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陆傅]红白，黑白》幽若雪

10、拾

　　望着他晶晶亮的眸子，陆雨觉得做什么都值得，“没什么，火龙要查一个人一定会查的他体无完肤。”
　　付振华沉默良久，忽然道:“把火龙找回来吧，有他在你身边更稳妥。”

　　陆雨挑了挑眉毛，欣赏的打量付振华，他还是小看了他，为了隐瞒付振华卧底的真实身份，陆雨逼走火龙，这件事陆雨一直以为只有他和火龙两个人知道，没想到还有第三个人，——付振华。

　　“我还是低估了你。”语调带有明显的激赏之意。

　　付振华明白他意有所指，敛了敛眉，“陆哥谬赞。”

　　陆雨笑意在唇角深深划开，“头一次听你称呼陆哥还真有些不习惯。”语气郑重，“振华，你有这个实力。”

　　付振华沉默不语。

　　陆雨微笑道:“今天晚上你有三次机会可以杀我，五次机会可以逃走……”

　　并不讶异的回视，付振华轻轻摇头，“我没想过。”

　　陆雨微笑，“我知道你没想过，所以我要谢谢你，今天晚上我过得非常开心。”

　　付振华浅笑，“我也是。”

　　浅笑似乎犹在，人却静静的躺在哪里毫无知觉？是上天对陆雨开的最大的玩笑还是对呼风唤雨四个字最大的讽刺？

　　陆雨感觉到无助和渺小，宿命面前，他渐渐感觉到那种力量控制下的命运和得失是自己无力控制的局面。除了每天尽人事听天命，他什么都做不了。

　　付振华的笑，时常夹杂着不安和苦涩，就像那一次他们一同出去，却只平安的回来一个。

　　“陆雨，我这样的人这辈子能遇见你，我该知足。”

　　陆雨怔住，那怆然的神情悲伤释然的语气，仿佛离别的预兆。

　　陆雨的感知没有错，付振华真的选择了离开。选择了用生命去维护心中所忠、意中所爱。留给陆雨一个卧床不起毫无知觉的念想，与其说是深情，不如说残忍。

　　陆雨深深记得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天，晴朗的天幕一片舒朗的蓝，不掺一分杂色。

　　陆雨又一次带付振华来“此情可待”西餐厅，因为今天是付振华的生日，付振华喜欢“此情可待”的菜色和气氛。

　　可那天的付振华并不快乐，连牵强的笑都吝啬。陆雨知道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生日派对欢快的音乐奏响，和着嘈杂鼎沸的喧闹声，陆雨皱了皱眉，素爱安静的付振华不会喜欢此情可待安排的这种party。

　　今天是付振华的生日，陆雨什么意见都没有提。

　　一曲奏完，现场瞬间一片黑暗。

　　陆雨立刻警觉。

　　一声枪响撕裂哗然，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是歇斯底里的呐喊和慌乱。

　　借着路灯，陆雨看到付振华身后已有枪弹激起。

　　目标，陆雨。

　　付振华决然回头，借着朦胧夜色决然举枪，一枪射偏打向陆雨的子弹，出离愤怒的质问，“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

　　付右远抬起黑洞洞的枪管指着付振华的眉心，“生父之死拜我所赐，你让我如何信你！”

　　付振华愕然。

　　付右远突然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陆雨竟然没有告诉你？！！！”

　　付振华含泪摇头，一步步踉跄向后退，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同期晋升的付右远，不是没有锲而不舍的追查生父的死因，然而总是有一种人为的力量打断他的进展，让他困惑而又茫然。

　　陆雨扶住失神的他，付右远适时的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