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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意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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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刚刚黏了我两天,这个大男孩就杳无音讯,也许他对我的感觉和我对他的一样,越轻易在一起就能越轻易撂开。
“方块,你们家大男孩这两天怎么不来找你了?”橙子一副嫌我老宅在宿舍的表情。
“怎么,你想他啦?”我盯着电脑屏幕看《同桌的你》,我和我的他尹松涵当年也做过同桌,我们也是从初中走到大学,电影里,周冬雨和林更新最后屈从于命运,选择与不爱的人一起终老,面对命运的安排,哭作一团,我与他可能连哭作一团的机会都没有。
有人说,谈恋爱,是与爱的人;结婚,是与需要的人。很遗憾,人群中,爱的人和需要的人经常不会重合。命运总是逼迫你做出选择,选择爱还是选择需要。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立刻做出选择,更别提对的选择。因为有关对错的命题,时光才是最好的判据。
可怕的不是向之所欣,已为陈迹,随着时光邈然的还有向之所诺,曾经对风许的诺,对那个人许的诺,对自己许的诺全都像无人注意的花落,烂入土里。
“唉,你上点心,我一看叶阁就知道他不是专情那一挂的,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没有拆不散的情侣。你记得每天上上弦。”她以警告的口吻,郑重地拍拍我的肩。
“你操心你自己吧,这么大岁数了,还一副假小子的样子,满脑子想着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找个庙,把你这尊佛给供起来。”我有些恨铁不成钢。
果然她的怒火顺利被点燃,她的细碎的短发甚至都竖了起来,冲过来踹了我的腿一脚,摔门而去。
成功地赶走她,我得意地笑笑,终于可以安静地看电影了,不想手机又响了起来,叶阁终于想起了我。
“Sugar,你最近忙不忙?”
“都大四了,考研也结束了,想忙也忙不起来呀。”我淡淡地说。
“这两天没来找你,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无谓地笑笑。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忙着准备一个party,一个师姐从国外回来,就是你们前院长的女儿,现在终于筹备得差不多了,就是party的一些细节我还有些犹豫不决,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样子的布置,你可以帮我选选吗?”
“好啊,我就爱凑热闹。”无所事事的我终于找到了点事做。
“那我一会儿来接你,等我。”叶阁高兴地挂了电话。
下楼的时候我挠着后脑,终于记起前院长来,他姓宋,一个长得很周正的老头,因为做了工程院院士离开了机械学院,据说他在不久的将来会回我们学校当校长。当年他的欢送会上我曾是主持人,主持之前他还来询问我欢送会的流程,并笑着问我叫什么,鼓励我不要紧张。
他态度谦恭可亲,即使是面对一个学生也没有一点架子。我当时就在想,难怪人家能成为工程院院士,除了过人的科研成绩,德高望重也是他人生中高不可攀的地方吧,最高的学历不是知识的积累,而是多年修炼得来的谦逊和气。
当时他的头发全白,却拒绝在致辞的时候坐着讲话,在宋院士坚持慷慨激昂地站着讲了三个小时后,我带头鼓了掌,全场一起跟着掌声雷动。
那时我的他在台下,用赞赏的目光望着台上穿着白色绸缎晚礼服的我,我的心情美妙得像飞到了外太空。
叶阁一见我就像被拐儿童寻得了亲人,顺着我的侧脸十分认真地亲了几下:“Sugar,对不起,这两天忽略你了。”
我心想我巴不得你忽略我,这样我就有大把的时间把考研复习时上映的电影补回来,当年我和他一有新电影上线就会去看,他走后,因为考研复习,我已经憋了好久没去电影院了。
“我的这个学姐叫宋典,曾经和我是一个中学,当时她倒追我,在校园里轰动一时,不过,我拒绝了。”叶阁眉宇间不无得意,我想能让叶阁露出如此得意的表情而且费心费力好几天为之办party的女生一定很美,很受欢迎,更何况,她有一位那么德高望重的父亲。
“是不是后悔了?我放你去追她。”我浅浅地笑。
叶阁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脸:“我喜欢的人是你,记住啦。我帮她操办生日party是因为我把她当作很好的朋友,甚至是姐姐,我们俩虽然买卖不成,但仁义深厚。”
我笑笑,其实,他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的,从无所谓到在乎之间的距离太长,我没有信心再走一遍。
不一会儿就到了晟熙酒店,一进门,华丽盛大的party已经初具规模,想必将要调到我们学校当校长的宋校长女儿的生日party兼回国欢迎会,全系的老师和同学差不多都会来吧。
“怎么样?”叶阁将手搭在我的肩上。
“差一个三层蛋糕,椅套,桌布,装饰纱都统一为紫色吧。”
“为什么是紫色?”叶阁问。
因为我的他曾经说过,我们的婚礼布场要全部都是梦幻紫,他说希望和我做一辈子的梦,不要醒来。
“因为女孩子都喜欢紫色。”我答道。
“好,听你的。”叶阁宠溺地摸摸我的头,我笑笑,向大厅门外走去。
“那气球呢?”叶阁追上来。
“紫色和白色吧,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得请我去吃饭。”
“吃饭怎么能够。”叶阁声音里含着宠溺与笑意,低沉而有磁性。他将我已经放在门把上的手抽离,将我的双手箍在我的身侧,我已经预料到要发生的事情。
不待我逃开,他的唇就覆上了我的,他腾出一只手将我的身子转过来面对他,我盯着他迷醉微闭的眼,他的接吻技巧娴熟,想必在国外吻过不少洋妞。
我的牙关却紧紧闭合,万敌莫侵。他的舌在我的唇齿上留连了一会儿之后,果断离开,没有勉强,但是紧接着他的唇就游离到我的颈,一阵酥麻侵袭全身,我宁愿他吻的是唇,这样我还能意识清醒,可是偏偏是颈,最敏感的地方。我只好高挂免战牌,甚至举起白旗投降。
我仰头喘息,他将我抱起,放在门边的高台,这样我就比他高了半头,我低头便能望见他乌黑发亮的发丝。我厚厚的白色风衣滑落,躺在地毯上,昭示着我们的罪行。
他依然没有放过我的颈,我的意识在渐渐被吞噬,我鬼使神差地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搂得更紧,他似乎受到了鼓励,一只手回摸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将我扎在裤子里的白纱衬衣拽起一半,然后他将手伸了进去,在他的手接触到我的身体时,我颤抖了一下,这是两年来,我的他离开后我第一次被男人触碰。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离,一路向上,复又退了出来,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放过了我,可是他转而动用另一只手将扎在裤子里的另一半衬衫拽了出来。
我全身紧绷的一根弦一下子松了下来,我决定默默感受这有时痛,有时痒,瘫软如醉的一切。
楼道里清晰的高跟鞋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地板,我的意识全数回位,他也停下动作,将头抬了起来,安抚我:“别动,是服务生,她不会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