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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巫蛊之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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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白昭宫，远远地就听到宫里的男官在议论着：
“那个男人名声很不好的，据说和谁都可以上床，甚至男人也不例外。听说他已经是紫腾的人了，然而现在却又试图勾/引王妃，看到自己的将军失势以后就另攀高枝，真是难看！”
“不过我怎么听说是我们的玺主看上他了，他惹了玺主生气呢？”
“这话你可别乱说，被玺主听见了，你还想不想活了？”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紫云听到他们的议论不禁回头看了眼，又转过来问素雅，“他们好像是在说那个叫潮风的男人，似乎品行很不好。”
素雅一如往常的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去。
她突然问道：“你也是皇族吗？”
因为在来的途中听到别人的议论。
“是啊，我和玺主不是一个父亲，臣籍降下赐姓“紫”，故而不能在宫中居住。但我应该是要喊玺主作皇姐的。”
“中秋的时候，如果白蝶没有不省人事，是不会放你回中业的吧。”素雅仍面无表情地问他。
“喂，你怎么又直呼其名，被别人听见怎么办？”
素雅突然说：“你爱那个白蝶吗？”
“……皇姐对我是很好，可说到爱似乎也不是……”紫云认真地皱着眉头说，“皇姐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人，我觉得那种风语是不会的。”
“你可真是个单纯的人啊。”素雅说，“如果白蝶真的喜欢那个叫潮风的男人呢，人为了爱情，是会不择手段的，那个女人也不例外。”
“喂，什么那个女人，如果真是这样，皇姐她就更不可能伤害他呀。”
“你对你的皇姐很了解吗？”
“当然，皇姐对我很好的。”
“她喜欢你吧？”
这回紫云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话不成句地说：“那……怎……怎么可能……”
“这就是中业来的名隐素雅大师吗？”一个大臣满脸堆笑地上前迎接。“我们听说玺主病了，是我请来为玺主瞧病的。”紫云说。
素雅随着大臣们走进寝殿，看到白政在那里亲自给白蝶喂饭，动作里有种特别的亲昵，眼睛里也好像有种奇异的关切。白政看了一眼素雅和紫云，起身站在旁边。
素雅为皇帝把了脉，说“只是小感冒而已，我开几服药，给她煎服了吃吧。”大臣们面面相觑，一个太医忍不住，跳出来说道“大师您是在耍我们吗？我们全国的名医都看了，如果是小感冒，难道我们看不出吗？”素雅平静地说：“那只能说你们医术不精了。”太医忍着怒气被另一个同僚拉住了。素雅用一旁的纸笔开完药，转身离开了。回译所的路上，紫云忍不住问：“我皇姐的病真的是感冒吗？”
素雅边走边回答说：“你见过昏睡如死过去一样的感冒吗？”
紫云着急了，“那你怎么说是感冒啊！”
“我这样说是为了让施蛊的人放松戒备，我们才能有备无患，一举抓住他。”
紫云“哦”了一声，脸上满是担心之色。
“我们现在先不回驿馆，还要去一个地方。”素雅说。
两人来到宫里关押犯人的宫禁。
“我们得到国主的命令，来审问一下犯人。”素雅举出一个令牌。
守卫细细看了，放他俩进去。
紫云看到一个面貌美丽的男子在里面，想道，原来他就是潮风啊。
潮风看到他们俩，冷冷地说：“你们来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那就用不着我们了？”素雅说着转身往外走，不小心撞了一下那个美丽的男子，男子却好像很痛苦地叫了一声。
素雅转回身，扯开潮风的衣服，一旁的紫云惊讶的“啊”了一声，素雅低头看了看潮风背上胸前看没全好的淤青，生气地说，“她这样对待你，你为什么还留在这儿呢？”
潮风笑着说：“那我去哪里呢？难道回去中业我母亲家里，被别人指桑骂槐地说是嫁不出去的老男人吗？”停了一下，又说“我那么漂亮，玺主不一定不喜欢我。皮肉之苦是暂时的，我不信时间长了，她会不理我。”
紫云觉得自己听了这样的话很不好，于是说：“我出去，你们先聊。”起身回去驿馆和白狐一起等着素雅。
素雅淡淡地说：“你应该陪在紫腾身边。”
“紫腾？”潮风笑了，“紫腾已经变了，她一点没有原来的女子气概，现在甚至都不碰我一下！我留在那里做什么呢？”
“而且即使是原先那个人，她一直爱的那个人也并不是我，却是一个早已经不知道去向的老男人，潮风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竟沦落到和一个也许早就死了的老男人争一个女人？我那么美貌，她心里想的却是一个身份容貌都大不如我的老男人，我承认他是很有姿色，可是我就是觉得不甘心！”
“你觉得在这个宫里，你能呆长久吗？”
“我可是中业国子婴大臣的儿子。我难道配不上白昭的国主吗？现在你把误会解开了，我就可以被放出去了。”
素雅问：“你真的没做过什么事吗？那白蝶有使你陷入什么事情中吗？”
潮风想了一下，说：“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她把我留下却又不理睬我，那天夜里我被迷倒了，和一个女人同处一室，我以为是对我的考验，没想到那个人却是王妃。就是这样。”
想起了白政一脸坦然的表情，素雅好像明白了。
“你是被人陷害了，不过白政不会害他妹妹。”
“什么？你说殿下？怎么可能，我是被陷害的呀，他怎么会？”
“不管怎么说，他的声誉因为你而遭到了破坏，况且你难道真看不出吗，他是爱着白蝶的，不可能让你把白蝶从他身边抢走。”
“怎么可能……”潮风不可思议地瘫坐在地上。
“等这件事情结束，你就回到紫腾身边去吧。”
潮风突然冲过来抱住素雅，“那个女人已经不可能爱我了，素雅，让我们回去以前那样吧，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多么美好啊！”
素雅静静地说：“可惜永远回不去了。”
“那是因为你狠心地离我而去了，那天你走的时候，头也不回。”
“在我修业回来的时候，听说了你好几段恋情，而且你已经去李蜀国了。”素雅的语气里好似有种淡淡的悲伤。
“难道你想让我等你吗？我最痛恨等待的男人，觉得他们又傻又没用！所以我不可能等待！我的父亲就是在无尽的等待中死去，所以我永远都不要像他一样！而且我那么美丽，连名彻九国的景萱王都为我求了职位，素雅，你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难道我不漂亮吗？”
“那时候的樱花可真美啊”，素雅安静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潮风不解地一遍又一遍地问着。
接着，他望着素雅的身影，动情地说：“你是我爱的第一个人……”
“我是想等你的，不过我办不到，因为我知道相信母亲的父亲的眼泪，因为我看到了被背叛的悲哀……可是为什么？我那么美丽！”
“你以为女人只因为男子的样子和相貌而被吸引的吗？女人是会被纯粹和纯情而吸引的。……如果相互相信的话，可以等待的。”
素雅举起手中的利刃，向潮风刺去。
“潮风已经死了，他旧伤复发，昨夜死在牢中了，我要把他的尸骨带回中业。”素雅朝着白政说，白政点头同意了。
紫云惊讶地看着素雅。
“让紫云使者陪我同去吧，还要跟我们国君好好说明这个情况。”
素雅和紫云踏上了去中业的路程。
“潮风并没有死啊，小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紫云看着那个美丽的男子，回头问素雅。
“就当他死了吧，这样巫蛊自然就解开了。”素雅回答说。
“其实，白蝶中的并不是巫蛊，而是催眠术，和上次你离开时候的情形一样啊。”
“上次，啊，对了，暗弦的事，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认为呢？”
“带着暗弦去你家的那个女官并没有因为暗弦的丢失而感到惊慌吧？”
“是没有啊。”
“那你想想看，皇帝派她保管的暗弦丢失了，她却丝毫不感到惊慌，如果不是皇帝拿走了，那她就是杀头之罪呀，怎么会处之泰然呢？”
紫云这才恍然大悟了。“原来这样啊。”
他们走后不久，白蝶果然恢复了健康。潮风也回去了自己的母亲家。
在素雅的庭院里，走了几日的路程，白狐摆脱了一身疲惫地舒服地伏在紫云身边。
紫云问：“还有一件事，关于潮风公子，你和他……在一起过的吧？”
“只是一个不能相信女人的男人，和一个不能相信男人的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素雅好像没有在回答问题，“我有点醉了。我去吹吹风……可以的话住下来吧。”
“哦。”紫云点点头，抚摸了一下脚边的白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