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千鸟山中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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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是带有许多不确定性的团体运动，参赛人员的身心状态，场上人员的配合程度，不同的站位，比赛暂停的时机，教练的战术安排等等都会导致千变万化的赛场形势，细微的操作，或一个关键性发球、一次拦网失误、一次打手出界都可能使比赛结果逆转。
所谓的排球强校，并不是指能够培育出百战百胜队伍的学校，而是指有能力提高队员水平下限，让他们能够快速适应赛场形势，并在大部分比赛中发挥出稳定强大的综合能力，从而在大赛中屡屡发挥出亮眼表现，取得不错名次的学校。
只培育出一届强队的学校不能称之为强校，能够培育出多届排球强队，形成绵延性的传统和风气才是一个学校能真正被称为排球强校的标志。
诞生出第一届排球强队的学校可以说是黑马，不能说是强校，但它们无疑拥有了在未来成为强校的资质——获得过胜利意味着得到了培养强队的经验和吸引天赋选手的机会，也意味着获得了与排球强校打练习赛的敲门砖。
北川第一中学毫无疑问是一所老牌排球强校。它的设施和相关配置很齐全，甚至与高中部的强豪青叶城西达成了合作关系——北川第一中学每年为青叶城西高中输送大量排球人才，青叶城西高中也给予北川第一中学额外的推免资格。
而与宫城县的大多数初中都建立起了能打排球练习赛的这份人脉则是北川第一中学在排球方面能够为自己学生提供的另一项宝贵助力。
与不同风格的队伍打六对六比赛获得的经验是一个学校排球社内部成员互相比赛获得的经验所远不能及的，此次与另一所排球强校千鸟山中学的约赛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请多多指教！”千鸟山中学和北川第一中学的男排社部员们站在体育馆的木制地板上互相鞠躬。
哨声响起，练习赛开始！
千鸟山排球队员先发球，千鸟山的中分头1号队员调整好两脚的间距，紧绷身体，轻轻地向上抛起球，摆动手臂，半握拳将球击出。
三色的排球眼看就要在球网不远处落下，岩泉一及时赶到并将球击向了及川彻的位置。
“nice一传！”及川彻喊道，扫了几眼对面的站位，举起球传向不远处的木村。
“All right!”木村早已蓄势待发，从地板上蹬起，重重地将球往千鸟山场地的斜对角扣去。
球落地的声音没有响起，一个矮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额前有一撮黄色挑染的黑发少年如同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将球稳稳接住后传给了自家的二传。
“砰——”千鸟山主攻手扣下的球被及时赶到的川上青鸟和佐藤拦下——拦网得分！
川上青鸟看了看对面主攻手气到扭曲变形的脸，默不作声地转身调整位置。
“可恶,对面的臭小鬼是在瞧不起谁呢！”千鸟山的主攻手攥紧拳头，只觉得浑身像被火焰灼烧一样难受。
“Don’t mind,Don’t mind!二谷！”身后传来自家一年级自由人安慰的声音，二谷深吸一口气，暗想不能在后辈面前丢脸，调整好情绪加入到己方的新一轮攻防当中。
及川彻微眯起眼看着对手的表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轮攻防中，双方各有得分。等到千鸟山的二传手再次将球传给二谷时，他迫不及待地往北川第一中间防守的空隙处扣球。
球被北川第一的自由人接起了，接到球的卷毛二传顺势把球传到了边翼。二谷急忙往边翼赶去，一个墨绿色头发的身影正站在那里，起跳，将恰好传到手旁的排球精准地往下扣去，从二谷手上方高高落下的排球砸落到地面上，仿佛一记强力的嘲讽拍在二谷脸上。
“那家伙是故意的！”二谷恨恨地瞪向及川彻的方向。
及川彻看到了，挑衅地朝他勾了勾手后，转头笑嘻嘻地夸奖起川上青鸟。
千鸟山主攻手二谷，心态绝赞爆炸中。
之后的比赛里尽管千鸟山极力想要挽回局势，己方天才自由人疯狂跑动接起发球，对手及川彻多次尝试跳发不成反给千鸟山送分都没能扭转乾坤。被针对得死死的二谷整个人只觉得生无可恋。
对面那个卷毛二传和绿头小鬼是什么恶魔，缠了他这么久，简直像牛皮糖一样，好恶心！
赛后友好地握完手，川上青鸟听着对面主攻手嘴里不断飘出的“垃圾卷毛”“臭牛皮糖”“恶魔”等碎碎念，不由得瞄了眼及川彻，心里默默思索：垃圾卷毛，是在说及川前辈吗？牛皮糖又是指什么，难道他饿了？
秉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理念，在千鸟山中学男排社部员们踏上大巴准备回去的时候，川上青鸟叫住了低落的二谷，在口袋里掏了掏，给他递上了一块未开封的巧克力。然后在二谷宛如吃饭噎住一样的表情和仿佛踩到青蛙大便的道谢声中，乖巧地挥手目送对方离开。
千鸟山中学的大巴上，西谷夕一边吃着学长分给自己的半块巧克力，一边看着二谷满脸纠结，仿佛嘴里的不是巧克力而是炸弹的面部表情，好奇问道：“二谷前辈，怎么了？”
对于性格直爽、神经大条的西谷而言，这是他第一次作为自由人和北川第一中学打练习赛。赛场上虽然有注意到二谷被针对并尽力扑救球来减轻他的压力，比赛结束西谷夕却不会再多想什么，因此完全不能理解自家主攻手此刻的复杂心情。
“我该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呢，”二谷揪了揪手中巧克力的包装皮，神色苦逼：“总觉得自己好自作多情。那个绿头发的小鬼，甚至完全没有挑衅我的意思，但为什么我就是这么火大呢？”
另一边，北川第一中学男排社的部活室内，部员们正在换衣服。及川彻早早地拾掇好一切后，兴致勃勃地来到川上青鸟身边，在托着下巴看了好几遍学弟在几分钟内表演如何将衣物折叠成豆腐块、放在袋子里、封好口、装进书包里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小青鸟，今天和千鸟山比赛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你在拦网对方主攻手的时候，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看，这是为什么呢？”
川上青鸟回忆了一下比赛，脑海里蹦出染着黄发、呲牙咧嘴的二谷形象，了然回答：“前辈是说二谷前辈吗？如果是他的话，当时是觉得二谷前辈的表情很丰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说着，川上青鸟露出困惑的模样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总感觉离开前二谷前辈心情不太好？”
“噗——哈哈哈哈哈”及川彻狂笑着拍桌，半晌后，一边抹泪一边压抑着笑意，语调深沉地说道：“不，青鸟，你做得很好，我们北一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说完，及川彻又溜到岩泉一身边叽叽喳喳一番，然后成功收获岩泉一的白眼一枚和笑骂声一片。
一时间，北川第一中学的男排社部活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千鸟山中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