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我爱隔沧海

12、十一、世风

　　晓风、远山结伴回到山下，畅若春风，没料到村里为他们起了轩然大波，山前屋后敲锣打鼓忙乎了半夜，
　　原来晓竹表哥、表嫂见晓风半夜没回，急坏了，找到村长一说，村长姓刘，仗着当镇长的哥哥当了村长，村里人在背后喊他流氓村长。

　　刘村长老大不乐意，骂骂咧咧道“城里娘们就是骚，半夜丢了还拐罗崽子，害得老子睡觉不得安身！”

　　禁不住晓竹两口子催，又许诺改天请村长客，这才要紧不忙地召集村里一帮青年举着火把四处喊话打探，终至闹得鸡飞狗跳没结果。

　　刘村长大发官威：“象这种败坏风气的城里娘们，死了活该！”晓竹表哥无言叹气而已，表嫂暗暗抹泪，

　　小真真急得骂道：“这流氓村长就会教训人，晓风嘟嘟不会有事的，远山哥和她在一起呢！”表哥表嫂忙打他的口，所幸刘大村长没听见，一想小真话也有理，两口子便回了家，唉声叹气了半宿才睡。

　　俩人回到家里，表哥表嫂子喜出望外，如见了活神仙一般一宿怨气早已尽释，问寒问暖不已，那刘村长碰巧上门，看样子关心人是假，要酒喝是实，

　　他吊斜着眼看着晓风、远山，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昨夜你俩可舒坦，老子我可冷了半夜，要喝喝酒驱驱寒气。”

　　说着“啊切”一个肆无而响亮的喷嚏，表哥表嫂忙让进进屋，杀鸡打酒去不提，晓风见他言词不堪，形容粗俗，不悄理会，强留远山陪她一块吃了中饭。

　　次日清早，晓风去河畔洗衣服，远远见村里有名的泼妇胡寡妇身边围了一大堆村妇，正洗衣服滔滔不绝起劲说着什么，快走近了，

　　听得胡寡妇歪脸噘嘴，眉飞色舞，神情又似不耻谈起似的：“何晓竹家的小表妹，城里来的小婊子可真不要脸，这才认识远山几天就勾搭他上忘情观过夜，我家侄女翠花介绍给远山认识半年了，远山连手都没和她牵过，当真城里的狐狸精就是骚，我们可算见个鲜，开了眼荦了。这种事说起都嫌脏了我的嘴，呸！——啊哈哈！哟！阿牛嫂怎么拧我呀！”，

　　逗得那一大堆村姑乐开了花，而那拧胡寡妇的阿牛嫂眼尖看到了晓风了，是以拧她止口，晓风生平哪受过这般委屈污辱，身子只气得打颤，待要还口，又想和这帮野妇较口只怕更是无益。于是转身快步离开，只听背后传来一阵哄笑，瞬间她的泪止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刚到表哥家门口，见远山跑来找她，见她泪流满面，不由大惊急急唤她：“晓风，晓风！怎么了！”
　　晓风一言不发，进自己的房反扣了门，早已泣不成声，远山反倒冷静了下来。在门边轻道：“没事的，晓风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晓风哽咽道：“别来找我，我是狐狸精，担心搅了你和翠花的好事！”

　　远山默默垂首无言，表嫂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扣门道：“小妹，小妹，别听胡寡妇乱讲，她一张臭嘴只说别不说自己的，你看远山眼睛都红了，远山，远山，你别走，你去哪？”

　　就听远山闷声道：“表嫂，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你照顾一下晓风吧！”晓风又气又忧，五心不定，百感交集，哭了半晌，累了和衣倒在床上睡去。

　　睡到半夜，晓风听见谁在敲竹窗唤她，月光下一看原来是远山，忙起身走到窗下问，这么晚了干啥？

　　远山轻声道：“看胡寡妇的好戏去！”晓风又惊又喜，疑是在梦里，手不觉掐了下远山的手，远山“干吗掐我，不信吗？快出来呀！”

　　晓风忙轻手轻脚象只老鼠急急打开一扇竹窗，从窗口跳了出去，远山在下接住她身子，俩人剩着月色向村西胡寡妇家去了