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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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柳子莘上车后半靠着资雅，随着车子启动，还没聊几句，抵不过倦意，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资雅原本想问聂进什么情况？
不料聂进比她先开口，“子莘可能生病了，我们此刻正去江珠医院的路上，资小姐如果着急，你看我们送你到哪比较合适？”
“聂律师叫我小雅就行了。”透过内后视镜，资雅看到了聂进焦急的脸，整个眉心拧成一片。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柳子莘的！
“我回来的事情，还没告诉我爸妈，所以一时半会不捉急，先去医院要紧。”
见眼前是红灯，聂进转过头，看着后座上的柳子莘，眼里是深深的疼惜，“她刚才说怕你等急了，让我接了你再说。，怎么也不肯去医院。”
“你应该带她去医院，我这边打车也没有关系的。”资雅的语气明显在责怪，她更多是在自责。
想了想柳子莘倔强的脾气，资雅又补了一句，“算了，她这倔性子，没人能说服的，这也不能怪你。”
聂进只是笑了笑，红灯转绿，又把注意力放到开车上。
他要尽快赶到医院！
江珠医院急诊科，依旧一片忙碌。
到处都是人，嘈杂的环境，宛如菜市场一般。
“好多人！”资雅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许久才回过神，妈呀，在美国，医院哪里是这个样子了？她突然同情国内的医生护士了，这完全是打仗的架势啊。
“只是感冒，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柳子莘的感觉比资雅好不到哪去，急诊科的同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她还来凑个热闹，真是不应该。
“来都来了，我们也挂了号，就等等吧。”聂进看着柳子莘毫无精神的样子，担忧的都快疯了。
前几天柳子莘就一直嗜睡，他原本以为只是她太累，不想，这几天越来越严重了，聂进直责怪自己太疏忽大意了。
就这样三个人坐在等候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个护士喊了柳子莘的名字。
三个人这才走进了内科急诊室。
当班的张医生是柳子莘熟悉的同事。
平日里，急诊的标本，没少催过检验科，尤其是柳子莘刚进医院那会值夜班，张医生好几次跑到检验科催结果，就这样两人也算认识了，当然关系算不上好，也不算坏。
张医生见是柳子莘，先是一惊，很快恢复了神情，并没有因为柳子莘是同事，而有所不同，“哪里不舒服了？”
作为检验科的医生，柳子莘挑了些简要的说，“犯困，打喷嚏，有点恶心、想吐，全身无力，嗓子有点痒。”
“还有别的症状么？”张医生在病历上沙沙地写着什么，潦草的字迹，资雅凑在旁边啥也没看懂，当然她要看懂医生的字迹，那就奇了。
柳子莘想了想，“没有了。”
张医生抬起头，一双眼满是倦态，看着柳子莘问了一句，“上次月经史什么时候？”
“上个月10号！”说完这话，柳子莘立马意识到，现在都十一月底了，难道……
“先去抽个血验一下血常规和HCG看看。”张医生很快写了一张处方递给聂进，“初步怀疑早孕的可能，外加感冒。”
“怀、孕？”
资雅和聂进几乎是异口同声。
“是的，柳医生是检验科医生，抽了血后，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她又把目光转移到柳子莘身上，“去吧，结果出来了，等下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如果没有看到我，让护士打我电话。”
临走前，张医生叨叨了几句，“今晚犯了什么神，一连来了好几个病重的，哎……”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柳子莘望着手里的处方呆呆地出了神。怀孕？这太意外了……
资雅凑过头，问了问出神的柳子莘，“国内的医院都这个样子吗？”
柳子莘回过神，回答资雅，“差不多，有时候还会更忙！”说完，牵着资雅的手，朝检验科走去。
聂进跟在两人身后，灯光有些暗，柳子莘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可聂进清楚地看到柳子莘眼里的惊讶和愁绪。她在担忧什么？不想要孩子还是她不愿意？一时间，聂进思绪万千，悲喜交集！
检验科当班的小刘医生，刚来医院时间不长，见柳子莘拿着标本，又换上了白大褂，便凑过来问了一声，“子莘姐，这标本是熟人的？”
“恩，今晚急诊那边有点热闹，我就自己来，你忙你的。” 说完，柳子莘开始忙碌起来。
作为同事，私底下拿个急的标本来检验很正常，小刘手里还有好几个项目忙，很快她也忙碌到下一个病人的标本中去。
半个小时后，柳子莘从检验科出来了。
资雅看着她两手空空的，走向前，“结果怎么样？”
“没事，轻微地感冒。”她轻描淡写语气，眼里坦荡荡的令人深信不疑。
“没事？没事就好！”聂进的语气明显带着失落。
“那还要回急诊科吗？”资雅都嚷着问了一句，飞了十几个小时越过大半个地球，她好困啊。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雅雅，你今晚去我家，我们好久没一起聊聊了。”柳子莘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聂进的。
听柳子莘的意思，今晚两人要同床而谈，聂进没再说什么，他拿着车钥匙向停车场走去，“你们等下，我去把车开出来。”
见聂进走后，资雅看着柳子莘，打击她说，“一个晚上一连出神好几次，他走了，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实话？没有啊！”柳子莘依旧不承认，清澈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幸好资雅太了解她，每次说谎，柳子莘都会无意识地眨眼，这会她看着柳子莘又眨眼了，毫不留情盘问，“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
“我还没做好准备，太突然了。”柳子莘吐出实情，刚才的检验结果是她自己做的，答案已经摆在那里了，这几天的状态这么明显，她怎么就疏忽了？
“要快点想清楚，其实他对你很用心的，连我看了都动容了。”关于王致泞没死又回国的消息，资雅在美国的时候就听到柳子莘提起，这会，她生怕柳子莘余情未了王致泞，“只要不是因为王致泞就好，我真不看好他。”
“不是，他已经是过去试了，我们也许有缘无分吧！”柳子莘说话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份无奈与叹息。
看着聂进开着车渐近，资雅不忘又提醒了一句，“那就好，瞒不了多久的，要尽快想清楚，不然容易产生误会的。”
“我知道，所以，我今晚特意留下你陪我的！”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说的，所以，我也没有猜错，哈哈。”
两人说着说着，聂进已把车开到了面前。
这天晚上，资雅还是随柳子莘回了他们家，两人也同睡了一个房间。
张医生的话在聂进耳里，一直回响着，临睡前，他翻阅了许多的资料，查看了早孕的各种症状，依照概率判断，柳子莘百分之九十以上确实怀/孕了，可聂进一直想不太明白，柳子莘为什么不说？之前在医院她为什么要说谎？
一个可怕的答案在他脑海闪过，王致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想到这，聂进瞬间没有底气了，这大半年的相处，柳子莘对他的态度，说没有感觉，他不信！也许，她还没想明白吧，这样一想，聂进便也找到了柳子莘怀孕了却不告诉他的原因，与此，他也了然了。
他会再等等的！
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了，还在意那么几天吗？
隔壁房间，两个女子同床而梦。
“莘莘，睡了吗？”资雅压低嗓音，推了推身边的柳子莘。
“没呢！”
“我睡不着！”资雅一个翻身，索性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一会，她还是没能找到开关。
昏暗的房间，很快亮了一盏灯。
柳子莘打开灯后，看到资雅憔悴地面容，关心道，“是不是时差没有倒过来？”
“也许吧！”资雅说这话的时候，柳子莘明显听到她的叹息声。
她有心事，太明显了。
“你和田陆还好吗？”
“分了！”
出乎意料之中的答案。
还真的如她猜测的，难怪资雅这样急匆匆地跑回国。
“你们？”
“他劈腿一个金发女人，他们在一起一段时间了。”
“啊，田陆不是这样的人呀!”记忆中的田陆不像是会劈腿的。他对资雅的好，用百般迁就也不为过，只要是资雅想要的，田陆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把她当公主一样捧着，疼惜着。
“人总是会变的，随着时间、环境在慢慢改变，他也会变的，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田陆。”
资雅说着说着，眼眶红红的，她明显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哽咽的声音，落在柳子莘耳中，满心疼惜。
柳子莘突然想起那句“哪有男人不偷腥”，难道这是至理名言，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莘莘，”资雅所剩的理智，在这一刻被感性冲垮了，她抱着柳子莘嚎嚎大哭，哭得肝肠寸断。
看着资雅如此难过，柳子莘除了安慰，再也找不到别的办法了。
这一刻，她所有的思绪乱了！
聂进也会这样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