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苏九笙

17、我只是圣母，不是傻子

　　五朝山的山顶常年烟雾云绕，人烟稀少。现如今山顶却不见杂草，凭空搭建一出个台子来。四周皆是围着木栏，高台处放着几把高椅子，众门派团团围着，空阔的中央，笔直站着两个健硕的男子，满眼都是刀光剑影，两人互相切磋武艺，众人在台下评头论足，指手画脚，一下子幽静的山上热闹起来。

　　些许过了片刻，只见那壮型大汉“碰”的一身狼狈的出了局，倒在地上，激起尘土无数。众弟子见状，连忙团团围了过来，搀着掌门起来，那掌门硬是强撑着自己起来，拒绝他人相扶：“咳咳。。。。。。在下心服口服。咱们走”二十余名弟子浩浩荡荡离开山顶。

　　“可还有英雄心里不服的，皆可上来与林某人切磋。”林严在台子上谦和地问道，群雄叫嚷声越来越响，有人叫道：“快动，又说些甚么了？“

　　忽见人群中飞出一位蓝袍子青年，只见那青年轻巧落地，众人瞧他五官俊秀，棱角分明，气质温润，叫人打从心底的生出敬佩之意。青年上身负着一柄长剑，右手反过去握住剑柄，准备出剑。

　　林严素喜晚一步出手，默默观察对方。先将来人所处方位，是何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风势所向等等零碎细节总和，这些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一击即中。

　　但是，这是要在林严有消息的基础上推算演变，之前只听闻铭剑山庄的剑法惊奇，绝妙无比，当初谢家主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又匆匆隐退，直到谢无眠这一辈才重出江湖，谢家剑法不可谓是绝秒。林严确实未曾亲眼见过，不觉心下有些忌惮，面上却不显半分。

　　忽见蓝光一闪，那少侠瞬间移了位置，挟着一道剑光，蓝袍子青年顺势发力，剑气如虹。林严双目所注，暗叹黄口小儿还是太过稚嫩，无江湖经验，难不住性子，沉不住气，立马举剑回旋，见招猜招。

　　林严本想速战速决，奈何这谢无眠有些本事，招式犀利透着古怪，自己是见所未见，难道这就是铭剑山庄的藏着的武功秘籍，不枉自己。。。。。。

　　这小子生疏，一定有破绽，林严眼里闪过精光，细心观察漏洞。

　　“有了。”谢无眠毕竟年轻，再好的招式也会有破洞，快则快矣，转承启合仍然不够自然协调，再则年纪少小，内力不够绵长，谢无眠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稳，正是好时机。

　　林严连忙加快攻击，谢无眠不慎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急忙以剑支地撑起，又立刻回击，此刻既已不及挡架，又不及闪避，百忙中长剑颤动。

　　林严心下得意，却也不敢松懈，谢无眠及时难缠，怕再拖下去与自己无益，连忙撤去长剑，改用左手，用上全身内力，出手奋力一击，融会简化而入一招杀敌。

　　“师兄。”穆少白不由的心下大急，只见谢无眠那把长剑脱手斜飞，左足一滑，仰跌在地，谢无眠胸口肋骨登时有数根撞断，一张口，鲜血直喷，昏迷过去。

　　“林某，不慎，下手重了些。”林严朝上座的师太解释道。

　　“刀剑本是无眼，林大侠无需过多介怀，贫尼只指望谢施主平安无事”定陵师太只是又念了句“阿弥陀佛”

　　林弯弯等人见状立马飞奔而来搀扶起身，林弯弯见伤势甚是可怕，不禁红急了眼，脸上俏皮全无，众人齐心抬着谢无眠，急忙送往别院，交于癞头和尚细心治疗。

　　老和尚的师弟搭着脉搏，笑嘻嘻的安慰众人“谢施主，虽然面上看着可怕些，但是只是外伤，谢施主尚年轻，只需要静养几月，便可痊愈，没有性命之忧，各位请放心。”穆少白在一旁看着一脸惨白昏死过去的谢无眠，心肝像是有虫抓脑似的疼，听到老和尚的话语也只是无心的点点头，一颗心全扑在谢无眠身上。

　　穆少白因为谢无眠要静养，帮不上什么忙，就被众人劝了出来。谢无眠本想要坚持留下来照看师兄，立即被一大汉说了句：“没眼力。”就被那大汉夹着身子一同给拖出来，只留哭红眼的不施粉黛的林弯弯一人在屋内照顾。

　　穆少白随着众人赶了回去，只一人低着头看路，闷声不吭，众人素知两人的交情，以为穆少白担忧自己的师兄，也不便打扰。

　　穆少白心里满是疑问，却也不能同外人道。或许外人不晓得，穆少白自是了解师兄的剑法，绝对是行云流水，诡异狡猾至极，。

　　穆少白自己心里照着刚才的形势比划，就是自己也有法子脱身回击。剑法正因无招式，所以无式可破，怎么会。。。。。。当时自己见师兄满脸是血，内心火燎火急，故而没注意这些细节，现在吹着冷风，逐渐冷静下来，觉得处处透着古怪，穆少白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众人皆是重新返回，刚才的小插曲影响不了什么局势，台上比武依然继续，因为刚才种种情形，众人心里早就已经默认了林严是本次的盟主。

　　“承让。”那冰山似的女子在众人的怜惜中优雅的下了台，面纱下的容貌若隐若现勾人心魂，那些裙摆上皆是半点灰尘未沾，真真是点到为止，未伤毫发。奈何仙子无意逗留，收起武器，便不留恋的离开。

　　“还有哪位好汉。。。。。。如此，林某便。”；林严话音未落。

　　”呵。”空气便传来一声冷笑，声音低沉中带着杀意，众人不自觉打着寒颤。

　　突然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曼陀罗的香味，就见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妖娆的异域女子抬着一顶红轿子从空中缓缓降落，轿子四周围着红色的幔帘，随风飘动，隐约能瞧见那中央的半靠在美人榻上的人，好似软若无骨，脸上带着副诡异的面具，身上穿着近乎妖孽的红衣，这白的诡异的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性命，带着阴森森的妖氛鬼气。

　　谢无眠猛的抬头震惊看着那面具的纹路，心下五味杂成，又瞧着谢无眠原来站着的位子，不知思索什么。

　　“阁下，便是魔教教主。”林严镇定的回道，心下大骇，这魔教到底从哪里来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中原之人，不就是怪爱给人扣帽子。”来人声音慵懒随意，虽带着妩媚之意但是杀意未减。

　　“贼子，休得胡说。”林严到像是怕来人说出什么，立马义愤填膺的反驳道。

　　突然，那人从帘幕中好似一阵风的飞了出来，林严立马竖掌迎接，红衣出手如电闪，如雷鸣，事先又无半分征兆，委实可怖可畏，众人皆是屏息凝气，目不转睛。

　　两人手掌相碰，四周内力波动，余波吹得人睁不开眼，那红衣在空中回转了几圈，回到榻上躺着，林严收手于袖子下，微退了半步。

　　“嗤嗤嗤，本教恭迎众位大驾光临”那些女子抬着红轿子又诡异的离去，立马消失在群山间。

　　“爹，你没事吧。”林易萧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被林严挥手挡下，示意自己无事。

　　“无碍。”众人见林庄主内力如此深厚，又击退那魔教教主，皆是贺喜林家主成为新的武林盟主。

　　“那贼人定是害怕林盟主，故而仓皇逃去。”门徒见大势已定，连忙阿谀奉承道。

　　林严笑笑不说话，只是目光看着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思索什么，袖子下的手隐隐作痛。

　　众豪侠皆是欢喜，林家办酒设宴，拱众人好生吃喝，众人举着酒坛喝的烂醉，几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前辈皆是不喜热闹，在远处别院子静静休息。

　　林家内灯火通明，人影浮动，好似白日。穆少白思来想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白天的的场景，那教主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是古怪。

　　穆少白翻过身，一会子又觉得那面具上的纹路自己在哪里见过，又担心谢无眠伤势，心里惴惴不安，索性起身穿衣，朝着谢无眠住处走去。

　　林严以不善酒量为由，下了酒宴，和众人一一道别，便到径自回房内去休息。

　　林严一人刚到屋内，便摇晃着撑着桌子灭了烛光，见四下漆黑无声，才敢放下白日的伪装，眼里哪有半点醉意，身子一下子瘫了下来，体内真气涣散。林严刚才在席间险些拿不住碗碟，袖子下的双手直颤抖，连忙作息调整。

　　“谁？”林严突然睁开双目，只见屋子里凭空出现一黑衣人。

　　“阎王爷。”来人冷冷回道。

　　穆少白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廊间，忽见一个熟悉的黑影飘过，连忙提气追赶。那人也不急不缓任由穆少白追，好似不知道有人跟踪一般。突然追到在山下的一个拐点，穆少白就见不到那黑衣人的踪影，四下里安静无声，唯有虫鸣不觉，穆少白心下疑惑不解，心里盘算着还是先回去，好去询问师兄。然而刚想转身，突然失去知觉，被人劈晕在地。

　　穆少白昏迷前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又看到熟悉张面具，挣扎着想伸手抚摸面具上的花纹，带面具的黑衣人突然握住穆少白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半抱着穆少白在耳边轻柔的安慰着什么。

　　“马上一切都结束了。”穆少白还未听清，彻底歪过头晕了过去。

　　月色朦胧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