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青梅竹马请再见 第二十三章(小夕...你愿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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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退后两步，抬起手轻轻的指着他，一字一顿却说得无比坚定。
“伊腾宇，如果可能，我真希望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从来…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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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想，自己终究是太过于心软吧，至少，也要看看伊腾宇那时的表情后再转身走掉……居然，连讽刺他的机会也没把握就走了，真是有够仁慈。呵……
“我说小夕啊，你这是怎么了，笑得很阴森哦。”雪瑞说完甩给我一个被你吓到的表情，有些害怕的看着我。
回给她一个灿烂的安慰笑容后我只是耸耸肩，并不想满足她的好奇心。虽然我的心情出奇的好到让我想哭，但仍不想让雪瑞知道，不然我可不保证到底会有多少人遭罪，这样想来，我果然很仁慈呢……
少了伊腾宇的感觉是不能用语言来概括的，有时我也会感觉自己有变态倾向，忍了那么多年到现在才爆发，真是恐怖，好歹也要打几下报报仇再说，真是笨到家了。
提着袋子从超市采购完毕回去的路上，我对自己前段时间的爆发仍留有非常严重的遗憾，至今念念不忘，时时自我批评。
“唉？！左晨夕，你可让我好找啊～”这带笑感的声音，很有特点。
我盯着视线中那双气质犹存的手，很客气的拍掉他要夺我袋子的举动，无视它的存在接着往回走。
“呼～真是的，你排斥伊腾宇也不要把我算在内嘛，我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多伤人心啊～”又笑又嗲的声音，听了就让人觉得恶心。
“左晨夕！”时静幽见我还是一直无视他，不由得挡住我前进的道路，脸上的表情像是写着‘我很有诚意’这几个大字，笑得前所未有的真诚与无害，“赏个脸，陪我聊会吧。”
我扯扯嘴角，哀叹一声。“看来我这一劳永逸做得还真是不彻底，伊腾宇的影响力还真大。”
“嘿，这可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想来的，没办法，好奇心杀死猫嘛，求知可是美德呢。”时静幽很诚实的看着我，貌似真的很好奇，我不由得冷冷的嗤笑一声。（请注意这句话）
“怎么办，我不想满足你的好奇心、求知欲。”
“那我会一直烦着你，直到你愿意为止。反正你的谣言里再加上我这条也不嫌挤，对吧？”时静幽可是准备充分，就差没用个‘请’了。
“这倒是，我连伊腾宇也要花个17年才能摆平，你比伊腾宇还难搞定，我想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在你身上浪费17年之久，只希望这回谈完了你也可以让我清净到天下太平，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好奇心求知欲。你知道的，我怕吵，我怕烦，与其这样，不如一劳永逸，此后永享太平。”
“那…谢你赏脸了。”时静幽见目的达到很是愉快的提着我的东西在桦天这里穿梭自如。
说实话，时静幽缠人的功夫很厉害，伊腾宇就是被他缠上的，而且缠上了就甩不掉，这是以前跟伊腾宇聊天时知道的。但是，就算不是这点我也会向他举白旗投降，跟他说话等于羊入虎口，还是那种吃得连渣也不留的类型。我承认我怕他，所以，与其一直被他烦不如把他一次性喂饱了以绝后患，当把我榨得一滴不剩就再也没有求知价值了，自然也会弃我而去，因为明白这点，我才愿意跳一次虎口，也是最后一次。
“这个地方不错～你觉得呢？”时静幽推开店门，对二楼的“事未阕”满是赞赏，我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事未阕’，呵，这咖啡店的名字起得还真是应景…干脆叫‘没完没了’岂不是更恰当……
你还真是会选地方啊……我抬眼瞄向时静幽，他很是欠扁的看着我。走到弧型的楼梯时我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再一次看着那个店名——事未阕，心里突然隐隐有点刺痛。时静幽不明所以的站在楼梯上挑眉斜视于我，本人不自觉的哆嗦一下，怕他又要开始聒噪，快速的进去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杯水，我猜想等会一定会说很多话，水至少要比其他东西解渴些。
时静幽要了一杯黑咖啡后就开始笑得灿烂万分醉人心肠的看着我。润过嗓子后我也懒得与他多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说吧，想知道什么。”
时静幽很满意我如此配合，清清喉咙貌似笑得颇是无奈。
“左晨夕，我要知道你的实话。你那些借口唬唬伊腾宇就算了，到我这我劝你还是认真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希望永远和伊腾宇没有关系，你要是恨伊腾宇大可以直说，我不明白你拐弯抹角的在隐瞒什么。”
我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的笑出声来。
时静幽啊……我实在是不愿相信你会问这么没营养价值的问题，这不符合你的作风，难道你的好奇心仅限于此吗？怕是想知道原因的人另有其人吧。我很是无意的把头微偏向与我座位只隔了一层绿色滕蔓的后面，笑意渐浓。
“我隐瞒了什么？这应该不是你猜出来的吧……至于恨么……呵…咳，我会恨他？受不了了，恨这么高贵的情感我怎么可能会浪费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哪个必要，不值得啊…呵呵~……”我觉得‘恨’这个字过于好笑，笑得我想扁人。
时静幽默默的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拼在一起有种他见到鬼的感觉，我弯弯嘴角，笑意不断，很高兴我的笑容震到了这只黄鼠狼。
“说我讨厌他…一定是假的。我不讨厌伊腾宇，从本质上来说，他并没有讨厌到另我厌恶，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他早都已经习惯到麻木了，还谈什么讨不讨厌。而恨他太累了，没必要把自己框进这个死胡同里，既不损人也不利己，我还没笨到折磨自己这个份上。”
“那你为什么……”时静幽感兴趣的接口，我伸手示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摇了摇头无限感慨。
“你以为，我…‘恨’伊腾宇恨到想让他消失的地步是不是？”时静幽不知其然的略微点点头，我轻笑一声，无限感慨尽在其中，讽刺万千。
“说句实话，可能你不相信，但是实际上伊腾宇的这种想法比我自己的还要强烈，并且已经付诸于行动了，他可是强烈到能看着我死呢。”
时静幽皱皱眉，显然很厌恶我这种说法。
“我相信到目前为止，不止是我爸我妈，可能连伊腾宇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已经发现的这个事实。你听后也许会觉得我在骗你，不过我比你更希望这种事是我自己无中生有出来的，多像一场噩梦……呵…我忍了快有9年了，但是我可以把它瞒得更久，你要是想知道我不介意让你当发掘它的第一人。”我盯着手里的那杯水，笑靥如花。
时静幽只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随后坚定的点点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邪魅的笑了一下，“至于告不告诉伊腾宇，你自己决定吧。”
看到他再一次点头确认后我沉默了很久很久，那些画面在我的眼前不断放大，叫嚣着，撕吼着，徘徊着，充斥在我的脑中，最后归为一片黑暗。
“…三年级，9岁，你觉得能干些什么呢？我都想不到啊……”
“…是哪一天呢…6月11号吧，我记得那天傍晚的火烧云很漂亮，诡异的能把一个人吞掉，如同一场美丽的噩梦……”
“我已经记不得那天早上把他的什么东西给弄打了，就连是不是故意的也不记得了…不过也难怪嘛…我怎么可能会记住呢，我那时是那么的讨厌他，厌恶他，巴不得让他赶快消失在世界上……呵…估计他应该也是一样，所以…才设计了那么幼稚的戏吧…呵呵~……”
“…当着很多同学的面质问他：为什么要撕掉我的作业本；为什么骗老师说我根本没有写，你让我写我反而去骂你…你知道伊腾宇怎么说的吗？…他说我活该…谁让你摔我东西，我很生气，推了他？…应该这么做了…后来老师很生气，把我叫到办公室去批评我，我根本不能辩解，伊腾宇说的任何话老师都相信…那天没有上课，因为没有联系到我爸我妈，我就一直在罚站…最后，老师说让我扫完教学楼的楼梯就可以回家了，那个时候已经放学很久了，学校里早就没有几个人了…真的不知道扫到几号教学楼，我只知道是某个三楼……对……三楼……原本没人的楼梯道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些女生…4个？…5个？…还是6个？算了，几个都不重要，总之我不认识她们……后来一切都乱了……她们说了很多话，当我明白又是跟伊腾宇有关后我就不再说话，也许是这个原因把她们惹毛了吧……反正到最后是打起来了……嘁~……”
我像是要把那杯水看穿一样，只剩迷茫。
“我和她们打得越来越狠……呵…我早就知道会那样……可我很累，身心满是疲惫，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去反抗…而且她们人又多…我感觉那些人打上瘾了……在那种时刻我竟然还很无谓的看向天空…真是可笑，可是让我看她们我会觉得委屈……天空很红，很红……火烧云又金又紫，就像现在的天空…灿烂的比血还诡异……”
时静幽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５月黄昏的太阳红得就像一碗浓浓的鲜血，稠得连同天空也染上那种快要堕落的颜色。时静幽轻轻的抖了抖，我看见窗户上自己的脸被映出的苍白无力以及无限凄凉。
“何日残阳比血浓，万里晴空尽苍穹……传说中的‘逢魔时刻’…一点也不假…我就在那个时候被她们推了下去……你知道是什么感受吗？…我的眼前全都只剩下了一种颜色，天空的红…眼前的血……听到那些人逃跑的声音…还有头上的巨痛刺激我在那一瞬间睁开眼睛…就着那个小小的缝隙……我看到了这一生中永远不能忘记的…情景……”
我在时静幽的注视下慢慢的笑了起来，凄凉无力。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笑容打在脸上痛痛的，时静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看到他那样我笑得更欢更加苍白，粉碎他的坚持。
“对…没错…就是他——伊腾宇。在三楼到四楼之间的楼梯道里看戏，看着我被罚，看着我和她们打架，看着我被她们推下楼梯……看着我的头在摔下去时候被撮箕的一角划出血……看着我的眼睛被血蒙住……然后……笑得如同妖精一样的危险……血红的光铺在他的脸上……衬着他的笑容……你不知道有多漂亮……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时的脸……”
“后来啊……你知道后来吗……听我妈说……是那个老师不放心回来……结果发现我已经昏在了二楼的楼梯上……三楼到二楼之间的楼梯上全是我滚落的血……她把我送到医院……可笑的是通知我爸妈的却是伊腾宇……听那个老师说……她是在校门口碰到伊腾宇的……伊腾宇对她说他是想看看我扫完没，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来接我的……多感人啊……让我左手臂骨折、右脚骨折、２级脑震荡还有太阳穴的附近缝了７针…却还像英雄一样站在我面前……我啊…差点因为太阳穴附近那伤而死掉……医生说……晚一点就没命了……我那时不过才９岁啊……伊腾宇却差点杀了我……你相信吗？…不信是不是…我也不相信……是一场噩梦吧……只是过于真实了…真实的让我可以死去……”
时静幽的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血色，他只是茫然的看向我身后的某一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该到场的人一个也没少…我全身都痛…头痛、手痛、脚痛…人很晕，他们说什么我都感觉听不清…然后就又昏过去了…到我再次有意识后整整三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不想见到任何人…后来…不论是警察、家长、老师、同学怎么跟我说话，我都没反应……虽然我有知觉…可是直觉告诉我说话很危险…讽刺的是…看我的人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打过我的…骂过我的…推过我的…暗中帮助过我的…来凑热闹的…关心我的…乱七八糟的人里都没有伊腾宇给我的感觉最深刻…我因为脑震荡记忆有些混乱…记不住东西…可是我就是知道伊腾宇他对我做过什么…醒来后我就不敢看他了…连带着我爸我妈还有他的爸妈我都避如蛇蝎…那几天可以说是一直都在装睡中度过……很可笑吧……”
“再后来…所有人都问我那天发生了什么、是谁打了我、我是怎么摔下楼梯的、当时有没有人在场……很多很多的问题…一次又一次的问我…我所能做的就是一直在说‘我不记得了’……他们都以为我失忆了…都相信我惊吓太大加上脑震荡失忆了……其实我记得，也许你会觉得我在包庇很多人，包括伊腾宇……可事实上是我害怕了……我不怕那些打我的人，因为他们没有害到我…但是伊腾宇离我太近了…他每天都在我身边…我怕他…我怕他知道后会想杀我第二次…有他在的时候我甚至会吓得要晕过去……所以我装睡…我装失忆…直到我相信自己已经把他骗过去了……”
“所以说啊……说什么我讨厌他…那一定是假的。我不讨厌伊腾宇，更谈不上恨…我只是怕他，从心里害怕他…怕他某天再次心血来潮想杀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他惟恐不及，自从这件事发生后，那一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然后…能躲着伊腾宇我就绝不去招惹他…能让着伊腾宇我就绝不会跟他起冲突…能跟他有牵扯的事我全都一个人忍了下来…到现在为止…我对楼梯的恐惧也绝对不比对伊腾宇的恐惧少多少……”
“你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勇气恨他吗？……”
看着时静幽已经冷静下来的脸，我无力的冷笑。时静幽却稳稳眼镜，笑得苍生无害，缓缓开口。
“左晨夕，你有证据证明你——的记忆可靠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的脑震荡或者你是潜意识改变了你的记忆。也就是说…你看到的…也许…是你产生的——幻觉。”
“幻觉？！”我愣了愣，随后趴在桌子上闷笑不止。
“咳咳…时静幽…你以为…我没怀疑过吗？”顺顺气，我邪邪的看着他。
“幻觉这东西可真是说不准…开始在医院那几天我一直在怀疑自己看到到底是真还是假……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相信这个事实而不是怀疑这个事实吗？不要又说什么潜意识的行为，在我出院后我可是有试探过伊腾宇…我相信我所看到的，而怀疑的对象——就是伊腾宇。”
“怀疑他什么呢？…怀疑他…见死不救…或者说是…是不是真的差一点杀了我。”
“能上学后我开始调查…当然…无时无刻不防着伊腾宇…后来有人无意的跟我说过那天伊腾宇一放学就没影了，门卫的爷爷也说并没有看见伊腾宇出校门…奇怪为什么门卫记得那么清楚吗？…哼…伊腾宇如果出校门，后面就会有很多女生跟着…你说基本上每天下午都能看到的场面，突然哪天没看到会不会觉得不正常？”
“…就算门卫没注意到伊腾宇什么时候出的校门，但是连他进校门也没看到呢…人多没注意到很正常，可那时候都是黄昏了，进校出校的没几个吧…这个原因我可以忽略不计，本身没什么值得相信的地方…门卫的并不是时时保持注意力的…尤其还是位老人。”
“而老师说是在校门口遇到伊腾宇的，但是校门口的范围其实很广，后来我试探老师的时候她说是到前教学楼大厅左右遇到的…那里…离校门很近…离我出事的地点……很远。”
“这些都没有什么好相信的…但能让我天天做噩梦并且一直在装失忆的事只要有一句话就足够了…也正是这句话让我选择相信。”
“我住院的某天晚上伊腾宇来看我，那时我已经在装睡了，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我很害怕…也许是害怕让我即使看不见也使其他感官要灵敏一点……可能是看我睡着了，伊腾宇在我床旁很冷的说了一句话，后来他在房间里待了很久，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出去了，也就是那句话，让我深信不疑。”
“伊腾宇说得很简短，只有八个字。”
我轻轻的碰碰水杯，时静幽看我的眼神里有些难过，不再笑得天下苍生皆是无害，反而有种淡淡哀伤在他身上缱绻拂过的感觉。
“居然没死，命还真大。”舒口气，我无力的看向他。“这就是他说的。”
很长时间里我们都安静得像杯子里的水，最后还是我打破了这个气氛。
“我有试着给自己和伊腾宇一个机会，我到现在也会在想也许他那时只是没反应过来，毕竟才只有９岁，懂得不多，看到血说不定会怕…至于那句话…也有可能是一时有感而发，这几个字听起来似是又非是，妄下断定判他死刑也太过武断了，所以…我试着去和伊腾宇和平相处，结果根本做不到，总是会有恐惧，总想离他远一点。篮球联赛看到他时还是会下意识的想逃远一点…可是一年的逃避让我再见到他时不习惯，恐惧让我不敢说话…后来你看到我在打架…我蹲下去时真的很后悔，明明知道见他根本就是找死的行为，却因为一时愚蠢的想法而再一次倍受牵连，伊腾宇真的不是我能靠近的人…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他害死…不管害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我爸妈和他的父母一直在我和他之间掺一脚，过17岁生日时我想这种威胁可能小一些，而他想杀我也不会那么容易…抱歉…我一直有这种想法…但为了安全起见，顺便解决双方父母和伊腾宇，我把江唯诺当成了我的挡箭牌，不过很失败，我的谣言使我被他们算计了一把，什么目的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但我那时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想的却是再给我俩一个机会吧…我活得很累，我想拼一把，不期望还是仇人，不期望能和他做朋友，但至少能和平相处。所以我在不安中，我在害怕我在希望中说服自己去接受伊腾宇，我是真心想去接受他…但终究他的心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真…那种被他耍的感觉和知道被他痛下杀手的感觉是一样的…痛彻心扉啊……”
“‘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再杀你一次吗？！’…心里这么暗示自己，我已经不愿意再相信自己，我可以原谅任何人…我也可以忘记伊腾宇对我做的一切事情……但是你要知道，有些记忆因为已经太过深刻而无法遗忘，不是我努力就可以做到…有些伤害不是我付之一笑就能永远视而不见…还有些原谅不是我愿意就真的能够烟消云散…讨厌他不值得…恨他我会太累…而喜欢他我又做不到…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时静幽…我不管你今天来这里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对伊腾宇已经做得仁至义尽…将心比心，如果他还会懂得换位思考，那…就请他放过我吧…到此为止…我已承受不起他给我带来的任何伤害…如果他想补偿我…如果是这样…就请他放过我…也许…他这么做我还会感激他…只要他…放过我……”
站在黄昏的马路上，我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被天空染得昏黄的事未阕，眼泪就这样不能自己的跌落在脸上，像幻觉一样的脆弱，不堪一击。
“…你真的这样做过？！”
“是你？！……她看到是你？！”
“……她说的全是真的！！！”
“是。”
事未阕——开到荼蘼花事了……
我不想听见他的回答…尽管我知道答案。
流年转动，浮华一世，吹闲散尽……
从那天起，伊腾宇消失在我整个高中时光里。唯一的一次是他在半夜发短信问我：小夕，你愿意和我一起上大学吗？……
我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张志愿表，沉默良久，然后对他说：谢谢你…但是…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青梅竹马请再见 第二十三章(小夕...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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