生？”蔡先生听完列阳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便想睿王恭喜，“恭喜睿王，若是得破晓先生相助，打野指日可待。”
　　“破晓？”睿王坐在主位上，“这位破晓是谁？”
　　“百晓堂堂主，江湖上的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有了百晓堂，那天香坊的消息简直就是小儿科。”蔡先生起身跪向睿王，“若是列二小姐真能得到这位百晓堂堂主青睐，那百晓堂自然就是睿王的助力。”
　　“此话当真？”列阳一愣，没想到这位男子如此厉害。要是朝儿嫁过去，自己在王爷这里的地位怕就不是侍妾这么简单了。“王爷，小妹对那位破晓先生是有意，但是不知道对方？”
　　“列大小姐，不要担心，这个破晓先生是好色出了名，但却从未失身，要是得了他的青睐，令妹可谓这世上一个幸福的人。”
　　“好色却不失身？”睿王起身，扶起蔡先生，“若真如先生所说，阳儿的妹妹也是有了一个好的依靠。”
　　“多谢王爷！”
　　“恭喜王爷！”
　　列阳带着王爷的交代去探望兄长，当把这一切告诉列英的时候，却遭到强烈的反对。“阳儿，我知道你喜欢王爷，但是这事关朝儿的幸福，怎么可以跟”
　　“怎么不可以，朝儿？她做了什么？你明明知道兮儿是被她伤的，被她害的，你还一心一意的为她辩白。”列阳看着自己的哥哥，“多少次兮儿为她担着各种骂名，她呢？没有一丝愧疚，理所应当的干着那种事儿。知道我每次看着九儿那样，我的心是什么感觉吗？”列阳眼泪流下来，“九儿身上的伤都是朝儿做的，朝儿为什么不能为家里做些什么？她为什么不能？”列阳看着列英，“哥哥，我累了，不想带着这个累赘。若是当年我们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兮儿也就不会”
　　“够了！”列英冷笑的说，“要是当年兮儿去了，你会说出今天这番话，我告诉你，九儿的师父就是破晓，而且破晓并不是像蔡先生说的那样。”
　　“无所谓，只要朝儿嫁给他就行了。”列阳重新坐到列英身边，“朝儿喜欢他，只要他帮着王爷完成大业，就可以了。”列阳擦眼泪，“我这妹妹我好久没见到了，听说她受伤了，做姐姐的得去看看。”列阳看着列英微微一笑，“哥哥放心，我虽不喜朝儿，也不会要她性命。”
　　“你不会要她性命，只会推她入火海。”列英闭上眼睛，“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哥哥，依旧是我的哥哥，朝儿也依旧是我的妹妹，至于九儿，我也要。”列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