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的竟是他》竹语轻吟

5、 午夜梦魇

　　舒言回家后，舒万里和闫月屛都等着她,原来是舒万里通过竞聘，留在机关了。一家人准备出去吃饭庆祝，舒言真的好开心，这真是个好消息这么多年的分别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在一家海鲜大酒楼订了包间，在座的都是几个关系好的同事。还没开席，这时包间门打开，华山峰带着华澄宇走了进来，大家纷纷起身打招呼，落座后开席。
　　觥筹交错间是真情实意，祝贺舒万里调回机关，与此同时大家也借机祝贺华山峰的技术服务公司生意兴隆，舒言心想看来这个时候华山峰已经离开单位自己创业了。
　　舒言父母又感谢华澄宇在黄延时候对舒言的照顾，华澄宇很谦虚，说当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舒言听到这里借口去了卫生间，出来时候看见华澄宇，靠在墙上斜睨着他，舒言想要跑掉，却被他一把拉进了旁边的无人包厢里。
　　“干嘛躲我？”华澄宇有些面色不善。
　　他将舒言的脸捧在手掌里，巴掌大小，五官精致得像洋娃娃，眼睛透出不安。
　　华澄宇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就会失去理智。帮她弄走小余，忍不住的吻，看见她有危险就奋不顾身,看见她对别的男孩笑的那么甜就觉得刺眼…身边形形色色那么多女孩，他从未这样，忽然厌烦又恐惧这种不熟悉的感觉，甩甩头离开了包间。
　　华澄宇离开后，舒言对于他的心血来潮已经慢慢习惯，但以两世为人的经验，她也不知道华澄宇想干嘛，这个人从不按套路出牌。
　　午夜梦回，小男孩推开化验楼的门，顿时有股凉气扑面而来，水磨石地板因为经常走，已经磨的很光滑，穿过一楼大厅，走到后面庭院，一排平房墙上都是爬山虎，庭院中间是一个大水缸，水缸金鱼游来游去，小男孩爬在水缸前玩，抓起一只黑色的金鱼，跑到平房的门口，推开门却看见妈妈正靠在一个叔叔身上哭，手里的金鱼掉在地上。
　　小男孩躲在角落里，爸爸妈妈在激烈争吵，他最喜爱的水晶球也摔碎了，伸手去捡鲜血流了出来，爸爸抱起他夺门而出。
　　小男孩偷偷从阳台翻进家里，推开纱窗门，看见妈妈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他叫妈妈，妈妈没有回答，他大声喊妈妈，妈妈……
　　华澄宇一身冷汗从梦魇中惊醒，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他在黑暗中坐了一会，走到楼下从冰箱里拿水出来喝，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里面亮着灯，他推门进去，华山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电脑屏幕还在闪烁着，褪去了西装革履，少了白日的精明强悍，他就是个普通的中年人。独自将孩子扶养大，中间的艰辛可想而知。
　　开公司的事情几年前已经开始筹划了，之前是跟合伙人一起打理，但当合伙人退股自己真正接手之后，这最开始的时候还是非常繁琐的，白天应酬各方人士，开会，晚上还要审阅相关业务资料，签文件。华澄宇看见父亲的面孔因为岁月的艰辛已经不再年轻，两鬓也有了白发，心里一阵心酸，多希望日子能过快点，上了大学就可以帮他打理这些事务了。
　　他拿了毯子来轻轻搭在父亲的身上，这时华山峰慢慢转醒，看见儿子，不仅皱眉：“怎么还不睡觉？”
　　华澄宇看着父亲的眼睛，今夜他很想倾诉，“爸，我做噩梦了。”
　　他顿了顿，“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我以前不敢告诉你，我怕提起那个人您不高兴，但是我总是梦见她闭着眼睛静静躺在那里死去的样子…”
　　华澄宇说到后面有些烦躁的抱住头，华山峰很震惊，他从不知道儿子一直被这个梦魇所困扰。然而这件事情的真相却是……
　　他扶住儿子的肩膀：“小宇，你那会太小了，有些事爸爸想等你大了告诉你，这样吧，等高考结束，我们谈谈吧，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努力学习考上交大，这就是爸爸最大的希望。”
　　华澄宇坚定地点点头，回房间休息了。
　　舒言这个夜晚也做梦了，梦里自己考上了大学，交了男朋友，但模糊看不清脸，感觉应该是陈伊哲，两人一起来家里吃饭，爸爸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可是筷子怎么都夹不住菜，真是让人捉急，这时有人递过来一个勺子，她抬起头说感谢，变成了华澄宇的脸，他笑着凑过来说你要怎么感谢我，说完就亲了她一下，她又羞又怒，就惊醒了。
　　看着外面天蒙蒙亮，可是没了睡意，舒言恨死华澄宇了，做梦也不放过他，这就是个变态嘛！还要忍一年，等明年他上大学就好了吧，舒言心里想着，可是陈伊哲最近好像对自己有点冷淡啊，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事啊，想不通，好烦躁。
　　两世为人，舒言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融入这个环境里了，越来越像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了，为了学习苦恼，为了考试着急，为了喜欢的人烦心…
　　其实这样的日子挺好的，但是一定要努力考上好大学，这么想着带上耳机开始听英语。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男主梦见小时候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事情的真相却不是如此，要等高考后才能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