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拯救歪掉的世界！》暴躁君君

3、3（已修）

　　上课铃声的最后一声消散时，林墨才走进教室。他依旧是那副清俊又疏离的模样，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往日里略显冷沉的眸子此刻变得柔和，显然是领奖学金的事令他高兴。

　　乔雅歌默默移开视线。

　　林墨便收拾好东西。他伸手将桌洞里那个粉色盒子连同几封信一起塞进书包，单肩挎着书包带就离开了教室。

　　乔雅歌刚起身，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就凑了过来。是班里的小胖子班委，他手里拿着一张校庆活动的报名单，小圆脸看着喜庆极了，“乔雅歌，下个月是建校三十周年庆！每个班至少出三个节目，先报给老师审核，选上就能上舞台。作为咱们班的班花，你有没有兴趣表演个什么节目？”

　　乔雅歌拢了拢长发，摆出惯有的骄纵姿态，皱眉摆手：“不报不报，站台上跟耍猴似的。”她嘴上接连拒绝，心里却清楚，建校周年庆是推动剧情的关键节点，她必须参加这次的周年庆。

　　第二天一早，小胖子班委果然又黏了上来，拿着报名表左右宣传着：“我可知道你会跳芭蕾舞！前年艺术节你跳的舞我还记着呢，再考虑一下嘛！”

　　乔雅歌正想找由头松口，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教室后门的身影。昨天那个清秀女孩正朝里张望，看见林墨后，轻轻挥了挥手。林墨放下笔起身出去，两人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女孩低着头，手里似乎还攥着什么，说话时脸颊泛红。

　　“那女生是谁？”乔雅歌用胳膊肘碰了碰小胖子，下巴朝窗外抬了抬。

　　“哦，她是隔壁班的曾可馨，好多男生喜欢她呢！”小胖子挤眉弄眼地补充，“对了，我昨天听他们班班委说，她这次校庆活动报了芭蕾舞节目。听说她也是从小练的，不过肯定没你跳得好！”

　　这话精准戳中了乔雅歌的“好胜心”，她挑眉嗤笑一声，假意推辞了两句：“行吧，看在你这么想让我报名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报一个。”

　　话音刚落，林墨就推门进来了。按照剧情，曾可馨刚刚应该已经向他表达心意。少女的心意大抵是裹在糖纸里的，羞涩又甜蜜。可对于一心扑在学习和生计上的林墨，显然没打算接触恋爱这件事，礼貌地婉拒了。

　　乔雅歌一敲定芭蕾舞节目，小胖子班委就把“殷勤”二字刻在了脸上。隔天就给她申请了一间舞蹈教室，拿着舞蹈室钥匙跑来找她。

　　乔雅歌拿着钥匙，没事就跑去练习，连上副科都找借口溜课，跑去舞蹈室练习。

　　毕竟系统可不会给她开金手指，虽说之前跑任务时练过些基础身段，但跟女配一路高歌猛进、惊艳全场的舞技设定比，还差着一大截。

　　就算达不到专业水准，她最起码要保证这支舞蹈的完整度。足尖鞋磨得脚后跟发红，她也只是蹲下来揉两下，又跟着音乐节拍重新起跳。

　　小胖子倒是比谁都上心，隔三岔五就拎着奶茶来探班。见乔雅歌在练舞，他轻手轻脚蹭到地板上坐下，双手捧着奶茶放在膝头，腮帮子像小仓鼠一样，看着认真跳舞的少女。

　　午后阳光斜斜切进舞蹈室，给乔雅歌的粉白练功服镀上一层柔光。在舒缓的音乐中旋转、跳跃，收尾时右脚足尖稳稳落地，左腿屈膝上抬，双臂向两侧舒展成优美的弧线。

　　整个人像被阳光吻过的精灵，有着浑然天成的轻盈与优雅。

　　班委看得双眼放光，倒不是乔雅歌的舞蹈技艺有多高超精妙。

　　而是她的身体天赋实在惊人，肩颈的线条、腰腹的控制力，哪怕只是随意抬手的动作，都透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他忍不住感慨女性身体构造的美感。

　　音乐刚停，乔雅歌就扶着把杆直喘气，额前碎发黏在泛红的脸颊上，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她瞥见一旁的奶茶，斜睨着小胖子：“下次别送这甜腻玩意儿了啊！想害我校庆前胖成一只肥天鹅，上台出糗是吧？”

　　小胖子立刻坐直身子，委屈巴巴地辩解：“才不是！毕竟是我拉你报的节目，我看你练得太辛苦了，才专门买奶茶来犒劳你。真没想到你对跳舞这么拼……是我以前对你有误解！”

　　乔雅歌挑着眉梢，吸管咬出个印子：“误解？觉得我是不学无术的草包？”

　　小胖子挠着后脑勺，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那、那倒不止……以前还听说你不少黑料。”那语气里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在他心里，乔雅歌的“黑料”可丰富多了。

　　乔雅歌被气笑了，翻了个白眼，挥着手赶人：“快滚快滚！别在这儿碍眼，耽误我抠动作！”

　　小胖子倒是灵活，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先溜了啊！你也别太辛苦了，加油加油！”说完冲她比了个加油手势。

　　乔雅歌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奶茶管笑了笑，转身又握住了把杆。

　　很快就到了选拔舞蹈节目的时间，周六的舞蹈室格外喧闹。

　　乔雅歌在更衣室里换好芭蕾服，象牙白的缎面裙身缀着细碎的珍珠蕾丝，层叠的纱裙衬得腰肢纤细。

　　更衣室里挤着十几个参赛女孩，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可穿着芭蕾服的只有两人乔雅歌和曾可馨。更巧的是，两人的舞裙竟一模一样！这件相同的舞裙是乔雅歌昨晚特意找系统要的，为的就是这场精心策划的冲突。

　　乔雅歌指尖捏着一柄小巧的美术刀，跟在曾可馨身后往等候室走，足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

　　另一间舞蹈室被临时用作等候区，墙上贴着抽签序号。乔雅歌抽到8号，曾可馨是5号。

　　曾可馨虽不认识乔雅歌，却早听过她“声名狼籍”的传闻。听到身后的动静，她回头瞥了一眼，看清乔雅歌的模样时竟晃了下神。对方穿着和自己同款的舞裙，美得张扬又凌厉。但她很快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乔雅歌一进等候室，就扬着下巴径直走到曾可馨面前。曾可馨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刚要起身避让，就被乔雅歌一把按在椅背上。那只手沉得像灌了铅，死死钉住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唰”的一声，乔雅歌弹开美术刀的刀片，寒光一闪。

　　等候室里瞬间安静，其他女孩吓得倒抽冷气，有人低呼着后退，几个胆子大的想上前劝说，却被乔雅歌狠厉的眼神逼得不敢靠近。有个女生悄悄溜到门口，轻轻拉开门跑了出去。

　　曾可馨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盯着那柄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美工刀，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有监控！你敢动手就完了！”

　　乔雅歌却毫不在意，眯起了桃花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按在曾可馨肩头的手缓缓下滑，划过她的手臂、腰身，最后停在层叠的芭蕾裙摆上。

　　一想到林墨收下了曾可馨的礼物，想起了两人在走廊聊天的亲密模样。而现在，连芭蕾舞节目，曾可馨都要跟她穿同款舞裙，一股怨毒的怒火就烧得她心口发疼。林墨看着女生时，眼底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乔雅歌忽然换上副娇媚的笑，“咦？你的裙摆怎么抽线了呀？别动哦，我帮你处理下，不然等会儿上台多丑啊。”

　　这张漂亮的脸蛋，在曾可馨眼里却比恶鬼还恐怖，美工刀的刀尖已经离她的大腿不足一寸。“你别过来！这里都是人，你跑不掉的！”曾可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紧张呀，就剪个线头而已。”乔雅歌的声音依旧温柔，手上却毫不留情，美工刀顺着裙摆的纹路狠狠划下。

　　“刺啦”一声，缎面和薄纱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层叠的裙撑都露了出来。曾可馨吓得浑身一颤，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死死盯着自己破损的舞裙。

　　乔雅歌欣赏着那片变得破破烂烂的白色纱裙，满意地收回美工刀，居高临下地警告：“记住了，下次别故意跟我穿一样的衣服。”

　　曾可馨慌忙捂住破成布片的裙摆，眼泪簌簌地掉，苍白的小脸满是委屈，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砰！”等候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林墨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得意扬扬的乔雅歌，又落在哭泣的曾可馨身上，她的模样显得格外狼狈。

　　就在这时，舞蹈室的老师探进头喊：“下一个，5号！”

　　曾可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无助地看向林墨，哽咽着问：“怎么办……林墨，我怎么办啊？”

　　林墨没说话，干脆利落地脱下身上的校服外套，递到她面前：“系在腰上。”

　　曾可馨哭哭啼啼地接过，把外套绕在腰间系紧，刚好遮住破损的裙撑。

　　林墨递给她纸巾，声音低哑，“别哭了，先去把舞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