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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东海来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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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上次胡律跟着张玉他们发现了若风,从而得知相青已经回了飞翼山,又一刻不停歇的飞回飞翼山。然而等胡律回到飞翼山后,才得知敖钦将相青接去了东海,他又立刻往东海飞去。
直到三天之后胡律才赶到东海,然未等他下去,墨凡便从海里出来让他小心一点,敖钦正愁找不到他打一架呢。胡律才不怕敖钦,打就打谁怕谁,他现在非得见到相青不可。
“你说你,是不是赶路赶得脑子都傻了,你是要把相青气死才甘心吗?”,墨凡翻了个白眼,这人简直比自家那只笨狮子还蠢。
“相青才不会被气死,你不要咒他!”
“好好好,我不说你家相青,我带你去找你家相青好不好?跟我来!”
走在前面的墨凡心里暗暗鄙视了一番胡律,自己都这么做了,还不让别人说。
东海有处活泉唤毕竹池,于此修炼对身心都大有裨益,故敖钦才将相青接到东海来。况相青内脏俱损,置于水中可缓解几分疼痛。墨凡便是要带胡律去这毕竹池,今天胡律也是来得巧,今日东海龙王设宴款待天界的七太子,敖钦抽不开身,不然若是两人碰上了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
毕竹池宽约一丈,是东海唯一一处活的淡水池,只可龙族王室使用。相青自从在毕竹池修炼之后,身子已经好多了,法力虽依旧恢复缓慢,然却不似前几日浑身割心烧肺的疼。胡律到的时候便看见相青在毕竹池里打坐,脸色发白,嘴唇都有些青紫,双手青筋暴露,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
胡律将相青搂在怀里,亲亲他有些冰凉的脸,相青睁开眼看着胡律,思绪烦乱,这人怎么来了。墨凡把胡律带到毕竹池时之后就已经离开,留下夫夫二人说些悄悄话。胡律摸着相青瘦削而又毫无血色的脸,心里像被无数针扎似的,密密麻麻都是伤口。
“你怎么来了。”相青靠在胡律的肩膀上,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我是你夫君,来就来了,如何还需要理由。”
胡律抓着相青的手探了一下他的脉象,经脉俱损,法力微不可察。他们素来不与他人积怨,而相青却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身受重伤,唯有一件事。胡律叹了口气,相青心软,定是逆天救人,承了那九道天雷所致。
“为何要这样做,你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就不怕我伤心?嗯?”
“他很像我弟弟,我看不得……”
“相青!”胡律将相青的脸抬起来看着他,“你弟弟是大富大贵的命格,他此后生生世世都将过得顺遂,你不需要一直记着那一世的事。时也命也,不是你能操纵的,为何要一直背着这副枷锁折磨自己?”
“你说的对,可我……”相青便是早已忘了当时锥心刻骨的疼,便是早已忘了当时孤立无援的绝望,可还记得当时最无助的自己。
“是我错了,是我没有让你感到快乐,才让你一直想起伤心的往事。”胡律把相青的脸埋进自己怀里,轻轻摸着他的头。
“不是你的错。”相青在胡律怀里闷声说到,这本就是他太过执着于前尘往事,才致郁结于心,就算自己心里怨着胡律,又怎能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他身上。
“以后都是我的错,我的王后怎会有错,你若再说我的王后有错,我可会生气的。”
胡律一本正经的看着相青说到,这自家王后就是爱想七想八的,自己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
相青被胡律这么一说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人怎的这么多年了还这般爱对自己耍无赖。胡律看自家王后被自己逗乐了,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看来他不生自己气了。
墨凡想着胡律在,相青也不用自己照顾,便回了鹿苑山,他家的笨狮子应该已经回家了,他要回去看看,多日不见自己怪想他的。
敖钦以为墨凡在照顾相青,就安心陪着七太子喝酒,到也方便了胡律。
天界的七太子武璕是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出了名的闲人,几千年来最爱的便是和他人喝酒,天帝直言他是个不争气的,遂由着他在三界到处与人拼酒。可这武璕自打天后将他生出来便带了一件宝贝,便是他的血可以治愈受伤的仙人,而今日敖钦就是要求这武璕的一点血。
“敖钦有一事相求,不知七太子可否答应?”
“但说无妨!”武璕这人最是豪气,向来朋友有求他绝不推脱,故而到比他几位哥哥更得三界之人的喜欢,毕竟比起武璕要么冷冰冰要么发神经的几位哥哥,潇洒不羁又重义气的武璕自是难得。
“敖钦有一位朋友身受重伤,故舔着一张脸恳请七太子救他,七太子若能应许敖钦感激不尽。”
“那有什么问题,他在何处,我这就去救他。”
武璕摆摆手,这点事还需要客气什么,不过是废几滴血便是。敖钦得了武璕的话,立刻起身向他父王示意自己要离开,而后带着武璕往毕竹池去。龙王自是知道武璕的脾性,也就不管两人,继续招呼众人喝酒。
敖钦带着武璕到的时候,相青被胡律搂在怀里已经睡着了,胡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拍背,像哄小孩儿似的。此前由于疼痛加上和胡律的事一直梗在心头,相青还没有睡过,这下放松下来便再也忍不住沉沉睡去。敖钦看见胡律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这人脸也是忒大,竟还敢来东海。
本来敖钦这三百年都在东海帮他父王处理杂事,而他本人也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故而极少赴宴,也就不知道胡律几人的荒唐事。而其他人以为敖钦已知晓,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生怕敖钦生气喷他们一身的水。也就这么错着,敖钦被蒙在鼓里三百年。
但就在几天前,敖钦得了块据说是先前圣贤用过的石墨,想着相青应该会喜欢,便去了飞翼山。结果好巧不巧,敖钦到的时候正好遇到墨凡带着重伤的相青回来,这下什么都瞒不住了。
敖钦当时也没顾着问胡律去哪了,就带着墨凡和相青回到东海,将相青放到毕竹池之后,敖钦才有空细问墨凡。墨凡也不好说人两夫夫的事,便拿话忽悠过去。
可敖钦越想越不对,唤来龟相让他把知道的都告诉自己。那龟相一听狼王的事,那可真巧了,最近就有他的八卦。便将胡律去勾栏院惹怒相青,为此跪了一个月的事说与敖钦。龟相说到最后兴致来了,竹筒倒豆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胡律的风流韵事添油加醋都说了一遍,全然看不见自家太子脸都黑成锅底了。
敖钦听后太阳穴隐隐作痛,他简直不敢想相青之前过的什么日子。龟相终于意识到自家太子脸色不好,想着敖钦可能不想听狼王的事,便说他还有关于狮王和虎王的秘事,尽可以讲给太子听。
敖钦一听未泱和蓝吉也有混账事,当下坐不住了,站起身便出了宫殿,他要去问墨凡到底有没有这回事。留下龟相话刚到喉咙差点没被口水噎住,抱着那珊瑚树对着敖钦的背影深情呼唤。
“太子!老臣还有开始说呢,咳咳,保管比狼王的更香艳刺激,您真的不要听吗?咳咳,老臣可以长话短说。咳咳,太子!您回来!”
喊到最后龟相忍不住流下两滴热泪,这么好的八卦真不听吗,太子着实太无趣了。想着想着龟相便摇摇头走了,他现在兴致来了,非得去找个虾兵蟹将说道说道,不然他这心痒得难受。
只是敖钦刚出自己的宫殿就被他父王拉去安排宴席,好招待天界七太子武璕,因而这几天都忙得团团转,也就没空管几人的事,现在胡律到是自己送上门了。
胡律看了敖钦一眼便低头给相青整理头发,又挪挪位置让相青睡得更舒服些。敖钦此时见相青睡着了,也不敢惊扰到他,低声对武璕说自己要他救的人就是在这。
武璕也不啰嗦,走到胡律面前,将手指割破,放到相青嘴边。胡律这才发现武璕的存在,他急忙把相青的嘴掰开,好让相青能喝到武璕的血。等武璕示意他没事了,胡律抱着相青起身给武璕鞠了个躬,虽面上不显但心里万分激动,他的相青没事了。
敖钦便想着等相青彻底好起来他再找胡律算账不迟,现在他先带武璕去喝酒,想着武璕帮了他一个大忙,他理应与他不醉不归。敖钦自从听了龟相的话,就认定相青是因胡律所伤,而胡律不知道自己已经背了一口大黑锅,抱着相青出了东海一路往飞翼山去,他要带自家王后回家。
敖钦之后陪着武璕喝了几天酒,又躺了几天,便往云雾山去,他要先去找明与算账,之后再去找胡律他们算总账。敖钦觉得明与一定知道实情,却瞒着自己,这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他必须好好和明与说道说道。
明与还不知道敖钦来找自己,正躺在凉席上逗他那条小蛇。这几天相青他们都回来了,明与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正好闲下来逗弄逗弄他的小蛇。
玲珑有些不解,就算相青他们回来了,可是胡律他们会痛改前非吗,若是不能迟早有一天相青他们还会跑的,这王是不是放心太早了。
明与不理会玲珑的困惑,他前几天从墨凡那里知道了真相,知道那是他们夫夫间的小情趣,也就没什么好忧愁的。而那时明与听完墨凡的解释,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至于墨凡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敖钦,只能说攻受不同,况且他到是真想让敖钦给胡律脑袋来几拳,省得胡律哪天脑子又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