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干净扣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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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落，夜幕还没降临。
夏天睁眼，旁边木椅上坐着的齐默，正在低头看书，可能已经习惯提眼睛的动作，手上长指下意识地摸摸鼻梁，察觉不妥，他平静的脸上没泛起任何波澜，抬眸，面容萧肃，眼神清澈，与床上沉淀在茫然中的夏天擦秒对视，再微转双眸，瞥了眼床，又暗自低下眸色专注看书，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般。
夏天直觉性朝身下看去，眉目倏锁。
怪不得刚刚就感觉身上被重量级毛茸茸之物压制般，原来，他那双修长大腿正整整齐齐地横跨夏天半身，以沉默与未经允许的姿态安营扎寨。
“你什么时候换上运动服的？”夏天微怒，却又动弹不得。
“你熟睡地像只猪时候，就在这里。”他头也不抬，薄唇几乎不动，喃喃说出。
他脱口而出的就在这里，虽然自己是睡着，夏天也很清楚那身体的一寸一肤是怎样构成的，不过要是换到以前，她现在该是脸红到话也说不出来的，但如今，夏天显然对这事情没有任何免疫力的甚觉自然不过，完全不觉怪异突兀之处。
“球赛不是快开始了吗？你还在这里干嘛？保，嗯。”已半身坐姿躺在床上的夏天欲言又止，没有说下去。
他该不会是想在这里保护我吧？想想也应该是他并不想那么早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罢了。
“白粥在桌上。”他倏然起身，把书交给夏天处置，夏天自然接过。只是，还有一疑惑“那你呢？”
“现在过去。十分钟，刚好准时。”停顿没有一丝杂音，声音清沉冷澈，他离开不到一分钟的空隙，叶曦雯的声音就打悄传来，她刚走进病房，嘴里就不停咕哝道，“我以为齐默会把你五花大绑的，想不到他只是叫我来监视你，还真是贴心。”她里面穿着一套白色运动裙装，外面套着一完全不合她身材大小的外衣，看这青雅的绿色就知道，一定是劳公梓的。
夏天脸色红润，还是感觉脸部不自觉地烫起。没有暴怒，也没有解释，小心翼翼地打开齐默叮嘱下的打包白粥。
“你先别吃，说正事怕你噎着。”叶曦雯语气十分严肃。
夏天微怔，倏地停下手中的到口白粥。
球赛结束前，她都要在校医室隔壁房间的床上呆着，等到齐默来接她回家，关于校医室木门被叶曦雯踢坏一事，齐默拦了上身，他——齐默对校方的解释是，因为学习压力而造成狂躁症发作的他到校医室找校医，但无果，他病情一怒之下即时发作，而不得不采取自救的发泄情绪办法。校方居然非常肯定性地相信他说的话，没有落下任何病根。
当然，这事得以尽快解决和他爸就是校董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黄璐向学校请了一个月多得假，看来她是有心避难去的，你和齐默还是小心的好，还有，你还记得彩雅吗？。”
“彩雅？记得啊，初中的时候同一间画室，后来还一起考到这里来，只不过她后来忽然退学，就断了联系了，你怎么忽然说起她？”夏天感到微丝疑惑，眉目微蹙地看着叶曦雯。
“昨天有人看见她经过学校附近，整个人的形象都变了许多，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去画室找你，那时候她还是蛮清纯的一个女孩，现在就一个不良少女的样子了，这是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她退学这事好像和齐默有关。”
夏天微怔，但并没有太过惊讶，兵来将挡，火来水湮。
况且，齐默无名中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黄璐的幕后主使不一定就是与彩雅有关，彩雅与黄璐之间也不一定会忽然就勾搭上线的，就算以前，在社交网络上，也不见她们有所相连，甚至是不存在的证据。
共同之处，也只是两人都曾经与夏天算是比较要好的关系。
傍晚报时，球赛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场。
劳公梓特地为叶曦雯留了一个最佳的双人观赛座位，她的旁边，坐着夏天。
她一脸好奇地在寻找兴趣目标，一高大人影忽然闯入，挡住她的视线。
“乱溜，不听话，是不是想我把另一条也废了。”齐默下意识地朝夏天身边的叶曦雯凌厉一瞥，眼神犀利，像是在责怪罪魁祸首般。
夏天及时做出护友反应，附身过去，尽量掩护就快被“齐默牌激光枪”扫射而亡的老友叶曦雯，噘着嘴，脸色烫红，支支吾吾地抛出，“我，我又不是来看你的，关你什么事，做的后备队员去。”语气勇敢，表情却生硬地表现出不自觉的胆怯。
后面一排排观众忽然高声喊叫正小碎步快跑赶到比赛现场来的人，他礼貌地向观众微笑打招呼，疯狂粉丝纷纷高呼呐喊，“林宇！林宇！林宇——”
齐默头也没回，直接瞥了眼夏天，夏天怔住，哽咽吞下一把口水，望着他悄声走远，背影呛人。
他走到李白身边，靠耳说了句悄悄话，李白脸色倏变，先是震惊，然后是眉头紧锁，倏然大笑，盖不住的喜悦，欲想拥抱齐默，齐默早已避开远离，李白着实扑了个空，但还是欲罢不能地热烈拥抱了下身边坐着的劳公梓，公梓显然吓得不轻，整张脸处于茫然状态，不知发生何事的煞白，一直在抗拒李白的热烈摇晃举动——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HS附中与联校的比拼不分高低，你追我赶的，你领先一分，我又追回两分，已然变成一场折磨人耐力的拉锯战般。上场的都是恨角色，训练有素的高手，每个人都有点透支过度的大汗淋漓，特别是林宇，那张缺乏营养般苍白的秀气脸，就算是智商高人一等，也始终不能占联校太大优势，毕竟联校是艺校，体育精英多得是，和对手比耐力，简直是死路一条。
下半场的最后一次休息，比赛还剩下，十五分钟。夏天朝场上场外张望，那个本坐在后备座位上的人，已悄然不见。
去哪里了？就算是后备也不能这样滥竽充数吧？
夏天还在不思疑惑，最角落里的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热烈高叫声，林宇与李白朝人群欢呼声看去，林宇那张汗流如珠的苍白的面容上乏起一丝浅笑。
齐默已换上战鞋，他蓄势待发，这场腥风血雨丝毫不能避免的要由他来画上华丽的终章。
联校头目箍发小子忽然越过休息场地界限，走到齐默跟前，带着不屑，口气自大，说:“现在出来收拾这烂摊子，并不像你齐默的作风。”
齐默抬眸，正眼也没看比他矮一截箍发小子一下，他眺望着夏天，夏天刚好也看着他，两人正好擦目对视一秒。这场面刚好被朝齐默视线看去的箍发小子捕捉到，箍发小子立即明白其意地回头过来。
齐默扭头，说:“不像吗？”他语气冷淡，嘴唇微动，“让你猜不透不就是我的风格吗？兴奋着吧，你们这群肌肉帮的难道不是宁愿输给我，也好过输给林宇那小白脸吗？”
箍发小子微怒，眼神决裂，前步威胁道，“有种赢了再说，今日你若是输了，你的小女友就要陪我一晚上，如何？”他猥琐的语气简直让齐默感到恶心。
“女朋友？”齐默朝夏天那边瞥了瞥，倏地一冷笑，语气低沉，说:“想不到你们肌肉帮的口味是这种萝莉水平的，她是她，我是我，随时欢迎你来撬我墙角，哦，还有，要是你输了，怎么办，我可想不到什么恶心的惩罚来犒劳你。”
“我输了，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箍发小子满是自信。
齐默又阴冷一笑，假装亲密地在他耳边作简短回复，他的微表情像在对箍发小子诉说——自寻死路。
结果，显而易见，三分，三分，再三分，齐默如狼似虎的连环扣杀，上场不到五分钟，与以连队拉开很大差距，论力量与战术，他完全是超精湛水平，后面的拉锯实在太大了，身上几乎连汗也都没挥洒一滴，他直接就退下不上场了，他可不想这样干净的自己接触到那些大汗淋漓的手下败将，还有，他保持一身洁净，当然是有必须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连离别招呼也没跟李白打，径直走到夏天眼前，夏天明显一愣，本来坐在他们周围的人都有意避开般，害怕地退到一边去，正小心翼翼地交头接耳中。
齐默向夏天伸出一只手，他手指修长分明，手掌白皙，与那些平日暴露出来自然晒黑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他没有说话，等待夏天回应。
“干嘛？”
他轻蹙眉头，一脸淡然，语气温和，令人觉得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这话很家常便饭般，“回家，干嘛？这么无聊的结局你还有兴致看下去？”他反问，没等夏天回答，低眸向她脚上一视，想起什么似的，背过身去，“上来。”
夏天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脸已烫得发红，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不用，我有脚。”
他没有回头，高大阴冷的后背传来一句，“还是你想我强行把你抱起引起更大的轰动？你想这样耍花招我并不介意，只要能节省时间，我可以妥协性地慷慨对待你这个临时残疾人。”
“哈哈哈——”身边的叶曦雯本来还期待齐默是要说出什么肉麻的话，想不到他的理解能力完全是介于平凡人之上的，完全没有慈悲心。真是苦了夏天了，和这人不要说做朋友了，做最亲密的人简直活受罪。
夏天无奈搭上，和叶曦雯做了一个可怜的离别招呼，将要受死般的眼神缓缓闭上，后面的就自动屏蔽了，无非就是全场轰动，大多数人激动八卦地连球赛都不看了。
出来的时候，微风渐凉，远远的听到球场里传来“滴”的一声长哨，比赛结束。
齐默背上的夏天忽然想起还有一事似的，她打破平静问道，“刚刚你和那个箍发小子说什么这么高兴？你们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你喜欢调戏男人？特别是那样子的，嗯——肌肉型的。”脸上一片幻想非非的表情。
“不。”齐默说，“成人之美，我答应了你与他的约会。”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5.干净扣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