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青梅竹马请再见 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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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路亚……我真想回学校……
“小球…我可不可以不站在这里吗？”我一脸无助可怜兮兮的看着小球。
“呵呵～不！行！”小球笑的一脸无害天真无邪。
大哥！我拜托你说归说不要对我笑还拍我肩膀！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小夕，你要乖～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吧！”又拍！
“可在哪等不都一样，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这等，万一我被球砸到怎么办……”
“那就躲啊！”
“……”回答的真干脆……
我知道我平日人际关系不好，但至少也没人找我麻烦，有杨雪瑞这个妖孽在我还不至于受到承受大众的白眼，可是小球就不一样了，让我拿着他的衣服站在球场边看他打球，用他的话就是近距离看不仅过瘾而且要加油也更方便。
可是……除了啦啦队就是替补队员，我一人拿着衣服穿着校服站在这算哪根葱啊……人都在看台上，双方校友的白眼很快就要把我杀的无地自容了……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伊腾宇，他一定会把上回的‘送别礼’加倍奉还给我，这个小人…一年前的事到现在都还没忘，不然你以为他会无聊的找我聊天啊。
“小夕，你怎么站这啦！”
“雪瑞……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了？”雪瑞左看右看自我感觉良好。
“会不会露的太多了点……”我心虚的说。
“不会啊。”雪瑞说的理直气壮。
我先回过头去捂住鼻子，天知道看台的人（男女都有）看得都直眼了。雪瑞的腿又细又长又白（不是莲藕），漂亮的让人啧啧称赞。更主要的是上面！……算了，我说不出口，总之前后大露，具体情况请自行想像，谢谢合作。
“小夕，你怎么了？”
大姐！不要拍我肩膀！
雪瑞那又白又软的纤纤玉手搭上我的肩膀时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神啊！你干吗要造出雪瑞这个妖孽！
“大姐，你是不是高中生啊。”
“是啊。”
“……”
我转过身去想也没想脱下校服把她给包的严严实实，然后把她一推，瞬间远离了她，哈里路亚，我是为自己着想，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像雪瑞如此之开放的女生，我暂时受不了，眼不见为净先。
“小夕……”
“雪瑞，我不习惯。”我发誓我的脸绝对暴红。
“……真是可爱啊。”雪瑞这个妖孽边说边摸我头，害的我低下头来闭上眼睛，看她腿也不可以！
“……”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先走了啊。”
我仍旧闭眼，低头面地。罪过啊罪过……
“嘭！”
“啊！————”一帮女生惊叫。
疼……
“喂，把球捡过来。”
伊！腾！！宇！！！
我就知道是他！这小子从小就很会乘人之危！我睁开眼揉着我的眼角，头上疼痛不已。他居然用球砸我！我抬头狠瞪着伊腾宇。
你是故意的！
没错。
伊腾宇用眼神诚实的回答我。
宿怨！多么可怕的东西！
我看着不远处蹦达的篮球不由得怒从心起，我捡起球用力抱紧，走到伊腾宇面前狠狠的砸向他的脸！
全场哗然！！！
而我掉头就走！没错，我是病猫，可我发起威就是老虎！
但是———————
这是不可能的。
天知道我那一刻多想那么干，但我不能。比起一时痛快我更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我就算气的再狠还是把球捡起扔给了他，转过身去继续低头面地思过着。
“喂，你还好吧。”
地狱的声音！
伊腾宇绝对不会那么好心！
我抱着小球的衣服气的一片感慨，体育馆里顿时寂静无比。
白色的球鞋转到我的眼皮底下，我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伊腾宇伸手就拽住了我的手腕，哈里路亚！小球救我！
疼……
不是手腕疼，而是脚疼。
他那只白色的球鞋正趾高气昂的放在我的脚上，而且越放越用力。
衰人。我只能想到这两个字。
“你还好吧。”
被你拉着被你踩着被你‘好心好意’的问候着，你说我是好还是不好呢？
沉默。
这个时候除了沉默我还能做什么。
“这位伊腾宇同学，能不能放开你的手，你还打算拉多久啊。”
小球的右手绕过我的肩膀，很自然的搭在上面，用左手抬起我的左手笑眯眯的对伊腾宇建议着。
周围一片哗然，救星小球！
低头面地，低头面地。右手在下秒立马解脱了。
“谢谢合作～那请问你的脚还准备放多久呢？”放字说的很重。
我看到伊腾宇的脚很自然的动了一下，不用抬头我也知道他俩的表情，一个笑的灿烂如花，一个垮的一潭死水。不过想归想，我的脚终于也解放了，小球不愧是我的救星！
“先上看台吧。”小球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周围再次哗然。
我很听话的点点头，面地而行，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踩到大众的脚激起众怒。
“唉…杨雪瑞，小夕交给你了。”
啊嘞？小球头回没叫雪瑞扫把星！不适应，我很不适应的抬头看着水火不相融的两个人，一个灿烂如花，一个天打雷劈。
“你说什么？！”
“我说小夕交给你照顾！扫把星！真是耳背。”
“萝卜苗子！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就知道会这样……
看台。
最偏僻的角落里我正蹲在地上面地思过。不要问我为什么蹲在地上，要不是为了缩小目标，我早坐下来了，可真正原因是——脚疼。
疼的我站不起来。真是悲哀。
想想上小学时被人骂——因为伊腾宇。上初中时被人打——因为伊腾宇。现在上了高中还要被人排挤——还是因为伊腾宇。
即使再怎么否认关系，再怎么形同陌路，总有不名事理的找我麻烦，伊腾宇伤别人的心就把账算到我头上，而且误会重重，当事人一脸无谓，可怜我要面对那些不讲理的夷蛮。
要不你以为我只是因为讨厌他才拼命学习好摆脱他。
跟本不是！！！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就是可以减轻我的身心伤害。本人弱女子一个，又因老爸老妈伊叔叔伊阿姨对内逼迫，对外打点，基本上没有朋友，所有的挨巴掌之类的事全都要自己摆平。所以我躲功一流，初二有段时间打架也很厉害，这完全是自学成材，以至于初三没几个再找我麻烦，本来想高中可以老老实实的过过去，至少不用再面对武力事件，可上帝很不公平，刚才摆平了一场，我已经无力再去面对其他人了。
什么气质什么风度什么温柔贤惠，统统闪远点。
我讨厌伊腾宇！
像人们见到乞丐一样的讨厌他！
“左晨夕。”
是个男生的声音，我抬起头来，一张有些斯文的脸，浮云一笑，不认识。
“原来还真是你。”这个男生笑的一脸无害，百媚生情。
我沉默的看着他，满眼迷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程阳的学生。那身白色的校服一样洁白的耀眼，这点我绝不会看错，很可惜，左胸前并没有学生牌，看来是摆明不想让别人知道。
假如雪瑞在，一定又会兴奋的双眼冒桃花，我说过了雪瑞只是色女，她可不是花痴。而我比较迟钝，不会用形容词长得漂亮的人，但凡是能被我形容的人，长得绝不会比……反正不会差哪去，至少都比我看得养眼。（总算有了个对比对象）
所以我再次低头面地，自卑啊……
“噗嗤～”这个无害少年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移动脚步朝我走来。
“左晨夕，你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的有趣。”很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语气，带着轻轻的笑意，头上就感到一只手在万分怜悯的摸着我，我怒。
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低头看到是一双很有气质的手，很适合弹钢琴。
可是我在生气，所以毫不犹豫的‘啊唔’就是一口，我懒得管这手适合干什么，但要是惹到我了我是不会留情的。
“呵呵。”无害少年轻笑一声，也不把他的手远离我的虎口。
“左晨夕，你真是有趣。”无害少年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笑眯眯的表情看不到任何生气的痕迹，可是他的脸却离我越来越近，我厌恶那笑容，可我真的是迟钝到无可救药，只到左脸上有股热气贴着脸颊我才反应过来。于是我头一回迅速的松开嘴巴用右手毫不客气的挥拳到他那张欠扁的笑脸上，并且把他重重的推了一把，然后我就像是受惊的鸟儿一样站起来就跑。
他没有亲到我的脸。或者说，他跟本就没想亲。
无害少年在身后笑得脸颊泛红，双手优雅的支撑在地面，笑声不大，可是灿烂的刺眼。我停下来继续迷糊的看着他，脚疼。
他仍旧笑，笑到眼角有湿湿的东西在眼睫毛上又闪又亮。我无语。
“不愧是传闻中的左晨夕，以后请多多指教，再见。”
无害少年边笑边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对我说了这句含糊不清的话后抬脚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片茫然，而且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连他的背影都是笑意浓浓。我捂着发烫的左脸万分不解：传闻中的左晨夕？
“雪瑞，对不起，我不能看你的比赛。”低头面地，盯着脚尖不敢看雪瑞。
“我知道。”雪瑞的声音很平静也很失望。
“你一定要赢哦，朱敏薇要好好的指导一下。”
“那是当然，我怎么能让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我地盘上嚣张。”雪瑞听到‘朱敏薇’三字声音顿时变的咬牙切齿，我听到她的指节正在‘咔咔’作响，由此表明她的心情不错。
朱敏薇，程阳女队的一名队员，是可以跟雪瑞齐名的美女，只可惜她是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
并且很会水性杨花。（这是雪瑞强加上去的）
当我和无害少年对阵的时候，雪瑞就看到朱敏薇死不要脸的挽着小球的胳膊，（死不要脸…雪瑞是这么说的）并且递上一瓶水，笑的花枝乱颤，甜声甜气的对着雪瑞叫了两个字，雪瑞当时气的差点动用武力了，可我不敢问那两个字，我怕修。（怕修理……）
然后雪瑞对我妖娆一笑把我踢出了比赛场地，用她的话说就是暴力场合，儿童不宜。
我听话的在体育场外等着她凯旋而归，虽然我有点迟钝，但我还是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凉快着，因为外面比里面好很多很多。
“小夕。”小球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而且乐的屁巅屁巅的。
“赢了。”看了一眼他那张带着酒窝的笑脸后低下头去向他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
“是啊是啊，肯定要赢，我才不要叫扫把星姑妈呢。”
“恭喜你。”
“不过竹马他变的更厉害了呢！要不是时间关系，赢的准是他。”
“……大概吧。”
“小夕，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啊。”
“嗯，因为不能去给雪瑞加油。”
“扫把星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小球这话像是从鼻子里跳出来的。
“那个…小球…朱敏薇到底对雪瑞说了什么啊。”
半天小球那边都没动静，我抬头看到小球很辛苦的闷笑着，赶快趁他没注意的时候悄悄把头低的更狠。
“她说…咳…她说……火鸟。”
“……果然水性杨花。”我头一回发现雪瑞用词恰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咳…对了，小夕，你干吗老是低着头。”小球笑够了突然正儿八经的问我。
“脚疼。”我前言不搭后语。
“不会吧！竹马踩的这么重？！”小球万分吃惊。
不是，他只是开头的。但我没回答，沉默最好。
“小夕，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有点累。”不是一般的累。
“你好像有事瞒着我。”小球抱胸声音缓慢。
“没有。”
“那你抬起头来。”
“不要，我脚疼。”
“脚疼关头什么事啊，抬头！”
“不要，我脚疼。”我坚持我的说法。
“我再说一遍，抬头！”
“我也再说一遍，不要，我脚疼。”
“……”小球没音了。
突然一双手托着我的脸，把没有防御的我对上了他的眼睛，我慌乱的别过眼不去看他，可是，脸动不了。
固执，生气，然后是奇怪，微愣，最后是怒气占据了小球整张脸，这些表情挤在一起，煞是可爱。
“你的脸怎么回事！”声音沉沉的。
“没事。”我轻轻撇开小球的手，低着头继续看着脚尖。
“谁打的。”小球再次把我的脸掰了上来，一脸认真的问我。
“没有人打我。”
“谁打的。”
“没有谁打我。”
“我问你，谁、打、的。”小球更加认真的问我。
“没有人……”
“谁打的你！！！”小球爆破音！树枝上的鸟都不知震飞了几只。
我沉默。小球掰着我的脸也是沉默，可怕的阴霾。
许久我撇开他的手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小夕，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谁、打、的、你。”
“……”
“你要是不说我自己去查。”
“……”
我还是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小球立刻转身就走，我快速的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小球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
“是谁。”
小球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我。
“呵……”我冷笑一下。
“小球……”只是这两个字，我再也说不下去。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我和小球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僵在了那里，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已经……习惯了啊……”
小球微微抖动，轻轻的低下了头。
“小夕…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青梅竹马请再见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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