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两个人的森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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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个人的森林
她帮忙去买材料。街边，有人抱着女孩亲吻。西雅定睛一看，是洛。而洛恰好抬起头，眼神空洞而茫然，他看见了西雅。短暂的眼神碰撞后，他低下头继续，而她也抓紧钱，匆匆离去。回去地路上，巷口播着洛深情的歌曲《泡沫梦想》“就算知道那些泡沫它终要破灭，仍固执地吹得又大又圆；就算知道有些梦想它不能实现，仍倔强地计划它的未来。我们的泡沫梦想，它在哪里膨胀，它在哪里破灭，它在哪里化作点点心伤……”她驻足聆听，感到深情与彷徨。而洛刚刚抬起头时的眼神，冰凉而空洞。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洛呢？
不久迎来了洛的演唱会《第十三神洛奇》。洛穿着黑色的西装出现，弹着大钢琴，对着麦克风用低沉的声调一句一句地唱主打歌《一个人的城市》，沙哑地，动情处似乎还有哭声。不过之后，他又穿着青春动感的服装欢声歌唱，跳着时尚热舞。他欢声大笑。西雅想起了洛奇，那个西欧神话里面的第十三个神，嬉笑而来嬉笑而去突然闯进众神筵席的丑角，一边大笑一边流泪的骗子。他的到来破坏了和谐的秩序，从此13成了不祥之数。因为他的缘故而使得光明之神巴德死去，并导致众神的末日之神拉格那多克的到来。演唱会结束后，西雅又遇见了洛。洛疲惫地一个人在街角抽着烟，当然怀里面还有一个女孩子。西雅很失望，她静静走过去，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响亮而清澈：“你上次说他们没有梦想是个弱者，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区别！”洛惊讶地看着她。她又觉失手，所以改口说：“你的眼镜，还你。”她转身离开。洛轻轻地说，“上次骗了你了，对不起。”“没事。”西雅丢下了一句话，没有回头。洛轻轻地抓住西雅的手，然后松开。西雅转身，洛已挽着女孩离开。西雅的手心里面多了一张小纸条，写着洛的住址。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西雅来到了一座豪华的别墅前面。“我是露西雅，洛的……朋，朋友。”“答对了，请等一下。”传出洛轻快的声音。门开了。西雅很快进去，穿过空旷的草地，她很惊异于草地上竟没有一个机器工人。而她走的路，也是由各式各样的石子铺成，在这个钢筋水泥架构的城市里面，已经难得一见泥土和凌乱的石头。所以西雅蹲下来慢慢看那些石子，想起很早很早的时候，世界上是有一种土地叫森林，里面密密麻麻地长着树。不久洛来到了她身后，“在看什么？”西雅看着穿着第一次见面时T-shirt加牛仔裤，阳光般的出现，西雅把有关森林的传说给他听。洛一直笑眯眯地听着，带她来到别墅的大厅。
大厅修成教堂一般富丽堂皇，但家具就很简单，只有沙发，钢琴和唱录设备。一个角落堆满了凌乱稿纸，那是洛的音乐。“你最钟爱的果然是音乐。”
“在一个人的城市中，我总是守着我的音乐，”洛落寞地微笑，“我希望我能构筑我自己的音乐森林。”
“我也很喜欢音乐呢。我觉得我们不管在哪，都是在森林中，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树。”西雅浅浅地笑着，“不如我们来种花吧，也许，落干年后，它能长出森林。”“你居然开始打我家的草地的主意了……不过，种什么呢？”洛问道。“百合吧，我从古书中看到的，代表纯洁与神圣，完美无瑕的白。”“庇里牛斯百合（Pyrenean lify），花语是寻觅（Seek），原产于巴斯克人的故乡——庇里牛斯山，巴斯克人是一支谜样般的民族，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何方。喜欢四处旅行，寻找属于自己的故乡。”“就如我，就如这座城市，流浪者寻找自己的梦想。”
洛和西雅开始用手扒土，鼓捣了一个下午。
“如果我在一个人的城市里面，也会找到两个人的森林吗、只有两个人的森林。”
“我倒是希望森林里面有很多人，这样森林会比较快乐。”西雅笑着。
“咕咕咕……”西雅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带你出去吃饭吧！”“嗯！”洛把机器工人叫了出来，“在后院准备好晚饭吧。”“我刚刚进来时，还以为你没有买机器工人呢！”“我不喜欢他们。冷冰冰地让人不舒服。”
晚饭居然是面包和牛奶。“我知道机械1路的22号有一家面包店，很好味的。”“是那位很慈祥的老板娘开的店，叫面包铺子的那家吗？”西雅使劲地点点头。“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去那里。”“为什么吃面包加牛奶呢？”“感觉很温暖啊！那些压缩食品很营养，真的只是营养而已。而没有，吃这个过程。”
“是吗、洛，你在这个城市待很久了吗？”洛一开始默不做声，想了好久才回答：“是的吧。好多年了呢。”“我刚来，特聘你做我的向导。免费的。”
“好啊！……免、费的？……不行，我、要、收、钱！”
“你答应了的，你先答应了的！”都答应了他居然还好意思收钱，而且是对一个几乎身无分文的女孩－_－|||。
“我家的小草提醒我要收钱，收钱！”
“你家的小石头告诉我要免费，免费。”
“我家的小石头为什么会帮你？”他很郁闷地坐在地上，敲着石头。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石头过不去>_<。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洛低着头好奇地问。“我，是个孤儿。Never End或许是一座可以让人幸福的城市，像很多‘别人’一样，我是来寻找梦想的。你呢？”洛似乎没有听到，依然敲打石子，像个大男孩。“它们会痛的，笨蛋！”西雅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有没有听我讲话？”洛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西雅，笑着说：“你说了什么？”“一开始我以为你是绅士，没想到你是个坏蛋。”“你也不是个淑女啊？”洛很无辜地说。“对哦……”西雅想了好一会，才抬起拳头，“谁说我不淑女啊！”当然，洛已经跑开很远了。
第二天两个人约好了逛城市。“我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面行走，感觉好像流浪四方。这个城市很大很大，有时候我会迷路。”洛穿着白色风衣，蓝色的休闲裤。“我好像找了一个不称职的导游。”“我都愿当免费的导游了，你还挑三拣四，我服了你了。”西雅吐了吐舌头，“服了就好。”“你这个小鬼，给点颜色你就灿烂。”“我要比太阳灿烂，我要把阳光踩在脚底下！”“你做梦去吧……”“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我都忍了好久了。”洛张着迷惘的大眼睛。“你是不是只有白色的上衣，蓝色的裤子啊……”“你不觉得我很帅吗？”“还好。”“那就是啦，帅就够了，衣服颜色有什么关系吗？”悖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两个人的森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