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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白色幽灵 ...

  •   “我梦见过这里。”

      “你梦见过曲阜?”

      “不,这里是新疆。从那片空旷的地方有个小道,里面很多民居,那条宽广的路上是个学校。”

      她们一一验证了,果然不假。

      “我以为那是一个梦,而且我始终认为我是沉浸在梦的余韵中,没有醒来。”不总是美梦,景萱想,因为不安,噩梦比较多,她紧闭双眼努力重温梦里的情景,她和妈妈,还有那个奇怪的白色幽灵。她在那所学校复读高四。

      “我没有办法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还原出来,只能描述个大意。就在那片空地上我们仿佛进入了某个位面,一个空灵的异度空间在谁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将我们轻轻包裹起来。就在那,我们遇到一个女人,她漂浮在半空中甩着袖子快乐地跳舞,好像侏儒假扮的花仙子,不过全身都是白纱。我不小心跌倒了,从仰视的角度看,原来她与我妈妈平高,身体也很正常,穿着暗血色的红衣。”

      可是为什么呢,刚才看她明明很短,而且漂浮在空中。

      “我觉得是梦就没有深想,是啊,为什么我站起来看不到她身体下面呢。”

      两人陷入了沉默。然后景萱接着提出自己的解释。

      “我觉得要么是她身体上那种衣服采取了某种从某个角度看不见的反光材料,要么是她和我们不存在于同一个维度。也许她来自高维世界,我们看她就像二维人看向三维,只能看到她身体某一个方位的投影。但这两个解释都不完全……”

      “都不完全能揭示这一现象。”莫雨附和补充道。

      “嗯,然后我们和她的交流没有任何诡异的地方。她问我是哪里人,我没有搭话,我妈妈笑着说我们是上海的。我看到她眼睛里隐约闪耀光芒,她殷切地说自己小时候和父母走散了,父母也是上海人。其实我们并不是上海人,我和母亲达成某种默契,遇到奇怪人的时候不总是说真话。在我的梦里,我的思维方式,行事作风和现实中并未两样。”

      “你觉得你来到这个世界和她有关?”

      “不,也许她只是个NPC而已。”景萱很紧张,事实上有些担忧地左盼右顾寻找白色幽灵的影子,但是除了空旷,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没来过这儿吗?”

      “没,将军。我的师傅曾告诉我,赤蟊的风物变幻无穷,一个城市可能顷刻消逝,另一座迥然相异的城市则拔地而起,很少人来过这儿,我们以前以为这里是沙城——沙石形成的魔鬼城。白昭国不愿意从南部进攻我们国家,因为他们派来的大军全部在这里覆没,这也是两国相安无事的原因。”

      可是昭国马上要从西部进攻你们国家了,景萱一边回忆起那个梦一边想,梦不总是真的,那只不过是现实世界的思维碎片罢了,景萱可没有中二到认为自己有预言的能力。这个小姑娘只想回家,摆脱这个该死的、荒芜的地方,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噩梦怎么也无法醒来。多年以后她老的走不动的时候,才开始珍惜这一切经历,可是现在她并不知道,只想逃离。

      女神和韩国欧巴的恋情完美接续了《第三种爱情》的甜蜜结局。真奇怪,就像120救护车放下后盖,先不见的是她,先看不见的却是他。

      人生大概有很多这样似是而非的事情。

      我现在整个人处于一种眩晕的奇怪状态,刚坐完过山车那种将要呕吐的不真实感。

      爱情不是束缚,而是让他拥有自由。爱的自由。她明明是个糟糕的女人,他明明是个失败的男人,在一起,却发生了化学碰撞,成就第三种爱情。爱他你就成全他,然后宽恕自己。

      要想有人爱,还得改变自己,把自己提升为值得爱的人才行。其实这种电影毋须作评,看颜就行了。对于独立女性的荧屏塑造确实是一件超——难的事,此处应有惊叹号,镜头把刘亦菲诠释地惊艳极了。

      哦,我忘了,你们来看我的书不是为了听我说一整天“我爱你”的,我必须按部就班从故事的开始讲到故事的结局。

      我像你们一样,痴迷于别人的故事。

      这个故事,总是要从一段时空展开的。

      “乱入一旦上瘾简直停不下来,这个故事讲不下去了。”我无奈合上手中纸页泛黄的硬皮本。

      冷雨朝心领神会地挑眉,顺便递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用手中的报纸遮住脸:“这些人除了谈情说爱,难道没有事情可做了吗?”

      当然不,我在心里小声说。死理性派是不可能理解普通人内心炙热情感的。

      “只有能拿它挣钱才算是职业,否则只能称为爱好。”冷雨朝用一贯充满疏离感的礼貌微笑,不遗余力地讽刺了我正在构思的三脚猫作品。

      我不甘示弱礼尚往来、掐着笔头抵住鼻尖夸张咧嘴还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入不敷出的书店老板好像没资格这么说我。”

      “我与你不同,我这本来就是爱好。”一如既往地淡定。

      情怀太昂贵,现在肯纯粹因为情怀做事的人已经少了。心里默默给死理性派冷雨朝先生加了一个淡定帝的绰号。学着哈姆莱特的深沉仰天长啸了一声:“高冷还是逗比,这是个问题!”每天都在高冷和逗比之间无接缝转换也不错呀。

      言归正传。

      一位雅士坐在青崖一块石头上,似不知有人临近。素衣飘逸,箫音婉转悠长。

      不是谁都有幸聆听梦里书生的箫。突然,箫声停了,梦里书生从巨石上一个翻身跳下来。“东方的勇者已经踏上征程。”他游历四海,喜欢用携来的各种消息打招呼。

      “我们都是孤独的勇者。”素雅看着墨黛描摹的远山,和被雾气缭绕遮蔽的圆日。“孤独,不是指孤身一人的那种状态。而是退隐意义上的孤独,是不必看见自己,是不必看见自己为他人所见。”她好像用那种特有的狐狸般狡猾的表情笑了一下,抬手一指,一滴晨露从花叶上飞起,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冲破天际,瞬间驱散了雾气。

      书生惊诧地大叫一声:“拨云见日。”饶有趣味地盯着西方智者看了一会儿,把箫插在身后意味深长地说:“只有人才有感情。”

      “你是来等我的吗?哦,你是来劝我的。”素雅的笑容给这段对话更添了一丝寒意的神秘,仿佛最后一抹阳光还没隐入远峰下,黑夜便已经强行占据了统治。

      “我是你的朋友。”梦里书生无奈地解释。

      “未必。”

      “你这人奇怪,我为什么劝阻你,临安百年的浩劫只有你能阻止。”

      “那你可找错人了。”

      书生苦涩地摇摇头,和旧友相见本该是件欣喜的事,大概她今天的心情有点差。

  • 作者有话要说:  《世说新语》上讲到,骠骑将军王武子是卫玠的舅舅,每次见到玠便感慨万分:“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看了一下别人写的文,写得确实好,不禁自愧不如,也罢,第一本就当练笔了。也不能指望靠这个赚钱。《贩罪》里不也说了吗,“据我观察总结:成功者总有其长处,只是经常被无视,失败者总有借口,就怕别人不知道。”
    这本来也是本为心爱之人写的书,写作初衷便是:你是我的晴天。谨以此书献给我的挚爱——最于晴天。是你教会我爱和恨。每个错误的人教会我们成长,勇敢者奋往直前,而他们看到的风景,胆小鬼永远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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